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皇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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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能躲过那一剑的。”
水忆摇头:“你没有告诉他你会武功的事,他当时能做出那种动作,自然也是因为真心爱你,否则,躲尚且来不及,何谈为你赴死呢
?”
傅云若眼睛有些湿润:“南宫家的男人们,是不是都是痴情种子呢?”
子承父业,不管是南宫绝也好,还是南宫昕,南宫郁,南宫旬,他们都是对感情专一的男人。
不管其中是用了什么诡计,还是其他手段,那也不能说他们不爱那女人。
水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云若也并未再说什么。
回到皇宫之后,南宫昕的寝宫龙泽宫就被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探视。
宫内消息封锁,更不准任何人传出去消息。
这么做,只是为了稳定人心。
而南宫昕伤势沉重,直到两天后,他还没清醒过来。
傅云若心急如焚,此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他,一筹莫展。
为什么他还不醒?洛清和太医都确定他不会死了,可是这样还不醒,却是为何?
她正想着要不要再询问下太医,忽然看到他睫毛动了动,似乎正吃力地想要掀开眼帘。
“昕?”她低声问着,欢喜地握住他的手:“昕,你快醒醒啊!”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从散淡无光到聚焦在她脸上。
傅云若陪着他熬了两天,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眼睛泛着血丝。
“云若……”他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声音,几乎听不到的干涩沙哑。
傅云若眼眶一热,握住他的手:“我在这,我在,太医呢,太医!”
她回头叫道,“端杯茶过来!”
南宫昕虚弱地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傅云若端了茶杯,拿着小银勺给他喂了几口水润润嗓子。
太医也赶了过来,见他醒了,诊断一番,恭喜道:“恭喜娘娘,恭喜皇上,皇上既然醒了,他的伤势只要安心静养,自然会好了。本
书由
”
傅云若欣喜地笑道:“昕,你总算熬过来了,这次,可真的差点把我吓死了。”
南宫昕眸光流转,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你没事……就好……”
傅云若瞪了他一眼:“你还说呢,傻瓜,谁让你跑上去替我挡那一剑的?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会轻功,我可以逃开的。早知道如此,
我就早点告诉你这件事了。”
南宫昕目光转为诧异,傅云若看也知道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轻功。
“他醒了?”水忆缓缓走了过来,看到床上的南宫昕,目光停顿了片刻,随即转开。
“噢,她是水忆,我的轻功就是跟她学的,经常出宫的时候也是去找她的。”
南宫昕的目光停留在水忆身上,却逐渐带了几分诧异:“你和……父皇……画里的人……一样……”
傅云若挑眉:“跟你父皇画里的人一样?”
“对——云若,你去让人……把我那个……放在……的紫色木盒拿来……”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傅云若要俯在他唇边才听得到。
水忆淡淡道:“你要是想让让我看他的画,就不必了。云若,我走了。”她转身想要离开。
南宫昕叫道,使尽了所有的力气说:“那是……父皇交代的……他说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了……这画里的女子……就让我把画交给她…
…”
水忆顿了顿,“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忆姐,看看再走也不迟,这是他的心愿,你就不能满足他么?”傅云若一边差人去拿那个紫色木盒一边劝说着水忆。
水忆沉默了,回眸看着南宫昕,一时间记忆重合,看到南宫昕,就仿佛看到了南宫绝。
“他和他父皇,长得很像。”水忆说了一句:“等我看完了那幅画,我就走。”
朱公公亲自去取来了这紫色木盒,打开一看,是一副画轴。
水忆从木盒中拿出了画轴,迟疑了片刻,才缓缓打开。
画轴展开,画上的女子巧笑嫣然,正拈花而立,栩栩如生。
一笔一画都是用心绘就,看得出这幅画有些年月了,虽然保养了,仍然有些泛黄。
画卷上题了一行字:裕隆三年,临风亭,记吾爱水忆
水忆的目光停留在那画卷上,她的手指缓缓收紧,心中恨意大起,忽然她握住了画卷,从中间一撕两半!
南宫昕惊诧地叫道:“那是父皇的……画……你怎么能……”
傅云若握住他的手:“别动,你给我躺好了。”
她转眸望着地上的画纸,忽然发现这画纸竟是中间带着夹层的,有几张纸从夹层中飘了出来:“那是什么?”
水忆也没想到其中还有夹层,低头拾起那几张纸看了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脸色顿时从冷漠变成不敢置信,最后变成愤怒、激愤、悲哀。
她脚下一个踉跄,像是无法承受这个事实,竟至于差点跌倒。
若不是身后的宫女扶着,水忆就要倒下了。
傅云若见她如此,深知其中定有内情。
她走到她身边,拿过那几张纸一看,也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老天,这实在是……
“南宫绝,他这个混蛋!”水忆低叫一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骗我是不是,他一定又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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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情晚(40)
傅云若看着手中的纸张,
叹了口气。
第一张纸是一张战报——
臣建州都督黄维德泣报:虎狼山一战,大将军杨谦因部将通敌陷入苦战,为敌所困,孙立任将军所率援军在虎狼山尾遭遇伏击,全军
覆灭。收杨谦、孙立任将军尸身,杨谦将军已无全尸。此战我朝损大将十三名,兵十万……
时间是裕隆二年
杨谦应该就是水忆的老公了。
第二张纸是一张发黄的类似算命的八卦批纸。上面写着:水忆、南宫绝,两命相克。若要相守,女子必死。
批纸是太幻真人所写。
第三张纸是一张探子的密报——
“查大夏国常平公主新婚驸马,与杨谦将军容貌惊人相似。暗访其来历,乃是战俘出身,然明察暗试,此人已忘却过去事端,疑其失
忆。”
这是裕隆五年的密报了,当时水忆应该早就游历天下去了。
第四张纸,只有几行字——
情深缘浅,奈何相逢。
天命由然,本非吾意。
莫失莫忘,忆卿思卿。
若有来生,共许白头。
——南宫绝绝笔
傅云若盯着最后那一张纸,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光从这几张纸上的内容看去,很容易就看出几点结论。
一,南宫绝并没有故意指使人害死杨谦。
二,杨谦没死,还做了大夏国常平公主的驸马,只是失忆了。
三,南宫绝是因为一个什么太幻真人的批纸才撒谎,逼迫水忆离开,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命格相克,在一起水忆就会死。
…………
而最后这张纸……
情深缘浅,奈何相逢……
情深,缘浅。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实在不能不同情南宫绝。
他逼迫水忆离开,自己做了恶人,让她误会一切,而后还承受着水忆的恨意,忍受着情蛊带来的钻心疼痛。
如他这般情深,怎么能不思念水忆,只要他想起,他就要忍受情蛊的痛。
而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这该是何等残酷的事情。
傅云若抬起头望着水忆,只见水忆脸色苍白地吓人,她捂住脸:“不,我不信,这又是他在撒谎骗我!”
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是最不该恨的,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和别人成为了夫妻。
这让她怎么接受?
傅云若拍拍她肩膀:“忆姐,你先冷静一下,这是真是假,调查一下不就都清楚了吗?”
水忆闭上眼睛:“我不相信!”
“你决定当鸵鸟吗?既然事情发生了,不去面对它,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傅云若坚定地说:“忆姐,不管结果怎么样,是残酷还
是假的,这都是你的人生,你可以选择躲避,也可以选择接受。”
水忆沉默了很久,才擦去眼角的泪:“你说得对,我要查清楚这一切。”她抬头望了望南宫昕:“我想知道,你父皇身边那个秦公公
,他还在吗?”
当年的事情,秦公公很是清楚。
“秦公公……”南宫昕想了想,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回皇上,您说的是秦德吧?先皇赐他一座宅院,他现在在那安享晚年呢。”朱公公插了一句:“奴才前几日还去看过他呢。”
水忆抬眸:“叫他入宫来。”
朱公公正犹豫,看到傅云若示意的眼神,这才应声离开。
“那上面……”南宫昕将目光转到了傅云若手中的几张纸上。
傅云若将信纸递到了水忆手中:“我们去偏殿等着吧。”
南宫昕直觉其中没有这么简单。
这叫水忆的女子看着十分面善,让他一见就觉得心中温暖,不知为何像是很熟悉一样。
傅云若回眸,笑道:“昕,你好好休息,我去一去一会就来。”
说完她就拉着水忆一起到偏殿等着去了。
水忆沉默地翻看那几张纸,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秦公公。
朱公公带着已经年过六十的秦公公走进殿内,秦德一看到水忆,顿时老泪纵横,扑倒在地:“水娘娘,奴才又见到你了!先皇交代的
事情终于能和你说了,奴才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水忆抬眸,“别叫我娘娘,我早已不是娘娘了。”
秦德抹着老泪,“您在老奴心里就是娘娘。”
“我今天叫你来,只是为了一件事,当年御书房我听到的那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她目光褪去了平日的慵懒平淡,变得锐利起来。
秦德哭倒:“娘娘啊,那都是假的,是先皇和老奴一起演的一场戏。先皇虽然钟情于娘娘,可是他从不是个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国家
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为了得到你葬送十万大军的性命呢?”
水忆深吸口气:“就为了太幻真人的批命吗?”
“是的,娘娘你也知道,太幻真人所批命格从未出过错,娘娘也是相信的不是吗?可是那天先皇让太幻真人算算你和他的姻缘,不想
竟排算出这样的结果。本来先皇还不相信,可是接连数月,你都险象环生,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容不得先皇不相信啊。他为了保住你的性命,
这才忍痛想出了这办法逼你离开。那时你们关系正好,他知道贸然让你走,你肯定起疑,只有这种办法,你才会彻底离开。所以就让老奴陪他
演了这出戏,后来娘娘突然消失,他心急如焚,过了三个月娘娘突然出现,那时先皇高兴坏了。不想娘娘却是回来报复他的……”
水忆忽然捂住了耳朵,不忍再听下去。
这都是真的吗?
正文 春情晚(41)
“娘娘给先皇下的情蛊,
把他折腾惨了。
先皇用情至深,无法忘记你,每每想起娘娘,就会心痛如绞,生不如死。老奴每每看他如此,实在,实在……”秦德一
边抹泪一边哭诉。
“不要再说了——”水忆眼泛泪光,忽然低吼起来:“他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人生?凭什么瞒着我这么久,凭什么不告诉我我该知道
的一切?”
秦德叹道:“可是娘娘,若是告诉你,当时又能怎么样呢?徒自让你也为之难过。”
水忆摇了摇头:“那也是我的事,我该有知道的权利,你们这些男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什么对我最好的,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
”
她若是知道其中的内情,怎么会对他下了情蛊呢?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