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翼之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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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的意思是,可以做很多事情。
“还有那天晚上,我们在安平城外的那间木屋里,我们。。。。。。”
如画已经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脸:“不要说,三公子,不要说啦。”
他很听话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无论说得多么动听,都不如行动来的重要。
所以他已经扑了过去。
其实也很少有什么人在如此这般扑过去的时候,还会同时在嘴里说着什么话。
扑过去以后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没空。
在他扑过去的时候,如画抬起了头,眼睛里有些没好气,有些娇嗔,有些想要咬人,还有一些羞涩,和一点点不大容易看得出来的欢喜。
只是她看到了他的玉佩,挂在他的腰间,青翠碧绿,而且精致,让人爱不释手。
“好漂亮的玉佩。”在他抱紧她的时候,她轻声说。
轻的有点像一个叹息。
他顿了顿,然后在她的脸上轻轻亲吻了一下,就慢慢松开手臂,坐在她的身边,把玉佩解开,托在掌心里。
两个人都在凝视。
然后如画就把玉佩拿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抚摸着,却没有再说什么。
“是。。。。。。楚飞烟送给我的。”他微笑着说。
他的笑容有些苦涩。
如画在轻轻的呼吸,点着头:“我猜到了。”
“这块玉佩也是一件信物,可以支取她在运通宝号里存下的全部银两。”
“有多少?”
燕碧城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但我相信是很大的一笔。”
如画在叹息:“飞烟姐姐。。。。。。”
两个人一起沉默下来。
他们分别都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都从心里泛起了很多的感受,说不清,理不顺的感受。
关于他和楚飞烟之间的事情,如画究竟知道多少?
她能想到多少,以及,能体会到多少?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他想了想。。。。。。还是不能不问的。
“回去见楚飞烟的那天晚上,我在客房的被子下面,找到了你的暗器,是你。。。。。。”
他没有说完,他发现他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相信,如画会明白他的意思。
如画的手慢慢合拢,握紧了玉佩,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他说:“你把飞烟姐姐葬在哪里?”
“青州城外。”他的声音低沉。
“以后有时间,我也要去看看的。”
“好。”他点了点头,又淡淡地笑着:“我们一起去看看。”
如画伸出手,把玉佩慢慢的又帮他系回到腰上:“你该留心带着,不要丢失了。”
他点了点头。
那件暗器究竟是如画在上一次睡在客房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在那里,还是那天,她真的也在楚飞烟家里,并且把她的暗器放在那个被子下面?
这个问题如画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有一些秘密,继续埋藏下去,会好得多。
显然无论是他还是如画,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暗器。
如画的暗器,不仅仅可以忽然跃起,用一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方法,忽然迸射出满空的光华,绚烂如烟火。
也可以静静的躺在被子下面,在黑暗里悠悠的反射着青光,耀盲了他的眼睛,让他收进怀里,收进他的心里,并且停留在那里。
于是甚至在他赤裸着紧抱住楚飞烟的时候,他们之间,也依然还是在隔着这件暗器。
如画的暗器。
暗器,本就是要用在无形之中。
用在精心的时刻。
用在一击必中的时机里。
在那一夜,如画的暗器所击中的,是燕碧城和楚飞烟两个人,并且在燕碧城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他曾经相信,后来又绝望,但依然不能不去暗
暗希望的种子。
如画的暗器,也向来都用得很好,甚至已经出神入化。
关于这件暗器的真相到底如何?
燕碧城并不能真的去作出一个结论,虽然他的确已经有了某种倾向性。
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她的暗器,轻轻放在她的手上。
暗器晶亮,并且精巧,有着他不知道要怎样触发的,精细并且威力可怕的机关。
“我击碎过你的一个暗器。”他笑着说:“现在还给你一个。”
如画也笑起来,接过来在手里把玩着:“在被子下面三公子也能找到的,如画要谢谢三公子。”
他摇了摇头:“不用谢的,如画。”
如画也摇了摇头:“还是要谢的。”
他顿了顿,看着她美丽如画的脸,眨了眨眼睛,却没说什么。
如画看着他的神情,展颜笑了起来,笑的很艳丽,很灵幻,一如既往。
不同的是,她的笑,这一次,也很温柔,温柔的就像一池深深的春水。
于是他又看呆了眼。
所以他知道,他的如画,不仅仅已经开始笑的温柔起来。
也已经,成熟了。
嫁为人妇的成熟。
许多的女人,都会为了她们所爱的男人,成熟起来。
马车在平坦的官路上飞驰,窗子外面的景物,在飞快的掠过。
他握住如画的手,在她的手心上亲吻着,她轻声笑了起来,她的眼睛,却在看着窗外。
于是春风就吹进来一直吹到她的眸子里,马蹄声响亮错落如雨点。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如画的声音,是轻软的,却在蹄声风声里,额外的清晰。
这是两个人之间,在午饭停车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燕碧城用手臂轻轻环绕,搂抱着如画的腰。
她的腰也是轻软的。
他们在沉默,在呼吸感受着春天的勃然生机。
他们的神色,却是安静怡然的,就象在此刻无所不在的初春。
残冬的影子还在,却在渐渐消退,渐渐淡然。
春天是美丽的,到处都在盎然的生长。他们的爱,也在生长,有着不能断绝的生机。
爱也是美丽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鼠与成熟
在车夫的笑声里,两个人走出了车厢。
日已将落。
燕碧城握了握车夫的手,握了握车夫的手臂,欢笑着说:“老伯,辛苦了。”
车夫的笑声再一次爽朗起来,拍了拍燕碧城的肩:“公子客气了。”
如画在旁边笑着,偷偷伸了个懒腰,并且在鼻子里发出了一阵低缓的声音。
很缭绕,模糊的声音。
却已经被燕碧城拉住手,进了客栈。
很舒适,很豪华的客栈。
也很清洁。
车夫走南闯北,这一路上的起停一手打理,到处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晚餐的味道也很好。
两个人一起喝了一点酒,却说了很多的话,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才听得到。
车夫却已经早早告辞,回房安歇了。
燕碧城和如画回房安歇的时候,已经很晚。
他们睡在不同的房间里。
这一点燕碧城已经提前想到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有点失望。
于是他在床上躺着,想了半天,叹了口气。
他有点孤单。
在这样一个寂寞的夜里。
所谓孤枕难眠。
辗转反侧。
并且想入非非。
绝大多数的人,在睡着之前,都会胡思乱想一阵子,甚至想起很多自己都不知道会想起,以及为什么会想起的事情。
燕碧城这个时候想起的,是如画下了车偷偷伸着懒腰的时候,鼻子里发出的那一连串声音。
他想得很专注。
于是这个声音,就在他耳边一再响起。
挥之不去。
这种声音,让他左翻一个身,右翻一个身,越翻越觉得全身都不对劲。
最后他做出了一个很贴切的结论:如画发出的这个声音,是一次呻吟。
于是他又立刻想起了安平城外的那间木屋,荒废已久,没有人迹。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个很黑的夜里住了进去,并且轮流洗了一个热水澡。
外面冰天雪地,屋子里却很温暖。
还有炉火的亮光,在寂静孤单的屋子里盘旋。
这把他变成了一块煎饼。
把他的床变成了一张平底锅。
于是他又叹了口气,眨了眨眼睛,忽然坐了起来。
他下定了决心。
煎饼毕竟不能总躺在锅里。
尤其是下面还有那么热的火苗。
况且他毕竟不是煎饼,从来都不是。
他是人见人爱,连美丽灵幻如传说的如画,都爱的,三公子。
燕三公子,燕碧城。
大号:碧玉倾城。
所以他决定,出去走走。
如画躺在自己的床上,其实也没有睡着。
她躺得很安静,没有乱动。
可是她的眼睛却在眨啊眨的,眨着眨着就咬了咬门牙。
于是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她的眼睛顾盼了一番,起身轻轻走到门前:“三公子还没有睡吗?”
“我。。。。。。没有。”他在门外轻声说。
“那么三公子这么晚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呢?”如画叹了口气。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你能不能先让我进去?”
“你要进来。。。。。。只是和我说几句话?”
他摸了摸额头,却没有说话。
不说话的意思,有时候是默认。
不过有时候却是否认。
“三公子只是想说几句话?”
他继续默认。
或者否认。
如画侧过头想了想,咬了咬门牙:“其实我不开门,你也可以说的。”
他叹了口气,“是。。。。。。其实。。。。。。明天说也好的。”然后他笑起来,耸了耸肩:“晚上多盖点被子,不要着凉。”
如画没有说话。
他转过身,正要离开,却忽然听见如画在房里发出了一声不太响亮的惊叫,接着就听到迅速打开门闩的声音,看到如画敞开门,扑进他的怀里,埋着头说:“老鼠,三公子。。。。。。”
她的躯体,如此的温暖,暖着他的手。
他立刻抱着她进了门,随手把门在背后极其迅速的关拢,并且看都不用看就合上了门闩:“在哪里?在哪里?”
他瞪大了眼睛在扫视,如临大敌。
英雄救美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
对手是老鼠也一样。
不过对手是燕三公子的时候,大概每个人都会害怕。
老鼠也同样一样。
所以老鼠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所以他没有见到老鼠。
他却立刻就见到,如画正穿着内衣。
只穿着内衣。
毕竟很少有人会穿着外衣睡觉。
现在是春天,所以如画的内衣也并不厚重。
其实相当单薄。
所以现在就算有老鼠爬到他的脸上,他也已经看不到了。
更尤其是,如画的头发也正松散着,披在肩上。
她纤秀的锁骨,也隐约可见,在烛光里,泛着模糊的暗影。
他的呼吸已经快起来,他的眼睛,比烛火还要亮。
如画就在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已经羞红了脸:“你说要说话的,是什么?”
他伸开手臂,把她抱到怀里,贴在她耳边说:“我忽然忘记了。”
虽然他忘记了,显然却不会因此就立刻转身出门。
她既然已经把他放进来,他就不会还肯离开的。
并且说不定老鼠还会回来,他要守着她才行。
所以如画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前,抱着他的腰,不再说什么。
她的身体,却在轻轻的颤栗着。
这个夜晚,他忘记了他要说什么。
如画却说了很多话。
而且大多都是用鼻子说出来的。
她没办法。
因为她的嘴巴,在大多数的时间里,都被他占据着。
她又常常非说不可。
这一夜,他虽然迷醉,却很温和。
因为他正同他的如画一样,也已经成熟起来。
其实有的女人,也会让她的男人成熟起来的。
如画,正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第一百四十章 顺风其罪
早饭很可口,燕碧城吃得也很多。
他的食欲很好。
他也觉得他的全身都很对劲,神清气爽。
身轻如燕。
燕碧城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燕子。
如画却吃得不多,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看着他。
因为他的眼睛里在笑,而且笑得很得意。
他笑得这么得意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他的如画,在经过了他在昨夜里的辛苦疼爱之后,在焕发着一种新的神采。
一种前所未有的神采。
一种低敛温柔,却又无法掩盖的神采。
一种让他沉迷的神采。
如画的妆,也画得比以前浓了一些。
所以她的风情,愈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所以他的眼睛很享受,就象他的胃一样。
或者也象他身体的其它部分。
他笑得这么得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小二过来摆放碗碟的时候,他笑着问:“怎么客栈里会有老鼠?”
小二立刻诚惶诚恐地站住,连连欠腰说:“入春之前,店里才投鼠药放鼠夹彻底清理过一番的,本店在当地也算首屈一指,对于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是绝对不敢懈怠的,而且前几天的那次大清理,掌柜是指派小的负责的,严令不可放一个漏网,出了事情,坏了生意,小的饭碗就砸了,这件事情小的可不敢说笑,会不会是。。。。。。屋子里不太亮,客官的目力虽好,却一时看走了眼。。。。。。再说这些天以来也从来没有别的客人抱怨过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