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雍皇夺玉-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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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可知这雪貂到了何处?
想必也不曾料到这雪貂通灵如斯罢?如何通灵,且听在下一一道来。
宝钗出了贝勒府,坐上了朱轮华盖车,满腔忿恨,捏得手帕子皱巴巴地如同咸菜一般。自忖才不及黛玉,貌不及黛玉,身份地位更与黛玉有着天壤之别,就是这样的差别,让自己的壮志难酬,每每一腔心思付诸流水,欲哭无泪。
康熙皇帝最厌商贾,她不能指望再次选秀。
可是这些出身高贵的爷们,年纪相仿的,却总是家有胭脂虎。
只有这胤禛依旧孑然一身,福晋之位空悬,所以才动了这些心思,哪怕做不上嫡福晋,也能做头一个侧福晋,也能上了皇家玉碟,成全自己的富贵。可千算万算,就没料到那黛玉竟然以女主人自居,那府里人人皆以为然。
难道,那林黛玉,竟与四贝勒私定了终身?
那可是犯了礼教大防,第一等羞耻之事,将会臭名远扬!
细细思忖黛玉秉性,最是视礼教规矩如无物,万事随心,倒是极有可能。
宝钗心中一动,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鸷,既然我得不到,那么你也别想得到。当你臭名远扬时,看你还如何立足在这礼仪之邦,泱泱大国!
心里正算计着将来如何行动,忽然眼前白光一闪,脸上一阵剧痛,饶是宝钗镇静淡定,但是美貌女子生性爱惜容貌,顿时“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几欲晕倒,伸手去摸脸上的痛处,待得放在眼前,却是满手鲜血。
眼前只有那血红之色,一片模糊,竟不知道是什么古怪物事抓了脸!
莺儿也始料不及,吓得竟呆住了。
只见那物事灵动之极,迅捷异常,瞧不出是什么,蓦地里蹭到了宝钗脸上,然后一跃而出窗帘,消逝得无影无踪。
而宝钗的脸上,已是数十道抓痕纵横交错。
抓痕细微,一点殷红缓缓流出,但是太多的抓痕布满娇腮,却是可怖之极。
宝钗心痛容貌被毁,早已晕了过去。
莺儿吓得大叫大嚷,几乎想抬脚下车逃跑,但是毕竟卖身契犹在薛家,不得已只得拿着手帕子按住抓痕处,急急忙忙地吩咐驾车的婆子道:“快,快,快到咱们自家的药铺去,叫上高明的大夫!”
宝钗向来自负美貌,若是容貌被毁,岂不是要发疯了?
薛家药铺里当值的掌柜的和伙计们都是吓了一大跳,忙请了相熟的大夫过来给宝钗诊断,当日里也闭门谢客,明白依着宝钗的心性,必定不喜别人知道这样重大的事情,故此知道的人也只寥寥。
那大夫取了丸药用清水研开,吩咐莺儿给宝钗用这药水洗了脸,彼时抓痕已经不流血了,细细的痕迹却有数十道,敷上了药,用纱布包好,方才妥当。
宝钗已经醒转,思及晕倒前的事情,不由得颤抖着双手摸着脸上的纱布,几乎要哭出来,鼻音浓重地问道:“大夫,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将我脸上的伤痕治好,治好了,我薛家必定重重答谢大夫。”
那大夫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畜生抓伤了姑娘,瞧着并非关内所能拥有的畜生,姑娘脸上的伤口虽然极细极微,但是却亦极深,那畜生爪子上还带着些微毒素,已经深入肌理,若要姑娘容颜完好无损,很难很难。只能说,治好了姑娘的伤口,将来涂抹些脂粉,倒也能掩盖得住。”
宝钗欲待痛哭,又恐眼泪浸润了伤口,拖延愈合时间,只得忍住不发。
一名拥有着牡丹之姿,绝代风华的美貌少女,忽然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无双容颜,这种痛苦,就犹如千万条虫子在心中啃噬,痛苦得肌肉也扭曲。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扶着莺儿的手,躲躲闪闪地从药铺回到了薛家在贾府的住处。
薛姨妈正在窗下做活计,现在家计艰难,许多活计也没有能力再用针线上的人了,娘儿两个每日都带着丫鬟婆子自己做到三更方罢,彼时她正嘴角含笑,盼着女儿马到成功,自己也能做了皇子的丈母娘。
忽见宝钗这般模样进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失声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宝钗倒头扑到薛姨妈怀里,哽咽道:“妈啊,女儿的无双容貌毁了!”
闻言,薛姨妈顿时一个趔趄,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宝钗立刻抓住薛姨妈的衣襟,忙吩咐莺儿过来扶着薛姨妈躺在炕上,握着薛姨妈的手,半晌后,薛姨妈方渐渐醒转,眼神有些呆滞地道:“我儿的容貌怎么毁了?你不是去了四贝勒府里么?怎么弄成了这么个模样?”
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宝钗缠着纱布的娇脸,眼泪簌簌而落,伤心之极。
宝钗强忍住悲痛,呜咽道:“一言难尽!”
凤姐深沉好计谋
本来贾府忙着省亲,原是不会在意薛家的事情,但是宝钗的性情模样最是符合王夫人心目中儿媳的人选,因数日不见宝钗,不免想念,便亲自去了薛家,一则探望妹妹,二则就是商议元春省亲时宝钗觐见的衣着打扮等等。
乍然见到宝钗脸上裹着纱布,王夫人吃惊道:“这是怎么了?”
宝钗心里纵然有千言万语,此时竟也没精神一一叙说,只低头拭泪。
薛姨妈早从宝钗那里知道了经过,虽猜不出到底是什么畜生抓伤了她,但是却隐约有点儿怀疑胤禛府上,毕竟是从那府里出来就在路上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今见王夫人询问,薛姨妈哭哭啼啼地告诉了她,其中自然省略了宝钗去胤禛府邸的目的,只说薛蟠身子不好,宝钗亲自去收钱的。
听完,王夫人蹙眉道:“听这么说,竟是不知道如何伤着的了?”
宝钗和薛姨妈一起点头。
长叹了一声,王夫人略带怜悯地看着宝钗,怅然道:“本想叫宝丫头也在咱们家里给侧福晋接驾,谁知竟出这样事情,也只好先叫宝丫头先养伤了。”
宝钗忖度片刻,盼了这么久,怎么能不见元春一面?怎么说讨好元春也对自己的前程有好处,想到这里,忙启齿道:“姨妈容禀,虽说伤着了,但是伤口细微,不数日也就痊愈了,并没有什么疤痕留下,也是可以接驾的。”
薛姨妈呆了呆,瞅着女儿不语,似是明白了女儿的打算。
王夫人闻言果然喜道:“如此甚好。家里那几个丫头个个都成了精了,二丫头木头似的,三丫头到底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四丫头又更是嘴里没遮拦的,云丫头不是咱们家的人,数来数去,也就宝丫头识大体,懂规矩。”
想了想,又忧心地道:“虽然不会留下疤痕,到底也要留意些。”
薛姨妈点头笑道:“姐姐说得极是,已经叫蟠儿去打听一些驻颜养容的方子了,势必是要钗儿容颜美貌如初,不会失了姐姐的体面。”
“嗯,这就好。”王夫人心事皆定,便轻松了许多,因笑道:“凤丫头最是个会打扮的人儿,家常打扮得花里胡哨,脂粉钗环之类的也懂得极多,宝丫头从来不在意这些,少不得也去问问她有什么好法子。”
宝钗目光霍然一跳,忙摇头拒绝,深觉不妥。
她素来以荣国府第一人的身份说话行事,岂能将容颜毁却的事情大肆宣扬?况且素日里就和凤姐颇不投机,倘若她知道了此事,还不得渲染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候,不但皇家里的爷们知道,就是宝玉也会知道,没了后退之路。
虽然宝钗拒绝了王夫人的好意,声称薛家人脉极广,自然有法子。
但是王夫人却是一片真心对待宝钗,次日吩咐人唤来了凤姐,如此告诉了凤姐,末了便道:“你宝妹妹如今急着用方子治伤,你也操心些儿。”
凤姐听了这些来龙去脉,又和素日里与平儿的揣测一合,顿时惊心动魄,原来这宝钗并不是想选秀,而是想依着如今的才貌,一跃入龙门。想必去四贝勒府里,并不是如他们对王夫人说的收钱,而是献殷勤罢?
心里沉默了片刻,凤姐也不好启齿,只笑道:“太太吩咐,自当尽力。”
本就不喜薛宝钗只顾着奉承王夫人,却不将自己这个表姐看在眼里,昔日里居然在贾母跟前叫自己做凤丫头,俨然长辈模样,自己心里也存着恼怒,更恐宝钗做了王夫人的媳妇,夺了自己的管家权,几下一合计,凤姐便有了主意,似有意若无意地道:“听说宝妹妹打算进了皇子府邸里做主子呢!”
这话不可谓不是晴天霹雳,王夫人顿时一呆,顺口道:“什么?”
凤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按理说,不该告诉太太的,只是恍惚听说了,太太也知道我藏不住话,少不得忖度一二罢了。”
神色俨然,言辞灼灼:“听说宝丫头去四贝勒府里就是想叫四贝勒瞧瞧的。”
虽然这是她的揣测,但是深谙宝钗心里,凤姐知道自己的想法八九不离十。不过若是错了也无碍,就当是给宝钗对自己不敬的一点儿回报罢,再说了,这样的事情王夫人是不会去向宝钗问个究竟,她很放心地说出口。
谁知,王夫人却笑道:“这必定是不成的,想必是传错了消息。”
说完便又道:“你小孩儿家,哪里就知道朝堂上规矩呢?现如今皇子娶亲,哪一个不是论着出身家世的?你大妹子挤破了头,最后还是靠着咱们自家孝敬直郡王爷才得了一个侧福晋的封号,宝丫头是配不上的。士农工商,就是一般人家,宁愿娶那穷读书人家的姑娘,也不愿意娶商贾家的小姐,可见一斑。”
顿了顿,又轻叹道:“虽说宝丫头模样生得好,品格儿也是拔尖的,一般的公主郡主都不及她,只是就败在了这出身上头,别说皇家媳妇,就是侧福晋庶福晋她也不得做。不然,老太太怎么会就那么反对宝玉娶她呢?”
凤姐神色间似是恍然大悟,脸上却笑道:“太太说得极是,只不过这天底下也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想必是有了影儿,才有了这样的话传出来的。”
王夫人道:“哦?竟有这样的事儿?咱们也不用很在意,毕竟自家人。”
凤姐闻言,不禁暗叹王夫人那样聪明的人,到底还是相信宝钗多些,本来想离间她们,但是王夫人心性如此坚定,竟然对宝钗没有任何怀疑,也不由得暗暗摇头,一时之间,竟也无计可施。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才道:“如今你也知道了宝丫头受伤的事儿,竟是想些法子才是。我知道你人面最广,少不得就告诉你一声,替我周旋一二,寻些上好的药材,在福晋省亲之前让宝丫头复旧如初。”
凤姐略有难色,道:“这个我却不能保证的,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听了凤姐推脱的言语,王夫人顿时脸色一沉,颇为不悦。
凤姐忙道:“我虽不能保证最终结果如何,不过一些偏方却还是能打探到的。脸上有伤,曾听人说过,用从白转红的朱红天山雪莲的花瓣晒干,研磨成粉末,用甘泉和着,敷在脸上,一日三次,能将任何疤痕都去掉的。”
王夫人听了,顿时眉开眼笑,道:“竟有这样的法子?亏得是你,别人只怕也不知道。那你还不取了天山雪莲来送给宝丫头去?”
听王夫人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宝钗,凤姐更坚信只要宝钗进门,自己便立刻失宠,心里极为不悦,面上却堆满了笑容,款款地道:“太太却是太看重我了,虽说知道这法子,可上等的天山雪莲何等金贵?我却是没有的。”
又见王夫人面色阴沉如水,凤姐忙道:“不过宝妹妹家资富饶,又是做生意的,门路极广,哪里还能少得了上好的天山雪莲呢?”
王夫人方回嗔作喜,道:“这话倒也极是,我这就去跟宝丫头说说去。”
也真真难为了这王夫人,家里正逢元春省亲之事,很是忙碌,连年都不曾好过,却还有这份闲工夫忙着宝钗恢复容颜的琐事。
王夫人前脚刚走,凤姐后脚就摔了茶碗,怒火烧得眼睛都红了,冷声道:“真真偏心也太过了!难道我就不是她的骨血至亲?我和她可是一个王字下的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外三路的薛家宝钗?”
平儿忙上来收拾,劝道:“奶奶消消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凤姐目光炯炯,哼了一声,道:“我哪里能消气呢?素日里我孝敬她,事事顺着她,不惜和正经的婆婆冷着脸,她倒好,不说体恤我,却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宝丫头,说一句不得雪莲,她就恼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凤姐所有所思地靠着软枕。
过了良久,凤姐忽而启齿一笑,竟似鲜花绽放,满室生春。
平儿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道:“奶奶可是有了什么主意?可是要掂量着再做才好,若是惹恼了太太,咱们这里两边不是人,得不偿失。”
凤姐伸手拍了拍炕沿,招呼她坐下,才道:“我没那么鲁莽,不过我的确是有了主意。我是宁愿林妹妹这样或者云妹妹那样的人进门,也不愿意宝丫头进门,她心机深沉,又识文断字,我可不是她的对手,不过,”
狡黠一笑,眼里透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