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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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黛和景珍本就守在外头的,阮密一走,小黛和景珍便进来了,景珍问道:“小姐真的将那孩子赶出去不闻不问了?”
小黛瞪了景珍一眼,道:“小姐处在这个位子,是不得不这么做的,况且这么做还已经是便宜了那宁春婵·一想到她要杀我们小姐的事情,我便恨不得将这孩子直接杀了了事。”
千秋目光淡淡地从小黛身上掠过,小黛被千秋看得有些毛毛的·想着自家小姐不会真的杀了那孩子吧?景珍想她与小黛说了那名一会儿也不见千秋开口的模样,便举得气氛有些诡异,于是笑笑道:“小姐,离王爷回府也没有几日了,到时候我们是要去城门口迎接吗?”
千秋道:“那是礼部的事情,我们还是乖乖在王府中吧。”
小黛面上浮起一丝促狭的笑意,照着她对自家小姐的理解,她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心中指不定多想念王爷呢,却是偏偏要装作淡定·自家小姐就是在这种地方叫人讨厌,不过有时候看着还多了一分可爱。
“福生呢?”千秋装作没有看见小黛那古怪的笑容,用女儿的话题掠过此事,心道小黛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学会了看她的笑话,还说要跟在她身边一辈子呢·可不是胆子越发大得没边了去?
千秋如此一想,却想起司马星来,那日小黛有些局促的模样自然是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睛里。想来之前小黛和他一样,看司马星不过一个普通世家少年,然在军中锻炼了两年,气质面貌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一下子从青涩少年蜕变为了男人,一瞬间让人惊诧是有的。
千秋并不知道小黛心中到底做什么想法,但是她将最坏的情况考虑了,小黛和司马星绝技是不适合的。门当户对的观念,就是搁置在前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并不是说反对恋爱自由什么的,饶是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改变这个时代,世俗的眼光决定了小黛无法成为司马星的妻子,小黛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不会巴巴地跑去与人做妾。
这让千秋越发惆怅起来,凭着小黛是她的一等丫鬟,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要许一个人家,有她撑腰,配一户殷实人家绰绰有余,就算是寻着富商家庭,也不需要做妾。千秋并没将此事摊开来与她说,一来千秋觉得这情愫实在是太淡,她拨说不定就燎原了,那她朕要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了;二来是这种事情若是小黛铁了心了,她除了强权干涉之外还真没有办法。千秋试探过几次小黛的口风,小黛都是直言终身不嫁在千秋身边伺候的。千秋的心思却并非叫小黛一直做老处、女,遇上合意的嫁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继续在她身边,反正做大丫环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如此一来,千秋想着便直接才能够司马星那一头入手吧。司马星既然尊她为长姐,长姐如母,她自然要弟弟的终身大事做打算。这时代大家都早婚早育了,若非司马星这两年一直在外头,这十七八岁的人了,早就成亲了,恐怕娃娃都生了好几个了。于是在与定慧公主给顺帝寻思女人的时候掐你去也为司马星留意了几个,不过千秋不想将自己合意地强塞给司马星了,这事情到底还是你情我愿地好。
在千秋的心目中司马星可比这奉昌那些个世家公子不知好了多少,那些姑娘若是心中没有人的话,那喜欢司马星也是很简单的事情,重要的还是要司马星点头才好,只要司马星寻着喜欢的了,那到时候自己便拉下脸来帮他去求亲便是。
这思来想去的,千秋给司马星去了好几封关于他亲事的书信,可是令千秋郁闷的是,司马星均以天下不定,暂时不想成家为由推脱了。千秋越发觉得这有些像是借口,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若是心中没有特别合意的女孩子,也断然不会这么说的,难道司马星有喜欢的人?
千秋再次将怀疑的眼光看向了小黛,心道二人应该并无交集,司马星和小黛的这一丛火也不至于就这么烧起来,难道是她现在家里无聊而臆想出了太多事情?
清明一过,天气便疏忽地热了起来,不过夜里还是有些清凉的,千秋是坐着一顶隐蔽的小轿子出门的,轿子从沈园后门入。右院景致清雅,紫竹茂密,曲径通幽。
冯矣提着一盏灯笼,阮密在后,千秋走在中间,往一角院而去。
“在外头候着。”一声白色澜袍的冯冉出来,对着翠浓和翠凝二婢道。他步下两道石阶,上前正要与千秋行礼,千秋直接摆手让他免了,只问一句“人呢”,冯冉点头示意,三人便随着他而走。
身着青色棉裙的女子一手将灯芯减去了一些,再将外头描着红鲤的灯罩给整顿好了,余光略向安静坐在床上的孩子。
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干净了,当初送来的时候可是一身血,看着叫人有些难受。曾娴撩起耳边一丝头发将后绕,靠近那孩子,柔声道:“若是困了,直接躺下来睡觉吧。”
她拍打着孩子的后背,那孩子身子有些僵硬,目光十分警惕地看着曾娴,确认了许久,似是明了曾娴是好意,便缓缓躺了下来睡好,他的眼睛却是睁着的,盯着曾娴不敢就这样闭上。曾娴一笑,她的眼尾已经有几丝浅淡的鱼尾纹,黑色的发丝落下来,孩子闻到她身上的特殊香味,身子似是终于放松了一些。
曾娴一下一下拍打着孩子的背脊,微微眯着眼睛,将孩子哄得睡去。她摸了摸孩子的脸,轻叹一声道:“可怜的孩儿,小小年纪就遭遇这些。”
“只怪他投胎投错了,若是生长在一个普通人家,或许不会这样东躲西藏了。”千秋已然进门,见已经睡着了的孩子,对曾娴道,“娴姐姐,我也有我的苦衷。”
曾娴笑着摇摇头道:“你不必同我解释的,想来你这么做有你的道理,你能留他一命,他的父母应该会感激你的。”
千秋嘴角却是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容,道:“我想他应该不会的,只怕到了如今是恨死我了,明天之后,便会有人告诉他,他好不容易脱出魔掌的孩子,想来投奔我,却叫我狠心暗中派人杀了。”
冯矣和冯冉对视一眼,再看那睡着了的孩子,没有说话。曾娴道:“你要将这孩子怎么办?”
“他不做叶家的孩子更好,我想将他送与农户之家,过安稳日子吧,从此后,那些事情再与这孩子无关,也算是我……最后为他所做之事了。”
曾娴看着那孩子有几分不舍,她等那人等着到了如今这年岁,却也没有结果,这辈子她也只孤身一人,倒不如将这孩子养在膝下。
“若是你没有想到这孩子去处,你将他交给我如何?不日我便要南下回故居,往后与奉昌与西京也都远离。”曾娴求道。
423 缠绵
三更刚过,千秋进门,却见西院那边点着灯火,千秋一愣,便问阮密道:“婆婆今儿个回来住了吗?”她问的是定慧公主,定慧公主在太皇太后死后,一直住在公主府,舍了个佛堂研究研究佛学去了不想今日里那她会在西院,之前确实什么风声也没有。
阮密面上露着疑惑,他此前也不知道定慧公主回来。千秋步子一顿,便往西院而去,那边婢女正好过来,本也要请千秋过去的。千秋当下心中一动,恐怕白日里那事已经暗暗传开了,定慧公主那边消息灵通,今晚上恐怕是因此事而来,这会儿也已经深了,还没有歇下,可能已经去她院子里叫过人了,可是千秋不在,因而等到了现在。
千秋理了理衣领,脚步缓缓,将这事情理会通透了,便进了门。定慧公主果然在等她,且面上有不喜之色,千秋行礼毕,定慧公主让她坐下,屏退了左右,只留着阮密在跟前伺候着。
定慧公主拿捏着半杯热茶,抬眸道:“你这么晚了是上哪里去了?”
千秋如实道:“沈园有一点事情,过去看了看,倒是叫婆婆担心了。”
定慧公主抿了抿唇,将茶盏放下,看向千秋道:“白日里本宫听说你这边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找上门来。”
千秋一笑,直言道:“婆婆想来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不过是我幼时的一友人来相求,那孩子是叶惜京和宁春婵的孩子,我自然收留不得,叫人打发出府了。”
定慧公主点点头,听千秋所说与自己所知相符,这才稍稍定了心神。作为婆母,又详知千秋与叶惜京的那一段情事。又有之前千秋与阮胥飞的矛盾纤细在前,心中总有些忐忑,怕掐你去于心不忍而留下了那孩子。
千秋心道定慧公主恐怕是知道自己派人将那两人杀了的,可此际定慧公主不问她也不需要将这事情说出来。
“你莫怪本宫多心了才好。”定慧公主一笑,又柔声道,“本宫就胥飞这么一个儿子,你要原谅做母亲的。”
千秋忙起身行礼道:“儿媳省得。”
定慧公主说自己乏了要歇息下,便冲着身后那屏风一笑道:“行了。我便知道你憋不住了,还不快出来见一见千秋?”
千秋乍一听定慧公主如此说。心中一紧,只见一声黑色轻甲的阮胥飞从屏风后出来,尚未更衣,面上还染着风尘。
千秋“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定定看着突然出现的阮胥飞,眼睛里酸酸的,这人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一点征兆也没有,每一次都是如此。真是叫人又是恼怒又是惊喜。
阮胥飞忙过来搂着千秋往门外走,定慧公主眉目间尽是笑意。
出了定慧公主的院子,千秋猛地捏了一下阮胥飞的腰,阮胥飞假意吃痛不住叫了起来,侍卫们还道是谁。正要过来查看,千秋心头一慌。忙道:“无事。”
离阮胥飞回来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呢,想必这人又是飞骑赶过来的,要是传扬了出去不知道又有什么闲言碎语了。阮胥飞回京的第一件事本来应该是入宫述职的,可现在倒好。先跑回家来看自己老婆,千秋还是要替阮胥飞顾忌着一点的,因而对内也隐瞒了王爷回来的消息。
千秋瞪了一眼阮胥飞道:“你喊什么,回来了都不喊一声,这会儿若是喊了,可不是叫人知道你欺君?”
阮胥飞不以为意,道:“你如此热情地掐我的腰身,我吃痛了就喊不得?你也忒苛刻了一些。”
千秋听阮胥飞话语间怎么有些流气,有些不满。再看面目,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有清理了,乱糟糟的,本来白白净净的世家公子的脸晒黑了许多,再加上那英气的伤疤,整个人气质是来了个大变化,若是旁人倒是真难认出来。
小黛见千秋和一个男人回来,吃了一惊,忙退散左右,总不好叫千秋身边惹出流言蜚语来,然近看乃是自家姑爷,也是惊喜非常。阮胥飞故意对千秋生气道:“你看你这两丫鬟,如此娴熟地为你清出地儿来,你会男人倒是会成习惯了吗?”
千秋哼了一声,懒得与阮胥飞计较这个,知道他也是玩笑之语,然小黛却是有些着急了,忙解释道:“王爷你是误会了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多想念你啊。”
阮胥飞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猛地打横抱起了千秋,眨了眨眼道:“你如何想念我来着?”不等千秋回过神来,小黛已经飞快跑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这留下空间给久别重逢的两人。
千秋还来不及怎么回答,阮胥飞的唇齿已经侵上来,热情激烈的吻得她不辨南北。千秋心道这在从军一段时间说话流气许多,人也越发没了世家公子的样儿。千秋忙推开他让好叫他先清理一下自己,阮胥飞却是吻够了才撒手,舔了舔嘴角道:“你不知道我在军中有多难熬。”
千秋咯咯笑起来,道:“那你片刻也忍不得?”
“忍,我回来的时候王府中空空荡荡的,后来取了娘的院子里,又听说了那件事情,我说我相信你来着,便打赌让娘开口问呗,从你出现我不是一直在忍吗,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还忍做什么?”阮胥飞说得好生委屈,千秋心中却也是一荡,阮胥飞见千秋面上神色,心领神会地一把将千秋丢到了床上,三两下除去了外袍,千秋嘴角微抽,刚想要说什么,阮胥飞已经扑上来,感觉像是饿了两年没有进食的狼。
千秋心下有点惶恐,阮胥飞却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一手抽了她腰带往床外一扔,一只手摸进了她衣服里头,手指一勾,便解开了千秋的内衣。
“等……”
她的声音已然有些含糊了,阮胥飞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胡子扎得她有些痒又有些痛。阮胥飞将她的两只手都放在了她脑后,整个身体都坦诚在他眼前,他很快迷醉,逗弄得她**似火,急切地寻求着她的包容。
千秋有些吃不住他的热情,翻来覆去折腾了两三次,才让他消停一些。千秋整个人疲软地瘫在床上,阮胥飞却是神清气爽地披了外袍开门叫小黛备热水。
小黛在出门之时便有意备下了,这会儿阮胥飞一喊便很乖觉地将大木桶抬进来。阮胥飞试了试水温刚好,让小黛不用在这里伺候着了,小黛又很自觉地将门带上,给阮胥飞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