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传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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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做了鬼域的少主,他又说女儿家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要我从小便女扮男装,又让属下叫我公子,所以我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有许多事我也记不完整,只记得娘临死前和岳逐鹿说到过爹爹的名字,娘的名字,哥哥叫龙儿,姐姐叫凤凰,我叫麒麟;义父说我是受惊过度了,当时年纪又小,他给我重新起了名字,叫连城,他说我是上天赐给鬼域的连城宝贝。”
楚连城伸手给玉奴擦擦眼泪道:“姐姐,不要哭,楚家的人是不该这么爱哭的,我告诉你,我们要报仇,爹爹和娘不能这么死,他们做事实在太狠。时隔十五年后,我开始独自行走江湖,和尹大哥结拜,做了孤云堡的三爷,因为我顾及孤云堡的利益而放过武水清,谢静涵生怕我和当年的事有关,所以一直找杀手杀我,直到我在温州遇到大哥。在他之前我曾和岳逐鹿交过手,他大概以为我是梦凯,为免后患,只要姓楚、年龄相当而且又会武功的,他可能都不会放过。我和他两败俱伤,谢静涵突然出现险些要我的命,若不是七叔等人暗中保护,可就真的麻烦了。我见到这位铁血郎君时,虽不知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我觉得这人不能杀,不然我会后悔,所以我让水妖传话不许人随便杀他,要知道,七叔他们是会除掉我身边所有可能威胁我的人。”
她看看柳元康道:“大哥,你还记得咱们在京城吗?”柳元康点头,楚连城道:“那天我从剑庄出来,一个人绕道京城,看见大哥和人打斗,那人就是谢静涵,他一定是在暗中发现大哥和爹爹长的很象,要杀他灭口。妈,昆仑派有没有一种暗器,是个圆的,打开后有许多细针,还淬了毒?”百合夫人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昆仑明珠,原来据说是失传的,但不知他们怎么找到的,针上如果有毒,就一定是曼佗罗花,这种曼佗罗花的毒性并不是很厉害,但一般的解毒之物却不能彻底将毒素肃清,所以邵神医制出了花语眠香丸专解此毒。如果用的量大,它能让人暂时失去知觉,如果长期服用,就会损害人的经脉,当年他们一定给你爹用过,不然以你爹的功夫不会这么快就出事的。”
楚连城道:“我也吃过它的亏,若不是当时恰巧郁风在跟前,我可真要费点工夫。但是,妈,我有许多的疑问不能解开,我想不明白。”百合夫人道:“你说来我听。”楚连城道:“我和大哥听到过谢静涵和镇国公梅无痕的谈话,所以才有的疑问。第一,我爹和梅无痕怎么会是表兄弟?第二,我爹和风云世家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不是应该姓柳?第三,当年的灭门惨案好象不单是谋夺掌门那么简单,和风云世家的宝藏、武功秘籍有关,第四,我大哥的师父是谁?为什么会有落玉刀?他用内力将我震伤后,一听我说我和风云世家有关,就立即知道我是谁的女儿,还知道是妈所生,而不是娘的孩子,他为什么这么了解我们家?”
百合夫人叹道:“这件事我也说不出,因为我从不过问你爹的事,他不说,我也不问,因为不管他曾经是谁,我认识他时,他就是楚江遥。”楚连城还要说什么,可她张张嘴忽道:“妈,我有些累了,想去歇会。”长孙郁风和柳元康微微变脸,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楚连城在关键的时候毒发了。百合夫人道:“好啊!我早就让人给你准备房间了,来,让妈陪你同去。”楚连城忙道:“不不,妈,你不用陪我,我从岛上多住些日子就是,让郁风,不,还有姐姐,我有体己话要和姐姐说。”百合夫人向长孙兰道:“瞧这丫头,和她姐姐倒要先说些体己话呢。去吧。”
楚连城拉了玉奴就往外走,长孙郁风也跟了过去。她一转过身来,脸上可就看出痛苦来了,玉奴一惊,险些要喊出来,楚连城忙给她做手势让她禁声。百合夫人看不见楚连城的变化,可看见玉奴的变化了,她皱眉,以女儿鬼域公子的名头,不该说说话也会累的。她叫道:“麒麟,你不舒服吗?”楚连城回过头微笑道:“没有啊!我是不习惯坐船而已。”她的脸色苍白,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百合夫人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还有汗?”楚连城笑道:“这里天热,我是在北方长大的,北方冷。妈,我睡上一会就来。”她错眼看见雅歌,又道:“雅歌,我的房间在哪?你带路好不好?”她不敢多待,转身就走,她感到就快支持不住了。百合夫人疑窦顿生,道:“你站住。”楚连城只得停下,她的身子摇摇欲坠,长孙郁风伸臂将她抱住,百合夫人道:“你有事瞒我?”楚连城低声道:“没有。”百合夫人道:“你转过来。”楚连城不敢。百合夫人身形一晃已到了她身后,伸手转过她的身子,只见她面色蜡黄,全无人色。百合夫人吓了一跳:“麒麟,你怎么了?”楚连城咬着牙微笑道:“我没事。”可她人已瘫软在长孙郁风怀里。百合夫人道:“风儿,她怎么了?你告诉我?”长孙郁风张张嘴,却没说出来。长孙兰道:“风儿,你倒是说话啊!”柳元康在后面沉声道:“她中了五月菊香的消魂断肠蛊。”
第三十五章痛
百合夫人和玉奴同时惊道:“你说什么?”长孙郁风柔声道:“我扶你躺上一会。”说着将她横抱怀中就往外走。百合夫人道:“风儿,你带她去哪里?”长孙郁风头也不回道:“师父,您不要跟来,我带她歇会。”说话是人已出了大厅,雅歌也紧跟了出去,没有人看见因心痛楚连城的痛苦,他的眼中已满是泪水。
百合夫人便欲跟去,柳元康却拦住她:“妈,您别去。”百合夫人不解,柳元康声音低沉道:“他们不想您担心,原本连城是不让说的,可她终于还是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玉奴急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五月菊香不是令狐玄黎的妈吗?怎么会对她下毒手?”柳元康叹道:“就因为是他妈。令狐玄黎一直喜欢连城,可是连城自始至终心里只有郁风,所以他们用诡计拿住郁风,逼她吞了蛊。”玉奴道:“可是……可是……”柳元康道:“没有可是,连城的性子就是这样,虽然她从来不肯说什么,可她一直都是敢爱敢恨的,为了报仇,她苦练了一身好功夫,她为了活命,中了唐门的暗器后,她砍过自己一剑,为了郁风,她就可以连命都豁上不要了。”百合夫人一顿足,身子一晃已追了出去。
玉奴站在那里,呆呆的,长孙兰道:“还不快请邵先生来。”妙歌等应了一声飞快的去了。长孙兰道:“凤凰,你不要着急,你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玉奴摇头:“兰姨,您不知道,这是世上最难解的毒。”她忽然倒在柳元康怀中哭道:“大哥,我们一家人才刚团聚,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柳元康拍拍她道:“我已经杀了五月菊香,连城亲手杀的令狐玄黎。她就是死也不会向他们低头的,而且发生了这许多的事,她始终没有哼上一声,所以,玉奴,你要象她一样:坚强,不要哭。”玉奴还是忍不住:“可她是咱们的亲妹妹。”
孙茗淞心底轻叹:这个楚连城虽说是个女人,可不可否认的是她实在是个传奇般的人物,她的武功,她的风度,她的微笑,她的自信,甚至她的心狠手辣,一直在吸引无数不明真相的女孩子,然而为了心上人,她竟能吞服蛊毒,单是这份情义就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可她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在毒发时,竟还能忍着巨痛,微笑着安慰母亲,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还能用简单的正邪来判定她吗?
楚连城感到疼痛在加剧,小腹中无法形容的疼痛已让她难以忍受,她几乎连在床上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颤抖,她挣扎。长孙郁风握着她手道:“连城,你忍一忍,一会就过去了。”楚连城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我受不了。它在一次次的加剧,郁风,你是不是忍心看我被活活疼死?”长孙郁风道:“不会的,邵老爷子会有办法的。”楚连城摇头:“如果没有呢?”长孙郁风摇头:“不会的,他一定有办法。”楚连城又道:“郁风,我已见到我妈了,我娘的死我也告诉她了。”她勉力将剑解下放在他手中,用乞求的眼光看他一眼,然后闭上眼伸出脖子。长孙郁风看看她又看看剑,在她唇上吻了一吻道:“好,我和你一起走,人间地下我都陪着你。”楚连城微笑,长孙郁风挥剑向她颈上斩落。
雅歌惊叫一声扑了上去,抓住长孙郁风的手腕道:“表少爷,你要做什么?”长孙郁风居然是含着眼泪说道:“你有没有可见她的痛苦?我看不下去了。”雅歌道:“表少爷,她可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啊!她们母女十六年不曾相见,你忍心让她们才刚见面就分开?”长孙郁风微怔,楚连城道:“郁风,不要理她,动手。”雅歌哭道:“表少爷,她可是你心爱的人啊!你难道真的忍心亲手杀死她?”长孙郁风又迟疑了,楚连城道:“蠢材,你先杀了她。”雅歌跪在他脚边道:“表少爷,你不能做傻事,你会后悔的。”
百合夫人已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心中雪亮,夺下龙吟剑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许你们寻死。”长孙郁风顿足,他当然下不了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登时烟消云散。他叹息,伸手将雅歌扶起。折磨楚连城的疼痛还在加剧,她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抖动,神志又有些模糊了,她低叫:“郁风,郁风。”长孙郁风道:“我在呢。”他将楚连城轻轻抱起,搂在怀中。百合夫人哽咽道:“孩子,你怎么样了?”她伸手去握女儿的手,楚连城的身子一震,向长孙郁风怀里缩了缩:“不要碰我,郁风,你救救我。”百合夫人吓了一跳,道:“麒麟,我是妈妈呀。”楚连城低语:“不,是恶魔,是恶魔。”长孙郁风抱着她,柔声道:“你又做梦了,这是你妈,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的吗?”
百合夫人道:“风儿,你们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长孙郁风偷偷抹了抹眼角道:“没有,她受了惊,总是做噩梦。”百合夫人又看看跟来的柳元康,柳元康不说。玉奴道:“大哥,她究竟怎么了?”柳元康转身出去,一个字也不肯说。百合夫人向长孙郁风道:“他们除了给她下毒,还做了什么?”楚连城在长孙郁风怀里颤抖,长孙郁风不答。百合夫人微急:“她是我的女儿,你告诉我。她是怎么了?”长孙郁风忍着眼泪道:“师父,您为什么一定要我说?难道您真的猜不出来?师父,能不能不提这件事,不要刺激她了好不好?她是为了我才会这样的,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也不要活了。”百合夫人脸色苍白,玉奴的脸色同样的没有血色,她甚至有些站立不住,孙茗淞伸手扶住了她。
百合夫人痴痴的看着楚连城,此刻她正蜷缩在长孙郁风怀中,象一个受了惊的小兽,渴望得到保护,她甚至不敢离开他的怀抱,生怕从此失去这种温暖。长孙郁风的下颌轻轻摩擦楚连城的鬓角,这个为他宁可付出生命的人正饱受着他带给她的痛苦的折磨。楚连城的神志开始清醒了,最可怕的时候又过去了,她低叫:“妈。”百合夫人试探的靠近她,这次没事了。她从长孙郁风怀中接过女儿,轻抚她的长发,她的肩膀,她低低的唱道:“山有扶苏郁葱葱,水中荷花别样红,我等君子独不见,见到一个小狂童。”记忆中这支古老的歌谣原来是妈妈唱的,在母亲的怀中楚连城安静了许多,销魂断肠蛊的做用也在慢慢消退。这支同样熟悉的歌谣也在震撼着柳元康,那种似曾相识的曲调是听什么人唱过的?是她吗?
不知不觉中,屋里的人不觉都热泪盈眶。长孙兰在悄悄抹着眼泪,这么一个传奇的女孩子,为了自己的儿子要付出生命为代价,而且还有女人视为生命的清白,是不是真的红颜多薄命?
楚连城轻轻喘息着,百合夫人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她低声道:“我没事了,妈。”百合夫人轻声道:“没事就好,傻丫头,你以为不说就能瞒住妈吗?妈等了你十六年,你可不能不要妈妈啊!”楚连城道:“妈,我真有是受不了了,令狐玄黎逼我吃下去,我如果不吃,他是真的会要郁风的命的。可我吃了就会不定时的发作,发作的时候人只想死,我也不想死的,可是疼起来的时候我就要发狂,就会活不下去,他想用这种痛苦逼我就范,可我宁可杀了他,从此受这许多的折磨也不会让他得逞的,妈,我是不是疯了?”百合夫人流着泪道:“你做的对,你是楚家的好孩子,咱们是不能向别人低头的。”
百合夫人又道:“你不要怕,邵先生会医好你的毒的。”楚连城苦笑:“不可能的。五月菊香知道邵神医在你这里,所以她没有用寻常的毒药,而是用的销魂断肠蛊,为的就是这种东西没有解药。”百合夫人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楚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