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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嫂嫂,何以成妻-第82章

小说: 嫂嫂,何以成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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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左右不得法愣在那儿,静香扑哧笑了,轻声嗔道,“你呀,无事忙。”

  “静儿,这不行,太冷了。” 只是亲吻已然如此,待到一会儿起身大动之时,那冷风必是呼呼灌,再是兽性掩不住,也舍不得她再多受一丁点的苦,“不能给你做病,抱着,抱着就好。”

  静香未知可否,轻轻抿了抿唇,“那你……可忍得?”

  嗯?承泽稍稍一怔,才知自己这般剑拔弩张贴在她身上,她早已知晓,听她这么问,倒也不觉羞,老夫老妻的亲近实在贴心,腻腻地吻着她的脸颊,“能忍,我能忍。”

  她不再言语,此刻他双臂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颈下,腰弯,拢得她动弹不得。可再怎样说忍,他自己那一处却是掩不住,涨得火热,丝毫没有“忍”去的迹象。她心里悄悄笑,扭头唇贴了他的脖颈。小舌辗转,在他暖暖的臂弯里,她吻得细细的,甜甜的,痒得他人发酥,有些受不得,“静儿,静儿?”

  一条玉腿轻轻挣出他的包围,勾起,脚心踩在他的腿腹,轻轻地,柔柔地,抚过来,撵过去……他脑子腾地一热,“静儿,你……”

  “今日有,明日无,你忍吧。”

  耳边的呼吸乱,腰间的手心出汗,只略挣扎了一刻,握了她的腰往上一抬,早就不耐的身子急急挺进,那尚干涩的阻碍和温暖让他一声低吟,“唔……”

  “承泽……”

  “疼么?”

  她摇摇头,埋在他怀中。他一用力,完完全全没入……

  雪夜寒,炭盆燃尽。一盏油灯昏黄,淡淡笼着床上的缎被,冷清清的湖水碧。却是此刻被下,暖热热,一对儿鸳鸯……

  不似以往的激烈,被褥中扭缠,两人紧紧贴合,皮肤相腻,随着他小小的起伏摩擦得火热。曾经酣畅淋漓的冲撞只若大快朵颐的放肆,此刻力量都不见,细品浅酌,仿佛春水细润着冬土,一点点渗入,一点点融进,那娇软的所在第一次如此细致地感受,柔嫩滑滑任他轻轻扭转摩擦,细细体会,细细品尝,消去魂骨的感受从某一处缓缓漫至全身,随着一个个小波,漾得人几近癫狂……

  她似荡在春日湖中的涟漪,一波,又一波,被他紧紧拢在怀中,嗅着他热腾腾的气息,男人的粗喘贴在耳边,湿湿的,热热的,直入心底发颤。他的大手托在她身下,配合自己的动作将那柔软的腰肢紧紧按向他,让每一次动都不能有丝毫的空隙。这般腻缠,搅得她心慌,呼吸不能,在他臂弯中渴求着娇喘,“承泽……承泽……”

  从不知道这般压抑的动作会逼得他疯狂,越想释放越聚了力量,他似乎再无止境。依旧裹紧了被,任是两人汗水淋淋,也不肯放松丝毫,用力摩擦着身下,用力碾压着她,咬牙发着狠,听她一次次颤了声求饶,看她一次次在怀中红晕娇娇失了神智……动作越来越狠,越来越烈,似磨化了镰石,腾地一股火,连带身下的人儿,燃了个干净……

  雪住了,天洁地白。风吹云散,天边露出浅浅一弯小月……

  “……静儿,”

  “嗯,”

  “就当今生欠我,行不行?”

  “嗯。”

  “今生今世,都是我的。”

  “嗯,生死,都随你。”

  明明听得心如刀割,却不知为何,疼到极至,竟是满足。有她这句话,前路如何,他再无所惧。乏倦沉沉袭来,就这么贴在她怀中;紧紧贴在她怀中睡去……
 

☆、第七十五章 暗箭堂皇
 
  丰阳巧遇于这一场情苦可谓逢回路转;可承泽心头的沉重却未因重逢的狂喜而解去分毫;前路漫漫;柳暗花明依然遥不知期。两人一夜缠绵抵不尽相思;薄眠初醒,冰天雪地;一条路南伸北去;京城与江南,该何去何从?

  站在他身后,第一次为自己的男人梳头,清冷的冬日中她面色欣然映着淡淡红晕;不觉铜镜中那怔怔的目光,只专注自己手中的发丝;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神情似窗外晶莹的雪,日头下,安然,冷静。死而复生之人,再不念天长地久,面临离去,一个字都没有,如此绝望的淡然让承泽心痛不已。她不念长久,他却不能不念,今生唯有之心就是与她相守,只要还有一口气,他绝不会认输作罢!

  当下的妥善之策是该送她返回江南,相思虽苦,却毕竟不用受人眼色,他在京城独自打算也可一身轻松不用顾及,待到脱身之日,两人从此不离。可如今看着她,他竟不忍开口。她什么都不求了,只盼着能多看一眼,他怎么舍得说要离开……

  待梳好头,他转过身揽了她,轻声道,“静儿,与我一道进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一场迁京风波,以威远将军府大开正门迎进易家唯一缺席的寡嫂而落定尘埃。世人皆以为大将军敬戴忠良、两家甚是亲厚,孰不知掩了府门这其中的尴尬才刚刚开始。

  眼见承泽亲手搀扶静香下车,正正经经与庞家引见,易老太君怒不可遏!虚礼罢,威严正坐,端端摆出架势要好好教训这不念人伦、轻举妄动的孙儿!却怎料未待她开口,那和颜悦色的庞将军便一面吩咐人备下上好酒宴与易家接风,一面以善离职守之罪当场将承泽押至兵部官衙,清描淡写一句“依例行事”,赏了他三十军棍,一通皮开肉绽不说,不与医与药便扔进军牢中一关半月。

  这一来,老太太终是又一次明白曾经念做的死理:家再大不如国大,如今管教承泽竟是得先由着庞德佑才是。遂怒气只化做心疼,再吐不得半个怨字,便是想将火发在另一个身上,也因着寄人府中,万不可曝出家丑而强忍着做罢。

  ……

  除了偶遇干旱,京城的冬天总是脱不尽银妆素抹,一场雪飘踩着一场雪残,日头再暖也是无能为力,房檐地上斑斑不尽。真待到风和水暖连日挣着融净,那露出的枝叉、泥土上便已是绒绒的青绿。

   远处的爆竹一声炸猛着一声越来越近,年节到了最后一天,月亮也要圆了来凑趣儿,人们更是卯足了劲儿要将这最后的喜庆闹腾干净。于是从清晨起街市上便是锣鼓、人声一浪赶着一浪,热闹非凡。

  明远斋内暖暖融融,檀香幽幽。雪积了窗台,玻璃窗上模糊着曝出巴掌大一个圆,染了热气,朦朦着白霜。庞德佑负手而立,眼睛落在窗上,无景无色,神情甚静,只任心中思绪翻涌……

  接老易家进京原本也在计划之内,却不想亦馨竟是为了讨好承泽悄悄背着他们遣人去了江南。偏偏她又根本不知道承泽还有个寡嫂,这便闹出了一场似刻意似无意的误会。不过,这一场闹倒真是让庞德佑更看清了局面,原当承泽是一时兴起贪恋美色,却不想竟是用情至深。如此一来,他原想着以他与慕青的神交已久而先诱她动情再与她合意、最后两心相悦这办法是行不通了,有这小子守在身边,不将事做得果断而又合乎礼法怕是断难成就。

  想到这里,庞德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早知要用这强木成舟的法子,何需等这么久,让她受了这许多的苦,也让自己饱尝相思……

  她住进府中已是两月有余,可与他,只是初宴那一面。那时,她的小脸冷白玉一般不着血色,虽不曾低头,却也未曾抬眼,庞德佑甚至都不确切她可当真看到了他。那之后,老太太便倚着自己身子不好为由将她锁在了身边,每日起居只许在内室。这易家大奶奶自那日起便如遁隐了一般,别说承泽见不着,就连一般家下伺候的人都难得一见。如此行事虽是严苛到愚顽,可她一个年轻的孀妇,夫家管得再严,旁人也说不得一句。

  原本于那易老太君,庞德佑还是存了些尊敬的,便是在她狠手处理奸/情上,也觉得并不为过。可如今这一出实在是让人生恨!庞德佑不觉冷笑,老夫人,你是要端端把我的慕青闷成痴傻妇人不成?!可一堵薄墙又挡得了什么?我原是要助你的,是你逼我无奈,只能先破后助了!

  门轻响,傅瞻行步进来,恭身上前。

  “将军,酒宴都预备好了。去请易老太君么?”

  “我亲自去。” 

  “是。”

  庞德佑略整了整袍衫,起身抬步。两家相聚本是定在除夕,岂料皇上开恩招了他和亦馨进宫过年,不得不临时做罢。今日趁着这年节的尾巴再次设宴,定要将这棋出第一招落个实在。

  出了明远斋往右,一条不长的东西夹道尽头就是花园子月亮门。抄近一路沿着结了冰的池塘穿过,出了角门便是易家暂居的西跨院。行至院中,尚在堂屋台阶下,隔着厚厚的帘子便听到屋中欢声笑语。这带头的爽利声音落在耳中,庞德佑不觉略顿了脚步,眉心微蹙。

  小妹亦馨实在是心痴于承泽,自打易家入府,她便是起早混晚,总是围着人家。旁人都说大小姐又是好客又是体贴,这虚情假意的奉承却是瞒不过他庞德佑的眼睛,老太太显是不喜自家小妹这张扬霸道的性子,而承泽也根本于她无意。这更促使庞德佑不得不尽快行事,好早早打发走这一家人,小妹方可醒了这迷昏。至于之后公事上,承泽最好也不留,一来他无心朝中,却又有这易字姓,留在身边时日久了,提不好,不提也不好;二来,承泽虽是个人才,可与自己毕竟有夺妻之恨,再有什么也不会与他一心,一旦拧了方向,恐成祸事。

  拾级进了堂屋,众人见是庞将军,自是都起身行礼,一片你来我往节日的寒喧。庞亦馨刚说了一个笑话,正在兴头上,见了自家大哥,更是高兴,揽了胳膊叽叽喳喳、笑意盈盈。女孩子家这般举动实是不雅,可庞德佑依然随了她很是宠溺,一来么,自是当着外人舍不得驳小妹的面子;二来也是告诉那老太太,她自有心疼之人,轮不着你们来眼高眼低。

  虽是一个府中住着,两日前老太太还是接到了正月十五将军府家宴的贴子,如今庞德佑又亲自来请,自是再无推托之由,遂吩咐人取了大毛斗蓬来,穿戴好,在承泽和庞亦馨的搀扶下,前往赴宴。

  冬天雪滑,为了老人家来去方便,庞德佑特意吩咐家宴设在府中小暖厅,与西跨院只一墙之隔。刚出了院门,便见蓝月儿带着承桓迎了过来,于是众人一路说笑,一道来到暖厅。

  待吃了一盅热茶暖身,家下人便请示是否开宴。庞德佑环顾四周微微一笑,“人到齐了么?”

  未待老太太开口,庞亦馨接了话,“嫂嫂还没来。再着人去请。”

  知道老太太心里不快,蓝月儿便道,“静香身子不适,不便前来。”

  听是蓝月儿答话,庞亦馨的笑一刻就冷,“是么?大奶奶不便来,姨奶奶倒是处处便宜?我府里的面子可是够大的。”

  这一句噎得蓝月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直骂,这死丫头!不知是怎的错投了胎做了将军府的小姐,竟是眼睛上了头顶,只看得见天!一个姑娘家,太太、姨娘分得倒清!从进府门别说好脸、歪脸,根本就不正眼瞧她!竟是拿她比这府中那些个妾还不如!哼!只望老天开眼,让这千金贵体嫁给人家做小,看她这辈子怎么带着这个“贱”字活!

  蓝月儿再不济也是易家人,此刻看她受治,老太太甚是不过眼,却又不好跟一个小丫头辩口舌,正是无奈,庞德佑笑着解围,“老太太莫怪,小妹口无遮拦,实在是在下教导无方。”

  老太太笑笑,也不为她开解,只道,“不妨。”

  “亦馨,去请大嫂。”

  “是。”

  庞家兄妹以主人之姿做定此事,老太太也不便再驳,只与庞德佑客气饮茶。

  这半天承泽坐在一边插不得话,却听得心焦不已。两个多月了,再不曾与她相见,原当碍着将军的面,老太太便是心里恨也断不会明着折磨她,谁能料到竟是将她软禁起来。相思难熬,他尚有公务在身,还可在校场排解,可她呢,一方斗室,再无天日,心里该是怎样苦闷?每每想来,心如刀割,千悔万悔不该带她进京。此刻听得让庞亦馨去接她,不由得心通通跳,想起她说,今后多一眼都是老天眷顾,如今,实在是切肤体念……

  “嫂嫂,快来,单等你了。”

  不多时,庞亦馨牵着静香的手亲亲热热地走了进来。旁人看在眼中倒没什么,于庞德佑却甚觉心暖。小妹自从知道静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之后,起先心里很是别扭,觉得她虽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可如今成了寡妇,已是不洁之人,配不得自己的大哥。可见过几次后,才觉她人清淡,言谈不俗,少了京中官家小姐的气势却独有一股极雅淡的韵致,想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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