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6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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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纱一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的，多久不见这个男人还是一样别扭的可爱。

　　千本樱散落的时候，眉纱先他一步接住了露琪亚，稳稳落地。
　　朽木白哉冷冷扫了她一眼，走过来对她伸出手：“给我吧。”
　　“还是交给十三番的队员带去治疗。”眉纱柔声说。
　　怀里的露琪亚似有所觉，睁开眼睛看到是她，勉力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襟，勾起一抹笑，却没等说话就晕过去。
　　眉纱看了白哉一眼之后，将露琪亚交给了小椿仙太郎。
　　“啊！！”小椿仙太郎看到她立刻大叫，差点把露琪亚掉下去。
　　“你小心一点！”清音立刻接手，却也看清了眉纱，一张嘴张得老大。
　　眉纱对他们摆摆手：“还不赶快带露琪亚去治疗？我又不是什么外星人。”
　　“外星人是什么……”仙太郎眼尖的看到朽木白哉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立刻拉着他的队员们呼啦啦全数跑掉，当然包括朽木露琪亚。

　　“这样一个番队还真有趣，难怪能养成露琪亚那种性格。”眉纱回过身：“不过有一半也是要归功于你，见到我就横眉竖目的朽木大队长。嗯？”
　　知道单纯放冷气对眉纱没用，朽木白哉轻轻吐出口气：“你来做什么？”
　　“你不欢迎我回来？”眉纱重重把语气压在‘回来’二字上：“就算不在乎别人，你也要让我看看你。”
　　“不需要。”朽木白哉仍然是底音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发火了？我可没说我叛变。”眉纱轻笑道：“哪有像这么不听人家说话就随便发火的，死刑也要给个说话的机会吧？”
　　听着眉纱就似情人之间斗嘴一般的口气，吴侬软语，他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烦躁。最后干脆不理她，转头就走。反正这里是瀞灵庭外，把她关在流魂街好了，谅守门人也没那个胆子放一个叛徒进来。
　　“我还没有见过山本总队长。”眉纱立刻说：“你确定他不想问我些什么？”
　　白哉的脚步慢了下来，终于不再想特意落下她。
　　眉纱轻笑着跟上，突然伸手拉着他的衣袖：“你呢？没有想问我的话吗？”
　　“没有。”
　　“真的没有吗？我听你这么说可是会伤心的。”
　　眉纱的软语温存就跟一张网一样，裹得他无法自控。
　　“等到你反叛的罪名被王族确定，我会亲手杀了你。”总队长已经把眉纱的所作所为给王族汇报，这是迟早的事。白哉的速度嘎然而止，冷冷站在那里看着她：“这种回答你是不是满意？”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眉纱倾身踮脚，冰冷的唇擦过他紧抿的唇瓣，那股寒意几乎让他忍不住想战栗。
　　“可惜你是要失望的，因为想制裁我并没有那么容易。”她的话很冷，身体很冷，表情也很冷。在朽木白哉难得的怔忡之际，眉纱已经和他擦身而过。
　　“白哉，从一开始说了喜欢的试探之后，你可曾有再抓住我过？”
　　白哉立刻回头，身后那人却已经没有了影迹。

　　朽木白哉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有绝对存在感的人，要喜欢他真的很容易。不过琐事缠身的现在，或者是她更加不近人情，或者是要求的太多……
　　她发现，不喜欢他似乎也难不倒哪里去。反正她本来就冷心冷情，无血无泪，更过分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或许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该和她再有牵扯。
　　想到这里眉纱忍不住又摇头，发现自己最近摇头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到底是因为彼此的态度才决定不予理会，还是为了他的安全？“为了他的安全？”她自嘲，自己哪里有这么好心。

　　她来到一番队的时候，山本总队长已经严阵以待，几乎没啥事的队长副队长都在，而不是眉纱所想的密谈。
　　看见眉纱进来之后，他想了想竟然站起身体表示欢迎，欢迎的是王族的身份而不是眉纱本人。
　　眉纱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和他多礼：“山本总队长，虽然说是礼节所在，但怎么说我也在瀞灵庭待过一段时间，所以不用那么客气。”
　　“既然是礼节所在，客气也是理所应当，御寇小姐已经不是瀞灵庭的人了。”山本元柳斋面无表情缓缓开口。
　　眉纱耸肩，总队长就是总队长，说话真噎人。既然这样，她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我遇到了灵王。”
　　这个消息突然说出来，对山本老头来说不是惊喜，反而有点像惊吓，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憋的一张老脸通红。
　　“别那么激动。”眉纱悄然溜到他身边，慢慢悠悠拍着他的后背：“而且不是我找他，是他主动来找我的哟。”
　　不过山本老头冷静下来就没那么好哄弄了：“有证据吗？”
　　“我也想弄出点儿证据来给你，问题是他什么也没给我留下，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不好。”想起该隐那奇怪的态度，眉纱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冰寒而无奈。
　　“灵王对你说了什么？”既然她说不出什么，起码从对话上可以判断真假，于是山本老头立刻问。
　　“说什么呢？”眉纱仔细思索他们说过什么有用的东西没。

　　正想着呢，天上轻飘飘落下一张纸。

　　所有人一起抬头，没人。
　　眉纱的无奈神色立刻消失无踪，换上的是一脸可怕的阴沉。这家伙一定要这么不遗余力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行踪吗！！！
　　山本总队长看出来了：“是你口中的灵王？”
　　“是你们的灵王。”眉纱黑着脸扫了一眼纸条上写着什么，用力塞给他：“自己看吧！”
　　山本总队长拿起来：“这是……王族语言？我需要时间翻译。”
　　上面和王族有关的一切暗号密码全部存在，而且书写的是古王族语，现在的王族也没几个会的，倒是让山本老头又多信任了几分。
　　“那你慢慢翻译，我要在瀞灵庭待一段时间，回去休息了，有事找我。”
　　“你回去哪里休息？”朽木白哉可是气的第一时间就换了六番队的三席，她现在连队舍都没得住。
　　“当然住在朽木家，不然山本总队长招待我吗？”眉纱施施然走出去，连看都没有看脸色阴沉的朽木白哉一眼。
　　山本总队长目送她离去：“朽木队长，有关她的利害冲突你该明白，放任和监视之间要有分寸，在我翻译灵王来函的这段时间……”
　　他没有说完，不过白哉明白他的意思，一样头也不回离去。

　　“我说老头子，这个给白哉为难了一点吧？”京乐春水在一旁说：“他和眉纱的关系可是不普通。”
　　“所以才交给他，我相信朽木队长可以把握好，并且多加利用。”眉纱现在的身份太复杂，据浦原喜助传回来的消息，她甚至和那一拨人都有接触，必须弄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才可以。
　　“不然的话，交给你？”
　　“免了吧，我自己这里这位还弄不明白呢。”京乐春水头疼：“我的三席好像越过我直接向你申请队长的职务？”
　　“没错，他的实力不错，所以我同意了他的申请，这次旅祸的事件正好可以看看他的本领，如果可以的话，会尽快进行队长考核。”
　　“问题是他的动机不纯，而且他认识眉纱。”京乐春水“嘿”一下站起来：“反正我觉得，有个人能抑制他，更好一些啊。”

　　山本老头又吩咐了一些面对旅祸时的各队任务，然后就解散了所有人。

　　“总队长大人。”副队端来茶水。
　　“嗯。”山本老头捶着自己的腿：“你说，怎么眉纱回来之后，我的麻烦事就不断呢？”

　　朽木白哉发现眉纱这次回来很乖，乖到让人绝对诡异。
　　她在庭院里散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去照看露琪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有人来访也是规规矩矩接待着，让管家或者朽木白哉自己作陪在旁，从不密谈。
　　她能这么大家闺秀，不止白哉，是个人都会觉得诡异。
　　他暗使露琪亚去问过一次，据眉纱说，她是为了等山本总队长把灵王的消息翻译出来再行动，免得无论做什么都缚手缚脚。
　　行动？缚手缚脚？就知道她回来绝对有目的，并不是特意为了看谁。于是朽木白哉的心情更差，潜伏在眉纱附近的朽木家暗卫也就更多。
　　有时候眉纱兴致突来扫一圈，少说也能发现十四五个。

　　这个朽木白哉，简直把她当成家贼嘛。

　　既然他防得紧，眉纱干脆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往他在的地方徘徊。白天跟着，晚上也同样跟着，甚至半夜还时不时闯进他卧房溜达一圈，等她出来的时候，朽木白哉脸色晕红，攥起的拳头却是惨青惨青的。
　　刚这么被眉纱折腾了一天一夜他就受不了，干脆天天去流魂街寻找那名旅祸首领的踪迹。反正上次并没有分出胜负，自己正好可以一全心中意。

　　他眼不见为净了，朽木家就变成眉纱的天下。
　　挂着王族的身份，家主不搭理，家主妹妹把她当成嫂子看，看有谁能管得了她？管家乐得在旁边看她搞风搞雨，成天拿朽木家耍着玩，来做消遣排解寂寞。
　　在他看来，眉纱很有自己的原则，朽木家机密的地方她从不靠近，绯真夫人的灵堂祭室她也从来不沾边。
　　其实他们也不愿意让她沾边，因为有一次趁着朽木白哉不在家的时候露琪亚拉她进去看过绯真夫人一次，结果出来的时候这位说了一句话——“是绯真夫人而不是朽木夫人？”
　　这句话的声音很低，在前边走远的露琪亚小姐都没有听见，更不要提别人。不过就这样一句，就让他冒出冷汗来。
　　虽然绯真夫人已死，但这句话传到家主耳朵里，就算没有风波也会有隔阂。
　　对于绯真夫人……并非不尊敬。
　　那是家主喜爱的，他们自然希望家主可以幸福。只是对于她本人，却没有让她们臣服的实力。绯真夫人作为家主喜欢的人而被承认，却不够资格做朽木家的女主人。
　　朽木家的女主人，在家主有意外的时候，是要能独当一面的。
　　所以对于露琪亚对眉纱的承认他们也乐见其成。背叛与否这种事情是上层要处理的，他们只知道眉纱小姐有着王族的身份，强横的实力，这就足够。

　　说来也巧，在巴温特们闯进瀞灵庭大门的时候，山本老头正好翻译明白了那张纸条上面的话语。
　　他木然坐在那里看着纸上密密麻麻混乱的字眼，不太能反映过来自己从这些字句中抽出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总队长大人？”他的副官在旁边担忧地看着他。
　　山本老头子终于长出一口气：“通知朽木队长，从今天起要以上礼对眉纱·御寇，同时把监视的人手全部撤掉，一个都不要留。”
　　副官一头雾水，怎么会突然？
　　山本总队长只是低头一遍遍看着自己整理出的消息。
　　下任灵王……已经指定，只要等待时机继任。灵王啊，那是什么？和王族根本不在同一高度上，尸魂界的存在到现在几千年，也只有一位灵王而已，连继任者都找不到。没想到……
　　他晃晃脑袋，更加弄不明白。如果眉纱是灵王的话，为什么要和蓝染同流合污？
　　照自己的调查，蓝染惣右介最终的目的就是灵王。还是说她并没有告诉蓝染她的身份，也不是真的要背叛尸魂界，而是另有计划？
　　想了半晌想不出到底怎么回事，副官来通报十三番队长已经集合，该传达给朽木白哉的话也已经传达。
　　“嗯。”山本老头立刻站起来。有灵王在这里就不能一并同样看待这次的旅祸事件了，一定要解决的干净漂亮，绝对不能丢脸。
　　山本元柳斋明显太过在意灵王的身份而失了分寸，忘记自己要丢脸的话，早就丢过了……

　　巴温特的对敌分布，主要交给八番队和刑军。
　　叮嘱了六番队队员并交由三席带着去配合行动之后，朽木白哉回到家里，静坐喝茶。
　　尸魂界最近的动乱很多，他却觉得无聊，也懒得给自己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时候还能静心喝得下去茶的只有你一个而已。”眉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
　　白哉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继续垂眉敛目。
　　“每个队长都在做他们该做的事，你就没有想要出力的地方？”在这种时候不作出一个表率，还真不像朽木白哉的为人。
　　“我在等。”他缓缓开口：“现在各处都不需要再加人手，没有必要。”
　　“等？这种说法我倒是很喜欢。”眉纱拿过一边扣着的茶杯，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白哉伸手盖在她的杯子上：“有些凉了。”
　　他让人将凉茶撤下，新换了茶壶茶杯和茶叶，就这热气腾腾的开水重新泡茶。
　　眉纱细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