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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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点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为什么还这么说？”夜神月仍然在神游，漫不经心的反问。
“很碍眼啊……这两天，一直有人在跟着你。”
硫克的一句话却忽然让他清醒，脚步一顿之后，立刻继续不疾不徐向前走。
回家之后照样托‘夜宵’进房间，听身后妆裕嘟囔着“哥哥最近饭量变大”的话一笑，回手锁门。
“今天你家外面有人偷窥呢，就在中午的时候。”眉纱看他进来，懒懒说：“恭喜你哟，你有仰慕者呢。”
“胡说。”夜神月放下餐盘，手敲上她额头：“不是仰慕者，而是L的杰作。”
“喔？是怀疑你？”眉纱想了想：“因为你的泄底，所以在查和警察有关的人吧。”
“我就知道你会猜到。”夜神月坐下：“L的所作所为正合我意，把他派来的人解决掉之后，他就该坐不住了吧？我要一步步将他逼出来，然后解决掉。”
“小心，你反被他给阴了。”那是个绝对不可以小觑的对手……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自己。
“你不是说过，有胜有负的游戏才好玩？”
“我是那么说，但你可以接受自己的失败吗？”眉纱眯起眼睛凑近他：“一个绝对~~不可以接受自己失败的人，有胜有负才好玩？”
“我转变想法了，如果一直想着必须成功的话，很容易患得患失不是么？”夜神月回答：“或者应该学会接受失败，然后才会发现成功的美丽。”
“嗯哼~”眉纱不置可否的靠向一边：“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学的倒很快。”
“虚心求教是必要的，虽然我想成为新世纪的神，自己本身却仍然是一个人类。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他伸出手，接过眉纱的空盘：“还没有想到你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吗？已经有一星期了。”
“眉纱。”眉纱回答：“这是我三天前想到的，想来想去它应该是我的名字没错。”
“眉纱。”夜神月重复了一遍：“好名字。”
一举一动，衣食住行，确实是一个大家闺秀。可是偏偏，有着这么强大的力量。并非属于人类的存在……是啊，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如此鲜红与洁白的颜色，如此的肌肤和如此的眼眸，哪一点都不像人类吧？
他伸出手，轻触到眉纱细腻滑润的肌肤，滑下来落在肩膀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存在这里，也不知道你来到我身边的意义是什么。但你是被送给我的礼物，不管是天赐还是什么，都不要再从我身边离开。”
眉纱眯起眼睛，看着夜神月。
她……喜爱这个俊秀并且体贴的男孩。喜爱的不止他的表面，还有内力深深的暗。但喜爱也只是喜爱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如古井无波，无法被他触动。
所以用了喜爱这个词语……似乎是很贴切、并且经常被自己所使用的呢。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自己该是什么，或者我会离开你的。”她柔声说：“你的一切包括死亡笔记，都没有办法强迫我留下。”
“这点我知道，或者那天永远不会到来呢？”在眉纱面前，夜神月已经习惯直来直往：“也许在到来之前，你先厌倦了我活着我先厌倦了你，也说不定。”
“这话……听着很顺耳。”眉纱侧一下身子，让夜神月的手离开自己：“那么，我们就先从室友开始？”
“先从室友开始。”夜神月伸手给她：“请多指教。”
忽然想着，自己其实不需要一定让她出去的，反正即将考大学，到时候自己处女朋友就不会被家里人阻止，那么带一个女孩出去住不是也可以吗？
“你最近在外面给我找一个房子。”眉纱却说：“我要自己搬出去住。”
“搬出去？在这里住的不好吗？”
“总不能看你天天打地铺？而且我有预感，很快就不方便我住在这里了。如果——”她想了想：“L安装监视器来观察你怎么办？”
“有道理。”夜神月沉思：“虽然我想过要你出去住，却没有想到监视器。不过……”他忽然抬头看向硫克：“硫克，今天白天我和你说这件事的时候，好像你有办法是不是？”
“我……”硫克有些不乐意，却在对上眉纱眼光时候立刻说：“我是有办法，可以在你不常用的空间开辟一个重叠空间，她在那里就能像我一样，不会被任何人看见。”
“你觉得如何？”他问。
“好啊。”眉纱干脆答应：“反正只是在有人的时候躲进去而已，有什么关系？不过到底什么时候你打算带我出去走走？”
“如果到周休日的话——”夜神月突然一顿，开始翻起死亡笔记：“我想，我有办法得知跟踪者的姓名了。”
将死亡笔记的规则又读了一遍，他打开电脑寻找自己存在电脑里的档案资料：“就是他好了，可以利用。那么找个人……”他不好意思的对眉纱笑笑：“我需要先把跟踪我的人解决，下个周休日家里没人的时候再带你出去。好吗？”
“随便你。”眉纱已经拉着硫克到一边去看他怎么开辟空间。
夜神月笑笑，重新专注在死亡笔记上。
结果到第二天早上睡醒，他才发现眉纱竟然一夜没睡。
硫克在旁边瞪眼睛看着她，一副惊讶无比的样子。
他起身伸个懒腰走过去：“怎么——咦？”眉纱身边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
“你醒了？”眉纱对他笑笑：“我照着硫克的方法去做，发现我腰间那个小小袋子中竟然有这么多的东西。而且每一个，我似乎都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她一拂袖收起一地的东西，只留下一根纯白色的棍子，大约有指尖到臂肘那么长。
“你瞧。”她一挥这根棍子，自己的身形就消失在空气中，只余声音。
“我现在仍然是在你身边的，你却看不到我。”
“是一种隐身吗？”自从身边有了硫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都可以习以为常了。
“确实是隐身。”眉纱的身形又出现：“而且不只有隐身，我试过很多，有些应该可以致人烧灼、昏迷、重伤甚至死亡。”
“哦？很方便。”夜神月的眼睛一亮。
“方便吗？这可不是新世纪的神该有的说法。”眉纱忽然觉得很有趣的看着他：“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掺杂了权力、善恶、杀戮等等非常极端的东西之后，就不可能再单纯的代表正义？这件事情的结局会是好的，但却不是正义的。其实一件好事不一定非要挂着正义的名头，以邪恶之名也无妨。只要你能坚持住你的心志与理性，让它的结局维持在‘好’的一面。”
“你是说，我现在做的事情？”夜神月这次是非常惊讶，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事会不是正义。
“没错，仔细的想一想，你做的一切，你将要做的一切。”眉纱靠近他，手指点在他胸口：“我有直觉，我是非常厌恶所谓‘正义’这个口号的，尤其当人们把它当作惟一可同往正确道路的方法时。但你做的一切，却无一不让我欣赏。一个正确的、被大多数人所认同的未来，一定需要冠冕堂皇的去实现吗？论古数今，哪个成功者不是优秀的阴谋家？”
夜神月越听她说双眼光芒越强：“所以你的意思是……人的心总有矛盾的正反两面，我只要从反的一面着手，让他们反的那面暗自赞同，正的那面也不得不听话？”
眉纱眨眨眼睛：“所以我说，你是最聪明的一个~”
“也不算最聪明，我始终认为只有L可以和我不相上下。”夜神月喃喃说：“可惜，那样一个聪明人，却偏偏不赞同我的想法。”
“那是因为他和你做法不一样的关系。”眉纱耸肩：“如果你们换个位置，就一定会去做对方现在做的事情。L只不过用另外一种方法诠释，来放纵自己而已。如果你现在是连ICPO都要仰仗的知名大侦探，那么得到死亡笔记，你还会使用它清理世界吗？”
“这……”夜神月照眉纱所说，彻底抛弃自己Kira的身份，用L的立场来思索……
忽然那他笑开：“我彻底明白了！”没错，换成是自己的话，他也一样会去做和L现在所做一模一样的事情。
“我现在可以隐身，随你和硫克一起出去看热闹行了吧？”眉纱得意的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在屋子里要闷坏了。
“当然可以。”夜神月突然拉她抱在怀里，脸颊印上一吻：“谢谢你的话，我想，我可以有一条新的路来走。”
眉纱歪头：“如果是谢礼的话，只亲脸颊是不是太吝啬？”
在夜神月一愣的时候，她已经给自己施展幻身咒之后，第一个飘出门去。
硫克在他背后呵呵嘿嘿的笑：“死神界可没有这么好玩的爱情啊，阿月，你果然让我多了很多乐趣。”虽然乐趣的另一方非常危险，危险到可能让自己丧失性命。
“这可不是你的乐趣哦，硫克。”夜神月挂着这阵子从未出现的真心笑容推门下楼：“那是属于我的……”
至于是属于他的什么，他并没有说。
在吃早餐的时候，妆裕对夜神月终于没有再拿一份上楼说是打算带去学校当上午课间加餐表示庆幸，因为自家哥哥终于知道要保护他那难得的好身材而不是往胖了吃——当然，也可能因为今天是周末的缘故。
开门的时候他故意拖了一会儿时间，看见自己家门口的那颗小树以绝对非自然的动作晃了一下之后，才把门关上。
走出几步之后，眉纱立刻显出自己的样子，开开心心走在夜神月身边。
“眉纱，或者……”夜神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你是不是换一件衣服比较好？虽然现在也有穿和服在街上走的人，但却少之又少。尤其这种古老款式，很引人注目。”
“这是古老款式吗？”眉纱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纯白色只有几片血樱做装饰的和服，这种衣服好像真的很显眼？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事实上虽然她很机敏理智并且能一针见血，却都属于理论层面的东西。真正和现实有关的一切物质类，她完全不记得。
夜神月叹口气，眉纱表现出的强大力量和太过优秀的敏锐直觉与缜密思考让他忘记这是一个失忆的人，处处都需要自己照顾。
“你今天和硫克跟在我身边，不重要的事情他都可以和你说，重要的你可以悄悄告诉我，我会想办法。”他体贴的说。
“那是当然，就算你不想办法，我也是一样要烦你的。”眉纱理所当然的语气引起夜神月的笑容。
和眉纱只走了一小段路，硫克就很尽责的——当然是因为眉纱——告诉他们，那个跟踪者已经过来了。
于是眉纱再一次隐身，也省了什么换衣服让自己不要那么显眼的功夫。
一个女人和一个死神跟着一个男生看他约会，说实话，这三位无论是谁都觉得不舒服。
不过眉纱看戏要紧，硫克是死神不用顾及那么多，夜神月则可以很好顾及自己的情绪。毕竟不说身边的女孩，跟踪他那个人才是最主要的。
和他们一起上了车，眉纱不能像硫克一样幽灵般和人们重叠，只好东站西站小心的不要让自己撞到别人，不由得一脸不爽。
不过很快人们就陆陆续续下车，空出很多地方来。
她坐在最后一排，开始安安稳稳的看戏。
在那个吸毒者劫持了巴士的时候，眉纱飘到夜神月身边：“我说……”
夜神月立刻凝神细听，因为自己约出来的女孩就在身边而且那个跟踪者在后排，眉纱说的相当小声。
“你是让那家伙乱开枪吧？在不射到他们的时候，有没有也写上不会射到我呢？”自己可是不能碰到任何人，很难不被他开枪射到啊。
“没有关系。”夜神月装作紧张的观察四周，嘴唇蠕动：“你只要站在和这些人一样的子弹轨迹上，就不会射到你。我相信，你做得到。”
“子弹？轨迹？”眉纱自然而然就看向那个人手里叫枪的东西：“是这么回事啊……”
再没听到眉纱说话，夜神月就将注意力彻底集中在自己的计划上。
计划当然圆满成功，没有被任何人怀疑并得到了那个跟踪者的名字。
但一整天让他忐忑不安的是，眉纱自巴士骑劫事件结束后就一直没有动静，自己被约出的女伴缠着在太空乐园玩，连问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她自己去买票，他立刻问旁边的硫克：“眉纱？为什么一直没有声音？”
“她已经不在了，我确定。”硫克回答。
不在了？夜神月的神色立刻不太好，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能去哪里？
眉纱确实没有地方可去，离开只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
东西？那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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