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傻妃-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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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当本殿是三岁小孩了,竟然相信你这样的谎话连篇,如果你们没有下毒,怎么父皇忽然浑身痒得难受,都将皮肤抓破了。不是你们还有谁,父皇一向身体健康强壮,就连生病都没有过,怎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再不把解药交出来,本殿直接将你们打入天牢!看你们还张狂。”
北堂玄奕恨恨的盯着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磨着牙威胁道,手中提着泛着银色寒芒的长剑,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的,分外的吓人。
这段时间父皇对他的态度真是冷淡到了极点,他正想找个机会表达他的忠心,这两个家伙就送上门来了,这么好的几乎他怎么会放过呢。
“真是好笑,都说了不是我们下的毒,我们怎么交出解药。不说你要将我们打入天牢,就算是把我们杀了也不能将解药给交出来。再说我们又不是玄月国的子民,你有什么资格将我们打入天牢?难道玄月太子的权力竟然大过了皇上,可以做出任何一个决定来了?”
耶律景烟讥诮的勾着嘴唇,嘲讽的说道,眼睛里的鄙夷是那么的明显。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没什么真本事,只会投机取巧的男人,实在是让人鄙视到了极点。
“哼,直到现在你还想着挑拨离间,原来北狄国人最擅长的就是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才是让人鄙视,废话少说,解药交出来。”
北堂玄奕被耶律景烟的话戳中了心事,脸上微微有些羞恼,只得愤怒的大声吼了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早就说过了,没有解药。”
银面和耶律景烟异口同声的说道,态度强硬得不了。
“好,既然你们都不肯交出解药是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殿不手下留情了,来人啊,将他们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气急败坏的北堂玄奕咆哮着怒吼道,恨声怒道,禁卫军得到命令飞快的冲了上去,就要抓住宇文惜翰和耶律景烟。
太后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恨声怒吼道,“慢着,谁敢动手!”
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时冷若冰霜,阴霾一片,竟然折射出慑人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那些禁卫军被太后的一声暴喝,竟然不敢动弹。
没想到太后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竟然不给他面子,北堂玄奕脸上挂不住了,难堪和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像落入陷阱的野兽愤怒得想要杀人。
“皇奶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还要包庇这些人吗,父皇现在中毒难受得厉害,您却不让孙儿抓人,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要怎么说?父皇会对你很失望的你知不知道。”
“哀家让你住口,你要是关心你父皇的病情,现在的事情就是不要闹,让御医好好的为你父皇看究竟是怎么了,而不是趁机添乱。”
太后目光如炬,冷冷的说道,训斥着北堂玄奕。
“皇奶奶果然还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要是父皇清醒过来的时候知道您是这个态度,该是多么的死亡啊。”
北堂玄奕嗤笑一声,愤怒的指责着太后,似乎太后也有份参与了下毒一事一样。
“太子皇兄,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皇奶奶已经忧心如焚了,她怎么会不关心父皇,你这么喧哗只会加重父皇的病情,你是何居心?”
北堂熙沉看不惯北堂玄奕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心痛的将太后护在身后,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就算你是太子殿下,可是现在父皇忽然生病了,你不关心父皇,反而给父皇添乱,和两国使臣交恶,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当得起吗?就算父皇是在见了两国使臣之后忽然病发,也不能说明就是两国使臣下毒。等到御医诊断之后,父皇清醒过来,父皇的话比起任何人的话更加有用。你不管不顾就给两国使臣定罪了,还要将两国使臣打入天牢,万一最后查出来和两位使臣无关,你又该如何?这个后果是你能承受得了的吗?”
真是处处想要出风头想疯了,要是两国盛怒之下发兵gong打玄月国,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北堂玄奕怎么变得这么冲动做事没有脑子了,难不成因为皇后的失势,让他乱了阵脚。
长长的一番话说下来,北堂玄奕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睛里有复杂的情绪翻滚着,想了又想,最终还是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冷冷的哼了一声,强硬的说道,“那如果真的是他们下毒呢,那又该如何?”
“那也要等到父皇清醒过来听候发落。”
北堂熙沉坚硬俊朗的脸上充满了认真,清清楚楚的说道,“你现在绝对不能将两国使臣打入天牢,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得了的。”
北堂玄奕沉默了很久,想了又想,似乎在做着挣扎,最终才冷冷的哼了一声,“既然这样,那本殿就暂且不追究,但是两位使臣绝对不能离开御书房,等到父皇清醒,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之后一切再说。”
“要是将整件事情查清楚了,和我们无关,太子殿下,就凭你刚才对我们的侮辱,我们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耶律景烟原本就是草原的汉子,脾气粗犷得不得了,在大草原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不由得冷哼一声,磨着牙恨声说道,那模样,似乎和北堂玄奕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银面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那阴冷嗜血的眼神,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绝望的气息,像是地狱的修罗一般,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北堂玄奕感受到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嗜血杀意,忽然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竟然有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冲得他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
那一时的匹夫之勇过去之后,胆怯开始浮上心头,忍不住手脚冰凉,他冷哼了一声,嘴硬的说道,“不是你们最好。”
“再针锋相对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先等你父皇清醒过来再说,别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太后严厉的瞪了太子一眼,那目光中满是不赞同,对他更是不待见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人十成十的随了皇后,仗着秦丞相在背后撑腰,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熙沉,你去请两位使臣先坐下来喝两杯茶压压惊。”
“是,皇奶奶。”
北堂熙沉低低的应了一声,走到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很是真诚,饱含了十二分的歉意说道,“耶律皇子,银面公子,刚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等到整件事情查清楚之后,会给两位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睿王殿下客气了,毕竟是在本皇子和银面公子面圣的时候皇上忽然全身疼痒难耐,忽然病发,贵国怀疑在下和银面公子也是情有可原。让在下愤怒之极的是,明明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没有查清楚,贵国太子就将下毒毒害皇上的罪名扣到在下和银面公子的头上,这怎么能让人不愤怒?按照贵国太子的逻辑,那么当日给皇上贺寿的时候,我们这些使臣被那么多的刺客砍伤,是不是也应该将你们所有的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啊?”
耶律景烟眼睛里冒着熊熊的怒火,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贵国这样的态度明显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你们也不怕被别国笑掉了大牙,以后谁还跟跟你们玄月国合作?”
银面公子冷沉着一张脸,咬着牙恨恨的说道,目光毫不掩饰对北堂玄奕的厌恶和鄙夷,“既然贵国的人这么闲,闲到以抓人为乐,那么还是快点将刺客抓出来吧,还我们各国使臣一个公道,也省得我们那么多人被砍伤了。”
那些话,不像是有感而发的气话,而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让北堂玄奕变了脸色,眼瞳闪了闪,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忍不住悄然握紧,极力的隐忍着内心的恐惧。
糟糕,原本他是想着借父皇被毒发的事情,让皇上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若是银面公子和耶律皇子真的不是下毒毒害父皇的凶手,又认真的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的话,他甚至不敢想象父皇将会怎么看待他。
太后的脸色也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汹涌的目光带着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的怒火,死死的盯着北堂玄奕,极力的压抑着几乎要将她焚烧成灰烬的怒火,沉声说道,“玄奕,还不快点给银面公子和耶律皇子道歉,事情究竟是怎样的都还没有查清楚,你怎么能随意的冤枉人?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那阴森森寒澈澈的目光,带着迫人的压力,即使北堂玄奕心里有着再多的不安心,对上太后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还有想到皇上醒来时将要面对的一切,那些害怕充斥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挥挥手让禁卫军退到御书房外面,心不甘情不愿说道,“耶律皇子,银面公子,本殿也是太过关心皇上的病情,所以才会关心则乱,不小心冲撞了两位,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真的很抱歉。”
银面公子和耶律景烟淡淡的扫了北堂玄奕一眼,一言不发,淡漠的将头各自转到了一边,彻底的将北堂玄奕当成了空气,气得尊贵的,高高在上的北堂玄奕脸都歪了,额头上青筋暴涨,忍了又忍,还是咬着牙将几乎要将他燃烧成灰烬的怒火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混蛋,要是真的是你们下毒毒害了父皇,落到他的手里,他一定会让两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尝一尝他手段的厉害,他一定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恨得怒火中烧的北堂玄奕握紧了拳头,指甲抠进掌心,深深的嵌入肉里,疼得鲜血淋漓。
可是没有人再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因为其痒难耐,不停的抓挠着全身的皇上身上,那不停的翻来覆去,时不时的从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的男人竟然是至高无上的皇上,此刻明黄色的龙袍被他抓得这里破一块,那里破一块,全身的肌肤被抓得都破了皮,狼狈至极。
穆流苏紧紧的握着北堂德润的手,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担忧和害怕,怯生生的挽着太后的手臂,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受惊的小鹿。
那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里涌上了泪意,梨花带雨的惹人怜,只是在偶尔低垂着头的时候,那眸子深处有狠戾的光芒一闪而过,冷冷的笑了起来,堆积在心里的恨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痒死这个色欲熏心的老淫魔,想要占他的便宜,那就让他尝尝这些奇药的厉害。
只是一点点,他的手抚摸在她的头发上,那么一点点的接触,就足够让他痛苦不堪了,活该,痒死他。
十几个御医轮流为皇上把脉,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有让北堂修止痒,御书房内除了听见北堂徐压抑着痛苦的闷哼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那隔在床前和书房之间的屏风早就被踹在地上踩得稀巴烂,那大床上痛苦的翻来覆去的男人毫无遮掩的落入大家的视线中。
太后脸上露出了焦急的模样,心里却也是因着北堂修对穆家的态度暗暗觉得他是活该的,故意忘记了至高无上的皇上的威严,没有将几个孙儿甚至是两国的使者给请遣退下去,坏心眼的让所有的人都目睹了狼狈至极的皇上。
“皇奶奶,您别站着了,快点坐下休息会吧。”
穆流苏看着太后已经站了很久,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压低声音在太后的耳边轻声的劝解道。
太后眼睛里浮起了一丝暖意,轻轻的揉了揉穆流苏的头发,顺从的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御医们忙进忙出给北堂修止痒,却怎么都止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到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北堂修还是其痒难耐,太后觉得闹剧看够了,才懊恼的拍着额头,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愧疚,“熙沉,你先带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到隔壁的偏殿去休息,太子也过去陪着两位使臣吧,这里有哀家看着就好了。润儿,你的腿刚好,不能长久的站着,让流苏陪着你到隔壁的偏殿休息,都下午了,都没用膳,饿坏了吧。让宫女们传膳到隔壁的偏殿里,别饿坏了两位使臣了。”
“皇奶奶我不累,在这里陪着你吧。”
穆流苏心疼的看了太后一眼,软软的说道。
她心里更加想要看到北堂修痛苦不堪的模样,让他竟然无恶不作,害得北堂德润失去了双腿,又妄图染指她,还不分忠奸的把自己的父亲关到大牢里,想到这点她心里的愤怒就蹭蹭的往上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才痛快。
“不用,你去陪着润儿吧,皇奶奶没事,身体还撑得住。”
太后摇了摇头,让北堂德润随着众人去到偏殿休息了,她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安静的看着痛苦不堪的北堂修,竟然发现她坚硬的心竟然没有一点感觉,不再像之前,他要是有任何难题,她跟着心疼了半天。
她也是个冷血的人,只是一直以来用善良和慈爱掩盖了血液中的凉薄和冰冷,直到现在,她隔着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