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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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还想见到你姐姐,就乖乖地吃饭,否则,我将你卖到塞外的花楼,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姐姐。”聂龙恶声恶气地威胁,眼睛看着她苍白的娇容,挟了许多菜,堆到她的碗里。
芷儿怒瞪他一眼,怒吼道:“你要撑死我吗?”
碗里都无法动筷子了,一动就怕菜掉落,这样是很失礼的。
“看你这么精神,一时半会也死不了!那我吃了!”
聂龙见好心没有好报,迅速端起她面前的饭碗,风卷残云,不一会儿,一碗饭菜已经见底,他还将空碗在她面前晃了晃,意思就是说:看我吃得多干净。
芷儿愣愣地看着这个无奈又可恶的黑面男,小嘴微张,看着桌上精致的饭菜,她和姐姐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她刚刚只是警告他不要挟太多菜而已,这个小气巴拉的臭男人。
嗯,不错,男人都是又臭又小气的……
她的肚子好饿哦,却又拉不下面子,姐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个冷面男人欺负,越想越伤心,泪珠滚落,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在座的几位男人惊讶看着哭得像泪娃娃的小丫头,动作一致地眉毛一拧,向聂龙投去指控和威胁的眼神,意思就是:搞定她!
聂龙委屈地指指自己,看着那个越哭越伤心,渐有失控趋势的小丫头,只好将自己的碗递给她,无奈地说:“给!这公平了吧!”
芷儿见到眼前的饭碗,伸出完好的右手,痛快地吃起来,吃得特别用力,几人都听到她牙齿咯咯地磨擦声,全不约而同的瞟向聂龙,看来小丫头气得不轻,将他当成米饭在磨牙了。
古竞天略带深意地瞥了聂龙一眼,静静地放下碗筷,向其他几人微微示意,离开膳厅,只剩下里面边吃饭边磨牙的小丫头,和一脸郁色的曾经的“名”杀手,现在的“保姆”。
第13章天下微变
纭菩被一阵争吵声吵醒,好久不曾睡得如此舒适,令她出尘的脸上有着些许慵懒、些许娇媚,白玉般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润。她闻声起床,茫然地感觉着一室的陌生气息。
记忆迅速倒退,恍然记起她在那个男人怀里睡着了,难道,一直是他抱着进来的吗?
她往声音争吵的方向走去,伸出手在前方摸索着,没有芷儿,她万事不便,脸上有着自责和担忧,芷儿的伤势如何了?她居然睡着了,心里不禁愧疚不已。
门外传来一个激动的娇叱声:“我要见姐姐,她才不用你们侍候呢!”
“小姐,我们是受主人之命,不能让任何人去打扰她。”一个侍女无法招架芷儿的攻势,怯怯地说。
“别拿你们的主人来吓唬我,他是你们的主人,又不是我的,哼!”
放眼天下,她骆芷儿唯一认定的主人和亲人,就只有姐姐。她趁她们一个不注意,灵巧地闪过她们,直奔内室。我打不过血魔和那几个臭男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们?
“姐姐……”
“芷儿……啊……”
纭菩高兴地往声音来源处走去,看不见内室高高的门坎,整个身子直往前倒去,眼看如玉的容颜即将亲吻冰冷的地面,一个强壮的手臂挽住了她。
“什么事?”古竞天冷冷地质问侍女,目光意味深长地在芷儿身上瞟了一眼,细心地检视她的身体,发现无恙之后眉宇才稍稍一松。
“主人,是……”
“古堡主,是我强行要进来的,我不能离开姐姐!”芷儿主动交待,姐姐说过,做任何事情,不要牵联无辜之人。
“芷儿,你没有事吧?古堡主,芷儿是我的妹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你不能让我们两人分开。”纭菩伸出小手想摸芷儿,被一双大手霸道地包裹住,收进他的怀中。
纭菩眉稍微挑,这个男人太过放肆了,正要发作,只听……
“你们下去吧!”古竞天淡淡地吩咐,握紧柔弱无骨的小手,看到她十指上的纱布时,沉黑的眼底掠过一丝心疼,牵着她往膳厅走去,在遇到较高的门坎时,他直接搂着她的细腰,抱着她走过,动作温柔而细心,惊诧了宅子里众多的亲信。
芷儿见自己竟然没有了用武之地,一阵心慌和被抛弃的感觉袭上心头,小嘴儿嘟得高高的,这个自大无比的霸道堡主,要跟她抢夺姐姐吗?那可就太小瞧姐姐,也小瞧她了,姐姐刚才的表情,明明是少见地动了怒气,嘿嘿……
她贼贼地笑了起来,屁颠屁颠地准备前去看好戏,姐姐不是没有脾气的哦,只是她不愿意经常动怒而已,但一旦动怒,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抵挡的。那个明镜无缘就是一个例子。
……
巴桑单膝跪在厅中,旁边放着一具尸体。
他们都是由郝君玺亲自严格训练出来的军队,是郝君玺专属的亲卫军,只是一直不曾浮出水面,暗中筹备着这一切,以等待时机。但第一次的行动,就以死了一个士兵的代价空手而归,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巴桑,你说他是女子?”赫君玺冷冷地问询,看着地上死去多时的士兵尸体,紫眸里闪过深思和冷芒,挥挥手让人将尸体抬下去安葬。
“是的!他的书僮亦是一个丫头。主人,‘索命无痕’隐迹江湖多年,想不到他投奔到了古竞天手下。古竞天,将是最危险的人物。皓月朝廷腐败不堪,但只要皓月有古竞天这个江湖霸主的存在,就很难动其根本。”巴桑冷静地分析,眼中闪过忧虑。
“巴桑所言极是!君玺,军队在战场上也许所向无敌,但一旦深入内陆,分散开来,就会变得脆弱无比。武林人士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们能仅凭一个人之力,以一抵十、抵百、抵千,甚至,能抵一支军队。而我们也许可以在战场上对敌人合而剿之,但当深入进来时,将是我们最致命的软肋。”韩将军在旁边进言,脸上有着凝重。
“除非……以武制武……”赫君玺的唇边漾着优雅的笑容,那股阴狠之气已经消散无形,渐渐地被他吸收了,纳入身体隐藏了起来,又回复了往日的优雅从容。
“听说,血魔又出现了。前阵子,在皇都郊外山林之中,发现一批试图围剿他的武林人士的尸体,如能得此人相助,将是天助主人。”巴桑迅速提供情报,眼里闪过一抹狠意。
“两年前,血魔被古竞天亲自带人围剿,跳下悬崖失去踪影,想不到,他竟然没有死!如果要说这天下还有谁敢挑衅古竞天,除了明镜无缘,就只有血魔了。他一手创立的‘寒冥教’,目前已经成为皓月国第一魔教。”韩将军接着分析,但眸中仍有着忧虑。
这样的危险人物,若用得好,是攻击对手的利器,若用得不好,亦是伤害自己最大的凶器。
“巴桑,派人找到寒冥教的人,我们要力邀血魔进来。”赫君玺冷静地安排,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里有着深思,书房里突然变得寂静无比。
“报!鄂仑加急军报!”一声急促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传!”
赫君玺站起来,亲自到门边迎接,他接过侍卫手中的急件,摊开一看,脸色倏地一凝,抬眸望着远方,负手而立,眼露精光,看不出喜乐。
“舅汗升天,封我为明汗,即时回定城接位。韩将军,速拟一封快报,报康都父王,说我要暂缓回去的日子,待继承汗位之后,再回去见他。”赫君玺在说到“父王”二字时,声音奇冷无比,他的唇边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瞧不出端倪。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韩将军和巴桑双双跪下,眼里乍现惊喜,终于,他们又迈出了一大步。
“竞天堡在北方?她也在北方?真想看清楚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速速准备起程回定城。”赫君玺低声呢喃,紫眸里带着一丝欲望,望着北方的方向,露出了傲然的笑容。
……
醒觉寺内,一声急促的钟声突兀地响起,一群僧侣步履匆忙地奔向大殿,每个人的脸上充满着难掩的惊慌神色,僧侣们迅速站立在传法的广场之上,肃穆静立。
“阿弥陀佛!悟彻大师惨遭杀害,已经归天,明日在灵台举行火祭,法事弟子速去安排。”一个庄严肃穆的声音雄浑地响起,声音穿透钟声,让在场的每一位弟子脸色倏变。
彻悟大师德高望重,修为更是高深,广结善缘,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在武林之中、在普通百姓之中,他都有着崇高的地位,突然被刺杀,一股阴冷之气浮上每个人的心头。
“彻明师叔,凶手是谁?”一个年轻弟子激动地出列,沉痛地问道。
“阿弥陀佛!佛家戒杀、亦戒仇恨!善哉善哉!”彻明大师平静地劝慰,清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他抬头望着碧空如洗的蔚蓝天际,轻声叹慰,这万里如云的天空,即将掀起腥风暴雨,来势之猛,谁又能阻挡?
“师叔!”
众弟子齐齐地跪下,如果修心就是看着尊敬之人被杀害而无动于衷,那要一颗佛心又有何用?是在放纵杀人凶手吗?
“圆明,休要扰乱清纪!”彻明威严地沉喝,眼色一沉,转身走进大殿,往后侧主持静修的清明阁行去,步履不自不觉间变得沉重无比。
推开暗沉的木门,踏进飘浮着血腥味道的清明阁,彻悟大师本是圆润清朗的脸上,神色安祥,却只剩下皮包骨头,在他的左手下方,一条暗红色的血迹顺着佛袍流了下来,已经干枯呈暗红色,青砖铺呈的地砖上,用血迹画成一个恐怖慑人的扭曲鬼面,两个由鲜血画成的眼珠,如噬血幽灵,紧紧地缠绕着敢跟它对视之人。
血魔,又出现了吗?
老天,似乎真的要变脸了,不仅是武林,还包括朝廷,以及,天下!
第14章异星现世
古竞天连抱带拖地将纭菩拉到膳厅,桌上已经摆好精致的菜肴,他遣散侍女,膳厅里只剩下两人。他发现怀中的人儿突然变得沉默,好奇地低头一瞧,她的小脸上盈满痛苦,额际冷汗淋漓,咬牙忍受着什么。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古竞天皱眉问道,刚才明明就没有摔着,利眸仔细地扫过她的身体。
纭菩被他扶着坐下,右脚下意识地一抬,引起古竞天的注意,他迅速抬起她的右脚,发现已经肿成馒头状,薄唇紧抿,冷声吩咐:“来人,速去请大夫。”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古堡主,请叫芷儿过来。”纭菩淡淡地说,声音虚弱,昨晚太过疲惫,居然一夜不觉疼痛,清晨起床时,过于担忧芷儿的伤势,又忽略了脚伤,被他这样拖着走,才发觉这股钻心的疼痛。
古竞天深沉地看着她,默然不语,半晌后,说:“我来就好!”
纭菩闻言一怔,眉宇间的那一抹淡然渐渐消失,薄怒缓缓地出现在她如玉的俏脸上,平静地说:“古堡主,男女授受不亲,请叫芷儿过来,她知道如何处理。”
“哦……”古竞天轻轻地哦了一声,趁其不备,迅速抓起她的右脚,将其搁在腿上,小心翼翼地退去布鞋,一双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足出现在眼前,纤小不过手掌,发出莹白的柔光,在看到脚裸红肿处时,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忍着点,我也懂‘医术’!”古竞天看着怔住的纭菩,邪恶地说,从怀中掏出常备的治跌打损伤的药,轻轻地敷在上面,开始按摩。本想让大夫为她检查,这样她会好受一些,既然她不想,那他亲自侍候也不错。练武之人,都会处理这种小伤。
脚祼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纭菩的俏脸瞬间变得煞白,小脸上布满细汗,她咬牙忍受着,小手在身侧紧紧地握紧,脸上有着容忍,一抹怒色悄悄地爬满俏脸。
古竞天玩味地看着她,发现逗弄她非常有趣,看着她想发怒又强忍着,小脸紧绷的模样,他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
“告诉我你的名字!”古竞天的声音透出浓浓的笑意。
“古堡主对于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就能搂搂抱抱、看女子的玉足吗?自誉礼仪之邦的皓月国,视别的国家为野蛮之地,却做出如此失礼之事,这就是你的礼仪吗?”纭菩强忍疼痛,淡然地说,声音绵软温和,却挟带着一股犀利。
“你不是皓月人吗?那你是哪里人?家住哪里,闺名是什么?”古竞天不为所动,接着追问,手上按摩的力道悄悄地放柔了许多,那极佳的柔滑触感让他不忍离开,他不介意一直为她服务。
“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地方,任何国家!”纭菩冷然地回答,将问题再次推开。
“你叫‘我’吗?本堡主一直不知道你如此喜欢我,都说只有生死恋人才能成为一体,不分你我,你这可是在向本堡主求爱?如果求爱的人是你,我会慎重考虑的。”古竞天扬起兴味的笑容,步步设井,请君入瓫。
纭菩的玉容瞬间布满红霞,她的脚刚才在他的手中都未曾令她如此难堪,但他的这句“歪解”令情窦初开的少女,难以承受,面薄地难掩羞涩。
“古堡主的多情,小女子也领教了。但多情有时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