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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阴阳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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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百年前一个朋友留给我的。”他的眼中浮上了一抹回忆,但他很快地就压下它,“除了这颗舍利外,世上还有七颗,不过呢,其他七颗全都被皇甫迟给搜括走了,所以你可要珍惜一点吃。”

殒星难以置信地看着掌中的舍利,“吃了它后,我就真的能想上哪就上哪?”

他不满地扬扬眉,“你信不过我?”啧,怎么每次他说的话都会被人打折扣?

“不是……”殒星连忙向他摇首,“那鬼后呢?缉拿我的鬼差不会死心的。”藏冬忘了吗?他身后还有数之不尽的鬼差在追索他。

“那个就交给老燕了。”被晚风吹得舒适欲睡的他往身后的草地一躺,坏心眼地把责任也推给好友一点。

“他?”说起燕吹笛,充其量,不过也只是个习法修术之人,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尽退鬼差?

藏冬笑得可开心了,“别看他只是个凡人,他这个人,办不到的事还真的不多。”在人界这一界,他最看好的可不是功力高深老成的皇甫迟,或是天资是万中选一的轩辕岳,而是这个足以与师尊媲敌,上天千万中选一的能者燕吹笛。

震玉同意地颔首,“我相信。”光看他能把快消失的殒星救回人世,她相信真正的燕吹笛,一定不只是表面上看来的那么一回事。

“说吧,你们要上哪?”藏冬两手一拍,期待地看着殒星,对于这个让他选择的答案很感兴趣。

殒星微微回首看了宅子一眼,继而转身告诉他。

“我们不留在阳间,也不回阴间。”在他的脸庞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松驰笑意,“我们要去阴阳交界之处,在那里,我们再也不必为了仇恨或是阴阳之事苦恼。”

藏冬弹弹指,“好地方。”

“对于你帮我们做的一切……谢谢你。”震玉拉着殒星,一同起身向他鞠首,再转看向躲在远处偷看的燕吹笛,“同时,也谢谢你。”

“别客气。”藏冬大方朝他们挥挥手,“快走吧。”

在他们一同迈开了脚步朝前方前进时,燕吹笛一口气跃藏冬的身旁,一语不发地目送着他们。

藏冬心底有数地瞄了他一眼,“是你指点他们该去哪里的?”

那个殒星可还没有聪明到,会想去阴阳交界处那个三不管地带,这八成是有高人在后头指点的。

燕吹笛嗤之以鼻地调过头,“我有这么好心吗?”

“没有吗?”死爱面子的小顽固。

“哼。”他衣袖一翻转身离去,飘飘的衣袂,在风中迎风招展,宛如一双羽翅。

在燕吹笛返回宅子后,藏冬静立在草原上,静静目送他们俩往西方的方向离开,鲜红的夕照余辉,在草原上将震玉的身影拉得……悠悠长长。

庆禄十年春,新任天文占侯于天文历记载如下。

春日某日黄昏,日月东西同辉,由南至北,天幕裂开一道划越天际的长缝,于缝中降下大量天火,国土焦焚,海潮不起。

迎面拂来的山风带着阵阵炽烈的热意,抬首望着一一划越过天际,璀璨美炫得令人不舍眨眼的天火,山神藏冬的唇边带着笑,感觉隐藏在阴阳两界间的众生已纷纷苏醒,一同跨过那道曾经高耸束缚着他们的藩篱,或携仇或带恨,让曾经存于人世的爱恨嗔痴,重返人间。

“终于等到了……”他含笑地转首看向西方天际的阴暗处,期盼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未来。

在一处碧波荡漾的湖水间,一名披散着长发立在水中的女子,张开一双水亮的杏眸,抬首看向此刻的天际之火。

位在皇城内城里,一座庙宇上,一只蹲踞在庙檐上的嘲风兽也缓缓抬首,目不斜视地凝望着那宛如苍天正向人间施放的烟火。

凋零殆尽的芍药花丛间,一名貌美得令人心碎的男子,以指抚过枯萎的花儿,将花儿纳进掌心用力一握,让花朵彻底在他的手心中化为尘埃。

深山峻岭中,一名赤脚高高坐在松树枝头上的清灵少女,晚风吹挽起她的发,让墨黑如玉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在她看向天际时,她开心地笑了。

血腥和死亡四处蔓延的黑暗死域中,一名武士正以剑用力抹向敌人的脖子,而后握着滴着鲜血的长剑,转首看向黑暗中乍放光明,那阵阵由天而坠的火雨。

暮迟时分,清修山林中的晚钟正声声击撞着,一名正坐在佛堂里冥想的男子,张开了双眼怜悯地看向座上的佛。

芙蓉帐里,一名正梳妆的妖娆女子停止了梳发的动作,一手捧着铜镜望向窗外如雨落下之火。

高站在钟灵宫上的轩辕岳,则是敛紧了一双剑眉,心中,暗暗感到不详。

天火降临当夜,钟灵宫收藏佛心舍利的佛塔遭窃,供于光明座上的七颗舍利,不知去向。

阴阳卷02。《瑞兽》


第一章

流火如雨,金羽窜飞。

这日黄昏,日月东西同辉,由南至北,天幕裂开一道划越天际豹长缝,于缝中降下大量天火,国土焦焚,梅潮不起。

入了夜后,壮盛斑斓的天火仍旧不止息地落下,天际边,一道又一道闪闪火亮的星子拉长了尾,呼啸长鸣地从天而降,袅袅余音盘旋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坠地之前,殁落的星于益发地明亮炫眼,像是死前的灿烂。

划开天际的天火,同时也打破了阴阳之界,蛰伏于黑暗中的众生,趁此良机,跨越阴阳两界的足音,在幽色覆盖了大地时悄悄响起。

那是很细微的声响,深怕遭人察觉似的,先是试探性地往前跨一步,接着停下了步子,原地犹豫斟酌,好不好再进一步呢?随后再试着探出步伐,一步一足都走得那么小心,赶在天火落幕之前,他们偷偷地来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擅闯越境,也无人看见……

它发现了。目光炯炯,似夜里的另两颗殒落的星子,槽上的兽,不作声地瞧着这一切。

不合时宜的燥风吹来,带了些草木被焦焚的气味,高踞在檐上的它,将眼下人间正不着痕迹发生的一切,仔细地看在它的眼里、听在它的耳里,它并没有出声阻拦,也没有惊扰了他们;它只是以月远送,在它心中,有说不出的向往心羡。

龙生九子,不成龙。它是一只兽。它是一只静静伏峙在屋檐了望、被香火烟熏了千年的瑞兽,人们为了私心,恳请苍天剥夺了它的自由,要它为人们镇守除厄,将它困囿于高翘的檐上,一日复一日的为苍生看顾远眺,杜绝百害侵入人间,可是人们和苍天皆不曾问过它的意愿,擅自就决定了它的命运。

它蹲在这很久了,无数春秋寒暑过去,站在搪上的它,看遣朝代烟火,看尽了人世消竭,冷眼瞧着江山折断英雄腰,岁月催尽虹颐老。无论是三皇五帝英雄豪杰;或是卑微百姓平凡众生,皆在死死生生中一代复一代,可不管生死再怎么改变,每一代的人们仍旧不改其心,还是一如初始般的汲汲于追求着某些东西。那些站在庙堂上的,贪恋权势利欲,站在庙堂底下的,恋栈于寻求青云之梯,更底下一点的,不是贪求个温饱、把希望寄托于无数不尽的明天、伺着寻常人家和乐的梦,或尔投身于迷人的爱恨之中。

它常想像自己是只能够张口吞下人间的巨兽,只要一张开口,进去的,将会是万水千山,出来的,便是古往今来。对它而言,花花大千的人间,是一颗芬芳的桂花糖,含在口中芬芳沁心,它多么渴望能和人间的孩童一样,先是尝上它一口,再小心翼翼的把它含在,嘴里,静待所有它所不知的喜乐酸甜。

每每在人了夜后,城中家家户户点了灯时,它的想像总会因此更上层楼,因为明媚的人间灯火,像一条条婉转的人间星河,蜿蜒地在人间这块尘土上淌流,取代了澄灿的星辉,将人世渲染得五光十色、七彩朦胧,托着风儿,银铃般清脆的欢笑声流泄在空气里,纷纷攘攘的人心仿佛就近在它的眼前浮动,令它,也随之心动不已。

在一片热闹中,它很寂寞。

离不开檐、站不直身,蹲踞在檐上的它,就只能这般地静静待在它被安排的位置上,尽些连它自己也不知道的职责,它无友朋无亲无故,它所拥有的,就是放眼看出去的景致。

有时候,它会很想翻转过僵直的身子,让暖暖的春阳晒一晒它的肚子;它会想好好的坐在檐上,将蹲踞过久的腿伸直舒适一下或是站直了身子,仰首看一看顶上那一片它从没机会瞧过的蓝天。

每日聆听着檐下人们对座上神佛的喃喃祈求,聆听着那些属于梦想的东西,它由不明白中变得好奇,自好奇中变得渴望,渐渐地,它甚想抛开扮演着此等冷眼旁观的身份也加入其中,破檐而出离开这单调孤寂的守望生涯,跃下庙檐去体会真正的人间,看看它是不是如它所想像的那般美好?它很想知道,什么是人生。

但它,没有机会,身陷囹圄的它,甚至离不开这片栖息的庙檐。于是在这奇异的天火之夜,它不动如山,一如以往地凝视着人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苍天赠给隐藏在阴阳两界众生的机会,就这么一点一滴的,在它眼前流逝而过。四下忽然有些动静,它格外圈神地瞧着眼前的景物,不意中,一只摊开的掌心递至它的面前。

由于身形所制,它无法回首探知来者何人,只能静静看着眼前掌心中之物,那颗,无论它再继续在这待上百年、千年也无法得到的万法之宝,那颗,可以让它脱离兽身化为人形离开檐上的梦想。

“吃吧。”横躺在檐上的男子,将盗来的佛心舍利款款地凑近它口边。晶莹的舍利,在近处灯火和远处天火的掩映下,格外像种诱惑。

它咽了咽口水,喉际强烈地哽涩干渴,近在咫尺的梦想,就这史然而至,措手不及的它除了愣望着它外,胸腔里,蠢蠢欲动的顺心鼓噪得那么厉害,怎么也压抑不住。

“别装模作样了。”等了半天,以为它在跟他客气,男子再度扬了手中的舍利。

怦怦,怦怦……被诱动的心跳轰轰作响,好似全天下的众生都听见了它的心音,它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机会。

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它既紧张又兴奋,毛骨悚然的快贯穿了整副躯体,在那瞬间,它很犹豫,但,又无法遏止这份心动…很犹豫,但又无法遏止这份心动……很犹豫,很心动……

还是吃了再说吧。因为一颗舍利,它的“人生”,即将开始了。

嘲风一脚踩着檐上展翅欲翔的飞凤,高踞在檐上凝视着这片日时每日都会见到的相同夜景。

距离天火之夜已有数日,再度站回原来的庙檐,嘲风的心底很迷惑,不知自己为何又会回到百般想离开的原处。

前些日子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庙檐后,他曾兴匆匆地来到他守护的城内,想去探知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人间新奇人事物,可不知是时机还是怎地,整座皇城笼罩在天火剧变的阴影里,城中惧于此异象的百姓们,纷锁紧门户无一人敢外出,一下子,整座城市净静无人烟,昔时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潮和灯火都不见了,他孤单单地站在大街上,放眼见到的皆是紧闭的门扉,什么想像中的热闹、欢愉,至都在他的记忆中被腾空,那时他才发现,一切并不全如他所想像。

之后,百般孤寂的他,曾试着朔日追月,追逐着它们跑遍了整个山河大地,一路上,他看过深山险岭、云深不知处,也曾在汪洋大海畔感叹自己的渺小,可每到达了一个目的地之后,他总觉得茫然,不知自己想要追求的是什么,他总是走着、跑着,来到一个个不知名的陌生地域,可每一个地方,都让他觉得无立锥之地。

前路茫茫,不知何去何从。

他像个一下子得到太多,却反而无所适从的孩子。在他们之先对单纯如白纸的嘲风灌输更多不良的思想。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燕吹笛笑得很虚伪,“这只看门狗初来乍到嘛,身为人间之人,我不过是展现我应有的待客之道,再顺便提点提点他而已。”什么都不让它知道,什么都不让它去做,这些祉,是想让它当只呆兽吗?

“嘲风,快随我等返回神界,你有你的使命,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不想再让任何人影响嘲风的天将,对嘲风伸出一掌.“只要你随我等回去,我等可保你无罪。”

嘲风缓缓朝他摇首,“我本来就没有罪。”人们不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屈”了那么久,总可以“伸”一下了吧?他也不过是想当当大丈夫试试而已。

天将忙着连串念出他的罪行,“你偷食了佛物佛心舍利,还擅离职守罔顾天命——”“狗屁。”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快速地截断他的话尾三位天将脸上写满了骇色,“什么?”身为神辈,竟然出言不逊?

“他教的。”对他们的反应一脸茫然的嘲风,伸手指了指身旁正捧着肚子闷笑的燕吹笛。

当下三位英明睿智的天将,一致决定先把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噪音给消灭再说。“喂喂喂!客气点,别忘了现下你们可是捞过界站在我们人间的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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