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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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很需要。”
“你就住一个月怎么还带了一箱子的指甲油来?”
“我高兴。”
“你怎么有这么多的指甲油,你做贩卖的?”
“嗯,恭喜你答对了。”
“卖指甲油能挣多少钱?”
“你把那一箱都买了我就告诉你。”
“我买这东西干嘛。”
“那你就别废话。”
本来就在期末考试期间,搬出来住就不必天天泡图书馆了,只要关上门就是华夏的桃源,想坐着看就坐着看,想趴着看就趴着看,想躺着看也不会有人提意见,多好,看累了还能跑到阳台上去吹吹风,看饿了还能有外卖叫上门,不管多晚都不会熄灯,还有东西吃,这样的惬意生活一旦过了一日便会上瘾。由简入奢易就是这样简单易懂的道理啊。
华夏从此不必六点半起床,不必天还蒙蒙亮就要去图书馆排队抢位置,改成七点钟起床拖地擦桌子。有一天她心血来潮,拿了报纸去擦飘窗玻璃,樊覆舟出来上厕所本来睡眼惺忪,忽然吓得两眼冒绿光,冲进去二话没说就把她抱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委屈的:“大小姐,七楼哎,摔下去会出人命的。”
华夏看得直想笑,是不是人没睡醒的时候比较容易走火入魔,结结实实的敲了敲玻璃窗,“看清楚了,我是关着窗户只擦里面的。”
他脑袋乱得像鸡窝,伸手耙了耙,改像鸟巢了。“算了,你以后再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麻烦把门关上。”
华夏觉得他还是没睡醒,就随便哄了句:“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把门打开的。
后来真相大白,他恐高,他不仅自己恐高还很博爱的帮别人一起恐,他在没睡醒的时候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恐高,所以他那天早晨很激动的把她抱下去跟关没关窗没有半点关系,碍于面子问题,他没解释,她就进入理解误区。
那天华夏考完了本学期最后一门专业课回到家后很兴奋,跑到阳台上晒太阳,刚好看到樊覆舟骑着车回来,很童心很爱心的冲他挥手打招呼:“樊翻船!”
他没理睬,华夏以为他没听到,又叫了一声“樊翻船!”对面楼有人看过来,地上其余的人也都抬头看过来,唯独他还是没理,锁好车就进楼栋了,很酷很拽。
华夏不高兴了,从他进门开始就絮絮叨叨,“你没听见我叫你吗?”
他倒了杯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抹了下嘴角:“听见了。”
华夏叉腰:“那为什么不理我!”
樊覆舟拍拍她的头,错身走过去:“当面理你不是更好?”
华夏不气馁的怨念他,在他背后张牙舞爪:“你拽个毛拽。”
直到晚上他出来看电视,她仍记得这件事情,一心一意盯着电视屏幕对他不理不睬,怨恨樊覆舟中午的表现实在是很不近人情的措了她的兴致,还令她在一众陌生人面前失了颜面。他最后被逼得没办法了,觉得这件事情不说清楚没准还会有下一次,准备停当了语言才老实交代:“华夏。”他表情很严肃,“其实我恐高,而且从下往上看太高的东西也不行。”
“嗯?”她虽然觉得荒唐,却也看出他眼里的认真,“不是那么不靠谱吧,你身高183哎,你居然恐高?!”问完了以后觉得这句台词貌似眼熟,却又想不出着落来。
樊覆舟楞了一下,大概觉得这个问题更加荒唐:“为什么不能恐高?”
华夏抱起大抱枕,把脸端在上面审视他:“那你低头看自己的脚不会觉得晕么?”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对这个问题很不待见:“不会。”
华夏抿嘴,“可是我会,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会觉得怎么距离地面这么近啊,我怎么这么矮啊。”
他仍旧很严肃:“我倒不觉得你矮,有超过165的吧?”
华夏鼓起腮帮子,“拜托你今天怎么了,幽默感混饭吃了吗,我有170当然不矮啦,我就是那么一忽悠。”
他似乎又难得较了一次真:“你怎么知道我是183的,体检量出来的数据是185。”
华夏瞪着眼睛,“不会吧,你明明跟离为一样高啊。”
樊覆舟问:“那又怎么了?那他也是185呗。”
华夏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他183。”
樊覆舟跟进:“那他就比我矮。”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眼角上扬:“难不成他又长了?”
樊覆舟刚想问,我怎么就不能比他高了呢。她的问题就扑面而来:“你恐高的话,上次怎么和我们一起上帝华看夜景的?340米呢,你疯了。”
他说:“所以我没看啊,我还没疯,我挤在人群中。”
华夏又问:“那你能站在阳台看下面么?我记得见过你趴在阳台上啊。”
他摸了摸鼻子:“所以是趴着的,我就能坚持一小会。而且那次是被你揪过去的,你又不征求我意见。”
“那么严重?”
“有点。”
“小时候受过刺激?”
“天生的,谢谢关心。”
学期已经结束了,再过两天就要去上新东方,华夏提前领了教材,厚厚的一摞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樊覆舟从外面回来看她正窝在沙发里面唉声叹气,好心的问:“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哀怨:“GRE好难啊。”
他好像有点诧异:“没事看GRE干什么。”
华夏就更加哀怨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留在这里过寒假是因为要上新东方的GRE班么?”
樊覆舟摇摇头:“刚听说。”
华夏把嘴抿成倒U型:“你不关心室友!”
樊覆舟拍了拍她的脑袋哄小孩似的问:“红宝背了么?”
华夏摇头:“哪来得及啊,
他面色端正:“要先背红宝再去上课才能见效果。”
华夏撅着嘴不满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走到厨房去倒水:“听同学说过。”
华夏继续哀怨,一咏三叹:“红宝书那么厚重踏实,防身还可以,突击肯定是不行的啊。”
他一边喝水一边似有心无心的安慰着:“没事的,慢慢来,什么事情都是循序渐进的。我猜先听课肯定也会有收获。”
可是对华夏来说收获来得早了点,意外了点,也惊喜了点。
开课那天,她到的比较早,下午的班三点上课,她两点半就到了。那个三百五十号的座位刚刚好在教室正中,她仔细揣摩了一下,要说能看到老师的脸也是刚刚好能看见,具体什么样的眉眼唇鼻估计到时候要尽力看才可以分辨仔细,至于笔记大概要靠挂起来的显示屏了。
她旁边的女生也来得挺早,两个人没事做闲聊了两句发现都是A大的,那女生叫陆瑾念大三,华夏很开心的叫着学姐。
陆瑾问:“你是哪个系的?”
华夏说:“我是生科的,学姐呢?”
陆瑾一脸的佩服:“生科好啊,大牛,每年都有状元来的。我念统计。”
华夏受了恭维还有点脸红,笑嘻嘻的,忽然想起来问:“咦?那你认识樊覆舟么?”
陆瑾立即点头:“当然认识啊,我们系的风云人物哪能不认识,我就是冲他才来报的寒假班,你也是?”
华夏不解:“也是什么?”
陆瑾问:“你不是问樊覆舟么?他给我们讲阅读啊。你不知道?”
华夏心里一咯噔,这是外太空的玩笑么?冷笑话?他给我们讲阅读?
陆瑾从书包里抽出课表指给她:“你没拿课表么?上面写着啊。”
她狠狠的盯着“樊覆舟”看,像是不曾认识那三个字,生生要把那张纸望穿。从来没想过这样也能遇上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是这里的老师,还偏偏是教她的老师。他明明知道她要来上GRE班居然一点口风也不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是听说同学说过,早知道他这个人会演戏,现在越加肯定了他的演技,俨然影帝级别的啊。
因为这件事的曝光第一堂填空课华夏听得很不专心,一直在走神设想着樊覆舟站在讲台上会是什么样,他也会讲很多的笑话来活跃课堂气氛么,还是讲樊载舟的鬼故事出来让大家精神紧张。他会是什么样?
很快便有了答案,樊覆舟进来时教室里的女生都齐刷刷的用目光迎接他的入场。说实话,那个入场十分不美妙,华夏把身子挺得很直,灼灼的望着他,希望能被他注意到,可是樊覆舟却没感到热度一般,环视了一下教室就开始自我介绍了,眼神没有交汇,也没有停留。华夏难免有些失落,三百五十号的位置果然没有地理优势。
覆舟在黑板上写大字,转过身笑得挺好看,满脸的阳光却是一顿欠扁的个人介绍:“我叫樊覆舟,覆舟就是翻船的意思,当然,你们可以叫我樊翻船,但是,我肯定不会理你。”
一刹那华夏忽然严重怀疑起来,他所谓的恐高症究竟是真实情况还是在演戏?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当时大声叫了“樊翻船”引起了他内心的不爽所以他才不肯搭理?
第十六章
也许是华夏眼里的他十分生动,于是觉得他讲的内容亦是鲜活。樊覆舟交代的阅读技巧简单明了让人拍脑门顿悟,啊,原来如此,连带着他偶尔抖出的包袱都感觉像是水到渠成,一窝子的人都笑逐颜开,课堂气氛如春暖。华夏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小样,人不可貌相。
她始终把脊背挺得很直,好像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使劲背着手专注着讲台安静的等待老师鼓励的目光,可是,樊某人却拒不参演,仿佛教室中间的位置是他视线的死角,左扫右扫就是扫不到那一双漆漆的眼眸。这样的效果除了故意而为不可能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吧,华夏狠狠的咬牙撅嘴。
下课的时候很多人呼啦啦的涌上去问问题,把樊覆舟团团围在中央,华夏本来也想冲过去的,可是远眺了一下那架势就打了退堂鼓,其实她也没什么问题好问的,唯一需要质疑的就是:你凭什么不看我。这个问题要多花痴就有花痴,她是绝问不出口的,只能是在心里龟毛一个过场而已。一边犯着嘀咕一边收了书包和陆瑾学姐告别。
上课的地方离他们住的小区不远,顺着小路就更近了。华夏多懒啊,能少走一米绝对不会多走半尺,她在心里做了毫不犹豫的决定。小路唯一的坏处就是人烟稀少,只得低着头快速走过去,可以勇敢的把那些寂静当作无义。她用最快的速度匆匆飞奔,如果用来报奥运的话应该是可以填在最佳成绩那一栏。只是昏黄的灯泡发育不良一般的凄惶,闪闪烁烁如鬼影幢幢,她如何快也没有超光速的能力,自然影子随行与她是一样的快,她跑,影子跑,小惊吓和小恐慌也在心里不住的奔跑,惴惴不安。所幸路途短,出了巷子的那一刹那她听到心里喊着万岁的声音。却不小心撞上了人,她吓得一惊,忙抬头说:“对不起!”然后愣住。
樊覆舟的笑声夹着几分无奈:“华夏,你可真是能耐,我一直以为向电线杆道歉这种事只有笑话里才会有。”
简直丢人丢大了,华夏鼓着气歪头仇视着站在一旁说风凉话的他,新仇旧恨一股脑都涌了出来,心里愤恨的想着,干脆趁着这里没人把他掐死算了。捂着额头,抛白眼过去,没好气的问:“你怎么会在这?”
樊覆舟耸耸肩依旧看戏一般:“不在这怎么能遇上跟电线杆说话的大活人。我守株待兔啊。”
华夏气得大步蹦过去用拳头砸他,“不许说了,你怎么没完没了呢,真讨厌。”
他也不躲,只是笑:“好,不说了,咱回家吧。”
路灯下一对修长的身影,一句温暖的台词,咱回家吧,这句话任谁随便理解都会觉得十分暧昧,什么样的关系才能住在同一屋檐下,才会站在那么近的距离,说这样温暖的话。她能看到他牙齿上微微泛着的瓷白,他能闻到她身上清幽淡雅的香,她听到他沉敛的声音,咱回家吧。独独缺了一个娇羞的低头和一个浅浅的回答。
然而,缺了就是缺了,华夏对那句话完全没有知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她心里就是那样的透明,樊覆舟是尴尬的自卖会上给她精彩的路人甲,是沉冗的发奖会上讲鬼故事给她惊吓的学长,是在萧离为面前没有把她扔在孤零难堪境地的朋友,是她找房无处时伸出友爱之手的室友,也是新上任的年轻帅气又内涵的阅读老师。她根本想不到暧昧的层次上去,只是觉得他说得很有磁性,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好。”
樊覆舟自主的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她也不矫情拒绝伸手递过去。然后,他讲了个煞风景的笑话:“华夏,去跟电线杆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