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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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来了就现身吧!”赫君玺暴喝一声,打破魔咒,让众侍卫顿时清醒,大口大口地喘气,虚脱地勉强站立着。
“呵呵呵……翠魂吸食红心尘……古道幽幽情无尽……血魔噬血欲无休……索血索心又索魂……”
那森寒冰冷的声音,似是来自地狱般,穿透人心,能将人的心瞬间冰冻起来。
赫君玺闻言心底一震,好个邪恶至极的大魔头,如此嚣张。
“赫君玺,礼物我带走了,交易成交。任务能否完成,就看你的诚意了,如果诚意不够,小心惹火上身……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划破天际,众人只见一个戴着人血鬼面的黑衣男子,怀中抱着一个白衣女子,如地狱幽灵一般从问天宫的上空飘过,众人恐惧地望着,竟然忘了要进行还击。
所有的人,都被他的气势和营造的恐怖气氛震慑住了,心魂具散,久久地无法回神。
“该死的!”赫君玺奔出问天宫,望着如流星般消失的黑影,还有黑影包裹着的那一点点白影,紫瞳里迸身出浓浓的杀意。
血魔,你将为今晚的嚣张付出代价。
菩儿……
该死的!
第33章树屋之夜
一场热闹的武林大会,以景王爷遇刺而草草地收场,武林各大门派,在古竞天的授意之下,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推翻当今的朝廷,就差一个正当的借口,而这个借口,也许,马上就要有了。朝廷如果因景王爷的案件而发兵惩治竞天堡,届时,就是他们明正言顺地反抗朝廷之时。
各方的势力,都静静地等待着,蠢蠢欲动。
皓月皇都玄尘庄别院
一座假山后面,有个小人儿鬼鬼崇崇地闪了过去,身轻如燕,只见她先是探出小脑袋,瞧着左右无人,迅而低下头,将裹在身上、手上的纱布粗鲁地解开。
“明明就没有事了嘛,居然不让我去找姐姐,啊……”压抑的声音里,有着小小的不满,却碰到左手的伤口时痛得惨叫出声,她恼怒地瞪着那道伤口,眼泪汪汪的。
“左手兄弟,你快点儿好起来,好不好?我要去找姐姐……否则,我将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芷儿姐姐,你这是在求它还是在威胁它?”一道好奇清灵的声音从假山背后蹿了出来,随即,一道嫩黄色的身影闪身到她身边。
芷儿毫不淑女地翻翻白眼,无力地说:“泉儿,你一定要这样缠着我吗?你应该保护的是你的主人。”
“嘻嘻……芷儿姐姐,我受主人之命,还有骆大哥的委托,全权看管你。主人有骆大哥保护,不会有事的。他们要去处理无聊的大事,我才不要参与呢。”衣泉净俏皮地在她面前跳来跳去的,对于目前的任务,她甚是开心,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只差召告天下,她不用保护那个狐狸男了。
“泉儿,我是犯人吗?”
芷儿可怜兮兮地瞅着她,水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小手暗掐大腿肉,眼泪“哗”地就掉下来了,来势汹猛,呜呜……太用力了,好痛啊,比伤口还痛……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衣泉净最见不得别人痛苦,尤其是她极其喜爱之人,双手无措地抱着她,急切地说:“芷儿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不能出去……”
“泉儿,你不担心纭菩姐姐了吗?我就知道,只有我担心姐姐,就只有我急着要去找她,她好可怜哦……”芷儿控诉地望着她,眼神哀怨无比,小脸上努力装出愤怒、失望的表情,脸部都快要抽筋了。
衣泉净被激得跳起来,拉住她没有受伤的手臂,激动地申诉:“芷儿姐姐,我也担心她啊,主人和古盟主都在努力地寻找。”
“哼!他们和姐姐非亲非故的,会尽全力去寻找吗?他们在忙着自己的大事业,哪有心思管这些‘小’事情。”芷儿愤愤不满地说,否则,不会这么多天仍然没有一丁点儿消息。
衣泉净安静下来,想了一会儿,义愤填膺地说:“芷儿姐姐说得很对!”
“泉儿,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看管我,是吧?”芷儿突然笑眯眯地望着她,大眼里还含着泪花。
她笑得如此诡异的模样,让衣泉净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逃走了,你是不是要去追?”芷儿不怀好意地问。
衣泉净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末了,瞪大眼睛,惊讶地说:“芷儿姐姐,你不会是想……”
芷儿猛地捂住她的小嘴,低声说道:“小声点儿,你那个主子可不是好对付的。”
衣泉净咻地闭紧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眼里的激动和兴奋比芷儿还要更盛,终于,她有理由闯荡江湖了,主人下令让她守护芷儿姐姐,那另一个意思就是说,芷儿姐姐人在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咯。
嗯,主人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没错!
主人真是好主人!
“芷儿姐姐,我跟定你了!”衣泉净仿佛怕她甩掉自己般,死死地缠着。
芷儿好笑地望着她,点了点头,必要时,她仍是需要泉儿帮忙的。
两人悄悄地潜伏出别院,踏上寻找纭菩的漫漫征程。
……
偏僻幽深的绝谷,云雾缭绕,雾气缓缓地在谷底流动。
一个如幽灵的黑影,抱着一个白色的东西,飘到一个位于绝谷陡峭山峰中间的天然洞穴,瞬间消失无影。洞穴内黑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奇特的旋风从洞内旋转而上地吹上来,带来阴森诡异之感。
洞底是一个长长的仅溶一个人通过的通道,血魔将点了睡穴的纭菩扛在肩上,迅速闪进通道,不一会儿,前方再次出现一个悬崖,崖底是一处平坦的草地,各种稀有的树木遍布崖底。
谁也无法想到,经过曲折阴森的绝谷和洞穴通道,居然另有一番天地。
血魔的人血鬼面在清冷的月光下,异常恐怖,仿佛,他就是黑夜的主人,一双如黑夜的星眸,在惨白的鬼面映衬下,和黑夜溶成一体,像两个巨大的黑色窟窿,更显慑人。
他微微提气,轻松地跃到崖底,穿过密林,来到一棵参天巨树面前,树顶粗壮的枝丫上有一个树屋,他将纭菩抱了进去,树屋的门瞬间关上,一切又恢复平静。
血魔仍是一身黑衣,隐在黑暗之中,伸手解开纭菩的穴位,从腰间掏出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笛,在月光下闪烁着碧绿的莹光,诡异至极,也美丽至极。
笛声轻柔而婉转,轻柔地抚慰着昏睡的人儿,在这清冷空旷的崖底,飘荡着不一样的幽思和孤寂……
纭菩悠悠地醒来,感觉身陷黑暗之中,一阵轻柔的笛声包围着她,驱逐她胸间的憋闷和茫然,她睁开眼睛,一股令她揪心的孤独气息向她袭来,她倏地看向右侧,好熟悉的气息。
笛声突然停止,四周恢复静寂,纭菩都能听到自己浅浅的呼吸声,而身旁的人,静得几乎没有呼吸。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你就是古竞天的女人。”血魔幽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仍是那般冷然,但没有了那种彻骨的冰寒之感。
“血魔,真的是你?”纭菩欣喜地问道,小手往右侧摸索着,想要抓住他。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略带疑惑地问:“见到我很高兴吗?骆纭菩,你可真独特,居然有人想要见到我血魔,难怪被那个无礼自大的赫君玺当成宝贝给藏起来。”
纭菩听他说起赫君玺,秀眉一拧,想起那个霸道难缠的男人,甩了甩头,试图将在皇宫里的记忆抛却掉,难掩兴奋地说:“我一直在找你!”
说着,她抽出小手,在他的手臂上摸着,雪颜微微地放松,他的手臂结实有力,没有发生任何异样。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血魔邪恶地说,威胁地靠近她的身子,将她圈进怀中。
纭菩的身子一僵,歉然地一笑,说:“我在检查你是否有发病。”
“我没有病。”冷冷地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喜怒不明。
“能发现病情的,只有医者,你不要讳疾忌医。”纭菩没有被他冷漠的声音吓着,一脸认真地说,不适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的怀抱虽然不再冰冷,但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不适,感觉莫名的危险。
血魔端详着她认真的俏脸,她对每一件事情都如此认真吗?无畏、无惧还很执著。
“你是医者吗?能查出我得了什么病?”血魔悠闲地靠在木墙上,难得平静地问道,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凡是练‘寒天诀’的人,都会被改变心性,月噬之夜魔性达到极致,心性迷失,沦为杀人工具,只有少女新鲜的血液方可压抑魔性。我说得对吗?”纭菩挣扎着坐到他对面,平静地望着他。
“呵呵……这就是‘翠魂’吹奏的曲子对你无用的原因吗?它能迷惑所有的人,唯独你不受它的侵扰。”血魔研视着她,深思地问,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那是因为我无欲无求,知道自己的心要的什么,所以,不易被它迷失。诱惑,之所以能引人上勾,不就在被诱之人的心吗?他的心有所想、有所求,才会被诱惑。”
“无欲无求?只有尼姑才会如此。看来,你没有听懂我的警告。后天就是月噬之日,你说,我去尝尝尼姑的血液如何?她们的血液,绝对新鲜又美味。”血魔阴冷地威胁,漆黑的眸子隐在黑暗之中,幽冷的月光从小窗口洒进来,他的整个身体,只见一个惨白的人血鬼面,不见其身。可惜,这样阴森恐怖的情景,纭菩无法感应到。
她突然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激动地说:“你吸我的血吧,不要再害人了。你跟我走好吗?告诉我,‘碧冥诀’有没有人练?找到他,我们一起归隐,我来治好你们。”
血魔静静地看着覆在他手上的雪白小手,半晌没有出声,说:“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还准备主动牺牲,好伟大的奉献精神。小菩儿,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那些令人厌恶的自我牺牲。死,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令人最快慰的。而你,就将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这里是哪里?”纭菩突兀地转移话题,一点儿也没有被吓着。
血魔擒住她的下颌,阴冷地继续威胁:“敢如此渺视我血魔的人,你是第一个,小菩儿!”
“会告诉别人如何死,又肯威胁人的,往往不会真杀人,不是么,血魔!”纭菩淡淡地反问。
血魔闻言一怔,旋即哈哈一笑,笑声冲出树屋,直冲云霄,强劲的内力令周遭的树木被劲风吹得呼呼作响。
纭菩的身体内虽然潜伏着绵绵不绝的强大内力,却不会运用,也不会抵抗外力,被震得脏腑翻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往一旁软软地倒去。
血魔搂住倒入怀中的人儿,幽幽地说:“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有已经死的和将要死的人。不过,发现你活着会更有趣。菩儿,你的血液确实是非常甜啊。”
纭菩的雪颜惨白,脸上传来温热湿濡的感觉,血魔居然在舔食她唇边的血液,如此邪恶又令人震惊的举动让她激烈地挣扎着。
她苦苦地哀求道:“血魔,跟我归隐吧,我任凭你处置,好吗?我一定能医治好你的,求你了。”
唇边被舔食感觉没有了,纭菩趁机爬出他的怀抱,哀求地望着他。
她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就不能说服他呢?碧冥谷的先祖,还有娘亲如果知道谷中被禁的绝学为害武林,要有多么伤心啊。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谷主,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
“你如果再露出这种神情,我会杀更多的人来平息我的怒气。”
阴冷愤怒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瞬间消失无影,树屋内只剩下她一人,脸上湿漉漉的,原来,她哭了。
心,好痛……好痛……是为天下的苍生,还是为他……也为她自己……
她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陷入自责和挣扎之中。
血魔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当他苦苦地求她跟他走时,已经不能了……
有时候,属于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
第34章风云诡变
皓月皇都腾云宫
腾云宫,是皇帝专门用于研习佛法的宫殿,整座宫殿就是一座宏伟的届宇,和醒觉寺的大雄宝殿布置得一模一样。
巨大慈祥的佛像前面,两个人静静地对坐着,明镜无缘和仁祥皇帝端坐于殿中,正沉浸于冥思之中。
突然,一阵小碎步匆忙朝这边奔来,突兀地扰了一室的清静,步伐零乱,显得急切而慌乱。
仁祥皇帝浓眉一拧,倏地睁开眼睛,双眼无神,一丝迷茫闪过,一会儿之后,方才恢复清醒。
明镜无缘仍然保持着冥定的状态,对外界的一切不予理会。
“皇上,奴才有事急奏。”大内总管干瘦的身子跪在大殿外,声音焦急。
“何事如此惊慌?”仁祥皇帝冷冷地喝道,不满他打扰了此处的清静。
“彻明大师死了,死状和彻悟大师一模一样,还……还有……”
明镜无缘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瞥向殿外,闭目默念经文,沉默不语。
“还有什么?快说!”仁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