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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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竞天搂紧她,大手用力一握,不动声色地安抚着她。
“飞龙阁乔飞率众恭迎堡主!”一个劲装青年男子,率众迎接,脸上的笑容,敬畏而崇敬。
古竞天朗声大笑:“乔飞,我离开才三月有余,你就摆出这种架式,可是在给我施压,怪我让弟兄们沉闷太久了?”
乔飞扬起沉稳的笑容,谦恭地回道:“堡主回城,礼不可废!”
他精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瞟过纭菩,一丝诧异闪过眼底,为她的容貌,更为堡主的态度。
“放心,马上就有施展的机会了!”古竞天意味深长地说。
他伸开牵着纭菩的手,搂住她的纤腰,振臂一挥,朗声说:“竞天儿郎,大威震天!”
“竞天堡主,大威震天!”四周再次响起激昂雄浑的声音。
古竞天大手一放,声音随即消失,他的眼里有着极致的愉悦,搂着纭菩走在众人之前,在遇到较高的青石阶时,他直接搂着她的细腰,带她走过,惹来众人诧异的眼神纷纷投到两人身上。
纭菩感觉身边突然多了许多种不同的气息,带着探索,带着好奇和防备……种种复杂的气息,压迫得她冷汗淋漓,她微微地喘气,疲累不堪。
有一件事情古竞天说对了,她不适合闯荡江湖。眼睛看不见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外界对她的侵拢,让她无法承受这种压力。
她咬紧牙关忍受着,感觉经过漫长的路程,终于在古竞天的一声令下,她被芷儿扶着进入一间厢房,感觉陌生的气息全都消失之后,她虚脱在床上。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好!”芷儿担忧地望着她。
“没事!芷儿,看清楚了吗?我们是否能出去。”纭菩淡淡地问,抬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姐姐……竞天堡好大……城墙好高……人也好多……我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家,这个男人,势力太强了,不仅是他自己武功高强,连他的手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芷儿语无伦次地发表感慨,她受到的震撼也太大了,当然,打击也是前所未有的。
“呵呵……芷儿,梳洗一下休息吧,一切等养足精神之后再谈。”
目前的处境,至少没有危险,以他的家势,她们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所需要的,也没有东西可以给,慢慢地想办法吧。
第19章天下为家
清风阁,位于竞天堡的最深处,周围被各分阁层层环绕,形成一个最严密的防护,排列呈一个八封阵式,它亦是古竞天的寝居之所,平时很少有人能够进出这里。
纭菩姐妹被人送到清风阁休息,古竞天留在前厅和各阁的负责人商量要事。
乔飞仔细地审视众人,见他们的眼中都有着几分好奇和担忧,他咳嗽一声,主动询问:“堡主,今天跟你同来的少年儒生,不知是何人?”
古竞天深沉地看着在座的众人,禹阁主和聂龙等人迅速瞥了古竞天一眼,眼里都有着想要知道答案的急切。
“她是一个追查不出身世的简单女子!是我重要的客人。”古竞天给了一个最中间的答案。
“竞天堡都查不出底细的女子,天下能有几人?堡主,你的安危不容忽视,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万一她是刺客……”
“你是在担心我保护不了自己吗?”古竞天冷冷地反问,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不是!”那个粗壮的男子闻言迅速低头,浓眉紧拧。
“她不会武功,而她的丫头武功虽然不错,但也不算顶尖。好了,现在讨论正事。”古竞天收敛情绪,身上散发出天生威严,告知闲聊时间结束,要开始进入正题。
“堡主,景王爷单独约见玄尘庄庄主…步玄尘,事后,玄尘庄送给景王爷十万两白银。”一个黑衣男子恭敬地汇报,他是飞信阁的阁主…林信。
“哦?景王爷狮子大胃口,怎是十万两白银就能填饱的?这个步玄尘倒是有几下能耐。”乔飞赞赏地说,眼里有着对朝廷的憎恨。
“步玄尘的头脑,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古竞天玩味地说,示意黑衣男子继续。
“彻悟大师惨遭杀害,据传言是血魔所为。明镜无缘大师,被皇帝授封为‘醒觉寺’主持,他已经发出江湖追辑令,开始搜寻血魔的下落,并号召武林群雄,准备再一次围剿血魔。”
“血魔?他没有死?堡主,如果此魔头重出江湖,竞天堡将是他最大的目标。”禹阁主慎重地说,端正的脸上布满凝重。
古竞天微微一笑,冷声道:“一个血魔不足为惧!忧的是,明镜无缘成为‘醒觉寺’的主持。这个和尚,我见过他三次,三次欲探他的底细,三次都毫无收获。普天之下,能让我感觉到忧虑的,目前只有他。”
“什么?他是个方外之人,有何可忧?”乔飞心直口快地说。
“真正可怕之人,不是你能发觉他有多可怕的人,而是感觉不到他可怕的人。明镜无缘进入‘醒觉寺’,就等于接近了皇权的核心,接近了当今皇帝……”突然,古竞天的声音顿住,讶异和恍然扫过眼底,被他迅速敛住。
众人迷惑地望着他,眼里浮现不解,只有禹阁主深思地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恍然,一抹凝重再次浮现在他正直的脸上。
林信适时地转移话题,继续汇报:“堡主,景王再次令各驿站加急送了官帖过来,说是和堡主有要事相商。”
“朝廷真要起风了吗?”古竞天淡淡地问,眼神转深,让人望不到底。
“皇帝在彻悟大师的葬礼之后,回宫就大发雷霆,狠手整治朝纲,景王的异心被皇帝抓到了把柄,但又慑于他掌管着三军,暂时没有动他,那也只是时机问题。景王急需一个能服天下人的理由起兵。”林信将从朝中收到的信息,一一道出。
“看来,是刮起了暴风!我自有主张!乔飞,通知各阁主、堂主,加强练兵。禹阁主,联络各帮派,准备召开武林大会。”古竞天沉稳地做出安排,看了众人一眼,离开大厅。
……
夜色渐浓,清风阁里静谧极了。
廊道蜿蜒,幽径曲折,十步一个灯笼,使得整个清风阁在清静之中,平添一分朦胧的华美。灯笼的暗处,隐约有竞天堡最精锐的侍卫蹲守,连只苍蝇也难以飞进来。
古竞天负手走在廊道里,夜风轻轻地拂过,送来一阵清凉,吹散他心头的思虑,他疲惫地揉揉鬓角,往纭菩居住的房间望去,迷茫浮现眼底,若有所思。
他不是一个轻易能信任人的人,可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被她身上清雅纯净的气质深深吸引。那种干净无尘的特质,在他的世界里是最欠缺的。
他的世界里,整天都是你抢我夺,打打杀杀,他更是有着翻天覆地的雄心。这颗因充满太多欲望而躁动不已的心,在面对那个小女子时,奇异地找到了平静和安宁,还有一份难以言喻的舒畅,没有丝毫陌生之感。仿佛认识她很久很久了,让他产生不了任何警戒之心,又仿佛,那颗冷漠孤寂的心,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份契合的交汇。
将她安排进清风阁,几乎是不经思索的安排,那般自然,他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世,却让她住进了离自己寝居几步之遥的房间。
骆纭菩?!
菩儿,希望你不是敌人!我不想对你出手!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找到的唯一一块净土,不要沾染太多的东西,你就只是你。
古竞天在思量之间,轻轻地从窗户跃进纭菩的房间,躲藏在暗处的侍卫惊讶地看着堡主,在自己的院子里还从窗户偷偷地进入,看来主人是不敢唐突佳人,但深夜造访香闺,已经是唐突了,矛盾啊!
纭菩和芷儿睡在一张床上,芷儿的小手霸道地搂着纭菩的细腰,纭菩一袭白色的质衣,领口微开,露出诱人的锁骨,在月色之中发出滢玉光泽的小脸,嘴角微微地勾起,呼吸均匀,似是好梦正酣,一室的馨香甜腻。
古竞天怔怔地看着她的睡容,在看到芷儿搂着她纤腰的小手时,眼底寒芒一闪,想了想,再瞪了那只碍眼的小手一眼,转身消失在窗口。
纭菩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气息消失之处,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刚才进入房间时,一股陌生的气息让她迅速惊醒,仔细一察,发现是古竞天,她全身警惕,不知他意欲为何。
她察觉不到他的任何邪念,只是感觉到他身上的孤寂和疲累,还有那颗纷乱的心。
她轻轻地将芷儿的手从腰间挪开,缓缓地走下床,双手在前方摸索着,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从窗口吹进来的清凉空气令她的神情一振,睡意全无。她将上身趴在窗台之上,沉醉在这静谧又挟带着桂花香的夜风之中,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的追求从来就不多,只求一片静谧之处,能让她的心得到安宁就好。她是一个只会招惹麻烦之人,不想给任何人多添麻烦。可她只有在静静地待着时,才不会惹麻烦,这是她在谷中闯下无数祸事,让芷儿忙着收拾之后,所得到的教训。
突然,一阵热气袭来,在她还没有反应之即,就被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那个男人将她抱至一处高地,掀开披风围住她,将深夜的初寒挡在外面。
“这么晚了还不睡,精神不错!”古竞天淳厚的声音有几分低沉,轻松地调侃。
纭菩感觉身体被一种安宁、轻松的温暖气息所包围,略为讶异,这是那个古竞天吗?
“你的心终于平静了……”纭菩说到一半,突然捂住自己的小嘴,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后悔地紧拧眉宇。她怎么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这是会惹下祸端的。
果然,古竞天的肌肉变得紧绷,一会儿之后,才渐渐地放松,沉默笼罩在两人周围,让人无法去思考两人太过亲昵的处境。
“你怎知我的心不宁?嗯?不许骗我!告诉我实话!”古竞天将她的小脸从怀中抬起来,双目犀利地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自她的红唇逸出,她淡淡地说:“古堡主,请先放我下来!如果你认为我是一个瞎子,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搂抱,不用尊重,更不用考虑我的闺誉,你尽可随意待之。”
古竞天静静地打量她半晌,放下她,帮她整理好披风,微怒地说:“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两个字!”
纭菩虚幻地一笑,说:“那是事实,说与不说,又有何不同?”
古竞天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白色的箫,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低低地吹奏起来。
箫声缓缓地响起,萧瑟之中有着一种深深的寂寞,沉沉地萦绕在两人周围,似是在低声呢喃他的孤寂,渐渐地,箫声变得低沉,声音低至几不可闻,清寂笼罩着身披银辉的两人,清冷之中有着一抹无以言喻的温情。突然,箫声一扬,一股豪迈之气直冲而出,似是孤寂太久、压抑太久、预谋太久,终于可以一展伸手,那份畅快之意虽然略有克制,但仍在音符之中跳跃奔放……
纭菩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恬静而缥缈,抬头望着箫声传来之处,似晶镜般的眼瞳,在月华的映照之下,反射出银辉光泽,清冽而圣洁,在听到最后的箫声时,脸色微微一变。
古竞天一直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在看到她脸色微变时,倏地停止了箫声。
纭菩被突来的寂静弄得不适,忙低下头。
“我吹的箫声很难听吗?”古竞天的声音非常平静,有着一丝异样的探索。
“孤寂!隐隐的恨意!霸气!杀气!还有欲望……排山倒海地向我扑过来……你的心并不平静,装着天……”最后一个字,她咬牙没有说出,为心底的这份认知而震惊不已,怎么又不设防地吐出了真言?这是大逆不道的想法,他要干什么?难道……
古竞天被她的话震在一旁,眼里迸射出精光,慨叹地问:“菩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下为家的人!”纭菩淡淡地回道。
“呵呵……答得好!菩儿,那我就将天下送给你怎样?”古竞天闻言笑了,看似玩笑的话语,却听不出丝毫玩笑之处。
纭菩微侧着头,略微思量了一下,回道:“以天下为家的人,不会想要得到天下。得到了天下的人,就无法再以天下为家。古堡主,我是前者,你是后者,看来老天爷已经决定,我们无法走同样的路。你准备留我到何时?”
古竞天仔细地品味着她的话,迅速回击:“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需要老天爷帮忙!我欲留你一辈子,怎样?”又是一句不是玩笑的玩笑。
“好啊!对我来说,身在哪里都是一样!”纭菩淡淡地一笑,并没有预想中的拒绝和反抗。
“那你的心呢?”古竞天不放松地追问,她似乎将身和心剥离,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谁也触摸不到她内心的世界。
“心?心是天下,天下是心,在这里,也在天下!”纭菩疏离地以他在乎的“天下”巧妙地回答。
第20章纷争始
序
“菩儿,你总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又捉摸不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