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情深无悔-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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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我也不用挺着个肚子穿婚纱,我也不用这么受罪。”
莫泽晖站在旁边低声下气地听着依萍骂,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生气,但看到依萍恨不得以马桶为家的样子,又心疼到不行,等适应了之后莫泽晖表示他淡定了,反正依萍每天都要骂他一次,语句翻来掉去的就是那么几句,他都会背了。谁让人家怀了自己孩子,谁让他孩子不老实老折腾她妈,而她妈没办法折腾他就只能折磨他老爸。莫泽晖这样想,对以后的孩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离婚期越来越近,众人还担心依萍会继续这样下去,却没想到她的孕吐居然神奇般的好了,只是这回又变成了嗜睡,比以前还要嗜睡,基本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有二十个小时是在睡梦中度过的,依萍见莫泽晖越来越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睡很想睡,你不要累到。”
莫泽晖毫不在意,“我以前比这还忙,也没什么事,你就安心地睡,不要多想。”看看依萍养回来的一点点肉,莫泽晖鼓励地说,“以后多吃点,咱们总要补回来才是。”
依萍摸了摸自己皮包骨一样的胳膊,重重点点头,因为肠胃不好,依萍根本就不胖,再加上前两个月一直在吐一直再往下瘦,现在就只想剩下骨头了,她知道这样生孩子是很危险的,所以没有异议的赞同莫泽晖的提议。
依萍虽然逼自己吃很多,但她身上的肉涨的很少,全部养分都集中在了肚子上,还只是三个月的肚子,就已经突出来了。依萍忧心忡忡地问:“这样的肚子可怎么穿婚纱?”这时候的婚纱又不跟以后的婚纱一样,有那么多花样,让人知道她奉子成婚,她的脸就丢大发了。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瞪了莫泽晖一眼。
莫泽晖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迁怒他早也就见怪不怪,他只顾着安慰依萍,“不用担心,我让那群人想想办法,不会让他们知道你的肚子。”
这日依萍好不容易没有睡着,坐在沙发上等莫泽晖下班回家,自从她怀孕莫泽晖就基本上扎根在家里,极少出去,这次好像是不得不出去,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依萍悠闲地看着报纸,发现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她也有些着急了,这里是法租界,暂时没有事情,可淞沪会战还是让上海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她有*人亲人朋友,以后还会有孩子,她完全没有可能去前线参战,既然有牵有挂,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说服莫泽晖离开这里,不过离淞沪会战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还来得及。
忽然,电话急促地铃声让依萍惊得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息一下情绪,接起了电话,“喂,哪一位,喂,哪一位。”
一个声音低沉沙哑地人说:“明天上午十点西渡桥见。”说完不等依萍回话就撩了。
依萍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双眉微蹙,心里有些跃跃欲试,但不小心瞄到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又把这一点点好奇给压了下去,孩子重要,孩子重要。
晚上依萍就把这件意外诡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莫泽晖了,她很奇怪:“那个声音我没有印象,应该不是我认识的人吧。”若是熟悉的人,她多少都应该有印象才对。
莫泽晖抱着依萍笑着轻拍她的背,慢慢地哄她睡觉,“不要担心,或许是一个神经病,没事打电话玩。”
依萍心里却不这样想,这还不是后世,电话人人有,号码天天播,怎么会有人知道莫家的电话号码呢?但她一天都没怎么睡,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感受到依萍平稳的呼吸,莫泽晖的脸沉了下来,依萍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对于这种逻辑很熟的莫泽晖,对那个打电话的人心里更加恼火,看了看依萍的睡颜,莫泽晖想到小四的身材似乎和依萍差不多,那就让小四去赴约好了。
第二天,莫泽晖没有如前两天说得那样,离开依萍,而是问依萍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公司,依萍听后又惊又喜,她早就在家呆不住了,可莫泽晖看她看得很严,就是上个厕所他都得跟着,这回莫泽晖松口让她去公司,她哪有不同意的,立马要冲上楼拿包包。
莫泽晖拦住依萍,笑容满面:“不需要拿什么,跟着我你还能缺什么。”依萍想了想点点头,莫泽晖比自己考虑得周到多了。
还没到远洋,依萍的脑袋就一点一点的,但她强撑着没有睡过去,莫泽晖心疼地说:“你要是困了就睡,到了那里我抱你上去。”依萍把头摇的像波浪鼓,她还要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打横抱进抱出的,她以后怎么见人,再说莫泽晖的腿在上次抱她的时候疼了好几天,她宁愿这样熬着,也不要自己心痛地要死掉。
莫泽晖见依萍这样坚决,也不敢深劝怕她其反抗情绪,对身体不好,只能暗示司机开快些,他把自己那一层一间空的办公室改装成了休息室,专门为依萍设计的,刚刚弄好,又恰逢昨日的事情,所以莫泽晖没有犹豫,直接就把依萍带来一起上班。
送依萍去休息室休息,莫泽晖则在一旁办公,大概是十点半左右,前面传来消息,那个打电话的人抓到了,莫泽晖也没有问是谁,直接指示:“既然她如此疯癫,就把她送进疯人院去。”
这时依萍被饿醒了,她正好听到这句话,疑惑地问莫泽晖:“这是要把谁送进疯人院啊?”疯人院顾名思义关着的都是疯子,若是可云没有李副官夫妻,恐怕也会被送进去。
莫泽晖笑着搂住依萍,含糊地解释:“有个人从疯人院跑出来,自然要再把她送回去。”
☆、瞌睡的婚礼
依萍本来想要让婚礼低调再低调;没想到莫泽晖的身份不允许;只能高调再高调,为此依萍又把莫泽晖揪到房间里骂了一顿;莫泽晖最近对依萍的脾气超好;说千依百顺都不为过;也正因为这样;依萍的小脾气蹭蹭地无阻碍往上升,不过她还是知道要在外人面前给莫泽晖留脸面,所以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关起门驯夫的。
依萍的火气上来得快下去得也快,莫泽晖见依萍气下去许多;忙把她扶到床上坐好;无奈解释说:“我也不想这样;但结婚一生只有一次,我不想你留下遗憾,况且这些都是我父辈打下来的老关系了,不请不行。”
依萍也知道这些人脉什么的维护起来很复杂,但是她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惴惴不安地问:“你看我这个样子,能行吗?”虽然她已经不再孕吐,但嗜睡依旧,她能不能撑到仪式结束还是问题,更何况事后的婚宴。
莫泽晖比依萍自己还注意她的身体,这样有损身体的事情他自然也考虑清楚了,“仪式的时间我会尽量缩短,至于婚宴,到时只需要在一开始露一下面就好,其他的你毋须忧心。”到时候他把蒋少勋拉来一起就是了,嗯,女主人就定岳母吧,反正她是蒋家现任当家主母,又因为怀孕他们不会狠累到她,莫泽晖算计着,为婚宴细节推敲。
依萍心想你家关系自然是你说了算,这么想着依萍也就放下,手捂着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只要你无所谓,我也就无所谓了。”她这个背后的女人只要跟在自己男人后面走就是了。想着想着依萍又窝在莫泽晖的怀里睡着了。
莫泽晖宠溺地看着依萍,轻轻摇了摇头,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自从那件事之后,依萍就养成了只有在他怀里才能睡得安稳的习惯,若不在他怀里睡,第二天早上必是黑眼圈严重哈欠连天的,因此他哪怕再忙也会晚上十点之前进家门,否则依萍就会一直睁着眼等到他为止。
结婚这日,天公作美,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天放晴,草有一种泥土的芬芳分外好闻,依萍虽然知道要早起更衣梳妆,但怀孕后的嗜睡还是让她在早上六点的时候,还躺在床上酣睡,因为莫泽晖一再强调让依萍睡够再起,所以方瑜他们直到等到六点,眼见吉时快到了,才狠心敲门把人叫起来。
依萍打着哈欠任人摆弄,嘴里还抱怨着:“起得好早啊。”然后对一边监工的方瑜说,“你可小心不要让男人得逞,我就是□裸红果果的例子,弄得人生中最美丽的日子这副德行。”她心里很不爽,但若让她生完孩子在结婚她又不干,她脸皮薄,一想到让自己孩子当花童这件事,她的脸就火辣辣的羞涩。
为了能让依萍多睡会儿,莫泽晖把一切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到能简则简,不能简也要快速完成的地步,所以依萍整个流程没有用一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了。这还要感谢这个时代妆容简单,要是搁在现代,一层一层的上妆,没有三四个小时下不来。
依萍是在蒋家待嫁,而莫泽晖是到当天早上四点才从依萍的卧室赶往莫家,傅文佩觉得这于理不合,但谁让依萍没有莫泽晖就睡不好,没有办法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他们这些人只能望天假装看不到。
七点十分,外面的鞭炮响个不停,迎亲的人来了,但无奈依萍头困得一点一点的,半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方瑜看不下去了,揶揄道:“依萍,你就不能紧张一下,也好有个新娘的样子。”
依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嘴角勾了勾,笑说:“我也想紧张啊,怎知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让我紧张。”说完洋洋得意地摸了摸肚子,得瑟地说,“这一定是个贴心女儿,多么为自己这个老娘着想啊。”
方瑜不理会依萍的得意洋洋,看了看四周小心压低声音问:“莫泽晖想要个女儿?”照理说他们这些家族,尤其是莫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的,怎么会不要儿子。
依萍唆了方瑜一眼,八卦地问:“怎么你家想要个儿子?”见方瑜红着脸糯糯地低头不说话,依萍少了兴致,嘟嘴说,“阿泽才没有那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呢!”想了想又比了比自己小拳头,“阿泽若是嫌弃这是个女儿,我就带着女儿和他离婚。”
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很大决心很足,这一变故让周围的人都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语。恰在这时,门外迎亲的男人们毫无阻碍的闯进门来。依萍大大的眼睛瞪如铜铃,质问这帮呆头鹅:“不就是离婚么,你们至于这么震惊到连门都不守吗?”
依萍一番彪悍的话,让旁观的人对莫泽晖投以同情的目光,这老婆还没娶到手了,就想着离婚。莫泽晖只是笑了笑,眼睛闪动了一下,走上前抱起依萍往外走。众人纷纷让路,眼中全是对莫泽晖的淡定无波的样子而生成的敬意。
这次莫泽晖迎亲,不能拄着他随身的拐杖,所以蒋世雄把依萍安排在了一楼,而且把婚车也停在了他们家屋外,莫泽晖只需要走一段客厅的距离就可以把新娘迎回去。这一小段路莫泽晖的气势惊人,可惜因怀孕迟钝的依萍敏感神经退化,一点也没觉出和以往有什么大不同,所以在头纱的遮挡下,她把脸埋在莫泽晖怀里,打着哈欠准备到车里再睡一会儿。
关上车门,四月还算炙热的阳光瞬间都逃离这个车子百米远,作为司机的男人额头开始冒冷汗,他心道莫少的气势是一日强过一日,再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少夫人,司机大为佩服,一时间对依萍的敬仰之意犹如奔腾的黄河水泛滥不可收拾。
依萍在进入车厢之后,压根就没睁开眼,她只是稍稍的感觉有点凉意,以为是进车厢的缘故,也没有多想,把头埋在莫泽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很快睡熟。
莫泽晖一直聚集在周边的寒意,犹如皮球泄掉的空气,转瞬就消失不见了。他小心翼翼地搂住依萍,给她调整了一下位置,无声地叹了口气,决定等他的新婚妻子醒来再来算算账。
依萍觉得她的人生很悲剧,两辈子好不容易结个婚,却在自己怀孕的时候结,结就结吧,自己却有嗜睡的毛病,现在的她恨不得直接倒在地上睡过去,但偏偏这个关键时刻不行。
教堂举办的婚礼仪式上,依萍努力睁着眼睛走到神父面前,把手交到莫泽晖的手上,之后努力保持清醒,试图听清牧师嘴里冒出的每一句话,当他问向莫泽晖你愿意吗?听到莫泽晖立马回答愿意的时候,心里的喜悦犹如雨后的春笋冒出了头,而当她等到牧师问她是否愿意时,她怕自己昏昏欲睡听错了音,等了半天,才回答愿意。
这番举动依萍是没有什么感觉,莫泽晖心里老大不乐意了,但看到依萍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又心疼的不行,新郎吻新娘的时候,依萍双眼紧闭,不知道还以为新娘害羞不敢睁眼,实际上她已经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下嘴唇被轻咬了一下,头发也被揪下来几根,依萍暂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喜笑颜开地接受亲人朋友的祝福。
婚宴是在莫宅举办的,依萍回到屋里换了一身旗袍,在镜前照了照,忧心忡忡地问莫泽晖:“要不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