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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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闻仲瞪了她一眼作为警告。
　　眉纱撇撇唇：“好啦，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不会伤害你的宝贝陛下。”
　　“这个我知道。”如果她有这个意思，就算是她，自己也绝对会——抹杀！
　　眉纱靠着闻仲胸口，感觉背后那只手紧得她发疼。这个男人啊，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他就TMD要把自己的人生路弄得昏黑一片是吧！
　　眉纱郁闷的在闻仲胸口蹭来蹭去，闻仲当她在撒娇，手劲反而更加轻柔了些。
　　眉纱暗叹，反正他的心里总算放了个位置给自己，就先这样吧。反正如果他一直不开窍的话……

　　至于哪吒，这小子的确是去朝歌的，问题是他从来没去过朝歌，而且朝歌那地方自从璇歌去过后，不知道被妲己下了多少禁制多少套，用飞的飞不进王宫。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迷路了。
　　这孩子内向腼腆（？）不知道问路，还比较单纯直接（？）不知道动脑，在这里到处寻找来寻找去，却不得其门而入。
　　王宫里妖怪仙人太多，他不会飞还真的进不去。
　　绕了有三四天之后，他耐性告罄，直闯宫门。

　　“站住！”持戟卫士立刻拦住他。
　　这个穿着奇怪的家伙在门口绕了好几日，肯定没好事。
　　哪吒皱眉，手中乾坤圈开始发光。
　　“住手。”一个声音忽然说。
　　宫门打开，哪吒本以为会华丽出现的人影，却悄然立在门边。
　　“你是哪吒对不对？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却听眉纱提过你好几次。啊……你不太认识眉纱，那我们不提她。”璇歌转身：“跟我走吧，不管你是来打听什么还是找什么人，也许我都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哪吒想了想，迈步跟她走：“你是什么人？”
　　“不得无礼，那位是歌妃娘娘，未来的皇后！”后面一个卫士对他怒吼。
　　歌妃？什么跟什么？皇后不是妲己吗？
　　哪吒还在腹诽的时候，璇歌回眸一笑：“我不是皇妃，那虽然是纣王的赐封却没被我承认过，你不需要在意。”
　　“我没在意。”哪吒立刻说。不管是不是妃子，反正都是敌人，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嗯，你不在意就好。”璇歌再次回头：“你是来找妲己，还是纣王？”
　　“妲己。”哪吒立刻说：“上次被她轻易破解了我的攻击，我想看看，现在的我有多强。”
　　“可惜妲己现在不在朝歌，我也不会让她再有回来的机会。”璇歌淡然道：“你想找妲己的话，恐怕要去其他地方找找了。”
　　这样不是没办法打架？不能战斗让哪吒不爽：“妲己为什么会离开朝歌？”
　　“因为朝歌再无她容身之地，纣王身边没有，其他地方更不会有。”璇歌笑道：“妲己走得很彻底，半名妖怪仙人都没留下，这点我很满意。”
　　“那你是什么人？”哪吒好战不代表是笨蛋，他猜出妲己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被逼走的。
　　“我叫璇歌。”璇歌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是现在留在纣王身边的人。”

　　两人面对面站定，现在皇宫清冷的可怕，这里竟然连一名巡逻的卫士都没有。

　　哪吒几乎是立刻举起手，以乾坤圈对着她：“这么说，现在代替妲己变成敌人的就是你？”
　　“代替妲己变成敌人？噗……呵呵呵，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啊。”璇歌笑着摇头：“哪吒，你还真是很可爱，难怪眉纱不肯接近你，特意不想给你带来危险。”
　　哪吒皱眉，不想给他带来危险？那个根本没见过几面，自己也几乎没有半点印象的女人吗？
　　看到他的不解，璇歌道：“会对眉纱有印象很简单，可是要对她一点儿印象没有，那绝对是她刻意。算了，我不需要给你讲解这个呢。”
　　哪吒还是盯着璇歌看，这个女人和妲己不一样，散发着强者的味道，却还有一股其他的气味。虽然有些奇怪，但那像是母亲的气味才对。
　　除了自己的母亲大人外，他还是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这种味道。
　　“哪吒，你是站在昆仑山那边，不过这次我暂时不想和你为敌。”璇歌柔声道：“我希望你给太公望带去一句话，放弃周朝，不得再进攻殷，否则，他的敌人就不再是妲己，而是我。”
　　“果然是敌人吗？”
　　哪吒忠实贯彻了他遇到敌人的第一反应——打！

　　璇歌旋身躲过乾坤圈，再一旋已经站在哪吒面前，伸手点向他额头。
　　哪吒低飞侧头，另一只手的乾坤圈也喷出去。
　　“真是让人伤脑筋的孩子，攻击都这么粗暴，我可不想再费心修理皇宫。”璇歌这次没有躲，手中羽扇一翻一转，乾坤圈在上面滴溜溜打转。
　　“四两拨千斤，还给你。”
　　乾坤圈原样打回，被哪吒套到手腕上。
　　璇歌纤腰一扭，身形曼妙，仍然并指点向哪吒额头。
　　哪吒直接飞空，力量全开！
　　璇歌头疼，在如雨泄下的无差别攻击中躲避。这孩子怎么这么凶暴？

　　一波过后，璇歌仍然毫发无伤，只是沾染了点儿灰尘，这让哪吒的战意更加旺盛。
　　这边的骚动已经引来守军，璇歌立刻泛起大雾，将他们隔绝在结界之外。
　　“小子，这次可记得轻点儿，你不会连普通人都想杀？”
　　“太公望说过不可以仙道的攻击作用在普通人身上。”哪吒道：“不过我只攻击你，他们如果被卷进来的话，不是我错。”
　　“是吗？”璇歌撇唇。她忘了，这小子连自己人都打，从来就不是个听教听话的。
　　“唉，我也没有办法。”璇歌也轻飘飘飞起，仍然是那个姿势那个动作，点向哪吒额头。

　　这一来二去，哪吒不由得郁闷。他的攻击总打不到璇歌，璇歌身上散发的那种和母亲相似的味道却越来越浓，几乎浓烈到让他犹豫着无法下手。
　　他讨厌这种感觉，可是这要怎么应对？
　　趁他神情恍惚的时候，璇歌再一次飞掠到他面前。她的神色突然变化，竟然和哪吒的母亲殷氏一模一样：“哪吒，你要听话。”
　　哪吒一愣，璇歌的手终于点中了他额头。
　　有什么东西钻进脑子里，哪吒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敏锐的鼻子也再闻不到敌人的气息。
　　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自己，一个陌生还是熟悉……分不清的声音对自己说：“我最乖最乖的孩子哪吒，想想看，谁是你的母亲？”
　　眼前浮现殷氏从来慈祥的眼神。但很快被另外一个身影盖过，是刚刚和自己打架的那女人。
　　“我最乖最乖的哪吒，想想看，谁是你最爱的母亲？”
　　哪吒的脑海中一直有两道身影在互相倾轧，最后慢慢连清明的神智都盖过，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哪吒，睁开眼睛吧，看看我是谁。”
　　努力睁开困倦疲惫的眼，哪吒看到一个身影在摇晃着，逐渐清晰，带着亲切熟悉的笑容。
　　“母亲大人……”哪吒喃喃说。
　　璇歌也笑了：“没错，我是你最爱的母亲，我亲爱的哪吒，你永远会在母亲身边了。”

　　“所以，这才是哪吒一直没回去的原因？”听璇歌说完前因后果，眉纱郁闷了：“我还以为是你把人杀了还想了很多处理方法。弄了半天你直接把人拐了？”
　　“拐了总比杀了好吧？反正我不用跟昆仑山客气，既然元始天尊都杀了。”璇歌耸肩：“你呢？玩了一圈仙界大战之后跟闻仲一起回来，你不是说他该死在仙界大战里？不会是和昆仑山闹翻了吧？”
　　“我可能吗？我和伏羲的关系很好。”就算太公望那边有点儿问题，她和王天君的关系一样很好。
　　“‘伏羲’，一个现在还暂时不存在的人，你真会胡扯蛋。”璇歌鄙视她：“直接用你的能力，像我这样把能拐到手的都拐到手，不就完事了？”
　　“是哦，所以你拐了纣王当老公以后，又拐了哪吒当儿子。”“拐了哪吒是希望手里多一个筹码，毕竟我的力量还没完全回归，靠你我觉得更不放心。至于纣王……唉。”一提起纣王，璇歌不由得叹息：“顺着他是我现在惟一能做的。”
　　“纣王怎么了？”不是从妲己的魅惑术里解脱了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解脱是因为他爱上我，这本来就是个错误，而妲己对他的改造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改变，就算心回来，身体的变化也无法制止，这才是我最头疼的。”
　　纣王的身体就那么下去，根本不用妲己做什么，他自己也会把自己毁了。
　　“你的意思是，妲己不是根据魅惑术作为基础改造纣王的？”
　　“不是，她一定……多少借用了女娲的力量！”璇歌咬牙切齿：“女娲！”
　　眉纱忽然想笑：“你现在可是恨死女娲那个女人了。”
　　“如果不是我力量不足的话，我一定宰了她！”璇歌简直要捶桌子。
　　“别生气别生气，还有我在呢。”眉纱从次元空间里甩出一块冰坨似的通天教主：“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杨戬眼皮子底下给你带出来的礼物，一级大补。”
　　璇歌一喜，单手提起通天教主：“是他？”
　　“是哦，呵呵……送给你。”眉纱低头看着通天教主紧闭的眼：“虽然，连我自己都有点儿犹豫。”
　　一个男孩那么单纯的喜欢了自己，自己却利用者喜欢把他爹拐出来送给别人宰……眉纱在自己心里划了好几个倒十字祈祷。
　　“不光是你犹豫，要我杀他我都有点儿犹豫。”璇歌皱眉。
　　当初帮助殷朝的只有截教而已，最后落得全教连通天教主在内仅余两人的下场。要不是通天教主最后还是秉承天道站在他的两位师兄一边，她们甚至不会反目成仇。
　　眉纱眼皮不抬：“有什么关系？当初通天关心的也是截教气运，并不真的是你和纣王。”
　　“说的也是……”璇歌忽然转了话题：“如果杨戬知道你这么怂恿别人杀他父亲，肯定不会继续喜欢你。”
　　“你也说了，是他喜欢我，而不是我喜欢他。”所以就算杨戬有什么决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也对，你喜欢的是闷骚型的，就像闻仲。”璇歌大声嘲笑她。
　　“是又怎么样？起码我不是白白喜欢，他也有回应。”眉纱大大方方承认。
　　“……说的也是。”
　　其实璇歌一直觉得很神奇，难不成现在没心没肺的女人很吃香？连闻仲这种心里除了殷朝啥都装不下的人也能搞定。
　　“不杀吗？不杀我给杨戬带回去，能给那小帅哥一惊喜也不错。”眉纱伸手去捞。
　　璇歌却先一步一鞭子抽出去，通天教主的魂魄飞起，入封神台去了。
　　“你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眉纱有点儿可惜，他是真的想把通天教主带回去给杨戬的。
　　璇歌闭着眼睛昂起头感受力量的回归，半天才想起回眉纱的话：“那又怎么样？给你拿去讨好男人，还不如来给我恢复力量。”
　　“呵……”眉纱手托腮看着她：“我没说不行，亲爱的。”
　　“肉麻。”璇歌翻翻白眼。
　　“随便怎么说啦，我还有其他事情问你。”眉纱凑近她问道：“你和纣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离开了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废了妲己还立你为妃？”
　　璇歌看看门外。眉纱随意做了个结界：“闻仲和他在正殿议事，暂时回不来的，你说吧。”

　　“这说来话长，那天……”


第17回　战争的序幕
　　想想那或者是自己的错，因为那一刻的心软，出现在纣王面前，在他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你……是妲己？”
　　“我现在叫璇歌。”
　　“现在？”纣王下床，脚底下却一软，差点儿没摔倒在那儿。
　　还好璇歌现在眼疾手快扶住他：“你现在的身体不太好，再加上长时间陷在魅惑术中，还是不要动弹得好。”
　　纣王慢慢坐下，面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其他什么：“你不是妲己……妲己从来不会这么温柔。”
　　“是啊，所以你不必对我多抱希望。”璇歌放手：“你要怨愤我也随便，但要我放你去找妲己，万万不能。”
　　“妲己吗？”纣王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妲己的绝世容颜，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打了寒战。
　　纣王的反应让璇歌满意：“看来你已经彻底自她的魅惑术中解脱，以后也该不会再轻易陷入。但是你的身体无法回转，在我找到抑制的办法以前，勉强你和我在一起。不过你放心，除了不能离开这里外，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看着纣王空洞的眼神，璇歌心酸的转身要走，却被纣王紧紧拉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我……我没生气。”璇歌轻柔扯开他冰冷瘦削的手：“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