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贤后 绚烂如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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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想到张淑妃请来的法师在宫中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居然将矛头指向了贵仪宫!
凌贵妃这才明白,张淑妃这次使的是一石二鸟之计。先到她的宫中宣告她将对付潘芙蓉,让她以为她正专心于潘芙蓉,对她放松警惕。实际上暗地里正悄悄地行使阴谋,想一次将她和潘芙蓉统统除掉!
凌贵妃想到这层简直怒不可遏,待要冲出去找张淑妃理论,张淑妃已然带着一群人闯进了贵仪宫。
“你们想干什么?”凌贵妃厉声喝止来人,怒气上扬。
张淑妃却往后挪了挪,将安延推了出去。
安延惦念潘芙蓉的安危,说话也不客气,“贵妃,朕听说贵仪宫中有人咒杀仁妃。法师正在寻找咒引,贵妃莫拦。”
“荒谬!”凌贵妃见安延竟也不帮自己,气急大吼,“鬼神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皇上居然相信这些,简直愚不可及!”
安延被她一顿吼,不可思议地顿住了。
凌贵妃亦是吼完立刻慌了。她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朝安延大吼,说他愚不可及……
沉默中张淑妃出来打圆场,“姐姐真是气糊涂了,皇上也是担心仁妃妹妹的身子。既然法师说咒引在这里,姐姐便让他仔细找找。找着了,仁妃妹妹就可脱险;便是找不着,也可替姐姐清理清理贵仪宫里的脏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安延先反应过来,气呼呼地一甩袖子,朝法师道,“不用理她,你继续找!”
法师领命,举着罗盘念念有词,朝凌贵妃的卧房走去。
凌贵妃大感不妙,急忙碎步小跑,一路跟上。
众人步入贵妃卧房,法师又念了几句咒,木剑挑开贵妃床上被褥,点中一个木匣。
凌贵妃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上前开口,“皇上……”
安延还在气头上,狠瞪了她一眼后,大喝了声,“打开匣子!”
侍卫上前,劈开匣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匣子里是躺着一个扎满银针的小人,其中一枚银针直穿小人脑袋,将一张写着潘芙蓉生辰八字的字条钉在了小人身上。
张淑妃拿出了潘芙蓉咳出的银针,粗细长短,竟与小人身上的银针别无二致。
“不!”凌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小人被人动了手脚,有人想害死她!
那厢安延气得直抖,指着凌贵妃咬牙切齿,“贵妃,你好狠的心!”
“不是这样的,皇上!”凌贵妃爬到他的脚步急切解释,“臣妾被人陷害了。皇上,臣妾冤枉呀!”
气头上的安延将她一脚踢开,“够了!朕不想听!”
张淑妃趁机插话,“皇上,既然咒引找到,应该立刻焚毁,将仁妃妹妹救回来。”
“说得对。”安延出声附和,令人将写着潘芙蓉生辰八字的小人交给法师。
法师接过,念着咒语将小人点着了。
悲愤中的凌贵妃一个激灵,奔回安延脚边苦求,“皇上!不能烧!那不是臣妾做的!烧毁了便再没有东西能证明臣妾的清白!”
“你清白?”安延此刻不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你三番四次地为难仁妃,朕都一再容忍。却不想你竟越来越过分!你真当朕是瞎子不成?”
“皇上……”凌贵妃眼睁睁地看着小人燃尽,泪如雨下,“臣妾往日确实做错了许多。求皇上看在多年情分上,相信臣妾一回。臣妾当真冤枉……”
“皇上!”眼见安延表情微动,张淑妃立刻打断了凌贵妃的话,“咒引已毁,是否该回去看看仁妃妹妹可醒来了吗?”
安延一经张淑妃提醒,忙丢下凌贵妃,头也不回地往舒华院赶去。
凌贵妃含着眼泪转向张淑妃,眸中尽是恨意,“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的对不对?”
张淑妃冷笑,吩咐左右,“将凌贵妃收押。”
“你不能!”凌贵妃尖叫出声,“你没有资格发号施令!我才是贵妃!”
“姐姐,”张淑妃冷冷地出声打断她,“依着宫规,后位未定,贵妃和淑妃协理后宫。我同姐姐一样,是可以代皇后执掌后宫的。”
“你……”凌贵妃无法辩驳。这些年她一直死死压制张淑妃,到后来几乎都忘记了,其实淑妃,也在三宫之列。
张淑妃转身,心竹领着贵仪宫众人行礼恭送。
她分明看到,张淑妃离去之前,对心竹点了点头。
凌贵妃霎时明白了。原来她早已身陷重围而不自知……
张淑妃在贵仪宫匆匆打点过后,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到舒华院。
舒华院中,安延果然大发雷霆。
“该死的,你不是说,只要毁了咒引,仁妃就会没事的吗?”
法师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息怒,仁妃娘娘邪气入骨,怕是熬不过去了……”
“闭嘴!”安延红着眼,敛起的眸里尽是冷意,“你再说一句,仁妃到底能不能醒来?”
那法师哪里见过如此气势,吓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在张淑妃及时赶到,跪下请罪,“皇上恕罪。这位法师力有不逮,请皇上容臣妾再请一位道法高深的法师回来。”
安延深吸口气,“准。”
张淑妃赶紧带法师出了舒华院。
那法师脱困之后忍不住大舒了口气,“方才好险,差点掉脑袋。”
话未说完就发现被侍卫架住了。
远远地只听张淑妃大声宣告,“传皇上口谕,此人妖言惑众,斩立决。”
法师甚至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已经被人敲晕,再也没有机会醒来。
处理掉法师,张淑妃才敢稍松口气。
正要离开舒华院,却见晴姝带着一个中年妇人进了舒华院。
“那人是谁?”她问左右。
“那是御史夫人,仁妃娘娘的生母。仁妃娘娘昨夜传信让她进来的。”
“想见母亲最后一面,也无可厚非。”张淑妃不甚在意地说着,离开了舒华院。
作者有话要说:342
正文 33第 32 章
出乎张淑妃的意料,潘芙蓉在昏迷了三天之后竟醒了过来,并且慢慢恢复了健康。
张淑妃眼看着潘芙蓉恢复过来,实在忍不住冒险跟流香见了一面。
“为什么潘芙蓉还不死?”
流香一听急忙跪下,“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淑妃实在想不出什么破绽,在这之前,潘芙蓉所有的症状都在她的预想之内,谁会想到,在最后关头却出了差错?“既然她醒了,你为什么不继续给她喂毒?”
流香现出为难神色,对张淑妃道,“娘娘,虽然仁妃娘娘不足为虑,但那御史夫人却是个厉害角色。自她入了舒华院,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皇上答应让她长住。那以后仁妃娘娘的所有饮食起居都由御史夫人亲自经手,奴婢根本近不了仁妃娘娘的身,要如何再下毒?”
原来是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不能杀死潘芙蓉,张淑妃恨得牙痒。不过御史夫人又不能陪着潘芙蓉一辈子,她总能找到办法对付她!
这么想着,张淑妃平复心情,挥了挥手让流香退下。
回到和仪宫,心腹心竹凑上来低声回报,“娘娘,东西都送过去了。”
张淑妃神色凝重,“确定没有留下痕迹?”
心竹郑重点头。
张淑妃这才放心,让她退下。
第二日清晨,凌贵妃畏罪自尽的消息传遍后宫。
安延下了朝便直奔后宫的幽室。这些日子潘芙蓉渐渐好转,他对凌贵妃的火气也渐渐下去。即便他认为这事错在凌贵妃,但凌贵妃到底是他心尖上的人,他就是再生气,也没动过取她性命的念头。怎么料到,他还没来得及原谅她,她已经自尽?
凌贵妃是服毒自尽。毒药是怎么来的,谁也不知道。
安延抱着她的尸体哭了好一阵,命人好好安葬之后,精神恍惚地来到了舒华院。
潘芙蓉在听说凌贵妃的死讯之后便让人将刘氏送了出去。从张淑妃开始挑拨她跟凌贵妃对抗,她就知道张淑妃在利用她酝酿对付凌贵妃的阴谋。到她中毒,她就大概猜到了张淑妃是想嫁祸凌贵妃,同时弄死她。她一直配合她演戏,就是为了借她的手除掉凌贵妃。
当日张淑妃与流香暗会之前,流香来找过她。她便授意流香将刘氏推出,这样一来,刘氏在宫中的这段时间,她才能得以休养生息,恢复健康。等到听说凌贵妃的死讯,她的目的已经达成。这时候将刘氏送出宫,一来不想让母亲真的卷入宫斗,二来也是放松张淑妃的警惕,让张淑妃继续用计。
只是没想到刚刚送走母亲,安延便进了舒华院。
彼时潘芙蓉还在床上装病,安延进了卧室便走到床边,将潘芙蓉紧紧抱住了。
潘芙蓉早看见了他通红的眼,忙回抱住他柔声抚慰,“皇上,你怎么了?”
安延的声音涩涩的,“贵妃死了。”
潘芙蓉听闻,立刻落下泪来,“都是臣妾不好。”
潘芙蓉一哭,安延就觉得自己错了。
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替贵妃难过?凌贵妃差点把潘芙蓉害死呀!
“傻瓜。”他急忙放下难过去安慰她,“你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说自己不好?”
潘芙蓉的泪珠点点滴落,“其实臣妾早就看出来了,虽然皇上将贵妃送进幽室,却不舍得责罚她。只是碍于臣妾的缘故,才没有将贵妃释放。是臣妾忍不住嫉妒贵妃能得皇上如此深情,才一直不肯原谅贵妃。贵妃必定是因为出身清高,又不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才会服毒自尽的。臣妾本来可以早些原谅她,让皇上放她出来,也不至于弄到无可挽回的境地。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私心重,不够贤惠,让皇上痛失爱妃……”
“不是你的错。”安延捧着她的脸,心疼地说,“朕不许你自责。你才是这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
潘芙蓉的泪止不住,“可是臣妾好好的,贵妃却死了……”
“朕不许你这么说话!”安延一口截断她的话,情真意切,“朕要你好好的!你知不知道你昏死过去的时候,朕几乎忘了呼吸。朕在意你、心疼你,朕会不顾一切地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伤害。”
潘芙蓉微微一怔,“可是臣妾何德何能……”
“你有。”安延抓过她的手,放在心口之上,“你抓住了朕的心。朕心疼你,所以你值得拥有朕能给的一切。”
潘芙蓉呆呆地看着他,迷离的水眸中,诱人的水色轻轻颤动。
安延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唇。
极尽温柔的吻化开她微冷的唇,她徐徐合上眼眸,任自己在他怀中融化……
凌贵妃的事就这么揭过了。
凌贵妃娘家显赫,也不过是给她的葬礼添了几分风光。外臣终究不能插手后宫的事,即便娘家对凌贵妃的死抱有疑心,却终究什么也没有提。
凌贵妃死后,手中权力全部落到张淑妃手中。张淑妃忙着治理后宫,收拢权力,一时之间竟没有时间对付潘芙蓉。
而潘芙蓉,则毫无疑问地复了宠,再次成为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日安延下朝回来,看见潘芙蓉正在做针线活。
凑近看时,发现她正在缝的是一件少年的长裳。
“在做什么?”他问她。
“皇上!”潘芙蓉吓了一跳,轻嗔撒娇,“你吓到臣妾了。”
安延于是俯身亲她一下,笑道,“亲一亲,爱妃就不怕了。”
潘芙蓉止不住失笑,不过看见安延在扯她手中的长裳,急忙将长裳拉了回来,道,“皇上等等臣妾,臣妾再缝几针就该收针了。”
安延握着长却有些酸,“给适儿做衣裳?”
那潘芙蓉竟笑得分外甜蜜,“过几天就是太子殿下十二岁生辰了,臣妾想亲手做件衣裳给他。”
安延不悦地哼唧,“这些东西尚衣局自然会做,哪里需要你担心?”
“那怎么一样?”潘芙蓉一把将长裳从安延手中扯了回来,严肃地对安延道,“臣妾亲手做的衣裳,有臣妾的心意在里面,尚衣局的衣裳怎么能比?皇上没听过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臣妾心中,早把太子殿下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孩子?”安延不知为什么松了口气,心下放松,就忍不住笑话起潘芙蓉来,“你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
潘芙蓉不依了,丢下衣裳轻捏安延,“皇上笑话臣妾!”
安延哈哈大笑,心满意足地将她带进怀里。
怀中的她却不安分,借着拥着他的姿势,用脚勾住他的腰,轻轻噌他。
“皇上,”她的语调软软的,痒痒地挠过心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