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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阴阳卷-第117章

小说: 阴阳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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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把那堆书看清楚吗?”都写明了这类举动会害他破戒,他不会真这么驽钝看不懂吧?他懒声应了应,“都看过了。”

那你还——”

“我在思索关于责任这个问题。”圣棋将她搂得更紧了点,并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有你在,我会想得较清楚些。”“什么责任问题?”觉得他似乎有点怪怪,但又说不上是哪怪的她,多心地瞧着他的模样。他侧过脸,将朗眉往上扬了扬,“就上回醉后发生的事,所衍生出来的责任问题。”“又……”她顿时气息一室,两眼无法直视他。“又不知道我们到底做过了没……”“郁垒说,无论我有无闯祸事,我都得负责。”先是郁垒说过,再来又看过藏冬写的书,这下懂了规矩、开了窍的他,可就不能再赖账了。玉琳简直难以置信,“他说的你就信?”他是被骗得还不够吗?

“已发生的事实,容得我选择信与不信吗?”他凉凉地伸出一指顶着她的鼻尖,“别告诉我那事你一点都不在乎。”要是她会不在乎的话,她就不会在他每回提到那个敏感问题时,就掩耳对他尖叫。她别别扭扭地转着手指头,“你又没有七情六欲………”棵木头似的,又不明白情情爱爱那方面的东西,她哪好意思跟他说她在乎得要命? “这很要紧吗?”他眼里暗藏着笑意很楚她为何会把这两码子事兜在一起。她慎重地颔首,“大大的要紧。”

知道她为何会如此介意的圣棋,心里惦记着的,并不是他有无七情六欲,也不是他能给她些什么,而是,她是否愿收。“你……”他问的很犹豫,“真的很讨厌我?”那日她说出在这世上最讨厌的就是他时,可真是重重刺伤了他的心。“说说气话而已,你也信?”他还真记得她说的话?玉琳翻了个白眼,起身想离开他的腿上。“信。”他一掌将她勾回原位,转过她的下颌,直直望进她的眸心。

与她一模一样的黑眸,在烛下看来,闪烁如星,静看倒映着彼此的眼瞳,玉琳有些惊愕,也有些窘意,在他凝视的愈来愈深也无退意之时,那一刻,她机会要以为,对爱恨嗔痴总是懵懵懂懂的他,心底终于长出了慧根开了窍。“也……”被看的浑身热意的她,动作僵硬的别开脸,“也不是很讨厌啦。”真是的,现在她居然很介意撒谎会不会有天谴。想起想爱又不敢爱的她,铜镜中总是凝望着他的背影,圣祺轻扬起唇角,将她按进胸怀中,埋首在她的发间。他的决定后,一字字飘进她的耳底,“既是不讨厌,那你这责任交给我扛就是。”她听了,身子怔了怔,火速回想起这阵子她在为他担心什么,又为何要让他明白人间的规矩,只因当他这么所后,他恐怕将犯下神规,到时,她可不知他将要面临何等惩罚。“我可不可以不要给你扛?”她飞快的将他推开一掌之遥,不但不因此而感到半分欢喜,反而替他紧张的冷汗直流。无言凝视着她的圣祺,反复思索着她明明就是很想,却又不愿意他这么做的矛盾心态一会后,一直在情关中淤塞着的任督二脉,瞬时畅通有了解答。他转了转眼眸,趁她不备一手拉起自个儿手上的红绳,将另一端迅速在她右手的小指间打上死结绑紧。他狡黠一笑,“恐怕步行。““你做什么?绑了又会解不开来了啦!“吓的花容失色的玉琳,急忙跳下他的身上冲至窗边推开窗,扬声朝外头大唤:”苯魔,出来!马上出来再帮我解绳子!““吵死了……“圣祺受不了的皱着眉,走至她身后反手关上窗扇,低首,一口堵住那张吵嚷不停的嘴。

第八章

决定在近期内重新恢复医馆生意的圣棋,这几日来,不是忙着上山采药,就是托人买货,午后闲暇时,就待在医馆里把搜集来的药材稍做整理,而被他拖来的玉琳,此刻,正手拿着药杵,有一下没一下地以杵捶打着药钵,根本就无心做他事的她,苦着一张脸,不时将双眼瞄向站在身旁陪她一块工作的男人。“你真的解不开?”都给他数日的时间解绳了,从头到尾,也没见他下过什么工夫,在他脸上,老摆着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他究竟是哪不对劲?圣棋还是千篇一律的回答,“解不开。”

“万事休矣…”她趴在桌面上哀哀长叫,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制造出来的难题。“可以请你停止替我着想了吗?”他一手拎起她的后领,抬起她的小脸,伸手替她将再次打结的眉心揉散来。“等等,我问你。”她的两眼忽地一亮,直捉住他的手问:“你的红绳是怎么来的?”她是被月老整的,那他咧?以他的个性,他根本不会去做闯空门那种事。。他耸耸宽肩,四两拨千斤地带过,“在我看过那面镜子后它就自个儿跑出来了。” 她忿忿地握着拳,“又是那只魔在搞鬼!”一波未平洋彼鼓起,她是上辈子跟那只魔结过仇啊?“你又太吵了。”三不五时就得听她呱呱乱叫一阵的圣棋,索性伸手带过她的腰肢,再次使出必杀技,俯身以后替她消音。已经数不清到底被他偷袭过几回的玉琳,双手掩着唇,屏息地瞪看着吻技已经相当老练的他。“再不挪开你的手,你会断气的。”他漫不经心地叮咛,随后揉揉她的发,转过身继续捣药。“我不是说过——”小心翼翼退离他几步后,她不满地启口。“你说过做这事要看地点。”他一手指向远处紧闭的大门,“这回我有照你的意思把门关上。”“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她头痛万分地想再对不知严重性的他解释清楚一点,话未说完,在下一个眨眼间,他飞快地再度移身至她的面前。“你说过你不讨厌我的。”他以鼻尖顶着她的鼻尖,还对她眨眨眼。“既不讨厌,那我就当你是喜欢。”喜欢?

岂只是喜欢而已?他似乎把她的感情看得太轻,也看得太简单了些,她常因他而觉得心痛,不是没有原因的。午后的阳光洒进空荡的馆内,飘浮在空气中的药草气味,有大地的清新,也有种枝叶在泛黄后岁月古老的余味。眼前的他,在她的心中,是一坛埋藏多年的佳酿,愈沉愈香,只消一口烈酒入肠,就可以将她这个失意人灌醉迷茫;在她心版上为他书写那些有关爱情的想像,年代久远得书页都已泛黄;而她隐而不发的情愫,只怕是与她没有终点的生命等长,再久,也不会忘。“告诉我。”盯着她写满心事的眸子,圣棋低声轻问:“你真这么讨厌与我绑在一块?”她摇摇头,无奈地低语,“你想想,若这事传进天帝的耳里,你这圣兽之首的位置还保不保得住?”“我没想过。”

“你该想的。”她抬起绑着红绳的小指,眼中有着埋怨,“就在 你把这玩意绑上去之前。”“最多……”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就是与你同罪罢 了。”她不是抱怨过他从不停下来等等她吗?那好,这回他干脆待在她的身边,不前也不后,她走他就走,这样她总不会再有怨言了吧了?“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大简单了吧?”为了他那副爱理不理的摸样,有些冒火的玉琳,忍不住想提醒这个脑筋不知是哪出了岔的男人,“这是犯神规,这是破戒,会像郁垒一样被贬来!”“你说过你不会再回神界。”他偏首想了想,不怎么介意地向她弹着指,“若真是如此,我陪你留在人间。”呆呆张望的玉琳,脑中的思绪,有一阵完全被抽空。

她……一定是像小鸟一样长出翅膀来了,一定是的,不然她怎会觉得她的心,轻盈得随时都可以在天际翱翔?不然,她怎会觉得踩踏在云间的感觉,比任何谎言或是想像,都来得甜美真实?“别哄我了……”她不自在地撒开目光,声调微哑。

“我说真的。”圣棋把她逃避的眼眸勾四面前来,不懂向来很相信他的她,却总在这方面把他的话不当一回事。她边笑边摇首,“你要怎么陪我?继续当我的假夫君,还是改扮我的大哥?”“不然?”

“我才不要当你的妹子。”固执的眼瞳,在刹那间泄漏了她的心事。

他不置可否地颔首,“我知道。”

“我在神界本就不好受,有你在身边,我会更痛苦的。”眼见他似乎不当一回事,王琳有点气恼地把靠上前的他推开一点。“我也知道。”他再举脚往前跨进一步。

她使劲地再把他推离一段距离,在他又朝她走来时,她垂下了黛眉,带着丝丝遗憾的问句,像阵穿堂而过的清风,旋绕在无人的馆内。“藏冬的书里,有提到怎么解这门痛苦吗?”

他一怔,随后走近她,“没有。”

“那他有没有写,该怎么样才能把心收回来?”低首瞧着地上石板的玉琳,垮下了肩头,有些怨恨起很想成全自己,又忍不住想为他着想的那颗心。“没有。”圣棋弯身将她抱放至桌柜上,黑眸映着她的黑眸,“为什么你要把它收回去?”“因为不会有回报。”她凄惨地一笑,“你永远也不可能会爱上我。” 她有自知之明,就像那些凡人说的,金镶玉,凤求凰,哪种锅就配哪种盖,而她,从不是可以匹配他的那块料,在别人眼中不是,在自卑的她眼中也不是,素来高高在上的他,当然也不会倾心于她,她能拥有的,就是他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关怀。就只是这样而已地只会这样。

“七情六欲,对我来说有这么困难吗?”一手抚着额的圣棋,发觉他要是再不把话说清楚,以打通这只呆头驴心中不通的死结的话,她可能永远都这么反复矛盾下去。她想也不想地点头,“当然,你是众神口中的圣人。”

“圣人也会有感觉的。”他摇摇头,捧起她的脸庞替她更正。

“真的?”类似希望、惊喜等等的东西,一下子让她灰暗的眸子亮了起来。他捏着她两边的面颊,“我骗过你吗?”居然敢质疑他的神格?他和她这只品行不及格的兽才不一样。“没有。”被捏得两颊很痛的她,赶紧替他的清白翻案。

圣棋笑了笑,倾身上前揽住她,将她压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看着她那头被窗根间透进的日光照亮的发,低声在她耳边说着。“我只是需要时间,我需要更多一点时间好来学会这门学问,你懂吗?”“不懂。”被他举动怔住的玉琳,将一颗小脑袋瓜摇来摇去。

“我的意思是……”他叹了口气,微偏过脸对她讲解,“你要让我学啊,不让我学,我怎么给你回报?”这下子,玉琳是真的被吓到了,呆滞的情况,远比被置在庙门前的那两只石狮还来得严重。“明白了?” 他勾勾墨眉,趁她发呆时在她唇上啾了一下。

她楞楞的点头,脑中轰轰乱叫成一片。

“往后,咱们一快慢慢学吧。”圣棋以十指揉散她一脸的呆相,相当正式地问她:“你说好不好?”终于消化完他所说的每个字句后,欢喜过度的玉琳,又叫又笑地一骨碌扑到他的身上。令没有防备的圣棋,只来得及抱住她,而后……因冲劲过大双双往后栽倒,四脚朝天。“在学习之前,首先。你得戒掉那些坏习惯。”躺在地上叹息的圣棋,受不了地一手抚着额,“而头一个坏习惯,就是你容易冲动的坏脾气。”坐在他身上的玉琳不满的撑按着他的胸膛,居高临下的瞪着又开始罗嗦的他。“还有,你的吻技也得加强一下。”他以指顶着她那迟早会被他给顶扁的鼻尖。她质疑的弯高一眉,“你又高明多少?”哼,将吻技?他练习的对象不就只有她吗?她的差劲,那他的又会多高级?“首先,我有人身的时间比你来的长,我的理性,比你的兽性多。”圣祺不认同的摇着食指,“其次,我曾接受过郁垒的指导。”“等等,你方才说……”被踩到重点的玉琳抬起一掌,“兽性?”这点很重要,不讲清楚不行。“对。”不知被她咬过多少回的圣祺,半坐起身与她眼对眼鼻对鼻的算帐。在馆内交谈的音息稍停了一阵后,两名怀抱着同样烦恼的男女,在彼此的眼眸中,速速回想起那桩床事悬案,似乎到现在还是此题无解。玉琳先发制人,“你以为……那夜是我辣手催草?”因为她有兽性,所以那天晚上若真出了什么事,就一定是她干的喽?圣祺的气势也没输给她,“难不成你认为是我这个正人君子做的?”别开玩笑了。他的定力这么强,哪有可能会是他干的?树丛浠桫的震动声,外加咚咚的坠地声,当下自窗外传来,令好奇的他们往外瞧了一阵,在发现没什么动静后,他们又不约而同的掉过头互瞪对方,无声的以眼神教劲。一触即发的雷电闪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流窜,半晌,玉琳首先自他身上跳起来,去后头的柜子里挖出跑堂伙计私藏的一坛酒。“要不要再喝一次试试看?”反正真相是查出来的。

圣祺挽起衣袖接受挑战,“别以为我不敢奉陪。”

“干杯!”

自树梢上摔下来的申屠令,在里头的两只兽开始一杯接一杯后,僵硬的趴在地上久久不动,彻底对搞不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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