穿越进棺材·狂妾-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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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潦草和用力的抹了两下,就算是洗过了,看得顾希声和魏岑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无奈和宠溺的眼神。
洗完脸后,古悠然才在桌边缓缓坐了下来,伸手就拿过那封冷忧寒留下的书信,一边拆一边说,“今天虽然倾城的死令我很意外很不舒服,不过总算无双和陆文生的好事,让我心里又开阔些了!”
“只不过出了这事,我也没什么心情在杭城继续停留了,明日起早后,岑,你就通知大家收拾东西,换条船走水路离开吧!”
“好的!我知道了!”魏岑微微地点头,也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古悠然已经抽出了里面的淡黄色宣纸,展开,抖了抖,就照着烛火看了过去。
不过看了两行,她就抬眼看了看魏岑。
而魏岑则一脸无辜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的,正准备拿茶杯倒水喝一般。
古悠然也没吭声,继续一目十行的把手中薄薄的两张信纸,给很快地看完了。
看完之后,原封不动的把信纸塞回信封后,就直接就着烛火,点燃了那信封的一角。
看着那黄色的火苗窜起,把整封信都包裹在了其中,一点点的烧成灰,直到最后一个角都快要烧到手了,古悠然才松开,任那烟灰都落进那还有洗脸水的铜盆里。
而至始至终,从古悠然开始拆那信时,顾希声就刻意走开了好几步远,为的就是避嫌。
虽然古悠然不会防备他,可他究竟不是神府里的人,有些事情他自己是该主动些的。
而古悠然就是看重他这君子不欺暗室的风度做派。
“好了,顾郎,你不用避的那么远,大公子留给我的信上没什么隐秘的事情,只是说要回去了,与我告个辞而已!”
古悠然说着,便站了起来,主动走向他。
魏岑却脸上刹那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悠然,既然信也看完了,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要不我下去端吧!”
“不用了,我肚子真的不饿,倒是你们俩,中午没吃多少东西吧,要是饿了,就去吃点算了!”
“那怎么行,你不吃,我们——”
“少来,你想说我不吃你们也不吃是不是啊?别搞小孩子任性这一套,行了,你们俩下去吃吧,也别端上端下的麻烦了!自己去吃,吃完了各自回房就算!”
古悠然没好气地挥了挥手。
顾希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魏岑,然后就温柔地冲着古悠然点头,“娘子我还真是觉得有点饿了,这样吧,我和魏岑就下去吃点,对了,既然大公子走了,旁边那间空着也是空着,一会儿魏岑你也还是住到楼上来吧!”
魏岑心里早就打算这么做了,就算顾希声不说,他也会自动自发住到离古悠然最近的地方来的,只是现在被顾希声这么一说,倒反而显得他有些预谋的样子了。
不由暗暗瞪了一眼顾希声,嘴上却还道,“也好!这样悠然你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我也能来得更快一点!”
古悠然可没听出他们这几句话里都是藏了机锋的,“左右也就是住今天一个晚上了,再说了现在都半夜了,还能有什么事啊!不过你不怕折腾愿意换到楼上来,那便换了就是!反正房间多的是,这些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那我们去吃饭了!”
“去吧!”
好不容易两人都走了,古悠然终于觉得耳根子有些清静了。
开始忍不住想,是不是干脆别这么四处折腾,浪迹天涯了,找个安妥的地方好好歇一阵再说?
但是她又更担心,现在一路上层出不穷的事情这么多,魏岑,顾希声他们还免不了这么你来我往的,互相不太平。
真要是安了个宅子,天天出了房门就是厅门的,那不是更加给他们创造了吃醋争风的热土?
到那时,岂不是越加难以清净?
罢了,罢了,还是继续往前行吧!
更重要的是,古悠然总有种她一旦停止流浪的脚步,就会被无穷的麻烦和危险给包围的感觉。
这驱使得她情愿一路舟车劳顿的辗转四处,也不愿意安于平淡的驻足下来。
目光注视向铜盆里还漂浮在水面上的灰烬,想起之前冷忧寒手书上那些话,视线不由自主的冷凝了几分。
魏岑这边,看来还是必须想办法令他掏出真心话,等待别人的解惑,永远没有比秘密本身自己解开身上的疑点要来的直接而有用。
只是魏岑这货——
古悠然有些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真正意义上的拿下他!
虽然名义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魏岑是她古悠然最早背叛了丈夫,不守了妇道的证据和污点,可只有她自己清楚,重生之后,她和他再清白不过了。
魏岑怕是也察觉到了这种生疏,因此心里很不安吧。
只不过没表现在脸上而已。
她和顾希声自是不用说,那是真正水乳\交融过了好几回了,便是那邓傲,虽是被设计陷害了,也是得到过了她的身子。
那么魏岑呢?
明明总是说着最先爱她的人,却总得不到一亲芳泽的机会,也许,再不找机会打破一下这僵局,以后她就真的很难踏出那一步了。
丫的!不想了!
越是思想上的巨人,往往就都是行动上的矮子!
她古悠然可不能做这等没勇气的事情。
不就是多一个男人吗?
反正不是早就决定了要一妻多夫来着?那她还挣扎犹豫个头啊!
卯足劲上了就是了!
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等她把魏岑彻彻底底的吞下肚子,变成自己的人之后,再‘逼供’想必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反弹了。
总而言之,大公子顾虑的对,魏岑身上的秘密,一天不弄清楚,那就是巨大的隐患。
握紧了拳头,古悠然轻声地自我加油,“fighting!古悠然!吃了他!”
刚鼓劲完毕,门口就传来了轻微地脚步声,“姐姐,你在吗?”
“在,烈吗?进来吧,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特意等姐姐的!”
话落,穿着一身单薄的雪白里袍的沈烈,长发披垂着,就已经踏了进来。
古悠然一见他这模样,先是惊艳的一愣神,然后就猛地站了起来,“哎呀,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晚上风大,也不怕着凉?”
230:今晚魏岑陪你吧!(6300+)
230:今晚魏岑陪你吧!
“没事,因为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醒,所以不知不觉就靠床上睡着了,刚才听到陆管家招呼人挂灯笼,我想着多半是姐姐醒了!所以急着上来看看!”
古悠然闻听这话,心里稍稍沉吟了下,反倒没有一开始的担忧和着急他会受凉了。
她也不是甫出江湖的菜鸟了,如今也明白一句话听进耳朵,要稍微回味和思考了下的,沈烈这个时候,穿成这样出现在她面前,要说急得连外袍都没来得及披上一件的话,显然是假的。
毕竟距离陆文生让人挂好灯笼都好一会儿了,连带魏岑和顾希声都已经下去吃饭了,而他却正好在他们都离开后,恰到好处的就出现了在她面前彗。
要说这是属于‘急着上来看看’的话,他未免也急的太慢条斯理了些了。
分明是找人观察好了,确定了房间里就她一人了,他才穿成这样跑了过来。
这么一想,古悠然就不免在心里思忖起了沈烈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贝。
要说他想算计她之类的,还不至于有这么严重,可要说他没有自己的算盘,肯定也是不对的,起码他会不惜也用上小心机,就必然是有所图。
“坐吧!”
这两字说的不轻不重,也没有一开始的关切和担心,听得敏感的沈烈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头。
当即就小心地觑了过去,人也迟疑着不敢过来坐下,只是惴惴地叫道,“姐姐,我——”
“坐吧!然后再来跟我说说,搞这么一出又是为了哪般?”
“姐姐,不是,我——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沈烈的心一沉,哪还听不出,他演的这出,才刚开始就已经被识破了。
古悠然却猛地‘砰——’的一声重重地就捶在了桌子上,“混账!沈烈啊沈烈,枉我这么看重你,这么信任你,连你也开始来跟我耍小聪明,卖弄自己的小心机了吗?”
“姐姐!”
“别叫我姐姐!有这么对自己姐姐的弟弟吗?你说,你是嫌我事情不够多,头不够大还是嫌如今这情形还不够复杂的?你还要来给我添乱?”
“好不容易唯恐天下不乱的唐拓走了,你又预备来做唐拓第二吗?”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您别生气!要不您打我一顿吧!”
沈烈眼见古悠然气怒浮现于色的样子,也不敢再多狡辩和解释,当即就光棍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且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
古悠然本来也就是敲打他,见他态度摆得端正,自然不会继续的不依不饶。
脸色一敛,语气也放缓了下来,“行了,坐吧!说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故意穿成这样来找我,不会是打算使美男计色\诱我吧!”
古悠然本是说笑的缓和气氛的一句话,却见沈烈玉白的面容上,顿时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然后她就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不会吧?
还真是打算来色\诱的不成?
“姐姐,我,我——”
“沈烈,你不会是真的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吧?我说,我一直认为你挺懂事又沉稳的,我知道因为我的关系,你——”
这次,古悠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猛地抬头的沈烈给打断了。
“姐姐,你听我说!我承认今天晚上这个事情,我是使了小心眼的,姐姐您也不用说这些话明着捧我,暗地里其实拒绝我!”
“我想过了,我想改变一下和姐姐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我希望与姐姐有亲人关系之外,能更多一层别的关系!”
“啥?沈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姐姐,我当然知道,其实我早就有过这样的决心了,从我离开沈家,决定跟姐姐天涯海角,浪迹天下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注定了我是定然要和姐姐有更稳固更有安全感的关系的。”
“而男女之间,除却亲人之间的关系之外,还有什么比夫妻或者情人关系更巩固的?”
“姐姐你当我是您的亲弟弟,可烈毕竟不是您的亲弟弟,加上在那么多公子们的衬托下,烈更加的不出奇,不论是才情容貌,智慧和学识,烈都差顾公子他们很远!”
“说句悲哀点的话,纵然是烈愿意为姐姐而死,怕也都是难的,因为就是连替姐姐死的机会,我都是不够资格的!”
“姐姐,我也是个男人,我也需要有证明自己是个不招你讨厌的存在的需要,姐姐您要是真的信任我,看重我,何不也给我一个承诺?”
古悠然听得瞠目结舌。
好半晌才讷讷地道,“烈,你这想法,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才好!”
“什么叫做你不如他们,在我心里,我从来没认为你不如顾希声他们!再者,每个人都和其他人不同,你何必非要和别人去比呢?”
“烈,你也说了我是真心当你是我的亲人,我的弟弟的,我们既然已经是家人的关系了,难道还不够让你觉得安全?”
“非要在这关系上加上一段交缠不清的男女情感关系的话,反而才是错误的认为!”
“姐姐这是在拒绝我吗?在我不要脸面,放弃自尊的说出这些请求的话后,姐姐还是不要吗?”
沈烈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兴萧索,但见他缓缓地转身,“姐姐的意思,沈烈明白了!我走了!”
说完,他倔强的背影,就要离开。
古悠然却顿时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猛地把他的身子给扳转了回来,刚要说他,就见他双眼已是微红,哪里还能经得住说?
怕是稍微一个责备的眼神,都估计会让这大男孩委屈的眼泪掉下来。
哎!真是冤孽!
早知如此,当日她便不该招惹他!
虽然那等猎艳的心思,只不过是为了刺激魏岑才故意显露了几分,且不久后,就彻底收敛了。
但是究竟是起过那等心思的。
现在她想要纯洁关系了,沈烈却不干了。
真有几分报应回来的感觉。
“哎,烈,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很有罪恶感,好似欺负了你一般!”
沈烈不吭声,只是倔强地别过头,不肯看她。
“来,过来,坐下!我给你好好说说!”
“我不要听!”
“你必须得听,不是要当我的男人吗?几句话都不肯听了?”
“你不是不要我吗?”
“我不是不要你,我是要不起你!好吧!这些都且不说,说多了你觉得我在找借口,那我就直截了当的说最现实的问题,烈,我现在有几个男人你清楚吗?”
“魏岑和顾公子!”
沈烈毫不犹豫地就道。
“你忘记说还有邓傲!”
“可是邓傲……再说了姐姐你不是不待见他吗?”
“我再是不待见他,我也不可能杀了他,而他明显也在不断的做着弥补,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究竟是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