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宫之囚-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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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没和岸上的朋友们告别呢!”
“岸上的朋友?”水王厉声道:“是那些来自平原的家伙么?”
采采被父亲喝得一怯,点了点头。
水王怒道:“你是水族的公主!怎么可以和平原那些下贱种族交往!”
“可,可是他们……”采采还想说什么,但见父亲盛怒,一时慑喏着说不出话来。
※※※
师韶悟透乐道之至理,有莘不破等无不替他高兴,连桑谷隽也因大姐的解脱而消除了对他的仇视。
芈压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咱们也别睡觉了,我去弄几个小菜,就这样赏月到天亮。”有莘不破和桑谷隽都叫好。
突然小镜湖水平面一陷,从湖中外流的支河水流倒涌,把陶函商队没有锚实的几艘舟筏冲进了小镜湖。于公孺婴鹰眼一闪,道:“看!那个浪花!”众人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浪花朝着注入小镜湖的小河涌去,一个影子一晃,江离驾着七香车追过去了。
有莘不破道:“可能是小水晶宫出事了,我下去看看!”闭气望水里一跳,潜入湖底,不由吓了一跳——湖底那个隔水空间竟然消失了!鱼虾在原本一片干燥的“水下空间”若无其事地穿梭着,如果不是那被湖水淹没的房屋瓦宇,他几乎要怀疑“小水晶宫”究竟是存在过,还是仅仅出于自己的幻想。
淹没在湖底的一切静悄悄的,每个房屋都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有莘不破寻遍所有的殿宇,才在“水晶小筑”见到阿茝——她正呆呆着望着那个本该安放“碧水水晶”的空位,连有莘不破游近自己也不知道。
有莘不破向阿茝比划手势,她却视而不见,甚至有莘不破把她拉出了湖面,阿茝仍然没有知觉。
这时江离也回来了,对众人道:“那个浪花逆流而上,桑兄隆起来的那个断崖被人钻出一孔小瀑布接入小河,那个浪花就逆着瀑布进了那个沼泽。我到沼泽上空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东郭冯夷钻破的那个地泥之窍冒出几个水泡!看来她们是利用水族的咒法从那个地方离开的。”
桑谷隽道:“你看他们是往哪里去了?”
江离摇了摇头道:“不清楚,猜不出来。论起这水中的勾当,我对水族实在是甘拜下风。只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走得这么着急。就算不想让我们知道去向,至少可以打个招呼啊。”
“那是因为她们对我们存着忌心!”于公孺婴道:“确切一点说,她们应该是对外族的人都存着很重的疑忌。这个民族一定有过一段被他族伤害过的过去!”说着看了阿茝一眼,心中一阵没有说出来的怜悯:“她只怕是被族人抛弃了。”
※※※
阿茝不知道在外面失魂落魄地游荡了多久,这才习惯性地潜回湖底“回家”,来到小水晶宫门口,本来迷迷糊糊的她突然惊醒过来,就如被人用冰水灌顶淋下:小镜湖内,族人走得一干二净!水族能带走的东西都已经带走了——连那块巨大的碧水水晶!
阿茝发了疯似地在被淹没的小水晶宫乱转,可是她什么也没有找到!族人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路标指引,也没有留下任何言语文字!
“我被抛弃了……”她乱了心神,连避水诀也散了,湖水四面八方地向她涌了过来,把她淹没!
就在刚才,她被一个男孩拒绝!现在,又被自己的族人所抛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如今剩下的,只有她自己了——这个自己或许只有这具皮囊本身,因为她的心在这半日之间已经被命运撕裂成了碎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感到有人把她带出水面,但直到芈压一声“阿茝姐姐你怎么啦”才把她完全唤醒。阿茝环顾四周,眼光在桑谷隽脸上停了停,又羞辱地低下了头。
“阿茝姐姐,”芈压问:“小水晶宫出了什么事情?”
阿茝几乎哭了出来:“我不知道!”
有莘不破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先跟我们一道吧。我们一起去找采采。”
阿茝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桑谷隽,摇了摇头,突然站起身来,跳入水中。
有莘不破一愣,问桑谷隽道:“她怎么了?”
桑谷隽耸肩道:“我怎么知道!遇上这种事情,大概是需要静一静吧。”
※※※
阿茝顺着潮流不知漂了多久,进了大江。她开始感到很饿。头上一片白光,看来现在是白天,但江水却有点冷,渗透了她的衣服,刺激着她的皮肤。这种冰冷的感觉让她没来由地感到害怕,于是她畏缩地向岸边靠去,任由江流将自己向下游冲去。可是那水,还是那么冷。
突然,一股暖意当头灌下来,让她的身体产生一种莫名的颤抖。她一用力,浮出了水面,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立在江边一块高高的石头上,向自己这个方向射尿。江水已经把阿茝冲开了半步,所以那淡黄色的水柱并没有对着她当头而下,仅仅落在她右肩附近的水面上,有力地把江面冲得恁响。
“他很强壮。”阿茝想。这个无比孤独的女人,此刻居然忘记了羞耻。
那个射尿的男人显然被阿茝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已经是一个很有身份、很有地位的大人物了,本不该再做出这种大失体统的事情,只是刚才忽然想起童年的旧事,一时有些忘情,竟然放肆起来,玩得高兴,竟然也没有发现阿茝的靠近。
“要不要杀了她呢?”男人想着,收起了水枪。
阿茝爬上江岸,怔怔地望着岩石上的那个男人:他的身体比桑谷隽成熟得多,看起来也结实得多。有莘不破的身体和他相比,只能算是一块未经锻造的铜胚;江离的身体相形之下简直就是一个花瓶——而这个男人的身体,绝对是一柄经过千锤百炼的宝剑!
男人本来盯着阿茝的咽喉,正想使个“破空刀影”切下去,突然发现她咽喉紧了一紧,经验极其丰富的他马上察觉到这女人怎么了。眼光下移:阿茝全身湿漉漉的,把一个完全成熟的女性身段无遮掩地暴露着。“还不错。”男人想,眼光上移,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前一后向巨石后面走去。
这是阿茝的第一次,然而由于身体完全长开了,兼且自慰了许多年,所以有些地方并不如何青涩。更要命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太厉害了。他对人类身体构造的熟悉程度举世无出其右:只是捏了一下阿茝的脚,嗅了一下阿茝的体香,就知道阿茝哪个部位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刺激——柔湿的还是硬热的;舒缓的还是猛烈的;瞬间的还是持续的;该用舌头、手指,还是其它……
所以阿茝第一次就高潮了。而那个男人看上去也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阿茝。你呢?”
“都雄虺。”男人想了想,说:“你爽得暴走的时候可以叫我葫芦,不过在人前不许提这个名字,否则我就杀了你!”
第十关 共工遗恨(上)
都雄虺把阿茝带到自己临时的落脚处,取出了酒食。两人酒足饭饱以后,又缠绵了一回。
都雄虺捧着阿茝的左乳,忽然问道:“你是水族的,是不是?”
阿茝一怔,点了点头。
“看你的年纪和功力,在族里地位应该不低。共工的传说你知道么?”
阿茝警惕起来,盯着都雄虺,这个男人却毫不理会她的逼视,继续把玩她的菽乳。阿茝道:“我们只是一场萍水,你不用指望在我这里打听我族的秘密!”
都雄虺一听,嗤之以鼻:“秘密?你们的秘密我知道得比你还多!我只是问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
都雄虺又道:“十六年前水族分裂的始末,你应该也经历过吧?”
阿茝一阵害怕,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都雄虺说着,低下头咂舔她的右乳。
“那时候我十六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族这么多的事情?啊——”
都雄虺突然拉开她的双脚,进入她。两人一阵乱叫乱动,又各流了一身的汗。阿茝彻底软了下来,伏在都雄虺身上,蜷曲如同小猫。都雄虺的呼吸频率和说话语调却一如往常:“你都知道,那就很好。”从他的声音里阿茝可以感到这个男人精力依然充沛,天啊!他刚刚干了她两次,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个男人是铁做的么?阿茝反而有些喘息:“好什么?”
都雄虺道:“你认识陶函商队那群人是不是?”
“嗯。”
“好,明天你就去见他们,把十六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说。”
“什么!”阿茝两手抓住都雄虺的两臂,撑起身来:“你说什么!”
都雄虺冷冷道:“我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这男人刚才正和自己亲热,但现在脸色一变,一股杀气向阿茝逼来,让她打了一个寒战。“我,我不能说!那是我们水族最大的秘密。如果泄漏出去,那……那……”
都雄虺笑道:“秘密?哈!那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不是秘密?”
都雄虺冷笑道:“共工遗祸,各大门派的典籍上都记载得明明白白,见识稍广的人谁不知道!哼!干这么大的事情还妄想能瞒住天下人的耳目,当真愚蠢之极!十六年前,溯流伯川才发动水月大阵,我们就都知道了。”
阿茝骇然道:“你们?”
“嘿!你们水族自以为躲得隐秘,其实是因为几百年来我们不想动你们。但你们想水漫天下,这事我们就不能不管了!本来天下间死多少人都和我没关系,但如果全世界都变成一片汪洋,我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阿茝又是一阵颤抖,伏在都雄虺胸膛上,心道:“他知道的!他真的都知道!”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我们’,那么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了?”
都雄虺漫不经心地答道:“嗯。祝宗人、藐姑射,还有独苏儿。”这几个名字若是见闻广博如桑季、靖歆等人听了,那当真是如雷贯耳!但阿茝僻处西域,却是一个也没有听过。都雄虺继续道:“溯流伯川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却不知道他正要召唤‘水之鉴’的时候,我们几个正在旁边看着呢。但不知为什么后来他突然停住了。你知道原因么?”
阿茝道:“因为水后不同意。”
“哦。”都雄虺笑道:“这个女人倒有点见识。”
阿茝道:“如果当初我王真的把‘水之鉴’召唤出来,你们会怎么样?”
“怎么样?”都雄虺淡然道:“还能怎样?自然是宰了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杀水王比提枪再干阿茝一蒦还来得容易。
发现阿茝轻轻在自己身上发颤,都雄虺问道:“你是冷,还是害怕?”
阿茝道:“我害怕。”
都雄虺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放心吧。让我觉得爽的女人,只要不触我逆鳞,我一定不会亏待的。”
阿茝道:“你会一辈子对我好么?”
“不会。”
没有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种话会高兴,阿茝也不例外。眼前这个男人,连谎话也不屑说!
“别臭着脸!”都雄虺不悦道:“我不喜欢臭着脸的女人!”
阿茝忍住了眼泪,道:“你说你们能杀水王,为什么还要我去跟有莘不破他们说水族的事情?”
都雄虺笑道:“水之鉴奈何不了我,但要收拾那对公婆还是很麻烦的。如果有那几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小子代我们动手,岂不省了我许多手脚?”
阿茝犹豫了一会,道:“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嗯?”
“你露一手,如果真有能够杀死我王的实力,我就听你的话,把事情告诉有莘不破他们。否则……”阿茝话没说完,突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啪啪啪连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两只手不知被什么力量控制了,竟不像是自己的一部分!
都雄虺冷笑道:“疼,是不是?我让你记牢了!你没资格跟我做交易!”
阿茝两颊红肿,赤裸裸地站着,又是尴尬,又是羞辱。都雄虺脸色一缓,道:“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当你刚才是好奇。来!让我快活快活,我让你开开眼界!”阿茝只觉身子一松,跌倒在都雄虺两腿之间。
“来啊!”
阿茝抹去憋在眼眶中的泪水,往前一凑,把都雄虺的下体品咂得雄伟起来。
“嗯,不错,不错!”都雄虺欢叫声中,他在地面的影子逐渐拉长、变大,和附近一座高山的影子连成一片。
“喔——”都雄虺身子一震,阿茝只觉得口腔一热,全没注意到大山的影子突然倒卷上来,把山河都笼罩住了。
※※※
水族的人不告而别,苍长老等人不免有些不悦。有莘不破却连连为采采辩护:“她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啦!一定有苦衷!”
水族已经迁走,小镜湖再无可恋,陶函商队再次起锚出发,继续逆江而上。这日有莘不破正和伙伴谈论水族的事情,突然东南方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吓得陶函武士刀剑出鞘,慌忙警备!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