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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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薛心头微怒,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千秋肃色道:“你若是真心对她,凭你的身份,便不要娶她为好,宁可如今狠狠伤害她,也不要让她到时候与众多女人抢一个你。到时候你后宫佳丽三千,福生那样的性子估计能做出惊人的举动,到时候我端王府保不住她,你也憎恶她,这时最糟糕得结局。”
叶宁薛面上转冷,斥责道:“不要以为你是端王妃就可以对孤说这样的话。”
千秋并没有因为叶宁薛的威胁又丝毫退缩,只道:“那你愿意只娶她一人吗?若是不能,你就打消了娶她的念头吧。”
叶宁薛一震,只娶福生一人?这他倒是没有完全想过,母后陈鱼与父皇关系十分好,也算是帝后和谐的表率,然而顺帝后宫中却也不只陈鱼一人,且皇家子嗣需要女人开枝散叶,身为储君,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不可能只有自己喜欢的女人。
“我会只喜欢福生一个人。”叶宁薛赌气地说道,恍惚间似是有些明白了千秋所说,然而他还不愿意面对千秋所述的景象。
少年总是能够很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能够遵守誓言的少年却太少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环境的改变,有些话说出了口也做不到吧。千秋是经历过的人,所以只是对于他的话一笑置之,道:“若是你真喜欢她的话,便将她从来年选妃的名单上除去,由你自己对你母后开口这件事情,就当是我求你。”
叶宁薛看着她平静的脸,却是说出了如此狠心的话,如今那张脸与面前的少女重叠,当时自己的想法,因为赌气和不甘说出的那句话,成为了束缚了尔雅两年的桎梏。
“我们重新开始,你忘了之前的事情吧。”叶宁薛话音刚落,却是见一小满头大汗跑过来。
小太监乃是东宫太监小喜子,忙给叶宁薛与尔雅行礼,叶宁薛心头对于突然出现的第三者有些不耐烦,道:“什么事?”
小喜子回话道:“殿下,康乐公听闻您为他孙女受了伤,而来请罪,已然在东宫有一些事后了。”
“康乐公人到东宫?不知道孤今日里陪着母后在凤仪宫吗?”
尔雅道:“恐怕就是因为殿下在凤仪宫,所以才会趁着这个时候来请罪吧。”说完,便一把拂开叶宁薛的手,就此离开。
叶宁薛心中满是怒火,一张掴向小喜子,这没有眼色的奴才。小喜子只道一直让康乐公在东宫等待不太对劲,便过来给叶宁薛报信,却不知道如此让叶宁薛的事更为不妙。
叶宁薛眼看着尔雅离开,这得追上去,回头对小喜子道:“回头说孤在凤仪宫同着皇后和福康郡主用午膳。”
尔雅快步向宫外走去,不理会叶宁薛在身后的追赶,说来叶宁薛先自爱能耐是越来越大了啊,既然和孙楚怡还不清不楚呢,却来同她说什么重新开始,忘记所有,她阮尔雅原来是这么容易欺骗,这么容易对付的人吗?
早知道如此,其实根本不必在意,他叶宁薛是不值得她这么做的人而已。
到了南宫门,叶宁薛远远地喊道:“给孤拦住她!”
尔雅目光一凛,冷声道:“滚开!”
侍卫们很是为难,想来是太子殿下惹得福康郡主不快了,人家年轻男女吵架,反正他们做什么都是错的,不过太子到底比福康郡主大不是,然后只要太子降服了福康郡主就没事了,因而还是将尔雅拦住。
尔雅可不想再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了脸面,便又不得不端出笑脸,道:“殿下,还有何指教?”
“你先跟孤回去再说。”叶宁薛自然也不想当着侍卫的面谈论儿女私情。
“回东宫吗?”尔雅刺了一句,叶宁薛皱眉,只低声在她耳边道:“孙楚怡的事情,我会与你解释。”
侍卫们各自都离得远远地,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才好,不然事后不论是谁来和他们找麻烦他们都要倒霉。
尔雅想了一下,若是此刻故意闹将开去,不顾太子颜面一走了之的话,倒是显得她不是了,既然他要解释,便让他好好解释清楚,而她也正好看看清楚,这事情总要有一个了解,到时候他就没有话说了吧?
“好。”尔雅应声道,叶宁薛松了一口气,尔雅问道,“去东宫吧,我就去看看康乐公怎么请罪的,也好听一听你昨日里的英勇事迹不是?”
叶宁薛微有些尴尬,不过尔雅既然能够松口,便好商量。
叶宁薛看了看尔雅,只听着尔雅道:“康乐公竟然亲自来东宫赔罪,真是叫人吃惊,而且偏偏挑选在今日,若是我还在凤仪宫中,想来皇后娘娘也该知道,真是……”
叶宁薛哪里能听不出尔雅话中的意思,只道:“我说过我会给你解释的。”
尔雅点了点头,然而心中却道他虽然能解释,可是孙楚怡恐怕不会给他太多解释的机会吧,况且她要的可不是解释。
015 仰视和俯视
尔雅跟着太子回了东宫,刚进门便见原本坐着的康乐公上前来与太子叶宁薛请罪,跪下来道:“臣有罪!”
尔雅冷眼看着,叶宁薛忙扶起他道:“康乐公何至于此?”
康乐公余光瞥过尔雅,只对着叶宁薛道:“臣纵容孙女,竟是叫殿下受伤,臣有罪!”
叶宁薛忙道:“无妨,并不是什么大伤,孤没事。”
他抬眸,便见孙楚怡也跪在内殿,她一身粉色的纱裙,消瘦的肩膀正颤抖个不停,小声地啜泣着。尔雅入内,走到了孙楚怡面前,笑了笑道:“这不是康乐公的孙女吗?怎么着给跪在了这里还哭呢?”
孙楚怡见着尔雅便是一愣,不想尔雅竟然是跟着叶宁薛回了东宫,忙给尔雅见礼道:“孙楚怡见过福康郡主。”
尔雅抬手制止,却不是真扶,只道:“我可不敢受了你这等大礼,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快与殿下说才是。”
孙楚怡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尔雅心道要是自己是个男的瞧着也一定心软,怎么着也不会怪罪了去。叶宁薛见状,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是说孤不是吗?还不赶快都起来?”
康乐公起身,孙楚怡却并未有什么动作,叶宁薛见此便直接过来道:“要孤扶着你起来?”
孙楚怡摇摇头,哽咽道:“我不敢起身,爷爷说我犯了大罪。”
康乐公在一旁道:“让她为殿下受伤才是正经,怎么能叫殿下为了她受伤呢?”
叶宁薛反驳道:“孤是男人,抛开孤是太子,也应当为楚怡如此做才是。”
“你便起来吧,这样子岂不是叫殿下为难吗?”尔雅说道,孙楚怡看了叶宁薛一眼,叶宁薛点了点头,她这才起来,一个站立不住就要倒下。太子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孙楚怡身子就此倒栽了太子怀里,不禁面色一红,偷偷打量了一眼尔雅,见她面容不动,又忙站稳身形,低头致歉。
叶宁薛也微又尴尬之色,康乐公咳嗽两声。教训自己孙女道:“不过是让你跪了这么一些事后,怎么身体这般弱不禁风?”
尔雅心道这一老一小乃是唱双簧来着,只笑笑道:“既然是日日在闺房里头的闺秀,自然便是如此了。又不是我等东来院里头的贵女,还要考骑射一道,末了我若是诚意不理想,我父王和母妃还要让我受罚。”
康乐公面色一窒,道:“老夫这孙女还真比不得福康郡主,倒是应该去端王府好好同段王爷请教一番才是。”
尔雅爽朗一笑,但让康乐公就坐,倒是显得自己如同主人一般。康乐公回头看向叶宁薛以征得他的意见,叶宁薛忙让仆从上茶。
尔雅道:“我父王可不理会我。若是他堂堂一个王爷整日里都耗在管教女儿上,可不是叫陛下生怒了?”
尔雅这三言两语下来,却是自动与孙楚怡划清了一个界限,将孙楚怡贬下去不与她为伍。孙楚怡面色一白,垂下了眼眸,余光又幽幽看向太子。
尔雅心道她以前怎么不知这孙楚怡愣是勾人,也难怪叶宁薛会独独带着她了。此女定然有一些特别的本事,不知道叶宁薛会如何将此事收场。
叶宁薛见尔雅一副看戏的态度,言语间对于孙楚怡也丝毫不客气,对于尔雅有些不太赞同。这便是男人与女人不同的思维模式了,这两年来叶宁薛与其相处久了,心生不忍,无法看穿女人的面具。尔雅可是知道这个女人要什么,所以不管她如何做派。都不会着了她的道。于此,尔雅也越发对叶宁薛心生冷意,只想着这场闹剧赶紧收场吧,她阮尔雅不参与就是了,叶宁薛爱喜欢谁便喜欢谁去。
待仆人送来了茶,叶宁薛想着也差不多该说些什么。便道:“孤本与福生在凤仪宫呢,可不知道康乐公特特来了东宫请罪,康乐公真是严重了。如今没事,康乐公也不必介怀。”
孙楚怡抬眸道:“是楚怡的错,若是楚怡不要太过冲动不知进退,也不用害的殿下受伤。”
“此事就此作罢。”叶宁薛抬手道,孙楚怡也就此住嘴,她本来还想要将此事说了开去见尔雅反应,叶宁薛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可不想再将那件事情说出来惹得尔雅不快。
尔雅道:“我今日里头可是没有吃着凤仪宫的饭菜,眼下这日头也差不多了,莫不是康乐公也要在这东宫蹭饭?”她眨了眨眼睛,半是开玩笑,实际上是想要让康乐公就此走人,她也好一走了之,往后便是各走各的,谁也别碍着谁。然而康乐公和孙楚怡怎么能就此走人,孙楚怡此来就是给尔雅添堵的。
孙楚怡道:“楚怡打扰了殿下与福康郡主了。”
叶宁薛刚要张嘴说什么,却是见尔雅挑眉的模样,便也住嘴,可是她见着尔雅如此咄咄逼人,却也不喜,他都说了他会处理此事,会给她一个解释了。
尔雅从叶宁薛脸上阅读了他的心情,而这心情正是康乐公所要的。康乐公起身道:“毁了福康郡主一顿饭,老夫定要赔一顿才是,不知道福康郡主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可不行。”尔雅笑道,“虽然同样是饭,但是凤仪宫的饭怎么能算作寻常的饭不是?”
康乐公又碰了一颗软钉子,暗道这福康郡主说话可真是厉害,比之她娘端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中暗恨,表面上却是点头称是。
康乐公正要带着孙楚怡走人,本想着太子应该说些什么留人才是,却是不想这次又是尔雅开口,道:“孙楚怡姑娘怎么就这般急着走人呢,不是要给殿下赔罪吗?我倒是康乐公年老而德高望重,若是做得太过可是叫殿下为难,不过孙姑娘倒是可以留下来好好说道说道的,殿下你说是不是?不是还要与孙姑娘有话要说吗?”
叶宁薛叹了一口气,心道也罢,道:“孤不用谁来致歉了,本不是什么大伤,福生你就不要为难楚怡了。”
尔雅柔柔一笑,福身道:“是。”
“孤今日里可有些得罪了福生,谁叫你们两个致歉得不是时候,改日里再入康乐公府与康乐公说道吧。”叶宁薛想着赶紧送二人走才是正理。尔雅明面上没有表示什么,可他知道她心底已经对他表示很不满了。孙楚怡对他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不能叫两人处在一起便是了,不然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康乐公闻言便道不敢,却是与孙楚怡一道退出了东宫。
尔雅道:“这便好了,我也见着你处理了这件事情了,我还是真饿了,想来还是自家的饭比较好吃。”
叶宁薛拉住她的胳膊,现下应该无人打扰了,便道:“你刚才的话却也太过锋芒毕露了一些,若是日后康乐公与你为难也不妥。”
尔雅不以为意道:“我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
“你这毛病又开始犯了,一生气就尽说一些刺人的话,刺到了我也就算了。”叶宁薛苦笑一记,以为这是宠溺尔雅,却是见尔雅眉头一缩,厉色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尔雅嗤笑一记,这会儿叶宁薛却是装着多么了解她的模样,然而他是真的了解她吗?
“我知晓多少人都等着做太子妃呢,我以往也曾经想着要做那个位子,只因为那人是你,然而现如今却已经不是这么想的了。”尔雅如实说道,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她一旦下定决心就不要回头。
叶宁薛听罢,原本的火气蹭地一下窜上来,他身为太子,已经几次三番容忍下她,以为不过是女儿家闹闹脾气,可她如今不知道收敛却是越演越烈,只叫他心中不快,便道:“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胡话,孤说过孤的太子妃是你,福生,你非得逼着孤如此吗?”
“我不逼你,而是与你说心里话而已,这两年来我想了很多,甚至在进宫之前还多少有些幻想,然而过了这一会儿我却是想明白了,其实不过是一转身的事情。我已经不是十五岁的阮尔雅了,这两年来我也成长了许多,宁薛,我若是往后在你身边的话,会说出比今日里更刺人的话来。”
叶宁薛一怔,松开了手臂,这一声宁薛他听着竟是有种心酸的感觉。然而他刚刚才下定决心,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