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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玲珑锁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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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吧。”我对孩子的名字没有任何想法,只要我的人都在我身边,而且是或的,就什么都好说。

“我一定会把这东西从你身上除去。”他的手指反复揉着我手腕上的斑痕。

“无所谓。”这诅咒只是针对他的,小孽障身上没有,我肚子里这只应该也不会有,至于我自己,真的无所谓。

第三十二章 血契

月革的夏天总是湿漉漉的,一场雨接着一场雨,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

自从两个月前回来那一次,我再也没有他的音信,一位临盆时,他会回来,谁想还是猜错了。

儿子降生在一个暴风骤雨的深夜,政治月革的狼神节,根据月革的习俗,这一日出生的孩子,因为天狼升空,无神护体,天灵洞开,需用狼血封额,以免阴气入冲。

是大祭司亲自做的封额仪式,抱回我身边时,额头上已经点了狼血。所幸他身上没有红斑,其实也是料想中的事。自从我有孕以后,我身上的红斑也在逐渐消退,只有李卒身上的越来越重。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生产完的第二天我变让邵尽枭穿消息给他,可孩子满月了,也不见他回信。不但如此,连周梅亦那边都没有消息。

因为不知道情况,又不敢轻易南下,怕给他和小孽障天麻烦,知道打听到东胡月前大败于齐北,我想可能真要出事了。胡人一除,他的功劳便成了杀身之祸,小皇帝还想不想留他的命,不好说。

我想南下,可要踏出月革不是容易事,只好去找大祭司。

大祭司这些日子正在准备天祭,所以东殿里都很忙碌,见我进来,她屏退左右。

“你来,是想让我答应让你出城?”她的视线并不在我身上,只以为低埋首擦拭经书。

“对。”

“何必呢?你去了也未必能帮上忙,弄不好还要白打了姓名,何况,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你一样可以见到。”

我不太懂她的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他用什么交换了你的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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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时间,他用时间跟我做了交换。”

“什么时间?”

她微微顿一下,继而沿着书架倒退三步,伸手从桌案上取来一只陶罐,放置于我面前的茶几上。我打开陶罐,罐子里面试两片龟壳——女祭司们用来占卜的东西。

“这事我当日为他卜算的,你应当认识'河图洛书',也看过天授经文,不妨试着解一解这卦象。”

我仔细看尽陶罐。这卦象好生渗人——利战于东,星陨于西,落于北,有地利而无人和。

利战于东……是指打败东胡?那么星陨于西……

“他用了多少时间来交换?”我把时间还给他就是了。

她摇头:“你们觉得这东西真的可以交换?”继而失笑,“我知道,不管阿卒师傅,还是你,你们俩都不信这些东西,但是因为无人可求,所以只好勉强自己来跟我交易。”她伸手将陶罐放回原处,“他当日抱着已经快没有气的你进门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我替你施血咒,而我告诉她的第一句是——我要借一点他的运气。”她拍拍手上的灰尘“我们约个从大漠躲进这雪山中足足三百年,为了生计,不得不杀生取命,早下了诸多的杀孽,天神不会轻易给我们出路,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天之骄子,只有他的运气可以帮我们接触诅咒,重回自由。你觉得我会让你去破换这件好事吗?”

她是什么意思?

“三十七年前,我刚满八岁,记得也是这样一个阴沉的秋夜,我唯一的各个离开了我,为了约个,永远便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中原人。他是我们约个最年轻的、最英武不凡的左贤王,却为了保护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丢了性命。”她冷哼,“还跟一个卑贱的中原女人剩下了一个女儿,而且为了保护她们不被发现,甚至不惜与我们断了联系。”她眼睛直直地看向我,“现在你明白了吗?”

“……”

“你的母亲是个荡妇,明明知道我各个不是真正的李玄,却仍然要勾引他。”满嘴的刻薄言辞,表情却是柔和的,“所以她才会有那种下场,活活被李玄的情人杀死。”她走过来,神兽捧住我的脸颊,“你这双眼睛……真像他。”

“你的哥哥假扮李玄,就是为了李卒?”我对生父的身份丝毫没有想法,我心里想的只有李卒。

“那是自然,那小子是前任大祭司卜出来的天之骄子,他的鲜血和时运可以解除我们约个人身上的诅咒。”

“所以你们利用了他三十多年?”就为了一个女人占卜出他是什么天之骄子?

“利用?我们是在帮他,我们用尽方法送他会魏国,又帮他挡去了那么多的杀身之祸,更拍了最好的死士帮户他,先王陛下甚至为了他杀死了自己的爱妃,就算是他的亲生父母都做不到这些。”

“可你们之所以做这些,只是想在他人生最风光的时候杀掉他,用他的鲜血和鸿运帮你们解除杀孽吧?”

“这就叫各取所需,他要成为魏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帮他成就了,他自然要报答我们,何况,他自己也愿意。为了救你,他什么都答应。”她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你不觉得这样很公平?当年我哥哥为了保护他二丧命,如今他为了我哥哥的女儿,把命换回来,天经地义。”

“不知这些吧?”如果一群人能用三十年来布一个局,他们要的肯定不会只有一点鲜血和运气!如今胡人大败,李卒再意思,齐、魏定然要生战乱,到时月革完全可以趁乱走出雪山,夺取自己的地盘,“你们不会还想北上胡,南下中原吧?”

“不愧是我伊布骆月氏的后人,脑袋不笨,真是可惜了这幅好身子,平白让那小子跟沾了,不然,我还真会考虑让你认祖归宗。”她双手松开我的脸颊,“你说得不错,三百年来,东南西北,哪一国没有我们月革人的脚印?哪一朝没有我们月革人的踪影?我们向汉人雪文字、学历法,向胡人学马术、学刀枪?向西域人学经商买卖,我们才应该占翟雪山之巅!”

“可笑,不过区区一城之力,居然想要螳臂当车!你们也就只配窝在这里鸡鸣狗盗,翻云覆雨的事永远到不了你们手中!”

“丫头,一位去去两句不中听的话就能激将我?”他的笑容深浓。

“我从不认为一个自以为是的人需要激将。”我倚到书架一角,“李卒身上的'紫郁之咒'是你所为吧?”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吧“紫郁香”植进李卒血液里的人,除了她,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她一定是陈李卒割血就我时做的手脚。

她扬扬眉:“是他自己要与我做交易,我自然要动写手脚,否则怎能确定他会守信呢?”

“我身上的咒是你解的?”我身上的血斑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不知是什么原因。

“你觉得呢?”

“不要以为激怒我就能捞到好处。”

这女人的意志力果然不素,想迷惑她的神智确实不容易,几乎费劲了我的精气。

我一手扶着书架,已收去探她的颈脉。我的幻术远不及她,应该迷惑不了她多久,还是陈昭问清“紫郁之咒”的事为止。

……

从懂点回到西殿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床上的小家伙,再找来他留在我身边的邵尽枭。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以邵尽枭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带我们出去,现在应该感谢皓雪,它当年带着小孽障私逃的路径成了我们逃命的捷径。

谁知回到魏国后,却听说他和小孽障都被带进了皇宫。

“夫人,小公子是网页留下的唯一血脉,您不能带他涉险。”邵尽枭拦着不让我走,“何况王妃已经进宫,我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他从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一直到现在,但凡对他好的人,上至李玄、月革玉、老皇帝,下至安氏、仲更、胡生,甚至灰影和邵尽枭的冬季都令人怀疑。

一个人卡伊呗出卖如此,也算极致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相信。

所以我不能把他和孩子交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皇宫大内没人能进去,但我进去了,因为我报出了怀里男婴的身份。

如果李卒完好无损,他们不会急着要他的儿子。如果他性命垂危,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他们会让他的儿子来代替他去安抚天下悠悠之口。

如今我进去了,说明了一切。

寿坤宫,老皇帝的住处,大殿里空荡荡的,只孤苦伶仃低站着两三个人。

我跨进内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闭幕躺在他子上的李卒,也只有他才能让我专注。

把儿子放在他身边,我缓缓抬手探他的颈脉——微微有些跳动,还没死。

“王爷一个月前昏倒在中军帐里,再没有醒过来。”说话的这个是喻泰,声音我很熟悉,“陛下担心会影响军中士气,便将王爷接来宫中医疗。”

一个月前?看来那个月革老尼姑的确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灰影——”我轻唤一声。

灰影一闪,灰影悄然而现。

就在我打算抬头之前,儿子在谁每种勾唇,笑容跟他真的太像了。我似乎是比较疼这个小子多一点,不知小孽障会不会怪我。

我的指尖轻轻滑过小家伙的嘴唇,跟着视线慢慢转向身后的灰影。

“大祭司 跟我说了一切,所有的一切,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话吧?”他是老月革王赐给李卒的,也该跟那个阴谋脱不了干系吧?

他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地下睫毛。

我苦笑,他果然不是干净的。居然连他也不是干净的,李卒这辈子真是失败。

“我欠你一条命,所以我不会对你动手。”我摊开掌心,上面有两个药丸,“咱们打个赌吧?谁拿到有毒的那颗,谁就死。”

他没有任何反驳,欣然接受了我的提议,神兽从我的掌心取走毅力药丸,吞下。

他没死,也就是说我这颗有毒。

当他再次伸手过来时,我的掌心已经合上:“容我一会儿再次。”

殿门口传来几声错乱的脚步声,是周梅亦。

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恨铁不成钢:“王爷已经这个模样,你何苦再来添乱?”

“把老皇帝和小皇帝都叫来,我有话跟他们说。”我不想跟她啰嗦,救李卒才是大事。

她嘴唇有点抖动,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称呼他们的皇帝。

不过她始终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什么事该先,什么事该后。

周梅亦一走,我转脸看向喻泰:“你喜欢她吗?”

喻泰楞一下,继而笑笑,没说喜欢,也没说不。

“你的确配不上她。”一个连承认都不敢的男人,难怪她会移情别恋。

小皇帝来了。虽然我们未曾相识,但我与他都知道彼此的诸多事。

因为他的到来,一种听众皆退出殿外。

唯剩我坐在李卒身边:“你知道他跟你的关系吧?”想来这位小皇帝陛下应该知道李卒的身份。

他默认。

“月革人说他是天之骄子。你父亲说,他是一颗只许进、不能退的卒子,你呢,你觉得他是什么?”

他仍然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失笑:“我知道你们现在不能没有他,所以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救他的命,让你们继续利用他,而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他终于开口。

我探手从衣袋里去很粗一直拇指大小的珊瑚小盒:“等他醒来,让他把这个吃掉。”

“这是什么?”

“这个不用你费心。”我把珊瑚盒放在地上。

“朕一定要知道……”他的话被一声咳嗽声打断。

是老皇帝,有季连昇搀扶而来。

“父王——”小皇帝赶紧上千搀扶。

老皇帝却哆哆嗦嗦着摇头,像是打算盯着我旧货李卒——这个他一辈子都没胆承认,却不得不仰仗、不得不喜欢的儿子。

季连昇懂他的意思,赶忙搬来一只椅子放到榻前,服侍老皇帝坐好。

“上次跟你说了,再出现在京城的后果。”季连昇的声音永远那么暗哑阴郁,“不过,若你真能只好秦王殿下,也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活与不活,你说了不算,我的命,我自己处置。”如今幻谷已灭,只余下我和这个季连昇两个人,如果我死了,岂不是就剩他一个?那该多孤单啊,不如一起走,奈何桥上姐妹们正等着我们呢。我手指微微抖动,一只透明似琉璃珠的东西落在地摊上,一只滚到他的鞋边——这事我精心喂养的噬虫,专门留给他的,为了感谢他二十多年来对我们姐妹的“栽培”,“你们打算留在这儿看下去?”

他们并不理会我的文化,显然有意图看下去,只是没想到场面会如此血腥。要救李卒,我必须先割开他的手骨——老皇帝杀了一辈子的人,大概还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吧?他果然被下厨了一脑门的虚汗,看那样子,离大限之期好像也不远了。

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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