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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亲爱的,你还记得我吗-第6章

小说: 亲爱的,你还记得我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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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坚定的眼神打动了她,她温柔地倚在他的身上,清清的香味飘了起来。   

  期末大考终于结束了。   

  暑假也要开始了。   

  放假的那一天,他在学校门口等她。   

  她斜挎着背包,像风儿一样地跑过来,又长又直的海藻发结成了辫子,垂在胸前,既可爱又迷人。   

  “你都一直叫我不要跑太快。”这次,换他责怪她了。   

  “可是,一想到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急噢。”   

  张浩志嘻嘻地笑,终于让她体会到他的心情了。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他和她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你先说。”停了一下,她说。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沿着校园的围墙走二十米,张浩志突然蒙住她的眼睛,轻轻地把她带到围墙的一个绿荫处,用手肘压她的肩臂。   

  “天啊!”她惊奇地说,“我抓到了什么?”   

  “你摸摸啊!”   

  “长方形的铁架,一个皮座,弧度,车轮!”她的声音像浪涛,尖叫,“脚踏车!”   

  “你猜对了!”   

  为了这个,他做了两个月零工。   

  她的眼睛像天空的飞鸟一样晴明,手臂慢慢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这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拥抱,天在旋转,风在歌唱。   

  你听过风的歌唱吗?她曾经这样说过。   

  那时候,性愚的他并没有竖起过耳朵,而现在,他听到了。   

  是爱,让我们的耳朵与风儿产生了共鸣。   

  “让我载你,好吗?”   

  她央求,他一时心软,“只从这一端桉树到那边的一棵桉树。”   

  她兴高采烈地跨上车座,吆喝道:“起程啦!”   

  张浩志侧坐在后车架,闻到了八月蔷薇的美丽芬香。   

  到了桉树下,她的右脚抵住地面,高兴地说:“我没有赖皮,没有踩线哦!”   

  夏天的午后,还是炎热,即使在丛丛的绿荫之下。   

  他看着她香汗淋漓的脸,拖过脚踏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买饮料,很快回来。”   

  “一起去。”她固执地开口。   

  “不许。”他迅速地跨上脚踏车,一踩,就飞速向前。   

  他感觉到她在身后,用力地笑出泪来。   

  “傻瓜!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她温柔地说。   

  他对她够好吗?不,还不够。   

  他的爱,有一个海洋那样深。   

  张承端在车上,看了二十分钟。   

  他点燃了烟,不知道要不要下车。   

  这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子,很明显,并不是那天晚上到家中的李明丽;更明显的是,她对于儿子来说似乎很重要,很重要。   

  他也爱过,也懂得儿子纵容的眼神。   

  只有爱,才会让一个大男人懂“纵容”这两个字。   

  在张浩志踩着脚踏车离去的时候,张承端从车上走下来。   

  女孩的背影像一朵睡莲。   

  “嗨,你好!”   

  她转过身来,看见了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   

  “你好!”   

  “你刚刚跟我的儿子在一起。”迟疑了一会,张承端还是开口了。   

  “噢,”她甜甜地笑,“伯父,您好!”   

  “那辆脚踏车是他送给你的。”张承端朝着远方看。   

  “是的,他兼职打工赚来的,很棒!对不对?”   

  张承端惊讶地消化接收来的信息,作为一个父亲,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儿子上学之余在外面兼职。   

  “谢谢你!”张承端走出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有时间,到我们家坐坐。”   

  “伯父,再见!”她挥手,“改天我会去拜访您的!”   

  张承端钻进车里,深深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子。   

  车篮里放着两罐饮料,不管脚踏车怎样东歪西摇,都亲密地依靠在一起。   

  张浩志冲到桉树下,忍不住把这个发现告诉她:“就像我和你一样。”   

  她用手指着他的额头,“你啊!”   

  他和她坐在树下喝饮料,脚踏车可爱地斜在一边。   

  “我在这里的时候,你父亲过来了一下。”她说。   

  半罐饮料在张浩志的手中停滞,“你见到他?”         

。。   

第16节:第一章 遇见了美人鱼(15)         

  “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她奇怪地问,“你的父亲是狮子吗?”   

  “不是狮子!”他斟字酌句,“是一条大白鲨!”   

  “如果这样,也应该是温情的大白鲨吧。”她笑,“你的父亲眼神坚毅,而你,其实很像他,只不过看我的时候多了一些温柔罢了。”   

  “他从不询问我的感受,只是指挥我的生活。”   

  “你的父亲是一个青铜男子吧,把色彩都藏在冷冷的金属里。”她把饮料放在路面,空出手拥抱他,“傻瓜,做父亲的都爱自己的儿子,藏得浅的,就会被发现,藏得深的,就要去挖掘。”   

  “你不怕他吗?”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   

  “他是有一种很震慑的气势。”她笑得无比烂灿,“我看到他就好像看见二十年后成熟的你,所以不会怕。”   

  风轻轻地吹来,张浩志温柔地笑,“是你先承诺要看我二十年后的样子哦!”   

  她狠狠地掐他,边笑,“那又怎样?”   

  一辆脚踏车,一个他,一个她。   

  他载着她乘风飞翔。   

  “你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我吗?”他忽然记起来。   

  “是哦。”她侧坐在后车架,头伏在他的脊背上,“是关于暑假工作的事情。”   

  “暑假你要去哪里打工?我也一起去。”他兴高采烈地说。   

  她环抱着他的腰的右手紧了一紧,“学校的复印室暂时关闭,我到李明德老师的暑假艺术工作室帮忙,你也会一起来的吗?”   

  车速慢了下来,张浩志的语气冷硬:“我不去!”   

  “为什么?”她问。   

  “不去!”他的脸色一定又凶又狠。   

  “你真像一条小白鲨啊!”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我根本就不喜欢滑滑的黏黏的海豚!”张浩志绷着脸,生气她这样评价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他的脸板得很紧,把饮料罐抛出去。   

  “你以为我喜欢管啊!”她踏前一步,气呼呼地说。   

  “你生气什么啊?”   

  “是你的态度恶劣得不像话!”她往后退,跑到街道对面,那么快。   

  他都来不及阻止。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像又浓又厚的水墨画。   

  张浩志懊悔地踩着脚踏车,在街道、学校、围墙边一遍遍地来回。   

  她就在附近的某一个地方,也许正在偷偷地哭泣。   

  她做错了什么?他自责自己怎么可以把自己遗憾和糟糕的感情都渲泄在她的身上呢?   

  如果她再也不原谅他,那怎么办才好?   

  张浩志是那么后悔自己发了一通莫明其妙的脾气。   

  他坐在桉树下,抬头看着天空稀稀疏疏的星星。   

  下午,她还在这里,带着天使的微笑,把头伏在他的脊背上,温柔地环抱着他的腰,可现在,时间会重来吗?   

  “对不起!”张浩志对着天空说。   

  只有风吹过叶子的声音,在嘲笑着他。   

  张浩志像一条刻满了挫败感的小白鲨,此刻。   

  疲倦地站起身来,他走往靠在围墙边的脚踏车。   

  她不是在这里吗?   

  他揉了揉眼睛,脚踏车的后车架侧坐着小辫子的她,脚尖踮地,带着歉意的微笑,“我跑了一条街,只买到扬州炒饭,都没有汤。”   

  他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不是梦,她真真实实地坐在后车架上。   

  他跑过去,捧过她手里的便当,开心得说不出话来。   

  扬州炒饭红红绿绿的,极有卖相。   

  绿碗豆、红萝卜、蛋黄丝、大白葱、黑香菇、白米饭……看一看都让人涎津直流。   

  他大口地扒着饭。   

  她小口地吃,嗔怪:“不要呛到了。”   

  “对不起!”张浩志惭愧地说。   

  “其实我只跑了一小段路,就折回来了。然后你都不在这里,我就一个人哭。”她轻轻地说。   

  他深深地拥抱她水一样的身躯,“我也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   

  我十岁。   

  生活幸福而安定。   

  但命运总要呈现它真实而残酷的一面。   

  有一天,二姐从学校带回一本厚厚的画册,放在了沙发上。         

。。   

第17节:第一章 遇见了美人鱼(16)         

  封面那绚丽的色彩,樱桃红与珠灰吸引了我,小小的我陷入沙发中,整整看了一个下午。   

  见到了梵高的土黄色系的《自画像》,我的心都快要沸腾了。   

  晚上,求了姐姐给我带回一盒颜料,十二支,我挤了一点靛蓝出来,那奇妙的感觉我至今都不会忘记。   

  但是,恰好进来的父亲,还来不及脱下黑大衣,便大踏步走过来,“你买这样的东西做玩具?”   

  父亲一向不苟言笑,二姐吓得哭起来。   

  “扔出去!”他命令我。   

  我迟疑着,把手放在颜料盒上。   

  父亲冷冷地看着我,再次重复:“扔出去。”   

  那声音有巨大的不可抵抗力,可是,我还是倔强地咬住牙齿不肯动。   

  父亲走过来,高大的身躯一弯,手一扫,颜料盒从三楼飞了出去。   

  我眼看着,一管管涂料在空中划了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那种无可挽回的无奈心情,催心裂肺。   

  “我不准你碰这些东西,从此以后。”他对着我说。   

  就在那一刻,我发誓自己再也不去触碰心灵上的忧伤了。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就这样放弃你的理想?太轻率了吧?”   

  张浩志有些沮丧,“你不安慰我了!”   

  “没什么值得安慰的。”她站起来,“我曾经以为,一个人为了理想可以很奋力地拼搏,结果发现只是梦想,那也没有办法。可是,一个从不曾争取过,努力过的人需要什么样的安慰!”   

  说完,她坐到后车架上,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种了解的温柔。   

  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问他:“你很怕你的父亲?”   

  张浩志不知怎样组织语言回答这个问题,“不可以用‘怕’来形容的,用‘敬畏’也不行。我家好像是一个军阀家庭,制度森严,不可以做违反纪律的事情。大姐去了美国,二姐在韩国,大概是因为她们都害怕这个豪华的笼楼吧。”   

  “可是,我看他不像是一个无情的父亲,”她想了许久,“否则他也不会干涉你的未来,也许他只是教育方式出了一点问题。”   

  “你一直都站在他的角度分析问题啊?”   

  “我只是希望你快乐。”她轻轻地说。   

  他没有抬头,却感觉到重重的温暖包围了心灵。   

  穿过重重的楼层,张浩志走上三楼。   

  当他从冰箱里拿饮料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爸!”   

  张浩志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父亲。   

  “我,可以进来吗?”他说。?   

  从高中开始,父亲就没有再进入这个房间。   

  张浩志捕捉到空气里流动的温情,有些欣喜若狂。   

  “欢迎!”他快捷地把门开得足够宽阔。   

  父亲走进来,犀利的眼睛环视四周,找到了半圆形的沙发坐下。   

  “爸,你要不要喝饮料?”张浩志扬扬手中的红色饮料瓶。   

  父亲仰着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手中的饮料瓶,“来一罐吧。”   

  打开冰箱,他的心情无比畅快。   

  “那个绑着小细辫子的女孩是谁?”   

  他的心跳突然停下来,“我的朋友。”   

  “不只是同学?”   

  “嗯。”   

  “那么,”父亲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可以请她后天来吃晚餐吗?”   

  父亲走了出去,红色的饮料瓶握在手中。   

  第一次,他觉得父亲魁梧的背影并不只是高峻的山峰,也有绿树。   

  星期三的下午,他在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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