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 琰珞长天(女尊1V1)-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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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舒琰珞恬美的睡颜,方一羲不止一次想,当年让他泡药池是不是一件错事。
令他体质百毒不侵只是为了避免他的危险,而现在,亲手将他推入危险的,也正是这般体质。
舒琰珞血中带药,血与药早已融为一体,若大量失血,体内的血就会承受不住药性反而会让千百种药侵蚀心脉造成威胁。
舒琰珞少时喂血救人,都被方一羲抓包,事后为其融贯相冲的药血才一直没有出事。
却没想到自家徒儿才离开自己没几个月,又敢做这种危险的事!
不过幸而这次珞儿用血不多,为了杜绝下一次的危险,他狠狠心将珞儿丢在药池里泡了一天让他适应更强的药性,而他与老毒鬼则同时为珞儿护住心脉。
至少,珞儿再要用血,身体可以承受住不受伤害。
“都是你这老毒鬼,没事制甚麽‘咫尺天涯’出来!还连带累了珞儿,我看珞儿跟你八字犯冲,你赶紧远离点珞儿。”
“你你你——你说什么!我跟珞儿八字合的是没法再合了,倒是你这师父怎么当得,害了珞儿,当年要是让珞儿跟着我走,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个问题。”
“哼,要不是珞儿心肠太软,他这百毒不侵的体质哪里会对他有害!”
“……”
“……”
说到这,两人同时闭嘴,瞪向自顾自睡得安详的舒琰珞。
归根结底,还是那群要珞儿救的人错!
“你那狠毒小侄女,你要怎麽处置?”
“哼,当年看她年纪小给她防身用的,没想到她竟然拿来杀人,还连累我的珞儿,你说我要怎么做?”
“你要是去闹事,我倒是愿意与你一同。”
“方顽固,难得意见一致。”
“嘁——事关珞儿,否则,谁理你这路人。”
“XX#@#OO……想打架吗!”
“怕你!出去打。”
身影掠出,小竹屋内宁静如常。
惟有床上恬睡少年偶尔的皱眉。
莫是梦中,梦到些不高兴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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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迷迷糊糊睡醒来时,有甚麽事会让你脑袋一下子清醒呢?
我们小王子有。
比如,光溜溜着身子。
舒琰珞的记忆只停留在被师父扔进药池里,到底泡了多久他记不得了,只晕乎乎的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软榻里,丝绸锦被盖在身上十分舒适,身体一动,绸缎抚过身体所有肌肤,带出的感触甚是光滑柔软,温暖中微带一抹清爽。
然后,舒琰珞呆若木鸡。
突然整个人拱起身钻进被子里,片刻,乱了青丝的脑袋才探出来,脸红红的非常可爱。
环顾了眼竹屋,确定是方一羲的住处,舒琰珞这才松口气,伸手取过床沿边的衣物慢慢穿来,而在看到一条淡蓝色罗纱裙时,舒琰珞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师父故意的!
这儿衣饰与古代差不多,只不过是男女颠倒了穿罢了。
小时候舒琰珞拗不过父妃,才同意穿最简易的裳裙,而后来跟着方一羲野在外头之后,舒琰珞就再没穿过裙子。
不过这儿男子穿女装也并不是没有,大都江湖男子通常会嫌男裙麻烦而着长服,方一羲自己也甚少着裙才未管着舒琰珞。
这回,连裙子都拿出来了,看来,师父可被他气坏了。
舒琰珞撇撇嘴,生疏的系上腰带,起身看着铜镜里极为秀美的人,暗叹一口气推了门出去。
罢了罢了,反正是自己的错,就容忍了师父这回赌气般的行为吧。
这里的男儿,果然还是爱撒娇呢。
—— 莲华小王子,您也只敢腹诽了吧。
“舒小珞。”头顶响起清冷的女声,舒琰珞抬头,只见素和天吟笑吟吟的低着头,斜靠着参天古木坐下,晃着双脚朝舒琰珞打招呼。
眯了眯眸,树隙间的阳光有些刺眼,舒琰珞身形一闪,飞上树干,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这麽快来了?”
素和天吟却是不答话,桃花眸肆意的来回扫着舒琰珞,啧啧两声,“舒小珞你这样打扮真好看。”
舒琰珞回瞪她,却不知自己这番羞中带恼的模样如何动人,微微扬起的下巴勾勒着优美的弧度,延伸往下是一截纤白的近乎透明的颈子,曝露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淡青色的血管,精致的锁骨隐在右衽的素色短衣内怯不见人,难得一见的裳裙着身,淡蓝色轻纱舞动,整个人恍若一只扑扇着翅翼的蝴蝶,绚丽且脆弱,仿佛只怕一用力,就伤了他。
眸中神采灼灼如华,素和天吟突然伸出手臂揽过舒琰珞,紧紧箍住那细瘦柔韧的腰,脸庞直逼总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呆的舒琰珞,鼻尖顶着鼻尖,“舒小珞……”
烫的慑人的温度在鼻息间流动,舒琰珞双手掰着素和天吟的手,却奈何分毫不动,撇脸想要往后退去却又被素和天吟按住颈子扳回,甚至,对方还极为贪婪的在那微凉的肌肤上来回婆娑。
“下回,再敢伤了自己,别怪我不客气……”
“不想我对你做甚麽坏事,就保证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暗哑的嗓音,灼热的气息,潆绕在舒琰珞的颈边,连带那透明的耳垂和颈子都慢慢染上红晕,犹如血色琉璃漂亮惑人。
可以说,从未与女子这般亲密,舒琰珞控制不住那一层一层往脸上涌去的热潮,脑袋整个被熏得晕乎乎,惟有温顺的点点头。
得到舒琰珞毫无信用的保证,素和天吟暂且好心的放过这羞的快烧起来的人儿,手指屈起轻刮他的鼻子,“你要是一直都这麽乖就好了。”
失去了桎梏,舒琰珞这才从撩人的氛围里清醒过来,忙往后一退向下掠去带起树叶一阵颤动,蓝裳一晃,人影着地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我去找师父。”
被撇下的素和天吟眼尖的望见舒琰珞后颈一抹嫣红,嘴角,勾起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闭目,树叶簌簌作响,素和天吟耳边回响起方一羲的一番话。
“小龙女,珞儿他,是最让我省心又最不省心的徒儿了。”
“他那体质,是绝不能与他说的,我只问你一句。”
“你可能护得我珞儿一生平安?”
这一句,又不只是一句。
方一羲在问,你是否能配上舒家莲华小王子,医谷神医门下任准门主。
方一羲在问,你有甚麽力量去保护一个弱不禁风却心怀天涯的医者。
方一羲在问,你,够强大麽?
‘伏’最年轻的暗主,甫国玄姬太女。
这样的头衔在方一羲眼中,不是最高的。
他在说,你要登上这九五之巅,得到最尊贵的身份和最固若金汤的盾铠。
他也在说,你要拥有这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权利,来坐稳万里江河。
既然他有一颗与天同阔的心。
那你就掌控比天还大的势力,来庇护他一生。
睁眸,素和天吟一双桃花美目里闪着灼灼如华的光芒,这光芒是如此粲亮,亮的放肆,亮的凌厉,亮的何其飞扬跋扈。
於这一刻,一直蠢蠢欲动的潜龙决定冲破深渊往穹苍腾飞,为了她贪婪的愿望。
“舒小珞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素和天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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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辻叁。结
作者有话要说:我文里的女尊世界,男子力量身形上与男系社会女子一般,所以舒琰珞并不是弱,只是性别差别导致的力量悬殊而已。
况且小龙又是个武功高强的女子。
舒小珞,自然只有被吃豆腐的份了。
章辻肆。 各自较量
洛阳城
皇宫·御书房
姒长歌曾说过,我一生只有三跪。
一跪天地,二跪姒家列祖列宗,三跪毕曜国当今圣上,锦帝。
如今,她单膝跪在黄袍凛凛的今上面前,却已有半柱香之久。
锦帝闲闲的浏览着奏折,左手手指屈起叩敲着龙椅,每一声,都带着沉重的节奏。
终於,阅晚最后一本奏折,锦帝抬首,“爱卿,为何久跪而不起?”
威严而冷静的问话。
姒长歌早神游天外的魂终於回了身体,心中不由大翻一个白眼:您这话,真是明知故问!
回话倒是恭恭敬敬,“回陛下,臣恳求陛下能赦免凌珑。”
“噢?爱卿这话说得真是无理,朕的诏书不是白纸黑字分分明明写着免其死罪麽?”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只恐,刑部天牢的活罪也会要了凌珑的命。”
锦帝止住指节的叩敲,面目一冷,“杀朕淮州三县正四品官员,你还要朕给他在天牢里铺陈设具好好供奉不成?”
“臣不敢。”
姒长歌嘴上说着不敢,可目光却无一丝怯然,直视着锦帝锋利的面容,“只是臣这次南下,查到两月前淮州南坝坍塌损毁并非水势过大造成。
南坝的建造,当初便是这三位官员监管,却是在她们眼皮下,建了一座不坚固的堤坝,害的南边县民遭受水祸之灾。”
“臣暗中遣人调查,确得知三位官员抽了其中皇款酿成此祸。”
“这与你口中所要救之人,又有何关系?”听得姒长歌这番话,锦帝毫无意外,姒长歌心下明了,今上是早知此事,眼下是有意为难自己了。
叹口气,只能取出杀手锏了。
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呈予锦帝,“这是莲华王子要臣交予陛下的信。”
听到舒琰珞的名儿,锦帝冷静的长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硬朗的弧度柔了几分,略带好奇的打开信,果真是小珞儿文雅秀美的字迹。
“陛下:
因果报应,如此循环。
三位官员中饱私囊,三人的腐烂,累得淮州南部一片烂,最后得到了自剐而死的结局。
凌珑本是清白男子,却被三人糟蹋,一念起而剑走偏锋,最后,落得被自己属下背叛下毒。
凌珑的罪孽,已经在他‘死’那一刻,都被带走了,现在的凌珑,却是阿珞在鬼门关抢回来的,是已还清了一身罪的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则善莫大焉。
珞儿希望您,能给凌珑一个重生的机会。
阿珞 ”
好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则善莫大焉。
小珞儿,你这又是苦情又是讲理的,朕若不答应反倒显得小气了?
望了眼犹自跪着的姒长歌,那自己甚是器重的吏部尚书,终於妥协的摆手,“起来吧。”
姒长歌嘴角微微一抿,慢慢起身,拱手,“谢陛下!”
“要不是朕从小看你长大,朕真觉得你长得是颗榆木脑袋。那凌珑朕可以放得,可将他收押天牢老死不是更好?
他是个可怜人,同时,他也是个痴心人,他对长歌你的感情,朕可不认为你不知。
朕这么做,可是在帮你。”
扬眉,锦帝露出了好整以暇的真实面目,表情十足的八卦味。
“凌珑与臣是知交好友,他要的情姒长歌不能给,但为他争取活的机会,臣可以求。”
“那姒长歌的情,愿意给谁?”
“自然给倾心之人。”
听得姒长歌给自己打起了太极,锦帝没好气的直接问道,“小珞儿怎麽会和你在一起的?”
“回陛下,莲华小王子路经淮州救了凌珑属下,而后长歌有幸与小王子一同查案,多亏小王子臣才能这么快破案。”
“那珞儿现在人呢?”
“六日前回了神医门,另外甫国玄姬太女也已去了神医门。”
提到玄姬太女,锦帝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危险人物在。
甫国八年前平定内乱,由黎帝继位至今,那小龙女可以在内政不稳的时期爬上太女之位,足可见其实力。
自己的太女,与她相较,却是少了一分气魄。
那可以在黑暗里血雨腥风的气魄。
“朕看玄姬太女其人如华,是个令人折服的女子,长歌你就不怕她抢了小珞儿去?”
锦帝语气虽是戏谑,但对于素和天吟的称赞却是发自内心的。
姒长歌浓密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眸光清明正视锦帝。
“若注定是长歌的,便是谁也抢不走。”
这算是正面回应了?
锦帝狐狸尾巴得意的在身后摇啊摇,看着姒长歌被她盯得面上浮起可疑的颜色,终於笑了开来。
“天气不错,你出去半月有余,也该找刑部傅尚书喝杯酒叙叙了吧。”锦帝望向窗外,意味深远的轻叹一声。
姒长歌闻言眼神瞬时变得锋利光亮,方才可疑的淡色褪去,恭敬的拱身,“臣遵旨。”
四日后,陷害朝廷命官的前凌霄宫宫主病死於刑部大牢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