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混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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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叹道:“自从二十年前,阴无悔创立的血影教,被当年的武林盟主圣剑宫梦弼宫盟主所灭之後,蓝雨寒星针便随着阴无悔消失。如今,蓝雨寒星针再度出现江湖,而且,小混,你又是首当其冲,见识这暗器的第一个人……”
小刀脸带隐忧地看着小混。
小混傲然笑谑道:“老哥!你担什麽心,今天我不就躲过蓝雨寒星针的猝袭,那玩意儿别人怕它,我曾能混可不将它看在眼中,下次若再遇上,我最少也准备好十几二十种方法对付它!〃
小辛泄气道:“就怕你还没准备好对付它,人家就摸上来赏你一把银针,好叫你痛快一番。”
小混横他一眼,嗔道:“他奶奶的!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你这张乌鸦嘴,若是再放一些狗屎乌拉屁,本帮主就将你逐出帮外,永不录用。”
小辛悻悻地摸着鼻子,闪边掠过去,免得再得罪大帮主时,真的和小混翻脸成仇了。
直到此时,小妮子这才拉拉小混的袖子,幽幽道:“小混,江湖好像很不好混……我们回家去算了。”
小混佯怒道:“放屁!还没到江湖上闯,你就想回家,那麽当初谁叫你要跟我,我还以为你真的那麽恰(凶),搞半天,全是装的呐?”
小妮子被他激起了性子,双手往腰上一插,泼辣道:“臭小混,你凶什麽凶,没凶过是不是?姑奶奶是担心你,才叫你回家,你自己都不怕死,我管你去死!以後谁再说回家,谁就是小狈。”
小混嘿嘿贼笑,猝然探嘴,重重赏了小妮子一吻,高兴道:“他奶奶的!被恰!这才是我曾能混的亲亲好老婆。”
小妮子脸红的低啐一声,转身躲到哈赤背後,其他人都颇暧昧的呵呵贼笑。
小混得意地撇撇嘴,大步走向钉着蓝雨寒星针的树旁,他看中针的树身,不由得啧啧连叹。
原来,此时中针的的树身附近,都已变成一团一团的枯黄。
小混取出一方汗巾,小心翼翼地将蓝雨寒星针,一支一支拨下来,包进汗巾中。
那一团一团的枯黄印迹,登时,化为粉末随风纷飞。
众人见他蹙紧眉头陷入沉思,都知道他一定是在研究针上的毒性,全都默默地注视着他,又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半晌,他回过头道:“哈赤,再找块手巾或是什麽的,把枯掉的树身挖一些起来。”
哈赤急应一声,摸了摸身上,找不出手巾,伸手就要解下小妮子为他绑住肩头伤口的手巾。
忽然,一条乾乾净净,折叠整齐的大白汗巾,送到他面前。
哈赤低头一瞧,小辛正冲着他咧嘴而笑,哈赤不由得也咧开大嘴,憨然的呵呵一笑,他接过小辛递来的手巾,反手拨出插在靴筒中,一柄尺馀长的弯刀,小心谨慎地将枯黄的树干,一一挖下来,放在手巾里。
小混瞥了一眼已经墨深,转为深紫的天色,轻吁道:“天又快亮了。”他环顾众人一眼,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小刀他们询问似地望他一眼,小混咯咯笑道:“他奶奶的!到现在我还没弄懂,咱们几乎个个一身伤,搞得既狼狈又凄惨,到底所为何来?我不在这三天都出了些什麽狗屁倒楣的稀奇事?”
第六章 世道险狂人初啼
小混包下的这间小客栈平常时就没有什麽人会投宿,小混他们住进之後,又不需要客栈供应伙食,驼背老掌柜和二愣子自然就更清闲无事。
懒懒的秋日午後,小妮子带着哈赤出去逛街,店里只剩下小刀一人在假寐,整个客栈显得格外安静。
老掌柜的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午觉吧,二愣子却是尽职地缩在柜台後面,晒着暖暖的秋阳打着呼噜。
小刀虽然闭起眼,静静依靠着木板墙休息,可是他的脑中却乱七八糟打转着混杂的思绪,使得他的心神,喧闹的难以平静。
小刀感觉到自己幽幽忽忽的想着许多事,其中最令他挂心的事,就是他师父的失踪。
想着……想着……小刀又回到刀尊邓清逸将他唤入房中,考问刀法的那天夜里。
“小刀,你自幼即跟随为师习艺,这十七年来,你总算没让师父失望,已经尽得为师的真传;对於至尊刀法的领悟,最重要的是实战经验,近年来你随为师行走江湖,这方面的经历,倒也不欠缺什麽,只是你的功力仍嫌不足,这是你最大的弱点,往後要朝这个方向多加努力。”
小刀恭谨地答道:“是的,师父!〃
邓清逸慈祥地点点头,以炯然的目光盯着小刀,继续道:“为师明日要离开这里,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也许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一个人留在山上,要多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小刀满怀希望请求道:“师父,以前您老人家不管赴什麽约会,都是由徒儿伺候着,这一次为什麽要徒儿独自留在山上?让小刀陪你去,好不好?”
“不行!〃刀尊神色肃然,断然地否决。
小刀茫然不解地看着他,目光中有太多的祈求,邓清逸终於脸色稍缓,叹口气站了起来,走向窗边,默然地跌入回忆之中。
小刀凝视着自己的师父,只见皎洁的月光投在刀尊清瘦俊秀的脸上,使得他有一份出尘的风采,从那种成熟俊朗的韵味中,就可以窥见刀尊昔日,必定也是一个出奇的美男子。
小刀不禁好奇的忖道:“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却仍然保有年轻时的英俊潇洒,想来,他老家应该不至於没有要好的红粉知己,奇怪的事,为什麽他老人家却是孤家寡人至今?”
邓清逸回过神来,喟叹道:“小刀,不是为师不愿你陪伴,只是,这一次的约会非比寻常,还不是你该出现的时候……唉!时机不对,否则……”
小刀不解地望着刀尊,忽然,刀尊隐含忧愁的面孔渐渐化成一团模糊,而刀尊的身躯竟不可思议地缓缓消散。
小刀骇然惊呼:“师父!〃他伸出手,想拉住刀尊,却一把抓空。
蓦地——砰然一声巨响邓清逸逐渐涣散的脸孔和身躯,轰然迸炸,小刀只觉得满目尽是刺眼的血红和金光。
小刀的心脏陡然一沉,他扑身狂叫道:“师父!〃
随着这声音狂呼,小刀斜倚的身子,猛的弹坐而起,一身冷汗涔涔而下,他茫然地瞪视着前方,好像在寻找着炸碎的刀尊。
“小刀哥哥,你怎麽啦?”
小妮子正跨进客栈,见小刀莫名其妙的狂呼大叫,不由得急急跑向他,拉着他的膀子摇唤道:“小刀哥哥,你在看什麽?你的脸色好吓人喔!〃
小刀机伶伶一颤,猛地甩甩头,他抹去额上冷汗,摇头轻呵道:“没事,我只是做个恶梦。”
他抬起眼,这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西斜,刺目的金光恰好自客栈门口直射而入,照在他所坐的位置,难怪,在梦中他感到满目血红刺眼。
二愣子这时唠唠叨叨自柜台後面走出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支扫帚,嘀咕道:“可恶的癞痢狈,没有一扫把打死你,算你狗命长。”
小刀蓦地失笑,这才明白,方才梦中那声砰然巨响,就是二愣子打狗的声音。
小刀揉揉脸颊,忍不住摇头苦笑,他大喘口气,恢复精神地拍拍小妮子,轻笑道:“没事了,哈赤呢?他不是陪你上街吗?”
小妮子指指客栈门外,咯咯笑道:“我们刚才在外面听见你大叫,以为出了什麽事,我就叫他守祝号外,不准有人冲出去。”
小刀扬眉笑道:“哦!看不出你处理事情倒是挺老练的嘛!〃
小妮子得意道:“那当然!我们望家的人,都是久经训练,出门足以独当一面的人材呐!〃
小刀强忍着笑,讪谑捉狎道:“真的哦?只是,话说回来,若是刚才客栈中真的出了什麽事,光凭你这个妞儿,还不是无三小路用。”
小妮子怔怔问:“什麽是无三小路用?”
小刀呵呵笑道:“无三小路用,就是没有用就没用,就叫做无三小路用,凭你这个小妮子就算一次闯进十个,八个,还不是全部没有用,你还以为自己有什麽本事能应付情况?”
正陶醉在得意中的小妮子,被小刀这一大盆冷水泼得大发娇嗔,不由得嘟起小嘴直跺脚。
小刀耸肩笑道:“小妮子,对我发嗲不管用,我可不是小混,不能给你『甜头』吃吃呢!〃
小刀故意眨着眼,强调甜头二字。
小妮子心里有鬼,立刻连想到每次自己大发娇嗔时,小混总是趁机家法伺候,赏她一记响吻,她蓦地臊红了嫩脸,樱桃小嘴一扁,不敢乱噘乱翘。
小刀瞧在眼里,笑在肚里,但是,他就有本事强按笑意,一本正经唤道:“哈赤,里面没有事,你可以进来啦!〃
哈赤应声而入,他搔着头对小妮子报告道:“小妮子姑娘,你叫我拦住往外冲的人,可是刚才只有一只癞痢狈不要命地冲出去,我没有拦住它……”
小妮子羞大地跺脚道:“好了,别说啦!谁管他狗呀#酣呀!以後小刀哥哥真的出事,咱们也别管他。”
这妮子“哼!〃的对小刀扮个鬼脸,甩头溜进自己的客房内。
哈赤丈二金刚摸不着头问:“小刀少爷,小妮子姑娘怎麽说着说着,就跑啦?这是怎麽回事?”
小刀淡笑道:“别理她!娘们都是莫名其妙的动物,搞不懂她们。咱们继续嗑瓜子,待会儿晚饭时,叫二愣子多打点酒,咱们好好喝一顿。”
哈赤目光一亮,高兴地点着狮头,大剌剌打横陪坐在小刀左手边。
或许是没有什麽主仆尊卑之分的关系吧!炳赤跟小刀相处时,显得特别自在,他笑嘻嘻瞧着小刀为自己再度示范嗑瓜子的诀窍,然後,有板有眼地拈起一粒瓜子,用心凝神地仔细学习……第二天,直到中午时分小混仍然未见人影。
不知小妮子是已经适应环境了呢,或许对小混太有信心,反正,她从未主动提出有关小混的事。
小刀不禁好奇问道:“小妮子,你今天怎麽没有问,小混为什麽不回来?”
小妮子皱起俏鼻子道:“你又也是小混,我问你,你也不知道,问不是白问的!何况……”
小刀呵呵暗笑:“好个鬼灵精怪的妮子,竟然用我说过的话,反驳於我。”他神色不变,淡然问:“何况什麽?”
小妮子故做神秘道:“我娘说过……”
小刀斜瞅着她,不解道:“你娘说过什麽?”
小妮子乾咳一声,学着望夫人的神态、口气,一副认命的模样,无奈道:“这男人嘛!只要出了门,就常常忘记该按时间回家,忘了有人挂心。所以呢,对男人也不能太关心,反正只要他们在外面待够了,自己就会回来,不会弄丢的。”
小刀噗哧一笑,佩服地摇头晃脑道:“不简单,原来丈母娘已经将驭夫术教给女儿啦!难怪你这娘子老神在在,稳得很呐!〃
小妮子脸色微红,轻嗤的啐笑着,神态显得无比的俏皮、娇媚。
忽然——马厩里,传出赤焰烦躁的嘶鸣!
小刀等人一愣,匆匆起身,赶往马厩。
赤焰独自占据着马厩大半空间,它不耐烦地来回打转,忽而甩头踢蹄,忽而咆哮掀唇,其他三匹蒙古大马竟然被它嚣张的逼往一个角落挤成一堆。
习惯生活在空旷野外的赤焰,自从小混等人住进客栈里,已经被关了二夜一天,头一天晚上还有小混来陪它,等着偷马贼上门,赤焰倒也没有感觉住在小小的马厩里何不好。
尤其,当小混追着夜行人离去时,赤焰顿然感到,打从叁加那达慕开始,就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不安感,忽焉消失。
於是,当夜和隔天,赤焰着实休息个够,安分了一整天。
赤焰以为小混没多久就会回来,或者,小妮子会来看它,好让它撒娇一番。
怎知,小混一去至今未见,就连小妮子也因为每天逛街玩累了,没有和它打照面就迳自歇息。
憋了许久的赤焰,终於忍不祝夯有人理它,就开始发脾气,威胁和它同住的三匹大马,那三匹蒙古马健壮是颇为健壮,只是被人驯服已久,野性全失,对於赤焰的挑衅,乾脆给予全然的退让。
这惹得赤焰心情更加恶劣,於是不等二愣子来喂它,就发出“唏唏!〃的嘶叫。
小刀等人匆匆来到马厩,赤焰认准小妮子,低嘶一声,一头就钻向她,拚命将小妮子朝门口顶去。
小妮子被赤焰揉弄的咯咯笑道:“赤焰小子,你老爹不在,你就想造反了是不是?”
哈赤虽然在那达慕上和小混等人相处了十几二十天,可是和赤焰也没见过几次面,此时,他总算瞧清楚这匹有大漠神驹之称的宝马。
哈赤搓着手,赞叹道:“啧啧!这就是大漠神驹,真是漂亮,瞧它的神韵、肌肉,还有修长的细腿,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马!也只有少爷才能收服这种宝马。”
赤焰似乎知道哈赤赞美自己,它颇为神气地扬头轻嘶,那种意气风发的神气劲儿,大概除了小混,没有人能够与它媲美。
小刀走上前,理了理赤焰的鬃毛,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