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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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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皮痒痒了?”他挑眉。

  “你再对我凶,看我当场吻你。”她虚张声势地想恐吓他。

  “你敢吗?”他低沉地笑。

  她嘴硬说:“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公司的电梯里我不也吻过你?”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使劲抱住我亲的镜头很清晰地被电梯里的摄像头拍下来,东西还放在我的抽屉里。下回放出来,我俩再回味下。”

  “……”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走了几步,厉择良缓缓停下来,侧身转过来正对着她,居然还闭上眼睛。

  “干吗?”写意心虚地问。

  “你不是要就地强吻我吗?”

  写意立刻脸颊绯红,扔下他迅速逃走。所以说,对人凶也是要有资本的,难怪以前就被他吃得死死的,现在还是老样。

  中途,写意去洗手间,门口遇见一个人,迟疑地叫了声:“沈写意?”

  写意转头,看见是位微胖的中年男士,有些狐疑。

  “我是胡伯伯啊,你父亲的好朋友。以前我家有只大狗,你以前来过还喜欢逗它的,记得吗?”对方说。

  “啊,大狗的名字是花脸。”写意恍然想起来,对他家那只热情四射的大狗印象尤其深刻,于是急忙点头问好。

  老胡打趣她:“真伤心,不记得人了,只记得狗。”

  写意莞尔一笑:“胡伯伯,你还是那么有趣。”

  老胡又上下打量了写意一番:“刚才看见你站在厉择良旁边就觉得眼熟,原来真是你。”

  写意突然有些尴尬地垂头。她这么和厉择良当众在一起,都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要是从前沈家的旧识看见,还不知道怎么以戳她的脊梁骨。

  却不想老胡连连点头:“好,不错,你们很般配,以前我还和你父亲讨论过你和小厉这事,这么好的青梅竹马值得珍惜。我昨天就听说,小厉会带未婚妻出席年会,我就想起那个时候,你俩一直都在一起念书,感情好,又门当户对的,就是后来遇到波折,真是可惜了。没想到今天这小厉带来的人真的是写意你。”

  写意哑然,原来他执意带她来,背地里是真的想要将她正式地介绍给其他人。

  “恭喜恭喜啊,一定请我这个长辈吃糖。”

  “好的。”写意腼腆地笑。

  他说到这里又多了些感慨:“上一辈的恩怨就随他去吧,小厉是个好小伙。只是当年年轻气盛了些,又遇上你姐姐不懂事。”

  “我姐姐?”写意反问道。

  “要不是写晴,你们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胡伯伯,你能说清楚些吗?”写意陡然变色。

  “难道连你都不知道?”

  写意摇头。

  老胡点了支烟,和写意走到僻静处:“可见你父亲太爱你们俩姐妹了,他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替写晴扛下来。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写晴又是那样,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他吸了两口烟,又说:“当年你父亲身体欠佳的时候将海润交给写晴打理,她受人鼓动,妄想在你父亲眼皮底下转移资产,控制海润的股份。可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她动用了些非法的手段。然后海润出事,厉氏撤资了。”他顿了顿,“难能可贵的是,无论外界如何传言,你和小厉的感情都还没受到影响。”

  “难道和他没有关系?”

  “不能说完全没关系,但是这个我可以理解小厉。毕竟厉家那么大的产业都突然压到他身上,不是没有压力。估计他当时以为等撤资让厉氏全身而退以后,再去帮助你父亲的,但是没有成功。所以说,若是有错,也是他太高估自己,太想两全其美。”

  所以写晴才会疯了?当她见到自己一手造成的这个家,她是那么自负的一个人,肯定会崩溃的。

  写意辞别了老胡,远远看着人群中卓然而立的厉择良,看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神,释然地淡淡一笑。无论真相是什么,对她都再不重要。

  厉择良四处和人寒暄,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脱身,便过来寻她。和她才说了两句话,又有人来和厉择良碰杯。

  “厉总,带着个这么漂亮的女伴,怎么不向我们介绍下?”对方笑问。

  厉择良盈盈一笑:“沈写意,是我的未婚妻。”

  写意顿时面色绯然,使劲地掐了掐他。他却反手将她握住。明明是两人在别扭,但在旁人看来无比亲密。

  等其他人走开。她立刻低语反驳:“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

  “哦?”他用目光扫过她,“那你是谁的未婚妻?”

  “呃——我自己嫁自己总行了吧。”

  “可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干吗到处写我的名字?”他眯起那双狭长的淡眸。

  写意顿时窘迫,原来他早就看到那本书上的暗语了。那是她当时想出来的法子,总比当面直接表白要好。可是她此刻又死鸭子嘴硬,红着脸说:“我……我练字,随手就写了几个,不小心写到你书上了。”

  “哦。”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你又干吗在书上写我的名字?”写意不服气地壮着胆反问。

  “我也练字。”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5)

  从酒店出来,天空在街灯的照射下,看得见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

  在车上写意说:“我在想,我怎么就成你未婚妻了?”

  “是啊,真是鬼使神差。”他神秘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车开的不是平常回家的路线,而且到半途就停在路边。

  厉择良叮嘱她穿好了厚厚的长外套、帽子、围巾,严实地裹好以后,然后将她拉下车,拐进地铁站。

  写意跟在后面,忙问:“为什么坐地铁啊?”

  “车坏了。”

  “那我们打车吧?”

  “我想坐地铁。”

  “可是……”写意实在不想打击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现在十一点了,“地铁马上就收车了。”

  “那你还磨矶什么,快点走。”他下令。

  两个人急匆匆地下到地铁站里,进门地方的工作人员还在,果然还没收车,敦促着他们赶快。里面人很少,零星有几个人在等最后一趟车。刚站定就听见隧道里有声音,然后一趟地铁渐渐地停在他们眼前,车门打开。

  厉择良牵着她上去。

  人很少,除了他俩以外车厢的那头还有两个年轻人坐在那里聊天,似乎也是情侣。写意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车厢上的线路图,才恍然发现这就是上次她和厉择良分手的地方。只不过,路线刚好返过来。那个时候,把戒指还给他,他却不接。在倒挂中,谁也没有让步,最后戒指掉到了地上。

  地铁缓慢开动。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三步之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地铁离开站台,渐渐进入黑暗中,情景好像又一次重叠在一起,同样是乘客寥寥无几的车厢里,同样是他们这样站在一起。他又拉她回到了这里,她好像预感到什么。

  他说:“第一次见你是在地铁里,那个时候的写意小小的,扎了两个小辫。第二次,你在这个地方要和我分开,走的时候头都没回。”

  厉择良说话的时候,列车也飞速地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地下通道中,那一刻的感觉好像不是去到下一个站,而是要带她和他穿越时空,回到年少的某一年某一天。

  “第三次,我们又回到这里。这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坐的那条线,相似的车厢相似的地方,但是来去的方向却是相反的。我想和你顺着这条路一起回去。现在……”他顿了顿,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亮晶晶的戒指,“现在我们重来一次。”

  说到这里,厉择良一敛神色,很慎重地单膝跪地,认真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地清晰地说:“写意,你愿意嫁给我吗?”

  写意这一回是真正惊讶了,呆了数秒后脑子才开始重新恢复功能,十多年间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那一幕幕的片段在脑海里闪来闪去。

  在运动会时她突然冲跑到他面前叫:“厉南衍加油!”

  教室里,他递纸条给她说:同学,你裙子穿反了;

  冰天雪地的寒假,在图书馆她缠着他同路回家;

  他替她复习功课,她却带着娇憨朝他撒娇;

  高三离家出走去投靠他的时候,他一边板着脸训她,一边又将她照看得无微不至;

  在他留学之前,她从火车上跑回来,厚脸皮地哭着对他告白;

  在彼得堡的雪地里,她带着怯意朝他索取温暖,才有了初次牵手。

  不知道是从哪一个片段,哪一句对白开始,就像被下了魔咒般,结了一个扣在她和他的心中,最终两个的一生都牢牢地锁在了一起。

  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已经从阴郁含蓄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沉默的男人。偶尔温柔地笑起来,右边唇角先略有上扬,带动那双淡眸微微一眯一并漾出笑意。她喜欢看他的眼睛笑,从小到大都是。在亿万人之中,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这样笑,也只会对她才有怒不可遏的表情。这么多的东西都是她独享的。如今他眉目间的青涩已经褪去,可是那颗爱她的心却越来越坚不可摧。

  这样的爱情,他们居然差点就错过。

  写意面目含笑,眼角却泛出点点泪花,缓缓说:“我愿意。”

  从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含着泪却溢满了幸福的脸,她不禁又重复了一次:“阿衍,我愿意。”

  真的,愿意。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如果未婚仪式在这里结束,那刚刚好,等待王子和公主深情地拥吻在一起。却不想厉择良刚要站起来,只听写意大叫一声:“对了,阿衍,你不要动。”然后拼命翻包里的手机。

  “这个时候你拿手机做什么?”他蹙眉。

  她将手袋翻了个底朝天,找到手机后立刻打开摄像头说:“都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就是从第一次见我那里开始,重新讲一遍,我要拍下来做纪念。”

  他满脸无奈,眉角抽动了几下,猛地站起来夺过那手机,随即垂头吻住她,亲吻里有宠溺还有恶狠狠地惩罚。

  “记住,是你先求婚的,以后可别赖在我身上,说我死皮赖脸地要嫁给你。”她一边吻一边不忘记将这个问题先说清楚。

  “嗯。”厉择良有些不满,他这样吻她,她还分心。

  “可是你不让我拍证据,以后要是你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到时候你就拼死不嫁给我,不就行了。”厉择良善良地替她出了个主意。

  不过,写意闻言之后急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立刻说:“不行不行不行,那我可亏大了。”

  
  (6)

  回家以后,写意在灯光下看到那钻戒,奇怪地问:“这不是上次那个。”样式都不一样。

  “嗯,是吗?”他和她打马虎眼。

  “以前那个呢?”

  “我扔了。”

  写意哑然。

  她不知道他确实扔了,不过晚上又回去找过。一个俊雅非凡的帅哥,穿着一身价格不菲行头,在地铁站里和一堆垃圾搅和在一起,简直就是引人驻足瞻仰。后来工作人员告诉他,垃圾桶中午就打扫过一次。于是,那么小的一个玩意儿,再也找不回来。

  “对了,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写意又问。

  “求婚日?”

  “还有呢?”

  “还有什么?没有了。”

  写意开始闷闷不乐:“阿衍,我生气了。”

  厉择良似乎没听见,也没答理她。

  写意故意走到他跟前,再次加重语气重申了一次:“我真的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还跺了跺脚以引起他的注意力。

  厉择良放下手里的报纸,目光扫过她的脸,冷冷地说:“怎么了?想造反?”他一发威,写意便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只得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走开,留给他一个满含委屈的背影。

  看到她那模样,厉择良再也忍不住摇头,失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她嚷嚷。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有墨绿色花纹的小锦盒,放到她面前,笑道:“生日快乐。”

  “你没忘?”

  “不敢。”

  写意瞅了瞅他:“你真谦虚,哪会有你不敢的事情?”

  这次厉择良倒好心情,不怒反笑地哄她:“打开看看。”

  写意看着他的笑脸,觉得四面阴风阵阵,就没什么好事:“里面不会有蟑螂吧?”

  他强忍住脾气没发作:“是很重要的生日礼物,你一直想要的。”

  “是金子?”她一面问一面动手解开扣,将小盒子打开。等看着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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