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驼千里-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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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如一般黑烟向对岸的岸上冉冉上升。那边两人并非好惹,见来人不听喝止,方才发话那人又冷笑道:“石井三雄!你先教他栽下去!”于志敏不禁“晴”一声道:“是个倭奴!”“怎见得?”于志敏道:“他那名字不古怪么?”忽然对岸暴喝一声,即见一溜火光射向孟左端颈顶。孟左端哈哈一笑,敢情他已仰击一掌,那溜火才斜飞老远。于志敏不由得赞一声:“不坏!”却闻闵小玲娇呼一声:“阿敏!”回头一看,她和穗姑俱已奔来。王紫霜喜道:“我们趁他厮杀,快点过溪!”闵小玲问起渡溪的方法秀眉微蹙道:“还是等待瑾丫头三人来到,教她接应雅丫头两人才好,不然她们那知我们往那里去了!”王紫霜道:“那岂不耽误时刻?”“我上崖之后,立即放编幅回去,他们也一定马上功身。”闵小玲回答过后,又面对于志敏道:“你说每隔半个时辰,来一拨人,我看未免大久,所以吩咐她们一见蝙蝠飞回,就立刻动身,你说好不好?”于志敏原认为这山崖必定凶险重重,需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可扫荡,此时风恁般容易,问小玲又已独断专行,不同意又能奈何当下点点头,说一声:“也好!”敢情因为石井三雄暗器无功,惹起另一个肝火大发,大喝一声:“接我熊霸一招!”,立即听到“蓬”一声响,夹着一声:“哎呀!”一条人影已自崖顶下坠。只听石井三雄喝一声:“贼老儿胆敢伤人?”即有异声响起,数百道火光盘旋在孟左端的颈上。闵小玲讶道:“那是什么火,竟能盘旋不坠?”穗姑“呀!”一声道:“那人居然会使魔教至宝赤烟网,看来那孟左端只有送命了!”于志敏说一声:“不见得!”果见孟左端身形贴壁斜走丈余,即闻一阵“铛榔”的声音传来,石井三雄的赤烟网竟被隔在头顶,未能罩落。接着又听他冷笑道:“好小辈!居然连你师娘的经水布也要了出来,我老人家岂会怕你?”王紫霜听到那阵“铛榔”的声音,好笑道:“这孟左端设兵器好用,连他那付脚链手铐敢情都已用上。”于志敏尽凝视孟左端挥舞铁链的招式,口中连说:“这厮武艺不弱……但可就奇怪,这样一个人物,怎从来没听人说过?”王紫霜听他自言自语,好笑道:“你没听说过的人还多………”一语未毕,忽闻对崖上又传来一声大喝,孟左端的身子就像断了线风筝般,悠然飘落,不禁失声道:“这女贞子真是无耻之尤!”孟左端虽然被女贞子忽然加上一掌,以致贴不紧崖壁,但他并未受伤。只听他一声厉啸,接着即暴喝道:“何人暗袭老夫?”敢情女贞子因敌人居然未死失惊,过了半晌才喝道:“何方朋友到天王滋事?老夫女贞子在此!”孟左端杰杰一阵怪笑道:“原来是你这孽畜,还不快下崖纳命!”由孟左端的口气听来,他与女贞子褚云芬定是很熟,褚云芬不该听不出他的口音,然而褚云芬依旧冷笑一声道:“你到底是谁先报上名来,好待老夫送你的终!”孟左端大喝一声:“岭北飞象!”崖上一阵默笑。孟左端冷笑道:“你这判师、判教、淫妹奸徒的畜生,还敢对我强横。”女贞子哈哈一笑道:“老贼!五十年前我就已不认得你,只怕判师、判教、奸徒,全是你的事,我只因云芳被你老贼欺负到不能嫁人,才勉强收留下来,嘿嘿!你为何不先死?”于志敏心想:“这两个都不是好路数,打罢!看看那一个先死?”果听到孟左瑞暴喝一声道:“胡说!”即见他身形斜走崖壁,顷刻已登上百余丈。女贞子冷笑道:“我若不能将你老贼毁在崖下,就算白费工夫五十年!石井老英雄!请你撒网,我……”他一语未毕。男贞子却遥问一声:“可是那个小子?”女贞子冷哼一声,喝道:“是一个老子!”男贞子褚云芳道:“好好问你,要和我呕什么气?”听她声音已走近了不少。女贞子敢情有点着急,忙道:“几个小子尚未显身,你不守在主峰过来干甚么?”“还怕他明天不来送死么?”男贞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女贞子不再理会,紧催石井三雄下网,但见方才已敛红光,又再度出现,而且左右横移,挡住孟左端上崖的路,一阵急似一阵向下罩落。孟左端情知厉害,一阵厉啸,翻身下崖,冷笑一声道:“今夜容你强,明天中午定来取你性命!”男贞子此时已听出来人是谁,只闻她诧呼一声:“原来是你!”孟左端冷笑道:“是我又怎样?你这才知道已经迟了,要想活命,就膝行到崖下来,孟左端还可饶你一死!”男贞子才叫得出一个个“你”字,即被女贞子截住话头:“你还要和他答什么腔?”接着就暴喝一声:“看宝!”于志敏暗道:“宝在那里?”凭他那样锐利的目力,因为相隔太远,竟看不出女贞子施用的何种暗器。忽然,距地而约有两丈高低,但见强烈的蓝光一闪,有一蓬雨罩落,再闻雪夭一声暴响。穗姑失惊道:“这女贞子果然是魔教中人,否则蓝烟箭怎会到他手上?”于志敏诧道:“你今夜说的两样东西,在冈地斯山怎未见使用过?”穗姑道:“当时已有此种传说,敢情因为冈地斯山人多,并且人人高强,所以上头没发下来使用,你问红姐和瑾丫头,她们在总坛较久,也许会知道。”于志敏“嗯”了一声,却闻孟左端在溪岸旁边冷笑。
《明驼千里》——第三十八回
第三十八回海底旅行 孤身临北极冰原驰骤 独立退罴熊
闵小玲是红花婆婆门下艺业最高的新传弟子,后来又跟白鹤圣姑方幼龄学了三个月的“流年暗换”和剑法,再经夫婿“移花接木”助长功力,在诸女中除了王紫霜能使她佩服之外,已不作第三人想。这时听穗姑一说起魔教的暗器,大有谈虎色变之概,心里十分不快,哼一声道:“只怕嫂嫂言过其实罢,若果蓝烟箭端的厉害,孟左端怎能走脱?冈地斯山人多是实,说他艺高,也不见得,否则,也不致毁了!”穗姑自知这群女伴已经于志敏“传艺”之后,人人的业艺俱高得出奇,那好意思和闵小玲争执?笑笑作罢,即闻于志敏笑一声:“不好!那厮若渡河过来,岂不糟糕透顶?”王紫霜道:“大不了推他下崖就是!”于志敏道:“我并不是怕和他打,只想让他在前面探路,我们走起来也要方便得多!”想是孟左端费了九中二虎之力登得彼岸,再也不敢退回这边,在河岸冷笑几声,即骂道:“你道守住仙童峰,我就不能上去么?”但见他身形飘飘,沿着河岸定向南,眨眨眼又到另一座峰脚。于志敏说一声:“好啦!我们这回可以乘虚而入!”王紫霜担心道:“瑾丫头三人怎地还未来?别误了这好机会!”“不要紧,孟左端过了那边,两个老魔总该赶去阻他登峰,还怕没有来打的么”于志敏解释他自己的理由,回头一望那见三条身影倏地飞掠,笑道:“可不是来了?”工紫霜见来的果然是丁瑾姑、玉鸾和阿莎,笑问一声:“你们怎到这时才来?”丁瑾姑道:“你们只做两条登岸的路,我们却有三人,这还不要紧,方才莎丫头用上重力,握断你顶上一根,几乎把她炸死,只好另多开一条天架……”于志敏知道石质甚脆,经过几人握过,折断很有可能,若让几个女的唠叨起来,不知几时才完,忙道:“不必了,你三人在崖上等候她两人到来一起走,我四人先渡这道落魂溪!”他依照预定的计划,与王紫霜先跃下山崖,然后轮到瑾姑和闵小玲,四人在崖下聚齐,即用龙筋将穗姑绑在闵小玲背上,与王紫霜各挟闵小玲一臂,三人各自运起气功迫开溪水,缓缓前进。这道落魂溪水甚急,由得于志敏夫妇各展气功构成一堵气墙,使溪水不能近身三尺,仍被水力冲动护身罡气而身躯出跟同摇晃。穗姑伏在闵小玲背上,只闻头顶以及周围的水声吟啸,惊得心胆震颤,因为入水时恐防对岸的敌人察觉,未即挂出鳗珠,此时但见一片漆黑,也不知被人背走多远。闵小玲虽觉穗姑在背上打仗,心里暗笑她胆小,但因正以全力施展一功,挡住万钧的水力下压与冲击,也不能开口说话。三人并肩迈步走了一程,已被水力冲得斜向下游而不自觉。这里正是一个大大的旋涡,于志敏夫妇已到达通向地下的巨窟边缘,忽然一脚踏空,再被颈顶上的水力一压,竟如殒石下坠,笔直沉下地底。于志敏不由得失声大叫:“不好!”他不开口犹好,一叫出声来,气功立即一松,头顶上的水骤然向下一卷,更加将他身子打横,他左臂原与闵小玲右臂相连,闵小玲左臂又与王紫霜右臂相连,经这样一来,连另外三人同被带翻,压在他的身上。于志敏猛觉自己失策,立即重聚罡气,但衣衫已是尽湿,加上身子悬空,三女的重量和上方的水力全压在他身上,也无一人站得起来。穗姑一听于志敏失声惊叫,自己的身子也跟了别人打横,惊得她张臂一楼,把于志敏颈子楼个结实,但她还以为搂的是闵小玲,待一股少男的气息冲进鼻内,这才发觉误将小叔当擅郎,慌忙松开手臂,芳心却卜卜猛跳。这地洞深不可测,于志敏调了数百息,才落到实地,又被水力将他四人推进一个洞穴。于志敏心里一惊,暗道:“若跟水流方向走去,总可走出外面,怎知它通到那里?”方才他因为开口出声,吃过了亏,这回更加不能开口,也知两位爱妻不能开口,但为了设法重返地面,不开口又怎能成呢?他打好如何采取行动的腹稿,立即一翻身子,夹在两位爱妻中间,籍她两人的罡气护身,先说一声:“你们护我,不要开口!”然后挂出鳗珠,照亮了水底,接着道:“我们定要转回去才有活命!”王紫霜和闵小玲发觉掉进旋涡的深穴,也惊得芳容失色,待于志敏挂起鳗珠,彼此对望了一眼,俱觉对方脸色大变,此时那能不听从夫婿吩咐?但因自知一开口说话,水即上身,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于志敏看出她两人心意,便着她拉紧自己腰,一马当先,先转回头,水力虽重,然而脚踏实地,走起来并无多少困难。那知回到洞底仰脸一看,不觉绝望地黯然长叹。原来这旋涡穴高莫能测,上面的水急旋而下,发出凄厉的呼啸,穴壁经过不知几万年被激流冲洗,稍微质软的岩石早被冲走,剩下的是坚硬异常的钢玉岩,而且滑不留手。在不知多少万斤淡水重压之下,颈顶上的罡气压缩得仅余数寸,要想攀登这绝壁,确要比登天还难。但任凭是谁,临死之前总要起一种挣扎与反抗,绝无束手待毙之理。于志敏为了试探水力到底多少,拔出金霞剑向罡气外面一伸,猛觉一股奇重无比的力量压得剑身下垂,几乎还要脱手,激流被剑身挡住而分成两匹下垂的自练,并涌起无数浪花。王紫霜和闵小玲看在眼里,不由得相顾失色,穗姑更吓得俏脸成了一张蓝纸。于志敏虽觉水力奇重,但他仍未放弃最后的努力,唤一声:“霜妹!你尽力维护不让水压上身,我独自试试能否上得去!”王紫霜知道除此之外,别无良策。她倒想到以自己的死,来换敏郎的生。听敏郎自告奋勇,也就挥挥手让他不必顾忌。于志敏在这生死俄顷的时候,看出爱妻最是深情,更倍增他求生的勇气,忙道:“你们不必担心,大不了顺水流而去,总有出困之期,我们有耐饥丹,饿不死!”他虽饿是饿不死,但各人的罡气却不能支持太久,若果罡气一欲,洪流淹来,要想不死也不可得,这几句话不过是聊使三女安心而已。穗姑不懂得罡气如何运用,凭籍别人力量保护自己,但他却能够自由说话,急道:“你去探路罢,别顾虑我们!”她对于志敏本是一往情深,虽然成了人家的嫂嫂,仍是此情间断,见他一再叮嘱,也要回答一声才可一恁抑郁。于志敏点点头,吩咐她三人各将鳗珠接起,防备被水冲走时,能够寻找得到,然后往穴壁前面,猛戳一指,打算象登崖时候一样,抓出在石壁上一条雕道,然而他这一次却大失所望。那石壁居然坚逾精钢,于志敏一指戮去,不但未刺进分毫,反而痛撤肺肝,不禁叫了一声,即被旋流甚走几丈。王紫霜见状大惊,拖起闵小玲回头追去。溪水虽未能沾上三女的身,旋流的压力却可将她带走,尤其王紫霜这一移动,加上旋流的速度,疾如奔马般赶上了于志敏,一伸玉臂,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拖进置气里面,忍不住说一声:“怎恁般……‘,她本想责敏郎休得大意,那知话未说完,旋流已卷到她身上,只好速闭口展气。于志敏也急施出展气成雷的气力,将旋流向外一压,才在掌心画出:”不要紧!这回我再用剑劈!“一男三女又重回旋涡穴下。于志敏一剑劈向石壁,立即劈成一道横槽,这时他已知大有希望由原路出困,忙一脚踏上石槽,向头顶又横劈一剑。三女看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