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霸气侧漏(完结+七番外)-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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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
郝豪苦笑道:“看来是我多事。”
“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说得好了,我们就带上你一起去麒麟世家逛一圈。”
郝豪脸都青了,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种‘殊荣’我承受不起。其实我这次来除了提醒你们之外,最主要的是送茶叶蛋。虽然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嘛。”
战湛道:“免费不?”
“当然。”郝豪叫人将装着茶叶蛋的木匣子送上。
“那就谢啦。”战湛将茶叶蛋接过来给寒非邪。
寒非邪收入怀中。
郝豪道:“二位不吃?”
他们一个吃不了,一个不必吃,自然不想浪费。但战湛又不忍辜负他的一番好意,便道:“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选一个月黑风高夜,夜深人静时,东门墙角边,偷偷摸摸吃。你放心吧。”
郝豪道:“倒不是不放心。只是每一枚茶叶蛋都有他不同的功效,万一你们服用之后有什么不适……”
他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寒非邪抓住掰开,将一颗鹌鹑大小的茶叶蛋用力地塞了进去。蛋小,掉进去后顺着喉管就下去了。
郝豪眼珠子陡然瞪大,一双手失措地捂着喉咙,呆呆地盯着寒非邪。
战湛有点心疼这颗蛋,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好吃吗?”
郝豪突然捂着喉咙跑到桌边,一手扶着桌沿,一手用力地抠着喉咙。
战湛后知后觉地问道:“茶叶蛋有问题?”
寒非邪道:“本来不肯定,现在肯定了。”
郝豪抠了半天也没抠出,绝望地嚎啕起来。
战湛被他哭得心烦意乱,“有话好好说,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郝豪突然冲过来,伸手抓住战湛的大腿道:“你是不是认识试炼师?”
“虽然这样直白地讲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但看在你千里迢迢送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就是试炼师……”
“救我!”郝豪激动道,“我身上被下了虫子……刚刚又吃了这种药,一定会死的!救我!”
战湛腿被他揪痛,干脆抬脚踹开他,“人都会死,早晚而已,不用太惊喜。而且我刚才的话没有说完,我是试炼师……的徒弟。”
寒非邪道:“威胁你的人是麒麟世家?”
“不,不是。”郝豪的答案出乎他们的意料,“你们不用问了,我不会说的。你们救不了我,我就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思。”
战湛道:“我们也会杀人。”
郝豪道:“死在你们手里比死在他们手里好千倍万倍!”
战湛忍不住对他威逼利诱,他不为所动,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毫无结果。他只好暂时将郝豪看管起来。
郝豪离开后,朱晚被叫进来商讨问题。朱晚道:“我知道他被谁胁迫。”
“谁?”
“药王庄。”
战湛恍然道:“没错,药王庄和麒麟世家已经是一丘之貉。不是他就是他。传言不是说茶叶蛋铺和药王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药王庄的可能性果然更高。”
朱晚叹气道:“如此一来,事情就棘手了。”
“为什么?”
“因为这说明麒麟世家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朱晚扭头,眼神望向麒麟世家。
战湛吐槽道:“我们在帐篷里面,除了帐篷什么都看不到。”
朱晚:“……”
“若是如此,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朱晚道,“对方很可能将麒麟四卫都聚集在虎齿山等我们自投罗网。”
战湛道:“剽悍的人生,不需要思考有多少敌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勇往直前就对了。”
朱晚道:“想想。当计谋、毒、死士和高手拧成一股绳的时候……”
战湛道:“我就会格外地怀念轰炸机。”
“什么?”
战湛道:“没什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朱晚道:“化整为零。”
寒非邪道:“你是说,各个击破?”
“不是各个击破,而是寻找破绽。麒麟四卫毕竟只有四个,他们若是想要联合起来,那么东南西北四面必然有一面以上唱空城计!我们可以赌一赌。”
寒非邪清点阵容,还算满意。
青纹世家的三长老、秦家兄妹都是剑皇级以上的高手,足以对付剑尊级以下的人。寒云飞目前是剑王高阶,修为也不算低。朱晚的实力虽然不高,但是脑袋好使得很。阿猛和法拉利战斗力不俗,差不多是人类高手剑王级以上……再加上随时能够隐身的不死身战湛和表面剑圣巅峰实际剑神的寒非邪,对付麒麟四卫绰绰有余。
他们是杀入麒麟世家的主力,被分为一组。
剩下的人以一号为首,分为三组,各带一对朝他们选剩下的三个方向潜行。
战湛道:“选择哪一面?”
“南面。”
“不是说可能的会埋伏吗?”
朱晚沉吟道:“兵不厌诈。”
战湛叹气道:“聪明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为难自己。”
“哦?”
“对方一定会猜到我选择南面,所以我偏偏选择其他面。但是对方也有可能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我还是选择南面。对方会不会连这一点也想到了呢……看似纠结的问题,其实一直在甲乙两个选项中跳跃。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事了。”
朱晚道:“那你说怎么选?”
“我教你们一个游戏,石头剪子布。”
“……我会,我想我们都会。”
“那就好。”战湛将寒非邪和一号叫过来,“来,我们各自代表一个方向,石头剪子布,谁最后胜利,就选择那个方向。”
“……”
一分钟之后,战湛欢呼,然后问道:“对了,我选择的是哪个方向。”
朱晚道:“南方。”
“……”战湛摸摸脑袋,“白玩了。”
☆、216麒麟世家(八)
下午两点;雨下得很大。
战湛使用隐身跟随技能,屁颠颠地跟在寒非邪和战湛身后。有阿猛和法拉利在前面探路;他们走得很放心;很悠闲。
尽管穿着蓑衣,朱晚还是被淋得满脸是谁。他一边抹脸一边艳羡道:“战湛真是因祸得福。”满身干爽地走在雨中是多么奇妙又美妙的事。
战湛笑道:“有眼光。我正愁找不到徒弟,朋友一场;免试入职。来,有没有刀子,寒霸快借给他!”
寒非邪居中翻译。
朱晚笑着摆手道:“你这个师父太没保障。”
战湛走到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住,猛然现形。
朱晚来不及收步,直直地装上去,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战湛又趁机隐身跑了;害的朱晚重心不稳,差点摔跤。
若说他们这边是明亮的风景,那么其他人就是阴暗的角落。秦家兄妹都绷着脸,一副是都欠了他们三五百万的样子,寒云飞的脸不是绷着,是冰着,用槌子敲敲能敲出一片冰屑。三长老倒是正常,却被周围三张脸拖累了。
朱晚突然走到寒云飞身边,问道:“我有一事请教老家主。”
一个“老”字就点出了寒家大权交替的现状。
寒云飞也不生气,淡然道:“请说。”
“杨、陈、汪、佟四家平日关系如何?”以麒麟世家与寒家对彼此的关注,对这些情报寒云飞应当了如指掌。
寒云飞果然不负所望,道:“几乎没有往来。”
朱晚沉吟道:“关系不好?”
寒云飞道:“齐家不许他们有私交。”
朱晚恍然道:“我懂了。”麒麟世家是怕他们四家联合起来造反。
法拉利伸展翅膀,从空中俯冲下来。经过寒非邪和朱晚的联手调养,它翅膀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今天雨太大,它被冲得十分狼狈,下来之后不停地抖水。
朱晚掏出手帕擦了擦它的眼睛,问道:“看到陈了吗?”
法拉利打了个喷嚏,“看到了。有墙,藏藏的……有门,大大的,有屋子,多多的。”
战湛变回实体,亲切地摸着它的角,道:“你的脑细胞一定长在翅膀上。”
法拉利没听懂,甩了甩尾巴。
“不然怎么伤的是翅膀,降的是智商呢。”以前只是平舌音和翘舌音不分,讲话还是听正常的。现在可好,连说话的口气都像弱智发展了。
这次法拉利听懂了,仰起头,对着战湛打了个大喷嚏。
战湛抹了把脸,默默地恢复魂体状态。
朱晚道:“从这里到那里有遮蔽的地方吗?”
法拉利摇头:“阿猛在门前坐则。”
朱晚道:“战湛先去探探动静?我们和山主慢慢地走过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得令!”战湛欢快地跑出两步,才想起还没有得到寒非邪的指令,又跑回来,讨好地看着他。
寒非邪道:“小心。”
战湛挥挥手,嗖得一下跑了。
朱晚感慨道:“看来他的确长大了。以前的山主绝不会这么放心。”
寒非邪迟疑道:“也许是我长大了。”
朱晚本是随口一说,听他这么说才转过头来看他,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对此十分上心,不禁愣了愣,回想自己的话又未觉得不妥,试探道:“山主是想给战湛更多的机会证明自己吗?”
这些天,寒非邪一直沉浸在一个极度矛盾又疑惑的状态中。他明显地察觉自己的想法上的变化,这种变化很危险,时不时地拉着他脱离原先的轨道,走向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方向。他想尽办法克制,可是每次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的时候发现,变化从未停止。
“天芥神书……”
他喃喃道。
朱晚在他边上听得分明,喉咙忍不住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寒非邪猛然闭上嘴,心狂躁地疾跳了两下,突然有些思念刚刚离开的战湛。
战湛抡起胳膊飞奔一路,总算看到法拉利口中“藏藏的”墙——它的形容词太含蓄了,何止是长长的,还高高的,厚厚的,这根本就是一堵城墙啊!尤其天上下着大雨,天与地的距离拉近不少,远远看去,城墙如擎天柱一般顶天而立。
阿猛庞大的身躯在城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小鸟依人。
战湛飞快地从阿猛身边跑过,一头撞进城墙里。
城墙内是一条与城墙平行的弧形道,门似乎在其他位置。但战湛是魂体,根本不需要顺着道路走,直接穿过层层墙壁,来到墙内庄园。
这是个很朴素的庄园,之所以说朴素是因为他面前有大块大块的荒地。虽然不知道陈家的建筑设计学是否高明,但是就眼前的情形来看,他们的经营学显然很不高明。
战湛踩过荒田,正想继续往前,踏出的步子又硬生生地收回来了。他在田边蹲下,看着这些田。太荒芜了,竟然连一丝绿色都没有,只有依稀几根黄黑的杂草。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下意识地觉得这里面有文章。他将这个现象默默地记下来,打算回头问朱晚。
再往前走,就是校场。
校场里放着十八般武器,都被水打得湿漉漉的。校场的地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在这样的天气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他踩着水坑往里走,是一个室内比武场,一样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比外面更加齐全,还有很多种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他抬起头,头上放着一张大网,网是黑色的,要不是他刻意多瞧了几眼,只怕会给蒙蔽过去。
这点发现让他很有成就感。
再往里走,就是家眷住的内室。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听到很嘈杂的声音,有女人的哭声,也有男女吵架声。听墙根这种事战湛做过很多,一点都不会感动不好意思,直接穿墙进去。
里面是一老两少三个妇人。两个少妇抱头痛哭,老妇人在唉声叹气。
战湛听了会儿才知道这两个妇人并非陈家媳妇儿,而是佟家媳妇儿。这个老妇人是佟家老媳妇儿。她们正伤心着佟家各自丈夫要拼命的事。
他听了会儿,又转下一个屋子,却是陈家人在那里商议。不过他们商议的不是对付寒非邪的事,而是商议着杂七杂八的家事。一个说佟家人太能吃,一个人能吃三个人的份,他们的存粮只够坚持半个月,得找个时间出去采购,一个说杨家的人太讨厌,说话夹枪带棒,叫人不舒服。抱怨的是女人,安慰的是男人。都说寒家和白梦山不自量力,搞定是分分钟的事,暂时忍耐忍耐便可。
战湛走了一圈,陈家的情况掌握得七七八八,心满意足地跑去报信。
他这次提供的消息的确很重要,重要得有些出乎朱晚的意料,也坚定了战湛以后首席侦查员的身份。这是后话,暂且不说。且说眼前,朱晚听到他的汇报之后,笑了笑道:“看来他们果然走了这一步棋。”
战湛道:“你们知道他们四家会联合?”
朱晚道:“我适才问过寒老家主他们四家关系如何,寒老家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