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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第12章

小说: 校园初恋:爱在心口难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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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说:“爸爸妈妈,我会依你们的愿望考上理想的大学,你们不要分开我和他。”

  爸妈交换了个眼神,“小薇,你还小,你现在一时糊涂,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你是女孩子,我们不想你毁了,我们要对你负责。”

  我沉默了,在那年十一月的期中考试里,所有科目都交了白卷。这一非暴力不合作行为震惊了整个学校,师长们或严肃或痛心的挨个来教育我。我继续沉默着,只在第二天下午当着老师父母的面,将所有试卷做了一遍,依然保持着全年级前五名的水准。

  大人们面面相觑,哥哥不经意的说“要是高考时,妹妹也任性的交白卷就完了”。事先串通好的这句,如我所愿,达到了震慑父母的效果。父母让步了,我可以每周去见维东一次。

  深秋金色阳光细碎的洒在维东和我的身上,他吻着我的脸颊,以前所未见的慎重态度说:“小丫头,我会变得优秀!我不会再让人有理由分开我们!”我埋头在他肩窝里,偷偷的笑,只看到脚边光影斑斓,两个长长的影子重叠融合了。

  又一个夏天来临时,维东奇迹般的考上S市的那所江南第一学府,父母对我的管束也随之渐松。

  二十世纪最后那几年,维东的父亲炒股赚了近百万,又借了市里的关系抢了先机、贷款炒地皮,半年后地皮转手,价钱翻了几倍,之后又全力投资房地产。短短两年,传闻他家的资产已介乎八位数和九位数之间。

  而就在他家搬到S市那年,我经历了黑色七月的洗礼,如愿以偿的和维东做了校友。

  妈妈在朱红的宿舍楼前,红了眼圈对维东说小薇从没有一个人离家生活过,你以后要多照顾她。维东郑重的点头,我脸发烫,我们的十指在身后紧紧交缠。

  象牙塔的日子美好简单,我们肆无忌惮的挥霍着青春和激情。

  我说:“维东,我一生只会爱一次。”

  “一次?可初恋往往是最盲目的,如果最后发现不合适怎么办?”他调侃。

  “所以在爱之前我会仔细想清楚,一旦开始了,就要从头到尾、一生一世,除非……发生意外。”

  “什么意外?”

  我无声的笑,把“背叛”这个讨厌的词埋在舌底。

  “还好我捷足先登。”维东夸张的揽过我。

  我们一年一年的长大,我们认识的朋友和非朋友越来越多,每年的日子都过得跟去年大不相同。维东喜欢有滋有味的生活,所有最流行最先锋的玩意儿都会很自然、很合衬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我喜欢这样的他。

  4、只爱一次

  十年,距离我告白的那个初夏傍晚,忽忽十年。

  我爱上象牙塔里相对纯净自由的氛围,边读硕边留校做了新生的辅导员。而维东,早自立门户,他的房地产公司几年间风生水起,已打算拉几位行家组建集团公司。

  意外。

  却在你侬我侬的幸福生活里,硬生生挤开一条缝隙,不期而至。

  “那个女的叫傅聪颖,H大的学生,家在东北一个山旮旯的地方,特穷。她原先在夜总会做陪聊,见过两面,最近她父亲晚期肝癌,急需钱做手术,才第一次出场子。维东看她可怜,所以……”哥哥为难的说,“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分得清轻重。”

  当晚,我在H大校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亮银色宝马,载了个女孩子驶近。

  车停,维东和她却没下车,在车内呆了十六分半。当我通宵达旦写文时,这不过是弹指瞬间,那一刻,我却仿佛等了漫长的整个世纪。

  树影遮蔽了月光,黑暗中我肯定我唯一的爱已被背叛。

  “小薇,你放心,我不会和她纠缠太长时间,”维东对我解释,又习惯性撩拨了我微卷的长发说,“你不是很欣赏南京的先锋书店,不如我出钱,你找几个朋友也办一个?我的准老婆既聪明又漂亮,一定能搞得有声有色……”

  我望着他,五内俱伤。

  从潇洒的少年到帅气的男人,陪他成长了十年,对他来说,难道真的太久了?

  他说过——白色,太单调。

  我早该明白的。 

  
  二、不在沉默中死亡

  5、不在沉默中死亡(1)

  “妹妹,退一步海阔天空。”哥哥如是说。

  “他知道疼你,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就好。”父母功利而世故。

  “小薇啊,明年你们就把婚事办了,我等着抱孙呢。”维东妈慈爱的对我说。

  “最起码他知道该娶谁。辰薇,聪明如你,既割舍不下,就该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自己最好。”我的师姐周瑾,如今已是维东朋友的妻,毕业后一直做全职太太,雅致的吸了口绿色ESSE。她的目光有着洞察一切的了然,眼底依稀有同病相怜的意味。

  我静静听着,清冷的薄荷烟香在鼻端盘旋,带着一丝青涩的淡苦,像是年少初恋时患得患失的味道。然而,曾经深挚的感情如今不再纯粹了。

  我真的有洁癖,感情洁癖。

  收拾简单的衣物用品,离开曾经温馨的爱巢,我搬回学校的教师宿舍。

  我的手指不知疲倦,在键盘上疯狂跳跃。

  小说里,看似深情的男主角暴露出真面目,虚伪、背叛、欺骗、不忠,都张牙舞爪的浮出水面;女主角倔强的咬破下唇,为报复舍弃一切,不择手段。

  文字构筑的世界,一点点滑出道德的边缘,漠视伦理尺度,恣肆践踏了所有明媚美好。阴暗潮湿的字里行间,血红的罂粟怒放遍野;凌厉妖异的情和色,诱人胆战心惊却又心甘情愿的追逐下去,如飞蛾扑火,堕落至万劫不复。

  群内很多人拍手叫好,说难得白衣涉猎黑暗系小说,笔意比先前更洗练老辣,让人在热血沸腾中倍感透心寒凉,有一种残酷而痛苦的*。

  流云却说:“卿卿,别写了,不适合你。”

  “不喜欢就别看!”我恶劣的回答。

  “发生了什么事?”流云犹豫了片刻。

  我狠狠的打了“与你何关”,狠狠的把他拖入黑名单。

  6、不在沉默中死亡(2)

  白天,我为人师表,温雅端庄。

  夜色降临,我游荡于Park97、Babyface、东魅。

  舞池里红男绿女,妖冶灯光明灭迷离,我与每一个看得顺眼的陌生人跳贴身辣舞,蛇一样摇曳肢体,high到眩晕。沸腾到极处,饮得昏天黑地,漫溢的情绪轻易流出来,大笑中泪流满面。

  “到我家再喝。”刚才共舞的老外操着不纯熟的汉语,半拖半抱了我。

  “No、no、no……”头昏昏沉沉,我断然拒绝,使劲想挣开他。推拒中,他下身的东西硬梆梆的在我臀部摩擦,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Vicky,原来你在这里,我们都在那边等你。”斜里一个男人走过来,搀起我。老外咕哝了什么,怏怏的放开我。

  不记得怎么坐回高脚椅上,只记得抬头时,看到一张俊朗的脸孔,挂着散漫的笑意,颇有些象元彬。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反应迟钝,呆望了他好几秒钟才说:“谢谢。”

  “需不需要送你回去?”他看似彬彬有礼。

  “不用了,谢谢。”我客套回应,起身要走,脚底轻飘飘的,一个重心不稳,直跌向他那边。他自然的扶住我,“你醉了。”

  上了他的车,清爽的冷气扑面,我的意识渐渐清明起来。然而,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任凭自己再次模糊、慢慢沉醉进梦乡。

  “张嘴,喝水。”不知几时,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我迷蒙的乖乖照做。冰凉的液体流入咽喉,我呛着了,一阵剧咳后,猛地惊醒过来。

  眼前的男人上身*,奔腾的线条硬朗流畅,均匀的肌理骄傲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异常sexy。强烈的视觉冲击,刺激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我全身被一种紧张情绪迅速占据。

  他低低的笑了,声音很好听,“你吐了,吐了我一身。”

  看看周围,是我的小窝。看看自己,衣衫完好,后脑上敷了块冷毛巾,嘴巴里不再麻木,依稀舌尖有点甜丝丝的味道。

  依常理推论,应该是他问了我的住址,我稀里糊涂答了,然后他送我回来,不幸被我吐了一身,所以他脱了T恤;后来他看我醉得厉害,又帮我敷毛巾、喂我温水蜂蜜,让我解酒好过些。

  “对不起。”险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脸轰的发烧。

  “你醒了就好,我回去了。”他说话的神态很随意,让我慢慢放松了心情。

  “嗯,你穿件衣服先。”我叫住他。这大半夜的,在教师宿舍,有个裸露上身的男人从我房间走出,如果被人看到,不知会在学校传成什么样呢。保险起见,无论如何我也得给他找件上衣。

  搬过来时,刻意没带任何属于维东的东西,除了那件尚未送出的生日礼物——我去锦江迪生Ascot Chang定制的白衬衫,寂寞的躺在衣橱的隔层上。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把它拿出来递给他。既然礼物没送出,就还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大方的拆了包装,试穿起来。

  明明是依了维东去年的尺寸定做的,可穿在他身上,竟是出奇的合体。轻柔丝滑的瑞士Alumo 200支双纱埃及棉泛着清新的光泽、迎亮处隐现的精致暗纹、特别挑选的纯色贝壳纽、他随意站立的挺拔身影、眼中静谧的笑意、微敞的领口下健康的浅麦色……这个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男子,如同一幅完美的油画,让我呼吸为之一窒。

  一时间,我能想到的只有八个字——沉静如水,优雅如豹。

  “定做的?”

  “是。不过你穿很合适。”潜意识里,我未必不想用这件正装衬衫束缚素来不羁的维东,而此刻,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比维东更适合它。

  我礼貌的送他到门口,他忽然又说:“不好意思,这原本是送你男朋友的吧。”

  “他不会介意的。”对试探性的询问,我本能的有所防范,“麻烦你送我回来,又弄脏了你的衣服,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不想和陌生人有太多交集,最终我没有问他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后来我无意中开窗透气,看到他迈了矫健的步伐走出大门,在上车的前一刻,转头望向我这边,我反射性的躲到层层窗帘后。

  后来想想,又不免笑自己小家子气。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我又不是舍不得他离开,就算他看到我在窗前,也应该不会产生误会的。

  7、不在沉默中死亡(3)

  系里有个同门的才子师弟,叫宋剑桥,眉清目秀的,因学生缘颇好且在晚报上开了个小专栏而心高气傲,平时话不多。他因是导师的儿子,自诩入门比我早,最爱叫我“小师妹”,近来更是嘘寒问暖:“小师妹,有黑眼圈,昨天没睡好?”

  我哼了一声:“别叫我小师妹,你以为你是令狐冲,我是岳灵珊?”

  宋剑桥有种被看穿的尴尬:“我是想问你,今晚六点半逸夫楼报告厅有金庸的讲座,你去不去?”

  “不去,学生太多了。”自从做了辅导员,我多了“杜老师”的身份后,就不太好意思和学生们挤。

  宋剑桥说:“我有两张贵宾席的票,不用挤。”那时金庸对我有很大诱惑力,我本科时的毕业论文就是写他的。

  但我还是懒塌塌的提不起劲,面上却故意伸出手笑说:“好啊,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两张票都给我,我就去。”

  宋剑桥仿佛有点脸红,把票塞给我转身就走,“记得去。”

  年纪不小的纯情少男?我把玩了两张票,摇头叹息,这样的生物是越来越罕见,我可不敢随便招惹。

  好友佳、媛、兰,我依次电话相约,得到的却是“我忙死了,晚上要加班呀”、“不行啦,晚上我要到婆家吃饭”、“约了我那位晚上shopping看电影”的回答,最后每人还都不忘了调侃一番“谁象你那么闲,我挂了,叫你那个痴情的金龟婿陪你吧”。

  原来一段时间不见,喧嚣的城市早已赋予她们新的忙碌对象。

  下午练瑜珈碰到周瑾,她更干脆:“音乐会适合我,讲座还是免了。”末了,又添上一句:“你多大了,还和那帮小孩一起听什么金庸,难怪你家维东说你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我笑着回了宿舍,指甲掐得手心一片通红。原来我杜辰薇的生活中,王维东的影子已渗透得无处不在,而更可笑的是,痴心长情的那个,不是他,只是我。

  烦闷的踱步到逸夫楼,那里已是黑压压的一片,男男女女的在门前依次排队等候,拥得里三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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