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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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消灭了鲜奶和蛋糕,末了,心满意足的冲我笑:“小薇薇真好。”
我哼了一声:“东西吃了,你该走了。还有,回去把什么珍藏版的狗屁东西,完完全全删掉。”
“我就是找不到家里的门钥匙,才来找你的。”无赖眨眨眼,看似认真的说。
“你可以去酒店。”我抓了他的胳膊,努力想拉他起来。
无赖突地握了我的手,低声说:“杜辰薇……我真的很累,让我休息一下。”他语气很平淡,神情也很安静,我却感到四周密布了疲惫而悲哀的味道,冰冰凉的层层包裹了他。我莫明的有些不安,手一软,依旧让他占据了我的躺椅。
无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补眠。我困死了,懒得再跟他罗嗦,随手给他拿了薄被盖,自己也回床上睡了。
七点钟,我条件反射的坐起身,睡眼惺忪的去刷牙洗脸。洗漱完毕时,我看到静谧晨光中,无赖乖巧的歪在躺椅上熟睡,脸上居然还带了点孩子气的笑意。那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狗,傻得憨态可掬。
压了摇醒他、赶他出门的念头,我把他的干净白衬衫米色长裤用袋子装好,放在桌上,又留了张纸条,说我去上课了,叫他醒后自己关门离开,这才出门。
给学生们上完三节课后,手机突响。
老妈关心的声音:“小薇啊,我在去你宿舍的路上。给你带了点汤滋补,顺便上去打扫一下卫生。你下课就赶快回宿舍吧。”
我“嗯嗯”应了,猛的想起老妈是有我宿舍钥匙的。要是无赖到现在还没离开,那结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果无赖醒了,他那样胡说八道的本性,不知会和老妈说些什么。如果他没醒,那更糟糕。让老妈这样的保守人士,看到她女儿的房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舒舒服服睡觉的年轻男人,会怎么想?
拎了包,我飞快奔回宿舍。
许多日子后,我在想,如果那天夜里我没让李哲进屋,后来的事态发展,是否就会完全不同?我的人生也许会全然改写。可是,若所有事重新来一次,我必定还是会那么做。
如荣格所说,性格决定命运。
九、谁是谁的天罗地网(3)初?
冲回宿舍时,看到房里只有老妈一个人,我大大松了口气。
“明天你生日,到你哥那儿吃饭吧。”
“嗯,好。”我边答,边用眼角余光瞄了周围,看无赖有没有留下什么可疑事物。
老妈继续唠叨:“你看看你,头发没个发型,皮肤干燥,脸色不好,黑眼圈也出来了,这成个什么样子。下午去做做美容,晚上好好睡觉,明天打扮漂亮点。”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打扮的。”我咕哝了,蓦地省悟,“妈,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们不要再插手了。”
“维东这孩子不错的……”
我埋头有滋有味的喝汤,选择暂时失聪。
“小薇,你不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又不肯再给维东一个机会,就是为了这个人?”老妈突然提高音量。
白纸,稳稳当当的从老妈手上移到我面前。纸上几行字清清楚楚:“宝贝,我走了。我睡得很好,就是起床后没看到你,有点伤心。PS。没什么珍藏版,是吓唬你玩的。”落款处,线条勾画的两颗心,被一支丘比特之箭串着,亲亲热热的依偎在一起。
这个无赖,果然是一有机会就要乱说话,不过最后一句到让我放心不少。
老妈摆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上次给你收拾屋子,我看到衣橱里有白衬衫、长裤,就知道不太对。”
我哭笑不得,老妈很有想象力,对这样暧昧的纸条有误会是意料之中的,我该怎么解释好呢。
“那人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哪里工作?家里有些什么人?”老妈开始查户口。
“其实我和他……”我想说“其实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可话到嘴边,心中突的一动。我想,或许让老妈这么误会也不错,这样他们就不会再逼我和维东一起了。
于是我转了口风,打了个哈哈:“妈,你别管了,总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妈望了我半天,起身到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就说:“小薇,收拾东西跟我回你哥家,你在这住我不放心。”说罢,开始收拾我的手提电脑和书本。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急了。
“你不能对不起维东。”老妈一本正经的说。
对不起维东?我一时只想大笑。可笑吗?十年前,是爸妈一再要我离开维东;十年后,他们竟是维护维东胜过疼爱女儿、还想方设法要把我塞回他身边。
面上,我尽量放缓语气:“妈,我这个月很忙,要完成两个十二万字的书稿。有些事,等我做完事再说,好吗?”
“是你的终身大事重要,还是什么书稿重要!你非要把我气得高血压犯了才安乐!”老妈坐在椅子上直喘,眼看着有头晕的先兆。
如此情形,我再不能说什么,只得顺了老妈的话,糊弄着说愿意到哥哥家住。
在老妈的监督下,我不得不开始拾掇自己的衣物书本等。自然,一到下午,我就假装要去上课,溜出了门。
我知道,一旦搬到哥哥家,每天都得面对爸妈哥哥的无休止唠叨,和无处不在的“王维东”,八成还会被逼按时睡觉按时起床。那时,我想准时完成二十四万字,简直是妄想。当下,我决定暂时寻个清静地,等我的书稿写完再说。
当然,我首先排除了住酒店的可能,第一住宿费太贵,第二宽带上网不是很方便。
于是乎,依次拨电话,好友佳、媛、兰、周瑾、诸兄弟姐妹……我挨个询问有无空屋借我用。结果,唯一一个说他家有空屋的,是宋剑桥。可我想爸妈若发现我不见了,第一个找的恐怕就是导师家。我躲到导师家,跟没躲根本无区别。
翻遍电话簿,只剩最后一个电话号码没打过——无赖李哲的。
“小薇?”电话那头,无赖的声音有些惊喜。
清清嗓子,我简单问了问题。无赖很干脆的愿意帮忙。我们约定明天早上八点,他来接我。
回宿舍的路上,我仔细回想碰到无赖后的点点滴滴。我想他骨子里并不坏。至少,他有三次机会和我无限接近,可并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不轨行为。第一次,他从酒吧送醉了的我回来;第二次,他冒雨送全身湿透的我回来;第三次,他在距我床几尺之遥的躺椅上安睡。三次,足以让我相信他的自制力。
仿佛听谁说过——世上没有不好色的男人,但有自制力很强的男人。在这一点上,我欣赏李哲。
回来后,对老妈,我采取拖延战术。借口导师晚上要召见,我没时间整理东西,让老妈明天中午再过来帮我搬。老妈一点也没怀疑,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书桌上,不知几时多了个精致的大礼盒。拆开来,里面赫然是一袭雪白的婚纱。
华美的亮缎,帝国式的高腰,贴合的胸线设计,缀以大颗光泽柔和的珍珠,拖尾飘逸如白云朵朵,繁复精湛的刺绣流溢了优雅奢华……romantic情怀如诗如画,一切完美得令人窒息。
女孩子,或许可以不被男人吸引,但却很难抵挡婚纱的诱惑。当然,我也不例外。明知它来历不明,说不定和维东有关,我还是忍不住拿它出来,欣喜的在落地镜前试了又试。一个小时后,才恋恋不舍的把它仔细叠好,重新放回盒中。
后来,把写稿的参考资料理好,又随便挑了几件衣服到旅行箱里,我上床躺下。门铃毫无征兆的突然响起来。如有心灵感应般,果然,我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的维东。
打开门,我疏离的微笑着:“都十一点了,你有什么事吗?”
维东进来,瞧了瞧我收拾的成果:“伯母说,你明天会搬到辰超那里住。”他明明是简单的陈述语气,不知怎的,我却心跳加速,手心也开始冒汗。
“是啊。”抑了那种叫做紧张的情绪,我虚伪的点点头。
维东含笑看了桌上的婚纱:“喜不喜欢?”
“你拿走。”我摇摇头,拿了礼盒郑重的递还给他,“很晚了,我想睡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叫我走?”王维东敛了笑意,淡淡的说,“小丫头,你这么固执,会那么容易答应伯母搬?是不是另有打算?”
一瞬间,我有种被看透的不适,可终究还是扬起脸,迎了他锐利的目光:“我做什么是我的事。你没必要也没权力再过问。”
“本来,明天你生日时还有个更大的惊喜。”维东反手关好门,高深莫测的望了我,“可惜现在看来,我任性的小丫头不但心情不好,还……”
他故意停了没说下去,我却是明白的。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我想他太了解我,他不会轻易让我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怨恨你,你也不用再做什么事……”我力图说服他。
维东却打断我:“小薇,别再赌气,好好回到我身边,我们可以和从前一样开心的。”
我诚挚的继续:“我不是赌气。分开对你我都好,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对你真的没什么了,你不要再做些自以为是的事。”
维东目光灼灼的看定我:“如果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为什么会试那件婚纱?我在楼下看到你窗边的身影,很美。”
“那是因为婚纱很漂亮,是女人都会试的,有什么奇怪。”我理直气壮的答,却莫明有点心虚,小心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如果真的没什么,为什么你见到我,会紧张得手心都是汗?”维东笑吟吟的一下牵过我的手,婆娑了我的手心。
“有汗,是因为我有点热。”我扯了个看似合适的理由。
维东步步紧逼:“可你的手明明很凉。”
“那是因为……”我一时语阻。
维东悠悠接过我的话:“那是因为你和我一样,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放不下对方。小薇,你说分手,不是不爱,而是对我有些失望,对吗?”
仿佛被锐利的什么刺中要害,我一阵心悸。是吗?我努力的去忘记他,结果还是做不到?抑或,我还做得不够彻底,我还需要时间?
“你今晚的样子很可爱。”维*然转了话题。
头发蓬蓬乱,脸上架了副大眼镜,真丝睡裙也被我压得皱巴巴的,这样叫可爱?
“很象你大一时的模样。”他压低声调,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熟悉的男性气息如潮水般一波波侵袭过来。
敏感的领悟到他的企图,我急急退开几步,怎知他已飞快勾过我的腰。
“迷糊的小红帽,爱的始终是吃了她的大灰狼,对吗?”维东轻轻抚弄了我的唇,手指色色的溜到我的睡裙下。
曾经,我们在sex游戏中扮演着小红帽和大灰狼;曾经,大灰狼对小红帽说他的爱此生不渝;曾经,小红帽和大灰狼是天生的一对。
十、谁是谁的天罗地网(4)
维东的手,熟稔的四处游走,我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然而——仅此而已。原来,小红帽和大灰狼,早成了一抹明丽的风景,定格在过往的美好岁月中。
我捉紧他的手,阻止他的恣肆:“我们已经结束了。”
“小丫头,顺从自己的心意。”维东诱惑的声音,低低的在我耳畔萦绕,“既然放不下,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为难自己?”
“就算我还对你有感觉,又怎样?”意外的,我比自己想象的冷静,“不要对我说爱情需要奉献需要宽容,我只知道我的感情是有底线的。维东,你超越了底线,所以……”
我看到穿衣镜中的自己,对着维东一脸遗憾的笑意,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所以一切都该结束了。”
“胡说!”维东猛的拥我到床上,火热的唇惩罚似的蹂躏了我的唇,又缠绵的下移到耳垂颈项间。
我习惯性的抚摩了他的头发,他的发依然黑亮柔顺:“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爸妈一定要分开我们。”
“当然记得。”
“当时我告诉他们,我决定和你一起,不管是对是错,我都绝不后悔。”
维东一怔,微微放开我,目不转睛的望了我:“小薇……”
我坚定的回望:“今天也是一样,我既然决定了分手,就绝不会再反悔!”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会披上我送的婚纱,做我的新娘。”维东暧昧的压了我,搬出以往的绵绵情话。
“你也说过,永远不会抱第二个女人!”我不觉得翻出那些年少时的海誓山盟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