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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至尊狂想曲-第16章

小说: 至尊狂想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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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化返依佛门之后,此物就随他消失,难道……”

中年儒生说到此地,忽然住口,竹篓使者急声道:“难道什么?’“以后再谈,现在有人朝崖下这边而来。我们先入内看令郎醒了没有。”

说着,站起身来,举手朝峭壁一指,平滑无缝的岩壁,竟然裂开一个小洞,二入相续而入,岩壁又自动地合起来。

石洞约有二丈多宽五丈多远,洞内壁上嵌几颗明珠,耀同白书,中间放着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位黑衣少年,这少年就是迷失本性的倪有庆。

中年儒生和竹篓使者来到石床之前,四道湛湛神芒,不瞬的注视着倪有庆,这时候,倪有庆缓缓一动,悠然醒来,睁开无神的双眼,正待翻起,中年儒生右手疾挥,点了他的巨关穴,他的全身一麻。又昏了过去,竹篓使者瞬间打开他的牙关,给他服下二颗‘两仪静心丹’,扶他半坐,双手抵在他的灵台穴,以‘九转天罡’神功替他逼出体内的变心丹馀毒。

但见竹篓使者的脸色,渐渐地疑重,丝丝温温的白气,在他身体围绕,这些丝丝的白气,越来越浓,不到盏茶时间,倪有庆的脚尖,已经淌出滴滴墨汁,奇臭难闻。

约过二盏茶工夫.奇臭难闻的墨汁,始告停止,这时候,倪有庆的脸色已由灰白转趋淡虹,中年儒生这忙上前抱起他放在地上,然后,以玄门神功把那滩奇臭无比的墨水化于无形,同时竹篓使者已经额汗涔涔,运功调息起来。

半顿饭过去,竹篓使者调息完毕,缓缓下了石床,来到倪有庆卧处,端详了一会,始对中年儒生道:“这种毒药利害的很,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快給他服下三颗‘两仪静心丹’,让我来替他行功!”

竹篓使者依言绐他服下两仪静心丹和九转返魂丹,中年儒生拂开他的巨缺穴,双手按抵在他的百会穴,倪有庆顿感一股热流由头顶而入遍布全身,睁眼—看,正欲开口,一道语音在他耳边响起,道;“孩子,别动,正心,屏念,顺其自然。”

倪有庆闻言,收敛心神,澄清杂心,只觉那股热流奇烘难熬,天性傲骨的他,任其熬煎也不敢移动心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全身舒畅无比,睁开眼来,只见自己躺在一间石洞之中,洞内照耀如昼,空空如也,没有一张石床,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就在他,思付不解的当儿.耳边传来关切的语适;“孩子,你醒来了吗?”

倪有庆闻声一惊,当下疾忙翻身下了右床,循声望去。

只见洞口之处,赫然站立一个中年儒生和一个头戴竹篓的使者,他怔了一怔,上前二步,打揖躬身道:“晚辈倪有庆,拜见两位老前辈。”

竹篓使者全身微颤,没开口,中年儒生接话道:“孩子不用多礼。”

倪有庆目露迷茫之色,惘然道:“请问老前辈,这是什么地方?”

中年儒生和颜地答道;“云中山,白云断崖半腰。”

“晚辈怎会跑到这地方来?”“你不知道?”

“不知道!”

“想想看!”

“想不起来!”

“再仔细地想一想。”

倪有庆埋头沉思起来,一顿饭过去……二顿饭又过了蓦然,他抬起头,目注竹篓使者有顷,缓缓道:“这位者前辈,我好像见过一面。”

竹篓使者身躯再次一颤,中年儒手微笑道:“在什么地方?”

“武当山清虚宫!”

“武当山清虚官?”竹篓使者脱口而出。

倪有庆迷惑地道:“不对吗?”

中年儒生迭忙接口道:“对,对,以后呢?”

“这位老前辈对我说:家父还没有死去。我不相信,他就请什么黑白双判啦水火双煞来作证,说是他二人曾见过家父,要我上五台山百觉寺找一位无心者和尚问问就晓得,当时,我半信半疑,暂时放弃对六大门派的仇视,而向五台山进发,六天之后,记得曾在阳泉镇上歇了客店,孰知上床不久,便想到一阵头晕目眩,噩噩混棍地昏睡下去,不省人事。以后,晚辈就一切惘然。”

中年儒生微然道;“歇店之后,你就迷失了本性!”

倪有庆闻言,悚然一惊,骇退二步,喃喃自语道:“迷失本性?迷……失……本……

性……”

中年儒生道:“不但迷失本性,差点儿还做出遗憾终生的事!”

倪有庆全身一阵激动,厉声嘶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未睹中年儒生身形何移动,已经掠到倪就庆身前,面色—整,指着那张石床,荡然说道:

“孩子,别行动,坐下来,让我慢慢地告诉你!”

倪有庆脸色灰暗,依言坐在石床上,接着,中年儒生就把在阳泉街上巧遇卖唱的绝色少父开始,直到他被救醒恢复本性为止,一一道给他听,其中在百觉寺遇到的中年女人一事却没有说出,最后郑重地告诉他道:“现在你武功已失,无异一般常人,这就是最好的铁证!”

倪有庆听完,暗运功力一试,功力全无,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谁说“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倪有庆这时内心是何等痛苦呀!想到母亲的惨死……父亲的失踪……还有家园被毁……

这一切一切的血仇不但未能冼雪,连那十载寒山苦学的功力,也毁于一旦,这怎不令他万箭戮心,热泪盈眶哩?他这种感触而真挚的发泄,那位竹篓使者竟也跟他滴下几点热泪,不过他的头脸罩在竹篓里别人无法窥出。

洞内一时间显得沉静默然,谁也没开口。

半响,倪有庆毅然下了石床,抱拳一揖,躬身道:“两位老前辈施救之思,晚辈没齿难忘,就此告辞。说着,朝洞口走去!”

中年儒生突然道:“孩子,你回来!”

倪有庆顿时转过身来,道;“老前辈,还有事吗?”

中年儒生点点头道:“想跟你淡一谈!”

“谈什么?,“你不想雪仇吗?”

倪有庆凄凉苦笑道:全身武功全失,还谈什么雪仇!”

“从头再学蚜!”

“到那里去学?”

“就在这洞内!”

“老前辈要成全我?”

“只要你肯下功夫!”

“要不要拜你为师?”

中年儒生摇头道:“不要!”

倪有庆淡然道:“算了吧,晚辈不想再打扰二位老前辈清修。”

“那么你不想报仇啦?”

“不是不想报仇,晚辈意欲先回家师那里一趟!”

巾年儒生话音一变,正色道:“汝师之处已回不得!”

倪有庆悚然一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中年儒生过:“可知道你为什么迷失本性吗?”

“晚辈不知。”

“令师是不是‘四谷怪老’夏凯元?”

倪有庆惊咦一声,道:“老前辈为何晓得?”

“天下事我不知道的.少之又少,据我判断,你倪一家的那段公案,说不定与令师有关!”

此浯一出,竹篓使者猛地一震,倪有庆骇然后退半步,微微一怔不悦地说道:老前纵然有恩于晚辈,炯却不能侮到家师身上!”

“你不相信吗?”

倪有庆慨然道;“十年养育之恩,家师待我如父子,我不相信他老人家会做出那种事,况且惨案现场是我亲目所睹六大门派的门人轮辱家母,难道跟六大门派无关?”

他说到六大门派人轮辱……之处,竹篓使者恍如受了一汜锤击,拿脚不稳,中年儒生静静的听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孩子,江湖上诡侷欺诈的事多得很,知人知面不知心,面慈心恶之徒,到处皆是,防不胜防,现在让我提出三点假设,若你认为可有求证的必要,你得留此洞一个月,学习几项功夫有了武功根底之后。才能出去小心求证,这样可以吗?”

倪有庆有点心动,当下点头道:“那三点假设?老前辈不妨说出来听听看!”

中年儒生道,“第一点令慈被辱之前,一定失去了武功……”

倪有庆打岔道:“若前辈由何下断?”

“令慈当时的功力如何?”

“不在当时六大门派之下!”

“对了,若是令慈没有失去武功,她要对付区区六个六大门派的门人,是轻而易举,岂会让他们得呈?”“……”

“第二点,以令师‘四谷怪老’的劝力,要击毙这六个畜生,只是举手投足间的事,他为什么不杀他们救令慈,而先救你?”

“这个……这个……”

“由这一点判断,令师救你并非基于武林正义,而是另有用心!”“第三点,你之迷失本性,还在五年前就不知不觉地服下了‘变心丹’暗放丹丸的人一一就是令师!”

倪有庆剑眉一挑,抗声道;“师尊绝对不是那种人!”

中年儒生挥手道;“别打岔,听我说下去,对于第三点,可分二方面,第一:我说令师别有心机就在这儿,他让你目睹现场的用意是要留你做为倪家遭祸的唯一证人,以便开脫他的罪贵。

“第二:他养育你,传你武功.待你如父子十年,这是一种陷井,想利用你做他的忠贞不二之臣,然而又恐将来万一给你查出破绽,因此.暗放慢性的变心丸给你服下,以杜后患!”

“基于上述三点的假设,我敢下断一一令师不是帮凶之一,就是受制于人而行事!若是我的判断无讹,令师的生命恐怕危矣!”

中年儒生这一席话一一三点假设.直令竹篓使者动客,使倪有庆为之语塞,久久答不出话来,这时中年儒生再次微笑道:“孩子,这三点假设,值不值得去小心求证?”

倪有庆默然埋头沉思有顷,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值得值得,但晚辈却有一事不咀!”

中年儒生笑道:“那一事?”

倪有庆剑眉微皱,道:“老前辈由何下断家师命危?”

“这只是一种假设,因为变心丸对你已经失效,主凶怕你师父泄漏秘密!必会杀人灭口,所以,令师生命已经危殆万分!”

倪有庆沉岭半晌,霍然道;“假设终归假设,在没求证之前,还是不能断定,现在我愿意留在这儿一个月。”

稍顷,他忽然记起什么似地接着道:“两位老前辈如何称呼?”

竹篓使者微微一震,中年儒生却摇头缓缓道;“迟早会知道,问它做甚?”

说着,右袖微挥,右边洞口倏热启开一道小门,中年儒生指着小门,道:里面有内功轻劝和剑招要诀,一个月时间不算长,望你好好的把握,进去吧!一个月的干粮也在那里。”

倪有庆对他二人拱手一礼,昂首举步走向小门,当他跨进小门的右室,那道小门又自动关闭起来,他抬眼打量石室,只有两壁上嵌着四颗闪闪发亮的明珠,室中放着石几和一张石床,几上摆着一些食物,和四本小簿子,分别书有内功、轻功,剑术、拳招等要诀。

室中无昼夜,转眼一个月已届,那道会自动开闭的小门,这时,倏地自动启开,倪有庆出得石室,放眼一瞧,中年儒生业已露出笑容和竹篓使者迎了上来,他连忙抱拳一礼,恭声道:“多谢两位老前辈的成全,晚辈毕生难忘。”

中年儒生感慨地说道:“孩子,只要能早日冼雪家仇,多为武林伸张正义,我们也就放心,今后,你打算何往?”

倪有庆道:“晚辈之意,先往百觉寺查詢父踪,再回转家师之处一趟,然后走遍天涯海角,追查仇家下落。”

中年儒生道:“汝父已不在那儿,百觉寺已不用去了,但我敢保证,你父子俩最近就有机会见面。”

顿了一顿,又接下去道:“目前你的内力刚恢复,若再假以时日磨练,将有惊人的发现,可惜的是你没有一只宝剑来配合‘玄天九式’剑招,不然你现在已可以挤身第一流高手,不过观你现在面象,福缘隐现,说是定最近就有奇遇。”

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就是汝父邙山遭暗算,订情剑遗失,在未寻回订情剑之前。他是不会见你的,希望你不要以他为念,安心去加强你的功力,只要能学成石室中的四项绝学,天下已经寥寥几无人可敌。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孩子,你必须记着,如果与人动手过沼,若非万不得已或遇上万恶不赦之辈,绝对不可使用拳招最后三招,倘使有人认出这三招的路数,那就快退,不得跟他答话,除非你已找到宝剑练成‘玄天九式’绝招,否则你必难逃他的一掌。以上所说,切记!切记!我们缘份已了,孩子,你走吧!”

中年儒生说到这最后几句,略带感慨的语气,倪有庆静静的听完,默然点头道:“晚辈谨记于心,但不知此别,何时才能再见老前辈的圣顏?”

中年儒生微笑道:“相会有期似无朗,说不走明年或明天,也说不定永远无期再相会!”

倪有庆闻语,抱拳一礼,躬身道;“晚辈就此告别。”

默在一旁没开过口的竹篓使者,忽然出声道;“孩子……”

仅仅两字,在倪有庆听起来是多么亲切相关怀,他的脑标迅速地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声音妤熟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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