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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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猛的爹是村里正,时常往山外去,比起村里其他人要有见识的多。上午任三禾送的那鹿茸,值的银子就不是小数,岂是这两样银首饰能比的。
再说,林大猛在山里打猎遇见独居的任三禾,数次交往,知道这人武艺和见解都不凡。虽不知他为何看重一个初见面的小女娃,但他们乐得给个面子。
冯氏慌忙推拒道:“这可不能要!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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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最小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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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猛媳妇看着冯氏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说弟妹,这又不是送你的,是送我干闺女的,你推什么?你想要我还没的送呢!我可说不好听话,你别以为你是豆鹃她娘,送给闺女的东西就成了你的,然后拿了去卖钱,再不然拿去送人情,我听见可不依。”
冯氏听了愕然,接着就讪讪笑道:“哪能呢!”
她可不就是这么担心么。得了这东西,回头婆婆提起孝敬,或者说分一样给侄女,都名正言顺的很,她怎么办?
黄大娘果然有些想法,因此大猛媳妇的话让她的脸再次发烧,一声不吭地低头吃菜。
冯长顺眼中精光一闪,隔着桌子对冯氏笑道:“闺女,别小家子气了,这是杜鹃干娘一份心。你要不过意,不如多教她将来孝敬干娘。唉,说起来这丫头还真是福气,竟然入了她干爹干娘的眼。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转头对里正等人恭敬地敬酒。
冯氏忙就把耳坠子接了过去,至于银镯子,大猛媳妇直接帮杜鹃套上了,大小正合适。
桌上要数黄老实最开心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林大头则苦着脸,转脸对大猛媳妇喊道:“嫂子,春儿可是你侄儿,杜鹃可是我看中的儿媳妇……”
一句话逗得连他爷爷奶奶都笑了起来。
大猛媳妇得意地晃着头笑道:“着急了是不是?着急了就好好教儿子。要是春儿长大了不成器,别想娶豆鹃。还有,往后你要好好尊敬我跟你哥……”
林大头哀怨地说道:“我什么时候不尊敬你跟哥了?要说嫂子待我也好,怜惜我从小就没了娘,可我也是把嫂子当娘尊敬的……”
大猛媳妇笑喷了,指着婆婆道:“娘在这呢!大伯娘在前,你说把我当娘,你会说话么?奉承人也不能这么说。”
林婆子瞅了侄儿一眼,笑道:“他就是有些个鬼机灵。你当他有多奸?打小没了娘,过日子样样都要算计,才养成了这副性子。人都说他小气贪财,其实是个好娃儿……”
一句话把林大头说得红了眼睛,低下头去。
冯氏看着他若有所悟。
林大猛给堂弟倒了杯酒,笑道:“还不赶紧给老实兄弟敬酒?如今我家九儿也喜欢杜鹃,春儿多了个对手。往后媳妇保不住,你别怪我偏心眼。”
林大头急忙转头对媳妇方向叫道:“儿子,听见没?你九儿哥横插了这一脚,你可要小心了,别把媳妇弄丢了。往后啊,你不但要孝敬黄家亲丈人,还要孝敬你大娘这个干丈母娘……”
众人轰然大笑,大猛媳妇笑得连连咳嗽。
林春正对着坐在林婆子怀里的九儿挥舞手臂,两娃跟斗鸡似的对峙。
说来好笑,小林春先是不让九儿碰杜鹃,才跟他干上的;眼下倒好,他对九儿的兴趣比对杜鹃还要大,就算杜鹃不在眼前,他也跟九儿闹得不亦乐乎,忘了结仇的初衷。
因此,杜鹃听了大人的玩笑话忍不住翻白眼。
她可还没满月呢,把她跟林春扯一块就不说了,才一天工夫,又弄了个九儿来。明明那两娃好斗,却说为了她才动手。也不瞧瞧,眼下林春根本没看她,光顾看九儿去了。
不过,好像谁说过:情人之间关注思念的时间比不上情敌之间关注思念的时间多,林春这样表现也正常。
她被自己这想法逗笑了,恶作剧地想,林春和九儿恐怕是天底下最小的情敌了。
山里没乐子,拿兜着尿布的小奶娃寻开心也不错。
她摸着戴在手腕上的两个银镯子惬意地想,这可是她的私产,将来她想要动身去哪,身上没银子可不成。
至于林家的求亲意向,她是一点不愁的。
等将来长大了,她自然能搞定林春和九儿,再来“十儿、十一儿”,她也照样能搞得定。
前世她的人气多旺,那么多的追求者,她从没觉得负担。
这不是说她八面玲珑、会处事,而是她生成这副性子,混不知愁、浑不在意,坚定地贯彻“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从不会陷入纠结、困苦而不能自拔。
想不通的事,她就不想。
“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她就走那通的。
对于追求自己的男生,她会坦言拒绝。若是那人坚持不懈,她也无所谓,随他便,反正她就是不动心。她一如既往地生活,也不避他如蛇蝎,也不恶言相向,也不会为了他辗转反侧睡不着、心不安。
说她没心没肺吧,马上有一堆人抗议,因为杜鹃可善良单纯了。
对,就是那该死的单纯!
对着这样的她,人家恨不起来、也怪不起来。
当然,也有那钻牛角尖的,情深不悔,要自杀。
她劝不住,便也任他去。于是,那人躺医院去了。
闺蜜们让她去看,她说忙,有事儿呢。
问她别人都这样了,就不感动、不难过?
她说有什么好感动的,她不需要这样一份感情,硬塞给她,她如何感动?她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他自己要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劝也劝了,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在他身边,她也没空啊;要是再来一两个这样的人,把她活劈了也不成啊!
这下连铁杆闺蜜都骂她无情,说去看看又能怎么样,何苦这样狠心。
杜鹃笑问道:“他求不得就自杀,那我也不肯屈服他,我心里也不好过,我现在也想自杀,好不好?”
闺蜜听了根本不信,骂道:“你跟着胡闹什么?”
她哪有不好过,看上去不知有多好过。
杜鹃道:“你们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是不会自杀的。我起这个念头就是胡闹,还让我去安慰他,可谁来安慰我呀?哦,我看得开、性子坚强,我就活该吃亏,就应该去将就别人;他那么爱我,怎么不来将就我、放过我呢?”
众人都哑口无言。
消息传到医院,那男孩听后绝望,从此振作起来。
不振作能怎么样?
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他,这么死太不值得了!
闺蜜们从此看她高山仰止。
当然,世上人是各种各样的,杜鹃也遇见过特别难缠的、无赖式的。可是,不等她自己动脑子处理,身边的男仰慕者,加女铁杆姐儿们都轰动出面,帮她料理了。
他们断定,单纯的鹃儿自己搞不定这样的无赖。
至于后来跟李墩恋爱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除了李墩有些手段外,她自己也常赖在李墩宿舍,大家都以为他们同居了呢。
最让闺蜜们生气的是,杜鹃是倒贴上李墩的。
杜鹃很得意自己的眼光,最后也证明她并没有选错人。
第046章 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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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林春和九儿,杜鹃是不担心的。
但她也稍微动了下念头,心想这山里蔽塞,而她前世又是中学教师,既然穿过来了,又受了林家的恩惠,以后少不得想办法教导这些乡村孩子。
为后世子孙计,教育可是大事。
如此她也算对得起林家了。
就是前世交通不便的山里,她和李墩去乡下教书,那泉水村的村长都感激不尽呢,把她和李墩当贵人供着,何况这里。
所以,想通后杜大小姐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她一向就是这么对待人生的,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后,再不去想其他,因此一直很轻松、很惬意。便是妈妈去世、李墩离开那几年,她也没有半点颓废和惆怅。
要说这辈子最伤心的时候,就是刚穿过来,睁开眼却不见李墩的时候,因为她觉得他们应该死在一块的。
现在么,她又想开了。
等等——她有想不开的时候吗?
杜大小姐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于是,大猛媳妇就发现怀里的小奶娃摸着手腕上的银镯子,黑瞳游离不定,笑得甜甜的,嘴里“咿咿呀呀”唱悠悠的,居然还成个调调,不禁乐了。
“这娃儿,真是爱死个人。真想抱回去养。”
冯氏喜悦地笑道:“水秀那么伶俐,嫂子还稀罕这娃?”
水秀坐在小板凳上吃饭,听见这话忙嚷道:“稀罕稀罕!娘,把杜鹃妹妹抱家去养。”
大猛媳妇笑道:“那你黄婶子可不要跟我拼命。”
说笑间,忽然四顾望去,问冯氏道:“怎不见你家雀儿?”
冯氏皱眉道:“她呀,没出息,晌午多吃了几块肉,肚子疼呢。躺着呢。”
大猛媳妇急忙问道:“可要紧?”
冯氏皱眉道:“理她呢,饿一顿就好了。”
她觉得有些生气,暗怪闺女没口福。能吃是福,平常谁家办喜事,娃们都是趁机大吃一顿的。这时候,有些娃肠胃受不住油荤,就会吃坏了,人便说他是没福气的。
黄雀儿吃坏了,晚上根本没端碗,冯氏就很惋惜。
赶上这样一次放开肚子吃肉的机会容易么!
正说着,冯明英从屋里出来,对她道:“大姐,雀儿好像肚子疼得厉害。都冒汗呢。”
杜鹃听了忙停止唱歌,有些担心。
先前黄雀儿吃肉的时候,她就怕她吃下去不能消化。那一大碗肉实在太吓人了,再说她又不常吃肉食,谁知真出事了。
她可不敢像冯氏那样漫不经心,她生怕雀儿得了急性肠胃炎。
林大猛的奶奶忙道:“叫她起来,帮她揉揉肚子,不能躺着。明儿熬些粥给她吃,这两天别吃油荤了。”
外婆也道:“你林奶奶说的对,明英快去照应雀儿。”
冯明英忙转身又进屋去了。
这里,黄大娘就叹道:“这丫头,也是个没福气的。大妞和小宝还好,没肚子疼。”
冯氏虽然刚才也这么想,但婆婆此时拿大妞和小宝来比黄雀儿,她立即就不舒服了:老大家的娃不是养不活,就是没福,婆婆眼里看不上自己这个大儿媳就算了,连大儿子和孙女也看不上吗?
林奶奶就笑道:“这不是没福。平常油荤吃的少了,乍不乍吃多了肉,肯定受不住。老实家的,你明儿熬些稀的喂她。可不能大意了。有些厉害的,上面吐,下面拉呢,弄得狠了,要坏事的。”
冯氏急忙点头道:“嗳,晓得了。还是林奶奶有见识。”
黄大娘听了也不高兴了:这是说她没见识?
冯氏让林奶奶说得有些担心,忙忙地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碗筷去看黄雀儿。
冯明英已经领着黄雀儿出来了。
小女娃面色蜡黄,淡眉微蹙,手捂着腹部,看去精神萎靡,再也没有晌午吃肉的欢实劲头。
众人见了忙都七嘴八舌地询问她怎么样,黄雀儿却怯怯不敢回答。之前冯氏已经骂她没福了,说白糟蹋了那些好肉。她自己也伤心难过。见晚饭桌上又有这么多好菜,可她却根本无福消受,因此更难过了,肚子又疼,眼里就溢出泪水来。
冯明英蹲在地上,轻轻帮她揉肚子。
杜鹃忙咿咿呀呀叫了起来。
大猛媳妇奇道:“咦,豆鹃认得姐姐?”
冯明英道:“杜鹃可喜欢雀儿了。嫂子,我抱她来跟雀儿玩一会,雀儿说不定就忘了肚子疼了。”
大猛媳妇忙道:“你抱去吧。”又安慰了黄雀儿几句。
冯明英抱了杜鹃过去,蹲坐在黄雀儿身边,轻轻帮她揉肚子。
杜鹃也伸手拍向黄雀儿的小肚子。
黄雀儿就笑了,自己用手轻轻揉了起来。
任三禾一直暗中关注杜鹃,因此也就听见了黄雀儿生病的事,就向黄老实说了几味常见的草药,让熬了药汁给黄雀儿喝。
恰好林家平常收购药草的,大猛媳妇忙跑回家拿了来。
外婆便急忙接过去,往厨房煎去了。
闹到天色昏暗,林大猛一家便告辞。
因任三禾是独居在山里的,今儿为了送猎物来才进的村,林大猛便请他去林家歇息,明早再回去,他答应了。
走的时候,黄老实林大头等人都殷切地送他们到门口。
黄老实对任三禾道:“任兄弟,常来玩啊。”
这照例是句客套话,可任三禾却郑重答应了,说他一定会常来打扰,找老实大哥说话吃酒。
等他们走后,大头媳妇、凤姑帮着冯氏收拾碗筷,冯长顺和黄老爹等人在堂屋里坐着说话。
黄雀儿揉了会肚子,又喝了药汤,疼痛果然止住了,立即浑身轻松,脸上露出笑容来,大家这才放心。
杜鹃也松了口气。
冯长顺正和黄老爹林大头说今儿的酒宴办的好,又打听林大猛家的情形,忽听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