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歌-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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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仁的戒心渐渐松下,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只觉得眼前这人说话愈加难明,便算自己不是愚笨之人,可也被他说的有些晕头涨脑。
那勒则依旧沉稳,只管笑道:“殷兄弟虽然未说在四十九院中是何身份,可既然能负四十九院之姓,想来必是院尊的嫡系。如此身份,等闲怎可远渡重洋,轻来中原?所以在下便妄加猜测,殷兄弟此来,必不是孤身一人,只不过同伴不在身边罢了。”
殷仁闻言,倒是没有再惊讶那勒的智慧,反是在听到那“院尊”之时,心下一动,暗道:“他怎知院尊一说?”当下开口便问:“你对我四十九院可有了解?”
那勒见殷仁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便知他已默认,当下一笑,随即答道:“稍有耳闻。”说着一指自己,再道:“虽然在下身处极西,可家师却一再有言,说这武学一道,向无止境,更不可止于一技。所以中原武功虽然极强,可却止玉剑术,未免有些偏驳。家师为此,常叹千年之前,中原刀剑争锋,何其壮阔,只可惜生不逢时,未能一窥究竟。”
说到这里,殷仁笑道:“也正因此,家师时时念起当年远走的刀法先贤,便道若能与其后人切磋,于自家武学一道,必然大有助益。”
虽然殷仁对武帝这称号颇多腹诽,可却也知道那胡人是极有本领的,所以那勒这番赞叹,却也听得殷仁舒爽,心下戒备再去了三分,便道:“莫非你所言的合作,是想与我们切磋武艺?”
殷仁闻言一笑道:“此其一。若能切磋,那自然是好事。当然,既然是合作,便要互利。我等身处西域,比不得四十九院这等的武林正朔,武功一道,能予贵院的助益甚少,所以为示心诚,自会备上一些心意礼物。”
殷仁见那勒正色,不似是在玩笑,不由得问道:“什么心意礼物?”
那勒一笑道:“院尊非凡人,我等自不会送些等闲物事。”可那勒却也言止于此,竟然没有再多说明。
见那勒竟然保密,殷仁也没有纠缠下去,当下再问道:“方才你说切磋武学只是其一,不知还有什么由头?”
那勒闻言,登时笑道:“中原武林本是极盛,可那十大名门前些日里于嵩山决战,一战而去大半,元气大伤。”
说到这里,那勒停了下来,望向殷仁。殷仁的心头登时一跳,嵩山决战,他早便知晓,这一战的结果可说任人皆知,便是街头的寻常百姓,时不时的也有传言,如今那勒与自己提起嵩山决战,却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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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五九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五九
殷仁眉头一皱道:“你是何意?”
那勒笑道:“中原名门一战,元气大伤,中原武林登时空虚。”
殷仁心下一动,忽然把握住了什么,沉吟道:“你莫非是要鼓动我们四十九院涉足中原?”
那勒微笑反问道:“莫非贵院无这心思?那殷兄弟为何会来中原?”
看着那勒望向自己,好似能把自己看的通透,不禁皱起眉头道:“我来之前,哪知嵩山决战结果?至于此来,不过为了倭寇之乱,虽然单论倭寇之患,以中原朝鲜最甚,可日本本岛亦受其害,倭寇本就是败寇匪类做恶,哪分敌我?所以我等此来,也是为了一探究竟,好逐杀他们,断其归路。”
殷仁说起倭寇,倒是流利的紧,那勒闻言稍稍怔了下,心道:“显然这殷仁不见得将他自己当做中原人士,可也没有自认普通的日本人。”
那勒不过怔住片刻,转眼便恢复常态,甚至面上的神色都是未动,微笑接道:“且不论贵院此来中原所为如何,现如今机会便在眼前,千载难得的机会,以院尊之一代雄主,只要耳闻,必不会轻易放过。”
那勒口口声声的好处,殷仁不禁问道:“就算中原武林式微,我们可以轻易攻下,可毕竟我四十九院远离中原,怎都难久守,如此,踏足中原,有何益处?”
殷仁虽然被那勒所言,绕的有些个乱,可心下却仍保一丝清明:若没有当真的好处,四十九院又为何给他人做嫁衣裳?这好处可不容含混。
那勒闻言,赞许道:“殷兄弟果然不凡,不错,中原广大,便算贵院祖籍在此,可终究千年未归,再想立足,十分之难,更何况远隔重洋万里,更是难上加难。”
那勒承认这其中的难处,殷仁在旁听着,没有立刻接口,他知道殷仁既然来劝说自己,那必然还有下文,所以他便在那认真听着,殷仁也是好奇,不知那勒究竟能许下如何的好处。
“毕竟他的好处不只要能说动我,更要能说动我那父亲才行。”殷仁暗里思忖,自家父亲可不是轻易便能被打动的人。
那勒则是看了眼殷仁,随即自信满满道:“虽然立祖中原,难上加难,可在下所言之利,非是要贵院攻城掠地,亦非要贵院在中原扎下根来,所以之前所言那些,就算难如登天,又算得什么?”说着,那勒一顿,忽然转口笑道:“殷兄弟既然知道嵩山决战,那可知结果?”
殷仁微皱了皱眉头道:“虽然传言未至,不过你方才不是有言?便道那决战一场,名门元气大损?”
那勒笑道:“确实如此,只不过这都是简略言之,不及细致。仔细说来,原本中原的十大名门,此一战,直去其七!”
殷仁闻言一惊!便算中原名门与他四十九院祖上素有冤仇,但听闻那赫赫有名的十大名门,竟然一战而损了七个,也不由得他不为之震撼!
殷仁甚至有些不信道:“你说的可真?”
那勒闻言,郑重道:“殷兄弟怕是在东南耽搁了时日,所以消息闭塞,在下自西而来,一路却是有意打听,所以知之甚详。那十大名门约战嵩山脚下的万羊岗上,此一役东盟实力稍逊,又不及西盟组织得当,最后除飘渺天宫外,万剑宗、青城、崆峒三派被西盟团团困住。”
说到这里,那勒一顿,忽然敬道:“不过万剑宗果也非凡,虽然被困,可在剑神图这等惊世大阵之下,竟能使天地变色,虽然其三派精锐俱殒,但围住他们的少林武当等派,却也一并随其葬送,最后只余下身在圈外的点苍、飘渺天宫以及唐门三派,侥幸生还。
说到那剑神图大阵,那勒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似是为没能见到此等惊世奇阵而感叹,可等说到唐门幸免,那勒的神色则是一变,复杂起来。
殷仁则是震惊于那勒所言的决战结果,倒没有注意那勒的神情变化,更不说,即便他见到,却也不明其中含义。
“如此说来,十大名门,便只余下飘渺天宫、唐门还有点苍了?那飘渺天宫的伤亡如何?”
那勒闻言,心下登时明了,毕竟飘渺天宫是中原大派中最近日本本岛的门派,其宫主东文鼎又是当世无可争议的绝顶高手,身为四十九院嫡系,便算没有进军中原的心思,断也不会将其忽略过去。更何况无心中原,也不过是殷仁所言,那勒可不会那么容易便信。
“飘渺天宫此来人数最少,又于半途走了一些,回岛护其宫主闭观,所以本就没有多少人手参与决战,又兼西盟顾忌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实力,所以不曾用尽全力相迫,如此,论起伤亡,飘渺天宫不过伤了百多人罢了,更未死上几个。”
那勒口里所言,多是听人传闻,余下的则是其推测而得,与实情倒也差不许多。
殷仁闻言,登时颇为失望。
那勒见状,笑了笑道:“不过飘渺天宫却也不足为惧,其虽有通天高手坐镇,可终究不似其他大派势众,更无意武林琐事,依在下看来,大可不必为其担心。”
殷仁也觉出自己有些失态,转口问道:“中原名门,十去其七,如此说来,那其大名门,便都除了名了?”
一念起七派被剑神图大阵掩于地下,那可是万多人!便是日本岛上合战一场,却也无此等惊人伤亡!殷仁又哪不心惊?
那勒闻言,先是点了点头,可随即却又摇头道:“是也不是,万剑宗和少林等派确实精锐尽去,可各派本院还是留有一些根苗,毕竟再如何,也不能遣这些连剑气级都未至的新人去嵩山送死。如此,要说名门除名,那是不假,不过也仅仅除了名门大派之名而已,若予以时日,这些门派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殷仁闻言,不信道:“那些名门大派的长辈俱去,空留些少年,又如何再起?”
那勒摇头道:“没有明师长辈指点,确是他们的难处,可不论如何,只要本院不失,终究还有一样东西留与他们,有了此物,奋力钻研,未尝没有成功的可能。”
殷仁闻言,心下一动,脱口道:“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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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六零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六零
“秘籍!”
殷仁忍不住惊呼一声,再看那勒,就见他正微笑,殷仁的心下立时好一阵的翻腾,就似抓到一丝关窍,终于有些明白那勒的言下之意。
殷仁沉声道:“你所谓的由头,私利,怕与这些名门的秘籍有关吧?”
那勒笑道:“殷兄弟果然聪慧。”
殷任闻言,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毕竟中原名门的秘籍,那于武者来说,可谓无价之宝!便算四十九院也乃当年中原的刀法大家,可就如那勒之前所说,触类旁通,若能得这些剑道秘籍,于四十九院的武道,也必然大有裨益。
那勒见殷仁的神色变换,显然心动,只不过还有顾忌罢了。一念及此,那勒于旁再道:“崆峒太远,且不说它,青城与峨眉深处川中,其旁还有唐门据守,也可不提。但少林、武当、万剑宗这三派就近上许多,且这三派又乃名门之中的佼佼,如今都是两败俱伤,正好下手。”
见殷仁的神色更加松动,那勒再道:“殷兄弟可曾听过三阁之说?”
殷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疑问之色。
那勒也不藏私,便就解释道:“二百年前,万剑宗还未被其他名门围杀之时,其势正值其如日中天,其宗中便有一楼阁,遍置剑器藏书,名唤奉剑阁,其中藏书多为武学秘籍,剑谱心法俱全,实为宝藏。”
说到这里,那勒稍稍一顿,见殷仁听的仔细,随即再道:“这奉剑便是三阁之一,与其同样闻名的,还有少林的藏经阁与武当的正道阁,那两阁中所藏也与万剑宗无异,都是经典无数,如此并称三阁。”【小说下载网﹕。。】
说着,那勒伸出三指,随即减去一指道:“不过二百年前,万剑宗被名门围杀,奉剑阁也在那一战中被焚了个干净,所存者,听闻不过十之一二。”再减去一指,那勒数道:“数年前,少林本院忽遭火劫,那藏经阁自然不会幸免,听闻结果亦是十不存一。如此两阁尽没,仅存武当的正道阁留于世间。”
虽然细究起来,中原名门还与自家有仇,可殷仁听闻这两阁经典被焚,心下仍是不免暗疼。且他这时也明白过来,那勒先提起三阁,又道两个被焚,言下之意便再明显不过了。
“你可是要我们前去武当,趁武当高手俱损之机,将正道阁劫掠一空?”殷仁眉头一皱道。
那勒闻言,也不否认,只管笑道:“怎么?殷兄弟不信?还是不愿?”
殷仁打量着那勒,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端倪来,结果确实毫无所得,只有沉声道:“若以常理而推,武当再无能人,我四十九院又正值极盛,那正道阁藏书秘籍还不手到擒来?”不过说到这里,殷仁满面狐疑的看着那勒道:“但令我难解的是,你为什么要将这天大的机会让于我四十九院?方才你也说了,此来为的是私利,若说其中没有你的利益,我可不信,平白放弃那些秘藏经典予四十九院,我更不信。”
说着,似是省起什么,殷仁再道:“莫说想与我四十九院切磋武技便是你口中所图的私利。”
那勒闻言,也不着恼,只一击掌,笑道:“殷兄弟快人快语,心思也是谨细,在下确实不会平白来送利于人,何况此等大利。”说着,那勒又自洒然一笑道:“合作合作,互利互惠,才是合作,便要你得利,我亦得利。”
殷仁闻言,倒觉得此言甚是有理,点头道:“这话不错,那你们的利在何处?”
那勒一笑,将自己的剑连鞘取了下来,见殷仁一阵的紧张,摇头笑道:“殷兄弟且看。”
殷仁闻言望去,就见那勒以剑鞘为笔,便在这地上画开,寥寥数笔,勾勒出名门方位,随即一指武当道:“这是武当。”又一指那日本岛道:“这是极东。”
殷仁的眉头一皱,虽然没有弄清那勒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可却没有开口来问,便就这么耐心等他下文。
那勒也不耽搁,当下一指西方,笑道:“此是家师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