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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青春的童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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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莫南。”吴家驹大大方方握住她的手。‘“你们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欧阳心茹欣慰地说。

    吴家驹看了莫南一眼,微微一笑:“是啊,四年前,在少年宫第十届少年画展我们俩就见过面。”

    “是吗?哦,我想起来了,那次展览有你们俩作品!”欧阳心茹高兴地说,又指莫北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莫北。”

    吴家驹这才热情地握了握莫北的手:“谢谢你为我开门,刚进来时,我差点把你认做你姐姐了!”

    莫北调皮地一笑:“那我以后要是以假乱真,你可别见怪啊!”

    吴家驹开心地笑了,他觉得莫南的妹妹很有意思,一句话就把自己进来时的紧张感扫得一干二净,便自信地调侃道:“以后?以后就不会了。”这话把在一旁抿着嘴笑,一言不发的莫南也逗乐了。

    吴家驹拿着画夹跟着欧阳心茹走进书房,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莫南一眼。

    莫北欣赏地望着吴家驹的背影,拽住姐姐,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连连赞叹道:“真酷!帅呆了!”

    在书房里,欧阳心茹戴上老花镜把吴家驹的几幅新画仔仔细细看过后,对他一年来绘画技艺的长足进步很是赞赏,但发现他过于推崇莫奈,却忽略了其他的用光技巧。她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多借鉴塞尚的风格,使人物画得更逼真一些,把光和实物处理好,让感观更实在一些。

    吴家驹谦逊地请教着,趁机请求欧阳心茹收下他当研究生。欧阳心茹爽快地答应了。师生俩愉快地聊了许久,当然免不了谈到莫南在绘画上的天赋,欧阳心茹好一阵惋惜。

    聪明的吴家驹留意到老师的玻璃板下压着两个BP机号码,一“南”一“北”。他记下莫南的呼机号:“191——1280148”,心里暗喜。要不是下午还有带学生外出写生的任务,他很可能会答应老师的盛情,留下来吃一顿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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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两年后,令欧阳心茹最懊悔的事情莫过于答应了这一次吴家驹的造访,关键是她竟糊里糊涂地委托莫南出去送客人。(眼快看书 。yankuai。)也就是在这一次,莫南和吴家驹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相互留下了联络的呼机号码,并在以后的日子里渐渐地往来甚密起来。主动出击的当然是吴家驹。

    学校每晚十点半熄灯铃响,十点三十一分,莫南都会准时地收到吴家驹打来的寻呼,在汉显中向她问候“晚安”,以至久而久之,这条新闻成了同宿舍人睡前的笑谈。

    但莫南在她们面前却矢口否认与吴家驹的特殊关系,因为在她的心灵深处仍然留着昔日恋人位置。

    阿敏却不然,就在李军为她们打赢那场官司的当天,竟毫无顾忌地当众拥抱了她心中最伟大的律师,并亲吻了他。这让众人既羡慕又忌妒,也深深地触动了莫南。

    一天,熄灯铃响过以后,她收到吴家驹的紧急呼叫,说有急事找她。一向守纪的莫南竟破例摸出校园,和吴家驹到了他兼职的一个广告公司。

    当他们走进一个大工作间的时候已经是夜晚11时。靠墙的几台电脑前仍旧坐满了人。吴家驹告诉她,来这儿干活的人大部分和他一样都是在干第二职业,所以只有晚上才能来。他和他们的工作不同,他是广告设计员,而这些人都是操作员。他说,他这两天很苦恼,有个公益广告两次创意都被上面的老总否定了。老板希望他再找一个合作者,进一步开阔思路,在寓意和韵味上多下功夫,出出新。

    “你懂绘画,又有文学功底,我向老板推荐后,他想见见你再定!”吴家驹说。

    这让莫南既兴奋又紧张:“可我从来没有搞过什么广告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那么有灵气的人,来了就看明白了!”吴家驹鼓励她,并千叮咛万嘱咐说,一会儿见到老板千万不要说自己是个外行。

    公司的老板姓汪,四十岁刚出头就谢顶了,待人还挺和气。就在他与莫南握手的一刹那,眼睛忽然一亮,竟能把一连串的赞美之辞都堆在了莫南的身上,什么气质不凡、才貌双全啦,什么名牌大学的名牌学生啦等等,说得莫南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要不是吴家驹在一旁不住地向她使眼色,这位传统的女大学生很可能半途就逃之夭夭。

    到后来,莫南也感觉到,这个汪老板虽然语言肉麻了一些,但目光倒也真诚。他一直信赖地望着莫南。

    “是这样,莫小姐,这次我们要做的是环境保护的公益广告牌,内容最好从塑料袋人手,画面的创意要新颖些,质量要上乘,风格要幽默些,内容要有文化一些,环保部门主要在市中心的几个主要商业街道进行宣传。我已经向我的上级老总立了军令状。一星期时间,你们要给我拿下来,不然这么好的一个项目就泡汤了!怎么样?有信心吗?”

    莫南思忖了一下,说:“我试试吧!”

    “我不喜欢‘试试’这两个字,我只要你回答,行,还是不行?!”汪老板第一次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汪老板的不满多少损伤了莫南的自尊心,加上吴家驹在一旁不断地拽她的胳膊提醒她,于是便挺了挺胸膛回答道:“汪总,我想,我会做好的!不然,我这四年学恐怕就白上了!”

    汪老板释然,喜上眉稍:“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材料都在吴家驹那儿,你们一起商量吧!”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和一纸合同书,递过去:“这是你的三千元定金,你只需要在合同书上签一下字就行了!”

    莫南慌忙后退,连连摆手:“不不……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收!”

    汪老板哈哈一笑:“到底还是个学生。如今,还有见钱往后躲的,少见!要是这样,我可就不好办了……”他看了吴家驹一眼。

    吴家驹着急了,赶紧把合同书接过来:“汪总,莫南是我推荐来的,风险应当由我来担,合同我来签,如果创意不过关,我甘愿按合同提到的,双倍赔偿定金,行了吧?”他没等莫南再表态,便毫不犹豫地在合同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汪老板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一旁,肃然地警告道:“家驹啊,我可把军令状又传递到你的手里了,做不好,可不能怪我哟!”

    “放心吧,汪老板!”吴家驹说。

    汪总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显得不知所措的莫南,拍了拍吴家驹的肩膀,耳语道:“你小子真行,交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吴家驹听出自己顶头的老板话中有话,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那天晚上,莫南回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后半夜了。吴家驹是用自己刚刚买的一辆二手切诺基送她的。

    一路上,她很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在合同书上签字,让吴家驹无端地为她承担那么大的风险。可她怎么也不明白吴家驹为什么非要把赌注压在从没有做过广告的她身上呢?难道……“她用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吴家驹把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根本就没有注意她。

    莫南立刻否认了自己的猜疑,并为刚刚的想法而感到内疚:“不,我相信他,他为人诚恳,才比我高两届,走上社会不到两年,处理问题却老道得多!”她想起前不久到大酒店失败的打工经历,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真的只会读书,什么也做不成吗?不,这一次,我就一定要体现出我的价值来,我要告诉在天之灵的妈妈,你的女儿没有白活!没有……”

    从这一天晚上开始,一连三个晚上,莫南都是在吴家驹的画室里度过的,甚至赶上周末也没有回家,莫北倒乐得没有人给她出练习题加量复习了。

    可惜,忙了整整三个晚上,两人在一起有时争得面红耳赤,都不能达到一个完整的统一。新创意的第一稿和第二稿都没有通过。急得莫南常常回校后还要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光重新设计。好几次要不是阿敏提醒,连药也忘了吃了。只剩下最后三天了,吴家驹建议两人各自想出方案,然后再到一起汇总,这样,多一条方案多一条路子,比在一起无休止的争论省时间。

    没想到,莫南最后的创意竟得益于才读高中的妹妹。

    那天是星期天,莫南决定自己回家好好想想。她把草图用图钉接了一墙,引起了妹妹莫北的好奇。她发现,聪明、伶俐的妹妹莫北以她独特的角度提出一个建议,让她到老百姓居住最集中的老城去转转,一定能找出灵感来。

    莫南欣然接受,正要出门,被妹妹一把拉住:“姐,你怎么走?要二等车吗?”

    “你是说……”莫南二时没有反应过来。

    莫北调皮地笑笑:“大设计师,坐我的二等车,穿街过巷方便得很哪!”

    于是,两人背着父母,绕胡同,穿小路,到大商场J商场以及自由市场、地摊、食品一条街,最后来到一条城乡结合部的小河旁。

    她们看见已经是春季的河水被污染得浑浊不清,上面漂浮着大量化学皂沫、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塑料盒……

    莫北捂着鼻子叫起来:“真臭啊,快恶心死我了!”

    她们捂着嘴,蹲在河边,默默地看着艰难流淌的河水。(眼快看书 。yankuai。)一群乌鸦哀鸣着掠过天空。莫南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

    莫北说:“姐,其实做广告不单单要有文化,更重要的是观念,是意识,最好是超前意识。”

    莫南点头:“我们这个广告本身就是超前的,是要告诫世人环境被破坏的危害性!”

    “不是危害性,是毁灭性。”

    “什么毁灭性,你总不能画一个地球大爆炸吧?那也太直白了,离现代人生活太远。”莫南不以为然。

    莫北来了情绪:“姐,今天我这个中学生来考考你这个大学生吧!你说,自然界最美的是哪个季节?”

    “当然是春天了。”

    “那人呢?”

    “人类最美的就是青春年华了。”

    “青春年华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莫北又问。

    “什么?”莫南没有明白。

    莫北自答:“未老先衰。”

    莫南不解地望着妹妹。

    莫北突然叹了口气说:“姐,我们班有个同学,自小在爷爷奶奶家生活,他家门前就有一条这样的臭水沟,他们成年累月喝的是臭水沟里的水,如今,和我们一样才十六岁就有了三条特深的抬头纹,长得就像个小老头似的,你说悲哀不悲哀?”

    她说着,往河里狠狠地扔进一块石头,那浑浊的河水溅起高高的水柱,臭气又一阵扑鼻。

    莫南望着水面,沉思着:“她是指内心?还是人类生命的自毁……这个鬼丫头!”她的心豁然一道光亮,激动地拉住妹妹的手:“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个同学?”

    “中介费!”莫北伸出手。

    莫南一巴掌打下去:“小小的人,哪儿学的这一套?”

    “信息时代嘛!”莫北笑嘻嘻地望着姐姐,骑上车,一溜烟钻进一个又深又长的胡同。在一个拐弯处,她停了下来:“姐,那个同学的家我不知道,我得给你找虎子帮忙!”

    “虎子是谁?”莫南问。

    莫北迟疑了一下:“怎么说呢?算我同学里的一个哥们儿吧。他的吉它弹得特棒,还是他告诉我的吉它和钢琴、小提琴是乐器王国中的三套车呢。”

    莫南沉吟了一下,忍不住捏了捏妹妹单薄的肩膀问:“喂,小妹,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没想到,对方回答得那样爽快:“是啊!”

    “小妹,你还小……”

    莫北“咯咯”一笑:“姐,你想哪儿去了,我这男朋友和你的那个男朋友不一样,还处于哥们儿阶段。”

    从不远的前方传来敲锣声,一个近五十岁矮个子男子推着排子车,操着地道的北京腔向另一条胡同走去:“收废品罗,归了包堆旧报纸、旧书刊破鞋烂衫铜铁易拉罐废旧家具……”

    莫北兴致勃勃地蹬着车,哼起了流行歌曲《酒干倘卖无》,不时地回头津津乐道地告诉莫南:“姐,你知道吗?虎子弹这首歌最拿手,谁听了谁掉眼泪,特动情……”

    妹妹滔滔不绝地说着,姐姐惬意地听着,路过公厕,莫南申请下车进去一趟。急性子的莫北让她出来后在原地等着,她先去把虎子找来。

    莫南答应了。莫北继续哼着《酒干倘卖无》的乐曲,骑车飞速拐过两道弯,看见不远的一家街道工厂大门旁有一溜垃圾筒,垃圾筒前有一个瘦高个子男孩在拣垃圾,他戴着墨镜,身上穿着又宽又大的劳动布工作服,戴着手套,蹲在那里,用一根小铁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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