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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弹指歌-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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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天宫的舟船在外,所以在下才是好奇。只可惜这晨雾虽薄了许多,却终究未都散尽,瞧不清楚那人是谁。”

唐逸闻言,心下一动,暗道:“之前便闻剑绣岛是不让旁人自渡的,所以今日才有了以船接人之举,如此说来,那合歌之人是谁?怎敢不顾飘渺天宫的规矩独行?”

想到这里,唐逸放眼望去,他的眼睛自比身旁的飘渺天宫弟子犀利许多,透着薄雾,隐约看到个身影,就见那人影似是朝远处拜了几拜,这才收了歌声,脚下船头一转,直朝唐逸处驶来。

“那人便要到了。”唐逸站在船头,朝飘渺天宫门下说道,随即又是疑道:“看他那方向,若非来寻我们,便是朝登州折返。”

正如唐逸所言,不多时,那舟驶的近了,船上之人的面目也渐渐清晰起来。就见这人生的好是堂堂,身直体阔,立于船头,大显气派,只不过那人的面上神色却是复杂,既喜且愁。

“竟然是他?”

唐逸正自打量那人,就听身旁的飘渺天宫门下忽是一声低呼。

P:大家应该猜到来人是谁了吧?呵呵。

PS2:凌晨修改前几章的错别字,提前说下。

正文 轻舟雾中偶遇,明辨非常。二一四

飘渺天宫门下见到迎面来人,先是一惊,随即站的衣冠,这才对唐逸道:“那便是明非先生!”

唐逸闻言,有些恍然。这明非先生的名字,最早在山上,唐逸就曾听过。想那十大高手的排名,有几人没有排进去,可他们的实力却是毫不逊色,其中便有这位。而且更令唐逸在意的是,这明非先生乃德皇的唯一弟子,在江湖上的声誉好的很。

“明非先生的声誉之隆,并不全因其师,也因其行正坐端,这才得人交口称赞。只不知事实上又是如何,我可见过太多名不副实的人了。”

唐逸正想到这里,就见那飘渺天宫门下忽然又道:“不过明非先生许久没有回岛了,如今正是德皇前辈的寿辰,明非先生终于也赶了回来,可怎又要走?”

唐逸闻言,心下一动,明非先生脸上那矛盾的神色,悲怆的歌声,凭空朝剑绣岛拜了数拜,这其中种种可都是蹊跷的很。只不过唐逸与其并不相熟,心下虽是惑,却也不会主动去问。

不多时,两船迎近,明非先生也注意到了唐逸所在的轻舟,看着唐逸人在船上,服饰明显与飘渺天宫有别,耳上的金环也是映日生辉,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的讶色。不过与唐逸一样,明非先生也只是点了点头,便要稍做示意而过。

可就在两船相错之际,明先生忽然看到唐逸手中正在把玩一物当下眉头微皱是想了想,忽然转头朝船夫道:“且停一停!”

明非先生唤了座船,唐逸也只好望向那飘渺天宫门下,随意亦停了下来。

“晚辈唐逸,见过先生。”唐。

明先生是德皇的弟子,辈分奇高不说,且就他那年纪,也有六旬上下,唐逸自不会失了礼数。与此同时,人在一旁的飘渺天宫门下也是礼过。

明非生笑着点了点头上地愁色尽令人觉得正气浩然。当下指了指自己身旁。笑道:“果然是唐公子知可否过船一叙?”

唐逸亦是笑道:“那便打扰了。”言罢逸微一提气。两丈地距离没用昆仑大九式。而是用自己从那大九式中琢磨出来地轻功原理一纵而过。

明非先生见了。眉头再是一动。可也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唐公子地轻功可是奇特。明非竟没有见过。”

唐逸落在船头拳笑道:“前辈客气了。这不过是晚辈胡乱琢磨出来地玩意及地上各派轻功地千锤百炼?可是献丑。”顿了一顿。唐逸再道:“不知明非先生召晚辈前来何指教?”

明非先生闻言摇头道:“哪谈地上指教?明非如今自己都看不清眼前道路。哪有脸面指点公子?虽然明非耳目闭塞避江湖。可这一趟前来。关于公子地传闻当真是听了不少。无根无基。又无傲人武功。却能以未冠之龄。游于崆峒唐门之间。更得武帝和师父地青眼。这等智慧。可远非明非所能比拟。又有什么需要指点?”

说到这里。明非先生一指唐逸刚收入袖中地一物道:“明非唤住公子。为地却是此物。”

唐逸一怔,自己袖中有什么值得被这明非先生注意的东西?怎么自己却不知道?

“那钗子。”明非先生也知自己所言之物,便是再聪明的人也难想到,毕竟这实在巧合。

唐逸的眉头登时微皱,探手将那凤头钗取了出来,道:“先生可是说这个?”

明非先生点头道:“不错,明非敢问公子,这钗子可是昨日自那登州城中购得?”

唐逸点头道:“正是。”

明非先生再是问道:“公子购得这钗子的时候,那卖钗之人,可曾说过些什么?”

唐逸心下一动,忽是有些明了,心道这可当真是巧,当下便道:“那人曾经言道,说有位客人指这钗子,说此钗不祥,所以他将其放在角落,想等晚些回去,重新炼过。”

明非先生点头道:“凤翼相连,难做振翅之举,受此钗之人必被困顿。这话是明非说与那卖钗人的,昨日实是偶然看到,不想这钗妨了他人,才多此一言。”

唐逸闻言,心道果然如此,当下笑道:“先生果不负盛名,便是日常所见,亦要为他人着想。”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唐逸却又再道:“不过小子从不信这命运鬼神之说,此钗不过是个死物,哪有诺大的威力,竟能毁人前途?”

明非先生闻言,认真的看了看唐逸,点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世上本就无绝对之事,人人皆云的卢妨主,其亦坏了不少的性命,可却也救过刘皇叔的。”

说到这里,明

似也释然,随即笑道:“如此,那明非便不再耽搁看公子能放舟独行,想来城中的传言确真,既然师父亲自相请,那必有要事。



唐逸听到这里,终于怔住,心下想了几个来回,忍不住问道:“先生召晚辈前来,莫非就只说这钗子一事?”

唐逸自忖智慧不输旁人,可这次却是当真想不通透。除非明非先生还有他事隐瞒,否则可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想想明非先生的名声,比之名门大派还要好上许多,且这人以唐逸看来,显然确是正直之士,其眼中虽可能有忧虑焦愁,但绝难看到恶意。

见唐逸直言,明非先生一笑,似是早有所料,当下便道:“公子莫要疑惑,明非方才见到公子,就已认出公子,只不过没有深交,本想点头而过,并未思打扰。只是公子手中把玩那凤头杈,明非昨日才与人警示过,实不能就这么放任。”

顿了一顿,明非先生正色道:“明知他人陷于凶险而不为,非丈夫也。虽难知对错,可既然心中有了分晓,不说出来便于心难安。今日公子听到明非所言,知这钗的害处,至于如何决断,那便全在公子,明非的心意却是尽到。”

唐逸闻言,猛里震!当下紧盯着明非先生的眼睛,便要看出深藏其中的陷阱来,只可惜除了清澈透底外,唐逸连一丝的做作都未看出。如此,唐逸这才有些信了,可却也更觉震撼!

“这世上巧合自是有的,可不是他这么坦然,我怎都不会认为这事起自无心!想我被德皇前辈邀去,路上就得其徒劝说,怎都分明是要我将一切尽吐!只是如今看来,明非先生倒当真是无心了。”

不过唐逸仍紧追了一句道:“德皇前辈的寿辰在即,先生怎却不登岛,反是要走?数日后便要比武,那武帝可也厉害,先生便不担心么?”

明非先生闻言一顿,似些难言之隐,摇头叹道:“明非愚鲁,参不透究竟何为善,何为德。若是为善行恶、为德行恶,这又算什么,所以自觉无颜去见师父。”

唐闻言,心知明非先生必与德皇在这道德见识上有了分歧,不过这是他人家事,自己却难做插手。

便在时,就听明非先生再是一笑,随即道:“至于比武,听说那武帝的武功最多不过化形顶峰,通天都未晋,又怎会是师父之敌?便是当年天命,以其骇人的修为,亦被我师困在岛上一甲子!这区区武帝,不过妄称,我师绝不会败!”

明非先生对德皇的信心,对自己父的信任,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唐逸听的亦不禁有些心弛神摇,只道这明非先生虽是不见其师,可心下的敬仰却是一丝都不减!

便在这一刻,唐逸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将武帝的安排打算告与明非先生知晓,让他明白如今德皇所处的险境!可皱了皱眉,唐逸终于忍了下来。

既然事了,当下二人道别,唐逸回到自己的舟上,目送明非先生离去,这才心道:“明非先生可算我见过的名人为正义的一个,他虽自承仍然难明是非,可其实却是当真明辨。他之一言一行,莫不约束自己,便如这钗子般的小事,只要得见,亦不放过,由此可见一斑!”

唐逸想到这里,不禁合起眼来,脑中则是萦绕着明非先生方才之言:“明知他人陷于凶险而不为,非丈夫也!”

唐逸当时虽然压下了将秘密尽吐的念头,可心下却是愈加的翻腾不休:“明非先生这话说的可好,只是我如今虽知德皇前辈凶险在即,可若帮了他,便是苦了我与月姐。正所谓帮是错,不帮,于心难安!”

震骨传声默默运行,轻舟劈浪而行的声音在内力的激荡下,比常人听到的更加响亮,也正似唐逸此刻的心情。

自登州至剑绣岛,需要行上许久,可唐逸心有所属,竟晃若未觉,心中正难做定论之时,就觉得轻舟忽是一震,随即那飘渺天宫门下进了舱中道:“唐公子,剑竹岛已经至。”

唐逸闻言,睁了开眼睛,本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此刻正被眼前一座大岛遮掩。

“到了么?”

唐逸直起身来,步下轻舟,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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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脚脚决定了,下个月双更一整月,然后看看效果如何,若是好的话,那就双更下(o

正文 轻舟雾中偶遇,明辨非常。二一五

绣岛名不虚传,当真是绣林遍布,如今正值春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清新飘来,嗅之,唐逸的精神登时一振。(pm)

“德皇前辈多在山上自结的草庐中生活,公子且随我来。”那飘渺天宫门下说完,头前带路。

唐逸则跟了在后面,抬头望去,就见这剑竹岛本是一座山,突出水面。山势由下至上越来越是高,待道山腰处突然变的极是陡峭,之上便再难有房舍踪迹。至于那飘渺天宫门下所说的草芦,就建在那山腰之上,之上再无平地。

一路上去,眼中所见,飘渺天宫不论是人数还是房舍,都不如其他名门,也难怪他们要限人登岛。

比之那些个名山而言,这剑竹岛的山也并不十分高,不多时,两人已到半山腰,飘渺天宫门下先一步进去禀报,唐逸则在外等候。

唐逸并没有久,只不片刻,便见德皇推门而出,朗笑道:“唐公子竟到了,可真早的很。”

仍是一身的淡青色长袍,皇步将出来,虽然快的很,但却半分匆忙都无,只令人觉得安稳悠然。

唐逸见德皇门而出,忙是上前行礼道:“晚辈受前辈宠邀,已是有愧,哪当前辈亲迎?”

德皇闻言,不以为意,只笑道:“甚什么前辈晚辈的,不过年长年幼罢了。比人痴长几岁又有何难?年长不乏昏聩,年少亦可远鉴,若是能得远鉴之晚辈,亲迎却又如何?若能得江湖安平朽便是执晚辈之礼也自无妨。所谓前辈,左右不过虚名矣。”

唐得此夸奖,那一旁的飘渺天宫门下几是惊呆!心下之道:这要是传扬出去,可比亲笔请柬更加令人震撼!只怕是已无人敢信了。

可身受夸赞地唐逸不仅没因此欢喜鼓舞中反倒是“咯噔”一下加小心起来。

说起来。对德皇。唐逸很是钦佩。且在嵩山之上。德皇并没有为难自己所以唐逸地恭敬出自内心。只不过出于一贯地防备。唐逸哪会立刻便与人交心?

更何况德皇这么夸赞自己非自己之福。窗样出去。也并非全是好处。而这。德皇未必看不出来!

所以在没有看透德皇之意前。唐逸惟有谨慎当下小心翼翼地将礼行地全了。这本书却将口来紧闭有接话。

正所谓言多必失。面对德皇逸再是智慧。也不敢有丝毫地自负是少说多听。绝无害处。

面对唐逸地沉默。德皇只是一笑。却不多言。当下朝那飘渺天宫门下点了点头。那飘渺天宫门下会意。礼上一礼。随即下山而去。

“来,进屋说话。”

见飘渺天宫门下离开,这草庐中再无外人,德皇大显随意,当下也不等唐逸应了,便转身进了屋子。唐逸无法推辞,也便随着进去。

进得草庐内,放眼望去,摆设就如想象中的简单,甚至可说是粗陋。德皇早是随意坐下,也着唐逸坐了,这才笑道:“老朽亲请公子,怕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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