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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黄金穗-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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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眼力的人,比如韩嬷嬷发现,金穗除了管嫁妆的几个人以及三个贴身丫鬟外,竟然没有往院子里塞自己人,这也是大家虚惊一场的原因。她掩下眼底的惊讶,瞥了眼留在当场的几个人,便随着大家退下去。

留在堂上的几人自然是金穗邻近嫁期新买的陪嫁,那几个人在黄府的时候便没分派活计,金穗说一切依照旧例,这些本没有活计的人自然要留下来问清楚了,吃白饭是吃不久的。

金穗安静地听她们焦急地问完,不缓不慢饮了口茶,刚才说了许多话,有些口渴,这才道:“你们是我的陪嫁,自然是帮我照管嫁妆的。稍后我空暇了手,给你们安排出位置来,你们先安心住着。”

如此解释一通,这些人才退下去。

金穗想扭扭僵硬的脖子,发现姚长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顿时忍住了。

第453章 整顿

思及方才的安排没过问姚长雍,金穗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没什么变动嘛,不过独断是不好的习惯,便装作忐忑地征询道:“相……呃,相公,我这样安排有没有纰漏?我和爷爷一家时,家务简单,没管过这么多人。三个大丫鬟,六个二等丫鬟是否不合适?”

这个“不合适”是指是否越过了姚大太太,丫鬟们的确有点多了。

“娘子安排得很合理,我没有二话,以后这镜春苑归娘子管,娘子觉得怎么合理怎么来,我正好做了甩手掌柜。至于丫鬟们,锦屏和银屏是老太太给的,划在荣禄堂,再添一个也不打紧。”姚长雍道。

他话里没提到二等丫鬟,金穗斟酌,六个二等丫鬟的确有些满了,她若一来就裁员反倒惹了恐慌,好在她方才看了花名册,二等丫鬟有些年纪大了,过段日子赏恩典放出去,或者嫁了,便是了,比直接裁人要好看得多。

计议定,金穗放下心来,小声和姚长雍说了安排。

姚长雍眼前一亮:“看来,内院的事交给娘子是正确的。”

金穗嗔了他一眼,因今日妆容本就凌厉,这一眼不怒自威,姚长雍反而觉得添了别样风情,眼角的笑意不由地越发深了。

金穗暗恼,撇过了头,恰好有小丫鬟通报,姚府其他各院管事和管事媳妇请安。

发了一通赏钱,夜色将黑,管事们一起一起地请安也完毕了,金穗吩咐月婵包了小额的红包发给那些没能来请安的,毕竟姚家的主母不是随便哪个仆从能见的。即便现在没见过金穗,但走在府里,只看衣着打扮就知晓是主子。新主子除了金穗就没别人,弄错是弄错不了的。

好容易整顿完院子,金穗终于舒口气吩咐上晚饭。姚长雍腻腻歪歪地给金穗布菜,方吃到一半。姚真真带着满眼羡慕嫉妒恨的秀枝跑过来,先夹在小夫妻中间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然后一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金穗对她不上心。

金穗心里咯噔一声,她才来姚府两天一夜而已,到底哪儿惹到这位祖宗了啊?一问,才知是为了一条帕子罢了,金穗抚额。千哄万哄说一定给她绣两条。

姚真真不干:“假一赔十!”

“……好吧。”金穗自叹倒霉,早知道会被姚真真戳穿,她就是把七岁时初学刺绣做的帕子给她,也不会弄条假的来。她当时怎么忙糊涂了,姚真真是认得她的针线的。但是不安抚好这位姑奶奶,要是别人也知晓了她送的绣品是假冒伪劣产品,她肯定会犯众怒的。

金穗后悔了,她当时不该那么懒的。早知道连那条红盖头也不绣了。

若是八宝知道金穗的想法,估计又得泪奔了。

姚真真听金穗答应了,脸色一喜:“那四婶娘什么时候绣好给侄女儿啊?”其实金穗在送自己做的绣品时另外加上首饰,就已经说明她心虚了,别人念在她年纪小。嫁的匆忙才没嚷出来,就姚真真厚脸皮。

金穗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姚真真是来踢场子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二姑娘叫我四婶便可,‘四婶娘’三个字多费口水。”

姚真真不厚道地笑了:“四婶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又追问:“四婶娘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金穗吐槽无力,暗暗翻个白眼道:“莫急,你出嫁前肯定绣好了。”

姚真真羞愤:“谁要出嫁了?”一跺脚,跑了。

金穗愣了愣,回过头来,发现姚长雍在旁边闷笑。

“真姐儿难得能服谁。”姚长雍忙敛了笑,一本正经地讨好。

金穗则道:“我和二姑娘相交多年,自然了解对方脾性。”

姚长雍微愣,暗叹口气,姚莹莹出嫁后,姚真真也是被拘束得狠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来了,正和真姐儿多处处,互相是个伴儿。”

金穗点了点头,姚真真也是个可怜人。

时间一转,又到了晚上,金穗磨蹭着洗漱完,姚长雍靠在床头看书,见金穗披散着头发过来,递给她一个匣子:“这是我的私房,不在姚家产业里,正好你要管嫁妆,就帮着我一起管吧。”

金穗无语,整个姚家都是姚长雍的,他能缺钱花?实在没想到他会存私房。

姚长雍似看透金穗的想法,漫不经心道:“将来给儿女的产业。”

金穗略想了想,才明白这话的意思,脸色红了红,接过来翻看,发现是些地契和商铺,地点大江南北都有,还有一些存据,她随便点了下,居然有数千万之多。

“莫惊讶,这里还有上回你没拿走的八百五十万两。”姚长雍勾了勾金穗挺翘的鼻子。

金穗剜他一眼,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姚长雍闷笑,又变出一个匣子,金穗微微张大嘴,还有啊?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存款!金穗打开一看,却是满匣子的首饰。

“不晓得你喜欢什么,随便找了些送给你戴。我那儿还有在北阳县买的一匣子珍珠,明天让锦屏她们送来,你瞧着串成项链,还是打头面,都随你。”姚长雍温和的声音里含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上回你给我一百多万两,我瞧着爷爷去了好几回金玉满堂和其他首饰铺子,都放在箱笼里了,我还没看呢,一个个换着戴,哪儿戴得完?”金穗想想那么多银子买了多少未来会过时的首饰,就肉疼。幸好现在不流行玻璃头面了,不然她得叫天屈了。

合上匣子,金穗随手扔在床头。

姚长雍看她浑不在意,唇角一勾,索性把手中的账册也扔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臂一伸,把金穗搂进怀里。

金穗立刻紧张起来,早知道就不扔首饰了,拿过来慢慢看,准能看到睡觉前。

姚长雍好笑:“我又不真做什么。”

“长雍,我们说说话好不好?”金穗小心地问道。

姚长雍看看她紧张含晕的脸颊,下巴摩挲她的发顶:“好啊,有些事也该你早些晓得。”

金穗闷闷地“嗯”了声,察觉出姚长雍声音里的阴沉。

姚长雍便讲了有关傅池春的事,以及姚府与慕容王府的渊源:“……最早一代和慕容王府联姻的家主娶了慕容王侧妃的妹妹,正妃一生无子,侧妃的儿子袭爵。所以慕容王府的嫡脉一直不服。”

这一说,就讲到了慕容坚。

金穗原以为慕容坚与姚长雍因藏宝赌坊或者慕容雪而不对付,谁知事实的真相背后是如此不堪。

慕容坚的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藏宝赌坊有慕容王府的百年声望重要?

她不禁怀疑藏宝赌坊是慕容坚的,毕竟慕容家曾经富极一时,说埋宝藏什么的也过得去,慕容坚又恰恰是嫡脉,她的怀疑是有根据的。

“长雍,慕容坚知道藏宝赌坊背后的东家是谁么?”金穗在姚长雍停顿的时候问道。

“慕容坚老奸巨猾,自从察觉慕容世子怀疑他,就断了与藏宝赌坊的往来。我晓得你的怀疑,他不是。”姚长雍抿着唇道。

金穗沉默,慕容坚是慕容家嫡脉,慕容王府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自残地把慕容坚的事捅出去,反而会帮他遮掩。思及此,金穗抬眼看了看姚长雍的下巴,这可是个惊天秘密。

他的四肢紧紧地跟她四肢交缠,她想动一下都难,跟裹在了蚕蛹里似的。她咬牙,姚长雍这个人的掌控欲很强。

“你不怕我嘴不严泄露出去么?”金穗问道。

“你是我妻子,我若是连你都不能信,这世上便没有可信之人了。”姚长雍含笑感叹。

金穗身子略微僵硬,不再挣扎,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点的姿势。

“你瞧,咱们说这等秘密,还是在这样亲密的时刻保险,保管谁也听不去。所以才说,夫妻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姚长雍又道。

金穗再度无语了,这是什么歪理?嗯,细细品去,貌似有点道理。

姚长雍顿了下,讲起了年前东瀛贡品失踪的案子:“……这件事没传开,在扬州高官耳中却不是秘密。东瀛寻找几个月没找回来,咱们家的船停泊在东瀛海港里,哎,恐怕要泡烂了。”

“朝廷没派人去处理么?”金穗问道,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外交官们会不会处理这种事,但姚家遭到损失却是不可避免的。

姚长雍叹道:“东瀛不是个好地方,朝政混乱,弹丸之地割据势力却不少,王室受大夏册封,但是地方势力却屡屡找茬,十几年前海难后,东海水军和南海水军出兵东瀛,正是因着东瀛幕府装成海盗劫掠沿海。”

金穗“哦”了一声,没有多少意外,大夏的主流思想是儒家思想,不少富贵人家信佛,倒是东瀛对大夏俯首称臣,甘为附属国,金穗感到十分稀奇。旋即又想到,大夏与前世自己所认知的封建王朝不同。大夏鼓励海贸,重大海难之后,用不了多久那些眼馋海贸巨大利润的商家依旧会冒险出海,前仆后继,锲而不舍。

第454章 解气

东瀛没有天皇,只有东瀛王。

姚长雍接着皱眉道:“海船烂了便烂了,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金穗从善如流地问道,这样吊人胃口真是恶趣味。

“东瀛有两个发达行业,一是航海,一是种植罂粟,盛产阿芙蓉。哎,我是怕商船卷入阿芙蓉的案子里,毕竟失去联系太久,就代表着失去控制。”

金穗震惊,难道金三角因为时空差转移到东瀛去了?

姚长雍拍拍金穗的背,以为她被阿芙蓉吓到了,等金穗身子软了下来,他才继续道:“朝廷准备派遣长驻身毒的一位王大人去东瀛处理,王大人早些年曾经驻扎过东瀛,只是……年纪有些大了。这位王大人嘉封太子太傅,官属鸿胪寺,曾经是今上和慕容世子的讲书先生。”

金穗前后一联想,立刻反应过来,这位王大人和皇帝、慕容世子有师生情谊,算是保皇党,而对姚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呢?姚府不仅有几条船在东瀛,还有一个焰焰坊哪!这位王大人能在摄政王的压力下顶风冒头,恐怕有慕容家、姚家、楚家,或许还有其他势力的支持。

金穗不免想到,王大人相当于是视死如归,这一趟路上恐怕危险重重。先是摄政王的阻挠,接着是东瀛幕府的设障。

姚长雍也有些感叹:“王大人,名举儒,是扬州王家书香门第出身,年轻轻中了探花郎,后入鸿胪寺,先派遣去身毒,数年后归来,著书数部,全是关于身毒风情的。后当堂斥责东瀛幕府嚣张。百姓离苦,被派驻东瀛五年,归来后一度颓废。又被派去身毒。海难前一年,王大人归国。为皇家学院讲书,专门讲关于身毒和东瀛的民俗风情。可惜啊,海难后,王大人举族被淹没在海水里,全家老小无一生还,身边只有个没生养的小妾服侍。因伤心过度,身子一直不好。最后调去身毒,直到东瀛事发,年后才回来的。”

金穗听得出神,这位王举儒王大人一生真够波澜壮阔的。只可惜晚景凄凉,听来王大人年轻时应该何等意气风发。一般皇帝点前三甲,状元郎大多会点给三甲里年纪较大者,这探花郎因名头好听,通常是风流才俊之辈。想来王大人少年成名,名门之后,多少女儿家的梦郎,落得这般惨景,只能叹一声。人生无常。

姚长雍见金穗感慨,便道:“我书房里有几本王大人的书,你随时去看。”

“好啊。”金穗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能获得姚长雍书房的使用权也不错。

姚长雍皱皱眉,另提起一事:“穗娘儿,你还记得黄来喜么?”

“黄来喜?”金穗惊愕,这人难道又来梁州蹦跶了?她眼神一闪,故作镇定地问道,“黄来喜是我爷爷的老乡,年前王家的船来梁州,他来过我们家。”

姚长雍不理会金穗口中的“我们家”,说道:“上回你说这人是你爷爷的老乡,正好府里有管事在王家的船上,我顺便让管事多多‘关照’他。后来,王家回到扬州后,启程去了东瀛。不过,我劝你们提防些黄来喜。

“黄来喜在扬州鬼鬼祟祟地到扬州藏宝赌坊的老板家里,之后黄来喜拿了大额银票存在钱庄。这黄来喜没跟上王家的船,但是他也到了东瀛,而且到了东瀛之后消失不见了。”

金穗惊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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