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6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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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敖古拉斯还是无法放松，几乎要被这股力量压垮，眉纱打个响指。烛火又重新亮起，围绕在两人周围。被眉纱的结界所保护，敖古拉斯的面色很快恢复正常。
沙哑的声音几乎就响在耳边，敖古拉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属于卡密拉的。
身为侯爵的自己曾经得见卡密拉几面，都是千娇百媚倾国倾城，何曾有这种时候？
一道人影闪现在暗影中：“吸血鬼的……王族？”
“是的，卡米拉夫人。”敖古拉斯立刻说：“这也是我来此的原因。”
“有王族陪同，你的确有资格来我这里。”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熄灭灯火吧，年轻而陌生的王族。你特地来见我，不是来给我难堪的。”
“这个自然。”眉纱再打响指，灯火再次熄灭。
吸血鬼的眼足以在夜里视物，但这种暗似乎有种魔力，遮蔽了一切，只能隐约看到人的轮廓。
敖古拉斯运足了目力，卡密拉似乎真的老了，她的身体佝偻着，步伐不再轻盈。
“年轻的王族，你也是从异空间而来的吗？”
“是。”眉纱点头。
“异空间……哼，看来这个世界的王族果然都死绝了。”卡密拉阴沉地说：“似乎每每我们有危险的时候都会有异空间的王族到来，解决了事情之后就匆匆离去。”
“我们有我们不能停留的理由，而并非是不想停留。”
卡密拉低笑：“年轻的王族，你很会说话。不用担心，我没有丝毫怨愤和不满，渴望倒是有些。王族是吾等需要仰视的存在，不管你们如何做我们也只有支持。不停留，只是小事情。”
“你这样说还真让我有罪恶感，不过这未必是坏事。吸血鬼是自由的，被领导的时间长了，很容易失却本性。而失却了本性了吸血鬼，或者坠入无止尽的疯狂中，或者……总之，是自取灭亡。”
“这点我知道，或者说有点见识的吸血鬼都知道，我们从来就没期望过王的统治。”卡密拉说到这里有些急切：“但你来的正是时候。”
“因为你的外貌问题？”
“没错，有一天忽然降下一道圣光，我就开始衰老。这些年用了很多方法，却只能拖延时日。”
“那你现在衰老到什么程度？”既然卡密拉不然人看，她只能用问的。
“我克制着内部的衰老程度，外部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说了这么久，卡密拉似乎有些不那么在意，让管家慢慢掌起灯火。
敖古拉斯终于看到现在的卡密拉，她的面皮都松松地皱在一起，往下耷拉着，脸上手上全部都是皱纹，花白的头发也不剩几根。
他有些说不出话，这根本不像是卡密拉的样子，如果不是力量的本质没有变化，他简直都要以为是别人冒充的。
他惊愕的表情明显引起卡密拉的不悦：“敖古拉斯家的小子，很好奇是吧？如果你敢透露出去，我下一顿的营养就是你！”
敖古拉斯立刻低头：“夫人请不要在意，殿下一定会有办法。”
看着敖古拉斯不敢抬头的样子，眉纱面上掠过一丝笑意：“别吓到人家小孩，我给你看一看。”
伸手把脉，卡密拉把自己的身体内部保护的很好，内部没有衰老，外部的老化也就只是假象。
“我的确有办法，和你刚才说的话差不多。”
“我刚才说的话？”卡米拉不理解，刚刚除了吓唬一下敖古拉斯家的小子她还做什么了？
“时间太久我很难帮你，除非你先找几名吸血鬼吃掉，增强你的力量。你体内大部分的暗都已经被圣光吞噬，得不到补充的话，无法承受我的法术。”
“果然是那道圣光！”卡密拉咬牙：“等我查出来是什么人搞的鬼，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她眼光转到敖古拉斯脸上：“用不着敖古拉斯家的小鬼，我自己手下有一些可以补充。”
敖古拉斯吐出一口气：“殿下，卡密拉夫人，你们两个不要吓我啊……”
卡密拉也扯出一个可怕的笑容：“谁让你这个平时大献殷勤的小鬼，这时候敢给我摆出这付表情。”
“主人。”管家这时候踱过来，躬身道：“属下等抓捕了上乘鲜活的血液，您是要杀死之后献上，还是——？”
“今天难得有王族的殿下在，是几百年也没有的盛事，没杀就不要杀了。”卡密拉说道：“殿下有没有尝过活人的餮宴？商品的血祭活生生在面前，伴随着绝美的恐惧，将他们的血液一点点吸干。”
敖古拉斯眼睛放了光，这种宴席的祭品必然都是上等，他只在塞维斯伯爵的生日宴上品尝过。
眉纱平常的血食都是挑选活人，怎么会在意这个？
“当然可以。”
“那么请吧，我来带路。”管家立刻再次躬身。
曲希瑞呻吟着醒过来，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却动弹不得。
只有头颈能移动，他转头，却发现南宫烈仍然昏迷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现在的南宫烈绝对完全和以前不同，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不见了，而是缠绕着绿色的藤蔓，遮蔽了重点部位，也绑住了他的四肢——还是那种特意把所有的尖刺都拔掉的藤蔓。除了藤蔓之外，就是偏偏花朵的碎瓣零散散在身周，而他身下则垫着各种各样的佐餐菜，就好像他就是一盘大餐一般。
曲希瑞想喷笑，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努力抬头去看自己的身体。
果然，他也被绑成这种奇怪的样子。他立刻就欲哭无泪了，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旁边慢悠悠走过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曲希瑞猛地想起，自己莫名其妙昏过去之前，就是他和自己擦身而过的！
“醒了？看来我检测的没错，你有很强的抗药性。”年轻人笑眯眯低头看他：“不过可惜苏醒的晚了一些，你已经没办法挣脱。”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长长的指甲搔过曲希瑞的肌肤：“很快……你的身体就可以交给我研究。不过可惜我无法得到你的血，谁让今天有贵客到来呢，也只能如此。”
曲希瑞被他弄得直起鸡皮疙瘩，不过他发现自己听不懂对方的话。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意思？”自己是被什么奇怪的宗教团体抓到了吗？
“不怕？很有意思。”青年笑得更开心：“我好像的确忘了做自我介绍。我的名字……不重要，这里是我的主人卡密拉夫人的城堡。我们的种族则是……Vampire。”
看到曲希瑞瞬间睁大的眼睛，他低笑出声：“呵呵，是的是的，和你印象中的吸血鬼不同是吗？真正的吸血鬼的确没有那么神秘。我们不惧怕阳光，除了需要鲜血、脸色苍白一点之外和普通人的生活没什么两样，不过我们的确讨厌大蒜的味道。至于这个——”他勾起曲希瑞脖颈上的十字架晃了两下：“我们和教廷的确是敌对的，不过一个普通人拿着十字架就想让我们害怕？太夸张。”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抓他们？曲希瑞觉得这话不必问了，看现在这情况，他们绝对变成大菜一道。
“今天有贵客到来，你们是最丰盛的礼物。”青年推起他们躺的这个东西，不是床铺也不是餐盘，而是一辆非常豪华的餐车。
“欢迎来到吸血鬼的世界，在死亡的缓慢脚步中，你可以尽量体味你以前所不知道的一切。”
曲希瑞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城堡古老的穹顶在缓缓移动，他却只有一个想法——吸血鬼都是用这么华丽的腔调说话的吗？
餐车移动的颠簸让南宫烈也苏醒，曲希瑞非常好心地为他讲解了他们现如今的情况，于是一个人的沉默换成两个人的无语。
“以农呢？”南宫烈忽然问。
“我问过，他没被抓到。”曲希瑞回答。从这个冲击中回神之后，他第一个问的也是向以农。
“那就好。”南宫烈松口气，喃喃道：“我还没被吃过……”
“彼此彼此，今天可以尝试一下了。”曲希瑞眼睛发直，明显在跑神：“你说，吸血鬼吃人都是什么样的呢？”
“有的感觉很唯美，有的描写很恐怖。”南宫烈看了一眼推车那位：“不过长相不错。”
“谢谢。”推车的青年低头微笑回答。
“唔，也很有礼貌。”南宫烈不看他。
“烈。”
“啊？”
“这一路真长啊……”
“你急着快点去死是不是？”
曲希瑞停顿了一会儿道：“我们好像被洗过了？”
“你吃东西前不洗？”南宫烈还是有点萎靡。
“你说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在这里看不到天地没的推论，曲希瑞只能问第六感良好的南宫烈。
“那个让我恶心想吐的树林里。”南宫烈想也没想地说。
“那令扬他们能猜到是这里来救我们的可能有几成？”
“……七成。”
“那救出的可能呢？”
“一成。”
“………………一样被抓起来的可能呢？”
南宫烈还是那么坚定：“五成！”
“………………”曲希瑞沉默半晌，翻翻白眼：“他们还是别来了。”
眼看前面惟一灯光闪烁的地方越来越近，南宫烈忽然开口：“或许只是错觉，但我总觉得我们不会死。”
推车的青年最后一次低头对他们道：“我保证，这绝对是你的错觉。”
到了门口，推车被交给看起来地位更高的人。
当被推进那个灯火通明的大厅时，曲希瑞和南宫烈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一是他们相信南宫烈的预感，二是就算要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请这边坐。”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说。
“多谢。还真是丰盛的一餐，真——”后面那个熟悉的女声语气顿了顿，然后一转：“真巧啊……”
南宫烈面色白了，惨白惨白的，比吸血鬼的脸色还要差上几分。
眉纱站在餐桌旁，低头打量着他们现在的装扮，满脸都是促狭的笑意。
曲希瑞的脸色也青了，丢人丢大发了，怎么会是她？
“殿下认识他们两个？”一个起码有百八十岁的老太太走过来，一双眼睛直放绿光：“该不会本来就是殿下的猎物吧？好眼光啊。”
“不是猎物，是认识的人而已。”眉纱好整以暇坐在一边，看着南宫烈和曲希瑞大眼瞪小眼：“我们为什么不开始呢？”
“当然，请。”
卡密拉亲自取出餐具，是前端极细的银管，到后端慢慢变粗，前端刺入人体内，可以让血持续不断流出来，只要轻轻一抬就可以停止，放下就会流出，供食用。最妙的是银管前端涂抹的特殊药物，可以有效抑制血流的速度还会使伤口无法愈合，非常便于这种宴会。
餐桌的摆放很随意，上面琳琅满目，曲希瑞和南宫烈就躺在正中间，管家已经准备好往他们身上插管。
“如果殿下想要自己动手的话也一样可以，不过还是要小心些，刺破血管就不好了。”卡密拉笑眯眯给她一根管子，示意管家下手。
“眉纱。”南宫烈忽然唤出她的名字。
“先等一下。”眉纱立刻说。
管家立刻停下，这位殿下绝对没有人愿意得罪。
眉纱低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从头到尾，不管在何处，都没报过自己真实的姓名。”
“我是听你的……”南宫烈眼珠转了一圈：“怎么没见它？”
“它？原来如此。”难怪刚刚还蹲在一边儿等着分食，这么快这只死猫就钻进次元袋里去了。
卡密拉在旁边看着，面色已经隐隐有不悦：“殿下看来和他们的关系不错？不过餮宴可从没有开始了再中途中断的道理。”
“我没有中断的打算。”眉纱轻抚过手上的银管：“我看我就要这个好了，那个是你们的，不介意吧？”
卡密拉立刻笑起来：“当然不介意，能够享受美食就好。”
眼看眉纱已经要把手中银管刺入南宫烈体内，外面突然传来轰然爆炸的巨响，连城堡都晃了几晃。
卡密拉立刻变了颜色：“怎么回事？”
管家立刻光速掠出去，去查探情况。
“是他们的人来救。”眉纱微笑道：“这六个男孩可不简单……城堡的震动染污了食物，看来我们必须停止了。”
“也对。”卡密拉沉下脸：“餮宴的食物必须是纯净无暇的，难得这两个都是处子……杀了吧。”
处男？眉纱看南宫烈和曲希瑞的神色更加古怪。难得啊，成年了还是个处。
“算了。”她挥手斩断藤蔓：“给他们找些衣服穿。”
“放过他们？”卡密拉神色古怪：“这是发现我们身份的人类，能够就这么放过吗？”
“我想他们不同，而且我可以给他们下禁制。”眉纱看着南宫烈和曲希瑞快速穿上衣服：“对于新奇的事物可以好奇但不要随便招惹，这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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