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全本)-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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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那个是江絮~”
“你怎么知道?”柳烨耸然一惊。
“她是我从邀月带过来,并亲自交给安国候的。”唐郁并不绕弯子,直接告诉他答案:“原本是想用她换出江湄,没想到君墨染半路杀出,又弄出一个假的,把江家二姐妹都救走了。”
“本候如何信你?”柳烨挑眉冷笑。
他如此处心积虑,很明显也是冲着江湄而来,搞不好藏宝图就是被他盗走——面前这个司空博长相虽大相径庭,但身形与那名刺客十分相似,且,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令他升出莫名的不适感。
他是很想得到江湄,也希望可以拿到藏宝图,得到天书以博得父皇的欢心与重视。但柳煌已死,唯一能与自己竞争太子之位的劲敌已然除去,倒不必急功近利,避免得不偿失。
“唐某替候爷除去劲敌,难道还不足以表现诚意?”唐郁微微一笑,竟然毫不避忌地将真相揭穿。
“大胆狂徒!”柳烨略一思索,忽地明白他的暗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拍桌而起:“你谋害皇兄,竟然还敢公然入府挑衅,可是欺我定远候府无人?来人哪,把这个奸细凶犯给我拿下!”
PS:那个啥,有亲要给君评反,替史酷比昭雪,偶看到,考虑中。另外,君与梅的对手戏,不想看的,想看的都留言,我看比例再决定,这两天留言,偶好计划,不然就直接跳到结局了。。
携手对敌(二)
“候爷,稍安勿躁~”司空博身形一晃,鬼魅般掠到他的身前。
柳烨见他扑过来,立刻闪身趋避,接连换了三种身法,竟然摆脱不掉,咝,裂帛之声响起,寒气透体而入,他低头,一柄精光闪闪的短匕划破他的衣襟已抵在腰间。
司空博一笑,将匕首收回怀里,轻轻点了他的穴道,退回到唐郁的身边:“候爷,对不住了~”
“唐郁,你逃不掉的!”柳烨大惊,凉意从脊背爬上来,色厉内茬地吼。
“柳烨~”唐郁微笑:“你看我象是想逃的样子吗?”
“你,”柳烨一窒:“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说过了,”唐郁淡淡地看着他:“与你合作,把江湄找回来。”
“江湄是本候的,你休想从我手里抢走她!”柳烨死撑着不肯退让。
如果把江湄让了,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
唐郁漂亮的眸子黑得发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江湄和藏宝图我都不感兴趣,我只要打败君墨染,一血前耻!”
柳烨狐疑地瞄着他,并不肯信:“就这样简单?”
“少主算无遗策,出道以来未逢敌手,这次被君墨染从中破坏,劫走了江湄,视为奇耻大辱……”司空博说到这里,停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柳烨却明白了他未竟之语,不禁心生骇然。
这个少年的好胜心实在太强!其实连做到这种程度已是极强,连一点点的暇疵都不允许!
“你放心,”唐郁傲慢地睨着他:“就算江湄和藏宝图都在你的手里,我若想要,也多得是办法,到时咱们再放手一博,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我如何信你?”柳烨并不是三岁孩子,天上不会无端掉馅饼——他只需点头同意合做,美人的权力就会从天而降?哪有这种美事?
唐郁并不说话,抬起下巴呶了呶,司空博立刻从他盖在膝上的薄毡下抽出一副包装精美的画轴,展开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收回去:“候爷若是答应,藏宝图立刻原物奉上。”
柳烨这几日心心念念的就是这张图,哪里忘得了?一眼认出的确就是原图,不禁又是惊又是怒还挟着几分喜悦和佩服。
如果珍重的东西,数百人年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争得打破了头。这个少年竟视同儿戏,为赌一口气,轻易就敢拿出来。不说别的,单是这份胸襟,这份气度,就教人叹而折服!
唐郁都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柳烨若是再不敢接招,就算是白活在这个世上一遭了。
“好,你想怎么做?”柳烨把牙一咬,决定就算眼前的美少年是个魔鬼,也要跟他打一打交道!
“我已经计划好了,候爷只需按部就班地做就行了~”唐郁微微一笑,司空博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张宣纸递了过去。
柳烨低眉一瞧,纸上只有一个地址:青州,枫桥镇,秋水胡同三十七号。
“什么意思?”他挑眉,一时不明:“君墨染不会这么快就逃到邀月去了吧?”
“这是陈氏的住处。”司空博代为回答:“少主已然查明,君墨染把她藏在那里,目前为了接应君墨染回国,蓝衣营都秘密来了啖星,她的身边只有四名侍卫。候爷不会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吧?”
柳烨眼睛倏地一亮:他在靖王府三年,如何不知君墨染事母格孝?只要抓住了这个老太婆,何愁逼不出江湄?
“消息确实吗?”柳烨深感怀疑。
唐郁既然手里握着这么重要的情报,完全可以独力完成,为何还要找自己合作?
“那里与啖星交界,我的手再长,也不可能穿过邀月国境去劫人。”唐郁早知他的困惑,淡淡地说明。
而且,就算他想,时间上也来不及,他也不知这付身子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所以,只能假他之手。
“你需要什么帮助?”柳烨不傻,唐郁奉上如此优厚的条件,当然不会是白给,必然有求于己。
“你把雪球给我。”唐郁单刀直入道明来意。
“雪球?”柳烨怔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搞错吧?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甚至不惜拿藏宝图与自己交换的,竟然只是一条狗?唐郁的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难道这条狗的价值竟然比圣武皇后的天书还高?不,这太荒谬了!
“雪球是我们西门世家的灵犬,送给江湄只为讨她欢心。我可没打算让它流落在异国他乡。”唐郁神色倨傲,语带保留。
“好!”唐郁爽快,柳烨也不想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不过是一条狗,怎么算都划得来,索性好人做到底,买一送一:“如果需要,绿珠也可以任你带回去。”
“不必~”唐郁冷漠地一口回绝:“是杀是留,候爷自己决定。”
绿珠已失去利用价值,带回去徒然增加麻烦,浪费米粮,对于这种人,他绝不会再回头瞧一眼。
看着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眼中的狠戾之色,柳烨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还好,他是要与自己同盟,若是与己为敌,将会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就算与他联盟,自己也需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否则一个弄不好,很可能为他所害,柳煌就是摆在面前血淋淋的例子。
“那江湄……”柳烨见他如此从容,不禁怀疑他早就掌握了江湄的行踪,试探着探他的口风。
“我会去找~”唐郁面色越见苍白,几个字说完,停下来微微喘气:“找到了自然会去通知你。”
“少爷,说话伤神,还是多休息吧。”司空博立刻弯腰如抱着婴儿般将他抄起,朝柳烨欠了欠身:“告辞~”
柳烨没吭声,怔怔地目送着这对主仆从容离去。
PS:我置顶了二个贴子,一个支持,一个反对,大家去盖楼吧。
另外,就算不加戏份,清明前也不可能结文——至少要把天书,唐郁和老太太交待清楚吧?这些事也不能几天写完。
相守(一)
一轮上弦月清冷地挂在天际,挥撒着冰冷的银辉。
月色使山峦,树木,河流……全都披上了一层轻纱,一切都显得蒙胧了起来。这个世界,竟是那么的宁静与详和。
偶尔有树叶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啪嗒一声掉落下来,发出沉闷的声音,在静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昏黄的烛光照得一室莹莹,那团毛绒绒的桔黄,给这寒冷的冬夜抹上了层淡淡的温馨。
“吱呀”一声轻响,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斜靠在床柱边小憩的君墨染立刻警觉地睁开了眼睛:“谁?”
“王爷,是我~”绮玉手里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轻盈地走了进来。
“绮玉?”君墨染下意识地转头瞧了一眼窗外:“这么晚了,有事吗?”
她就要嫁给苍鹰,就算只为了他,也该避避瓜田李下之嫌。
“奴婢做了些点心,拿来给王爷充饥,顺便来换王爷回房休息,让奴婢接着守着小……呃,江姑娘吧。”绮玉脸上堆了谦卑的微笑,温柔地道。
“东西放下,”君墨染神色冷淡,目光绕在沉睡的姜梅脸上,发现被角微掀,倾身过去替她掖好,转眼瞧见炭盆里火光渐熄,顺手又挟了几块炭进去:“你回去吧。”
绮玉压住心头的怨气,低眉顺眼,柔声劝解:“奴婢知道王爷对江姑娘一片真心,不过江姑娘时好时坏,时睡时醒的,也不知要拖多久?王爷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就算铁人也受不了哇。”
“这不算什么~”君墨染不以为然。
战场上潜伏待敌,有时一等就是数日,不但要忍饥耐寒,而且其间不论刮风下雨还是烈日曝晒,都不得挪动分毫。相比之下,能够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已是天堂。
“其实,”绮玉轻咬唇瓣,低声道:“奴婢有话想跟王爷说。”
“嗯~”他索性闭上眼睛轻应一声,连话都懒得回。
“江姑娘睡了这许多天,如果给她擦擦身体,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会不会舒服许多?”绮玉见他并不搭理,心生怯意,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哦?”君墨染愣住。
是啊,他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呢?江湄素来爱洁,以前在靖王府的时候,据他所知每日都要沐浴的,那时他还笑她穷讲究来着。
“你看,如意也没跟过来,她身边没个丫头侍候着。”绮玉察言观色,已知他有所松动,立刻乘热打铁地劝:“王爷和江姑娘虽然亲近,毕竟……”
毕竟两个人已然休离,名份是已不是夫妻,就算他不怕世人闲话,也该替江湄留些体面吧?
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偷觑他的脸色,见他神色平静这才接着往下说:“再说了,王爷一个大男人,这些粗活哪做得来?”
君墨染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冷哼一声,正欲答话,床上的姜梅嘤咛一声已睁开了眼睛。
“湄儿,你醒了?”君墨染急步过去:“想要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梅勉强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俊颜赦然在目,窝心又温暖的感觉滑过心底,不自觉地绽了一抹羞赦的微笑:“给我水。”
“哦,好~”君墨染转身,瞧见绮玉愣在房中,皱眉:“还不走?”
“我~”绮玉张了张嘴,终于什么也没说,颓然离去。
“跟我来~”黑暗中,一双手蓦地伸过来,一只扣住了她的腕,另一只掩住她的嘴,拖了她就走。
“唔~”绮玉大惊失色,死命挣扎,待得听出是苍鹰的声音,已被他挟在腋下带进了西边的厢房。
她用力摔开他的手,俏眼圆瞠:“鹰哥,你发什么疯?”
“这么晚了,你去王爷房里做什么?”苍鹰的一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面前娇美的容颜,心痛到无以复加。
绮玉抬手理了理被他弄散的发,轻描淡写地道:“我去看江姑娘,顺便给王爷做了点宵夜,有什么不对吗?”
“看王妃是假,缠着王爷才是真吧?”苍鹰的声音里含着怒气,脸上浮起一抹潮红。
“什么王妃?”绮玉轻蔑地撇着嘴角:“她可是奉了圣旨休了王爷的,跟王爷一点关系也没有!”
都说婊/子无情,但他坚信他的绮玉不是那样的女人。他们之间曾经海誓山盟,曾经俪影成双,曾经甜蜜相偎,曾经互许终生……那些曾经支撑着他度过艰难孤寂岁月的美好时光,他不信她能忘得干干净净,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
可,这些天来,亲眼看着她对自己从最初狡辩、敷衍,到渐渐的不耐、冷漠;转变到现在的回避和轻视……
反观她对王爷却是低眉顺眼,卑躬屈膝到几近诌媚。这教他越发的怒火中烧——为什么?他等了她三年,满心欢喜地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执手相看诉衷情;谁料到竟是琵琶别抱泪满襟?
“你醒醒吧,王爷心里眼里都只有江姑娘,怎么可能看上你?”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吼。
“我有君家的骨肉,他还能把我赶出门去?”绮玉有恃无恐,冷冷地反驳:“我看要清醒的是你,大丈夫何患无妻?何苦死缠着我?”
“你给我闭嘴!”苍鹰气得发抖,冲上去,一把攥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你再说,再说我掐死你!”
“掐吧,有本事就掐死我!”绮玉高昂着头,一脸轻蔑地瞪着他:“算我看走了眼,原以为你是个爽快利落的英雄,谁知却是个只会欺侮女人的甭种!”
“你~”萦在苍鹰周身的怒气忽地消散,他颓然地放下手,蹲在地上捂住脸痛苦地低喃:“绮玉,算我求你了,回来吧~”
“回?”绮玉冷笑:“除非你比王爷更强,否则,做梦去吧!”
相守(二)
君墨染侧坐在床沿,半搂着姜梅的腰,端一杯茶先在唇边浅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