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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日升月沉(父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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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这就是我的来历,信不信由你们,要杀要剐也由你们。”澹台瑾捧起桌上已经冰冷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说。再世为人非他所愿,就这样被拖出去杀掉也省了再活几十年的麻烦。——反正他就是这样的人,说的好听叫与世无争,说得难听根本就是厌世。

    “这样的话,不要轻易对人说出口。”手上的冷茶被人拿走,换上了另一杯热气腾腾的。澹台瑾略微惊讶的抬头,对上了寒瀛洲的眼睛,那眼神中有惊讶,有关切,唯独没有怀疑和厌恶。“后宫里机关构陷,这些事不可以让人听了去,当成伤害你的把柄。”

    “你们……”你们一点儿也不害怕?古人不都是很迷信的吗?

    “我们没有见过真正的小殿下,一开始见到的就是你,所以我们喜欢的,认可的人也只是你。”寒瀛洲蹲下身,以持平的视线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相信我,殿下,我会保护你。”

    澹台瑾先是一怔,随即叹了口气,将手按上对方的肩膀:“谢谢你,寒……”这时候他有些犯难,叫他什么呢?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再装小孩子叫寒叔叔明显说不过去,寒大人?刚才对方就因为这个称呼面露不悦之色……

    “叫瀛洲好啦~你两世为人,不知道要比我大上多少岁~”寒瀛洲看出对方心中所想,故意装出一脸遗憾的样子。

    “呵~瀛洲,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前世也不过二十五岁。”看着对方微微扁起嘴巴的样子,明知道他是故意为之,澹台瑾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好啦,寒大人也应该告诉我你半夜来此有何贵干了吧?该不是找我这个三岁小孩儿聊天的吧?”

    “来看看你,顺便送这个。”寒瀛洲从怀中掏出白天时臻帝给自己的那块金牌,递了过去。澹台瑾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遍,淡淡道:“这是我的牌子?”

    “嗯,而且你最好戴在身上。”拿起被他丢到一旁的金牌,寒瀛洲理顺了上面的丝绦,将牌子系在了被澹台瑾当做腰带的白绸带子上。“这个,是我给你的那条护花铃?”

    护花铃?是这条系着铃铛的绸带的名字吗?好奇的晃了晃坠在带子两端的银铃。寒瀛洲看着他瞪大乌黑的眼睛拨弄着铃铛的举动,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丝笑容:“这是你娘亲的武器啊。”

    武器?!这条带子?所谓的武器一般不都是刀枪剑戟之类的东西吗?这条绸带怎么看也不过是一个装饰品吧?看他如小孩子研究不知名的玩具似的来来回回扯着这条护花铃,寒瀛洲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加深“你外公江湖人称隐谷医仙,是成名多年的耆老,你娘亲凌波仙子则是以飘逸的身法和出色的轻功而闻名。你想不想学武功?”

    其实他来写意居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教授澹台瑾武功,,开始没有说出口,是因为他不确定四岁的小孩子能否坚持得下来,不过现在得知对方已经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的心智,他自然也就没了那个顾虑。看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寒瀛洲拉过澹台瑾的小手,四指按上了他的脉。一按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对方奇经八脉之中,竟然有一股浑厚的内力缓慢而有序的游走,犹如地幔下的岩浆,不外露,却有汹涌澎湃。

    “你……”这股内力就算比之自己也不会逊色多少。寒瀛洲先是大惑不解,但他毕竟是聪明绝顶的人物,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个中由来。“怎么了?”看不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澹台瑾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殿下,你的体内有一股很深厚的内力,想必是当时你的外公和娘亲为了救你而将自己的内功输到你的体内。”不过这样做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毕竟稍有不慎那孩子就会爆体而亡。“有了这个基础,殿下习武可谓事半功倍。”

    不同于寒瀛洲的激动,澹台瑾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并没有多大的反映,只是略微点了一点头,他是现代人,对武功这些近乎传奇的东西只是钦佩,却没有多大的兴趣,再者这一身内功是亲人舍命相护的结果,让他如何对着这一份沉重的代价欢呼雀跃?

    多多少少知晓了澹台瑾的性格,寒瀛洲知趣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掏出一本线装的小册子,交到他手中道:“这是内功心法,我的武功走的也是轻灵一脉,与你本身的内功并不冲突,你只需按照书上所讲,如引水归元一般,引导体内的内力按照书上说的方式运转即可,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我,千万不要盲目尝试,以防走火入魔。”

    看对方一反常态,象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澹台瑾不由的暗中翻了个白眼儿,但也明白这是出与对方的真心关怀,心中也是感动“我知道,谢谢你,瀛洲。”

    说话间看更漏已经过了子时,见澹台瑾面露倦色,寒瀛洲才颇为不舍的起身告辞,临走之前又抓住暗香叮嘱了一番,才算放心离去。澹台瑾不由得感叹——男人若是啰嗦起来一点儿也不输于女人……

    
 

日升月沉 正文 第五章
耽□行□天□下
    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的澹台瑾被暗香从床上拖起来,梳洗打扮,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上锦缎衣衫,他本来就生的唇红齿白,美目流盼,再加上这悉心的打扮,黑发垂髫,宛如天上的仙童下凡一般。

    “暗香,把我打扮成这个样子,你是要送我去上学,还是要送我去相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仍旧蹲在身边低头忙碌的暗香,澹台瑾无可奈何的说。

    “殿下,今天是第一次去太学院,自然不能失了凤子龙孙的威仪!”暗香说得斩钉截铁,不容辩驳。自打昨晚长谈过后,不仅是寒瀛洲,连这小丫鬟的态度都有了180 度的大转弯。原先还对自己恭恭敬敬的,现在却成了一只母老虎,自己稍微有抗议的举动,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好,好……”知道自己争不过她,索性也不再浪费口水,两眼一闭,随她折腾去了。

    好容易打扮完毕,暗香命一个小太监捧了装着笔墨纸砚的书箱,跟在后面。自己抱着穿的象大娃娃一样的澹台瑾向太学院走去。

    由于臻帝即位不久,皇子们都还没有到读书的年龄,所以现在在太学院中上学的基本都是皇亲国戚或者朝中重臣的子弟。说起来澹台瑾还是第一个来到太学院的嫡系皇子。周围的孩子略有心机的便凑上来巴结讨好,无心机的只觉得这个小娃娃明眸皓齿,十分可爱,不由自主的想亲近他。

    澹台瑾的身边一时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为了个水泄不通。虽是淡然,但是天生个性随和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些孩子,只得苦笑着忍受无数双小手,一会儿捏捏自己的脸蛋儿,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脑袋。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太傅走进来,才得以缓解。只见白胡子的太傅,重重的咳了一声,目光扫过教室,围在他身边的孩子立刻作鸟兽散,规规矩矩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澹台瑾不由得向那一脸严肃的老太傅投去感激的一瞥。

    其实真正的课程内容非常的枯燥无趣,大夏朝虽然没有出现在他印象中的任何一本史书记载之上,但这里的人文科学却和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相差无几,连文字也是一模一样。太傅为人古板,讲的课程也很无聊,每日里无非是指定书中的几篇文章,让他们去死记硬背,然后再抽空考察。这些自然是难不倒澹台瑾,甚至对他来讲太过小儿科了。不过他一直记得寒瀛洲的话,在宫廷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泥沼里生活,必须学会低调处事,韬光养晦。

    时间久了,一开始还对他存着各种各样心思试探的人就渐渐的失去了兴趣。这个沉默的大皇子跟普通的孩子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只不过他比同龄人沉默了些,也很好学——因为只要一有空,便可以看见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安静静的看书。

    时光静静的流淌,生活如同古井水一般平静无波,澹台瑾很满意这样宁静的生活,也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一天——

    “病在肝,愈于夏,夏不愈,甚于秋,秋不死,持于冬,起与春,禁当风……”一阵吵闹声将他的思绪硬生生从书本上扯了出来,澹台瑾不悦的合上手中的医书——是的,医书,为了对付那无聊又无意义的课,他想了个办法,将外公留下的那本医书,和寒瀛洲交给他的内功心法在外面都加上一层课本的书皮,平日里就在太学院堂而皇之的“自习”。

    平日里太学院都非常安静,至少太傅在的时候是如此,怎么今日这样吵闹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澹台瑾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原来是一个孩子,站在太傅面前说着什么,老太傅的花白胡子因为气愤而一抖一抖。太傅为人严厉,平日里孩子们见了他无不噤若寒蝉,怎么今日那个孩子倒有勇气顶起嘴来?好奇之余,澹台瑾凝神细听,他本身内功身后,耳力极佳,况且两处相聚并不远,所以那对话便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中来。

    “每天都要背这劳什子!一点儿用也没有!”

    “你!须知君子修身养德无一离得开圣贤之礼!”太傅气得眉毛都要抖起来。

    “我爹说,大丈夫当报效国家,征战沙场,日后我们上战场难道要对着敌人背书,把他们背死?”清脆的同音回荡在教室中,众人也顾不得太傅气得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睛,无一不捂住肚子笑倒在地。连澹台瑾都忍俊不禁——这个孩子还真是可爱。记得他好像姓沈,是大将军沈齐之子,名唤沈昀。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太傅一把抄起桌上的戒尺,指着沈昀道:“你这般顽劣,不懂尊师重道,今日若不严加管教,老夫愧对朝廷!”

    想来是气得狠了,那戒尺重重的挥下,劈头盖脸的打下来,落在孩子的脸上,肩上,手臂上。每一下都带出一道红痕,随即高高的肿起来。有得胆小的孩子已经吓的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那沈昀年纪不大,倒是倔强的很,只是咬了唇,眼泪“啪嗒啪嗒”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却硬是一声不吭。约摸打了二三十下,老太傅有些气喘,见沈昀犹是不服之色,更是气愤:“你给我跪倒那边去!什么时候想通了今日错在哪里,什么时候再起来!”

    澹台瑾顺着太傅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是一块大约三尺见方的地面,用凹凸不齐的卵石砌成,看来是专门用来给学生罚跪的。学医出身的澹台瑾自然知道,那种地方别说多了,就算大人跪上一个时辰也是吃不消的,何况沈昀一个孩子?方才太傅责打沈昀,他就有些看不下去,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开口。眼下却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住手!”软糯的童音突然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透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大皇子。

    “哦?你有什么要说的?”太傅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对于这个平日里乖巧听话,读书用功的孩子还是放缓了口气。

    “太傅,学生有一言。”澹台瑾不慌不忙的来到前面施了一礼“学生听闻,古人因材施教,沈昀他想来是不适合这样的学习方式,太傅何必强逼?”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难道老夫管教他还有错?再者,你不闻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放着圣贤之理不学,难道要去学歪门邪道?今日他毁师谤道,目无师长,难道不应该罚?”那老太傅想来是气得不清,一连三问,咄咄逼人。

    看着恨不得将自己一口吞了太傅,澹台瑾在心中苦笑,就知道对这种古板的老学究是劝不通的,有些后悔自己强出头,但是转头看看倔强的沈昀——哎,罢了,罢了。只能这样了。

    “太傅所言虽是有理,可是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太傅一届大儒,何苦学那粗鄙之人,棍棒相向?况且太傅不闻‘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太傅为儒生魁首,也不必过于鄙视别人,殊不知没有没有农民种五谷,就没有眼下盘中餐,没有将军战沙场,就没有大夏朝国泰民安。”

    “谬论!一派胡言!是谁告诉你这等无稽之谈?”

    “呃……是寒大人……”在心里默默的对寒瀛洲说了一声抱歉,只好拿他当那个替罪羔羊了。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告诉对方这番话是出自《师说》吧?

    “你…………”见老太傅气得浑身抖如筛糠,张口结舌半晌,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澹台瑾暗暗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希望老先生不要被他气出什么毛病来才好,虽然讨厌他的古板,但是他在心中还是很喜欢这个耿直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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