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福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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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若是在东萧,的却是个厉害的人。
可惜他……
夏阮没有反驳,只是过了一会才道:“快恩科了呢?”
李知涯听了这个后笑了笑:“是呀,快恩科了。也不知安哥儿今年能不能……哎,不说他了。你累不累?去前厅看看你三舅吧,认识一些人也好。”
夏阮浅浅一笑,回答:“好,外祖父你好好歇息。”
等从屋子里出来,夏阮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按照外祖父的这样的说话,皇上的却是想遵守当初的誓言,可是萧家哪一位能获得皇上青睐呢?
只是外祖父没有看透,若是萧安礼真的能赢得皇上的青睐的话,也不会这几年还在一个位子上,不动声色。有的时候,出身低微不能改变,但是有些人却是可以靠自己改变的。夏阮想了想觉得头疼,外祖父这次是认真的。
在男人的眼里,用子女去换取权益,是很划算的买卖。
在外祖父的心里,萧安礼是一个不错的人,又能给李家带来好处,所以她嫁过去也不算吃亏。
可是,她从未想过嫁人。
李安依在墙上,看着远处来往的人群。
等夏阮出来后,才道:“表妹,你看那边。”
夏阮朝着李安说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站着十来个粉嫩的少年,约摸十五十六岁,一个个俊美非凡,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十分夺目。
她有些咂舌的看着李安,这些人……
李安撇了撇嘴:“愚蠢的东西们,下贱。”
这是夏阮第一次听到李安骂人,他平日里就算说话刻薄,也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夏阮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见那些少年一身白衣,一个比一个俊俏,一脸笑意窃窃私语。
因为站的有些距离,她根本听不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
“这是清河公主身边的人……”李安缓了一会才道,“清河公主去看老太太了,所以他们在屋外等着。”
外祖父的小院和何氏的小院有些距离,但是却不太远。这些日子,何氏是没有机会走进外祖父的屋子里,因为何氏根本不知道外祖父的病情如何。
清河公主会见何氏,这让夏阮眉头微微一蹙:“是吗?”
清河公主是建广帝和皇贵妃唯一的女儿,当初皇贵妃生下秦清河之后,便去世了。
这些年有人也曾说,安嫔和那位殁了的皇贵妃长的相似,所以才会得到建广帝的喜爱。
最让夏阮觉得可怕的,便是这清河公主养了不少的面首。
当初,有人和她说起的时候。夏阮当时还诧异的说不出话。
而且,建广帝曾经有意将清河公主许配给萧韶成,最后却不知为何这门亲事作罢了。
想到这里。夏阮手里冒出一些冷汗。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见到清河公主。
“老太太小时候进宫很招皇贵妃喜爱。所以——”李安给夏阮解释,又无奈的笑了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不过表妹你可要小心一些,这个清河公主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十九郡主当年不过是训斥了清河公主的人,那个人貌似叫墨殇。可是谁想到,最后十九郡主奉旨进宫陪公主。只是陪了清河公主一个月,出宫的时候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李安说的模糊,但是夏阮还是听出来了,李安话中的意思。
李安是在提醒她。小心一些……
她和老太太关系一直不好,前些日子又和三舅母那样大吵一架,老太太的心里自然是添堵的。老太太和清河公主关系很好,所以李安的意思是怕清河公主来陷害她。建广帝是十分心疼清河公主的,所以清河公主敢光明正大的养着面首。建广帝都装作没有看见,还一心想要为清河公主觅得一门好亲事。
其实,这些少年会出现在这里,也算是给她的警告。
毕竟这些人,一问便知道是谁身边的人。
夏阮想了想才对李安道:“谢谢表哥。”
“哼……你这个愚蠢的。我不跟你说,来日你得罪了人你都不知道。”李安想了想才慢悠悠道,“清河公主这是在跟你示威呢,不过她也不敢贸然找你进宫,毕竟你又没有诰命,而且……不过还是小心一些,尤其是那个叫墨殇的人。”
夏阮笑了笑:“嗯。”
她不得不小心,因为墨殇这个名字她听过。
当初唐景轩最想巴结的人,便是这位墨殇。
不过这个人最后却……
夏阮想到了墨殇昔日的下场,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阵,却不多言。
“表哥,我们去宴上吧,三舅一会要找你了。”夏阮转移了话题,“外祖父让我们早些过去,他等一会便来。”
李安听了这话,忍不住打了个战栗:“你,你说什么?祖父,祖父要来?我家那个老头子会打死我的。”
李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整个人显得很不安,“走走走,这是是非之地。”
夏阮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想跟李安再说一些话,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李安很多事情比她看的清楚。可是有的时候,她怕李安会做出他后悔的事情,因为有的时候,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这些年李安其实很多时候都在躲外祖父,他也是在逃避他本该承担的东西。
在李安的眼里,在江湖上行走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可是他的一切不是他说了算。
所以他一直不愿认清自己的责任,可是夏阮知道,李安逃避不了一世。
因为他是李家的人。
也是成国公的孙儿。
夏阮跟在李安的身后,没有再看远处的少年,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那群人的眼光跟着她和李安。
“刚才那个就是成国公的外孙女?”有人忍不住笑了笑道,“墨殇哥哥,你说她都吓成什么样了,跑的跟兔子似的,哈哈。”
站在人群中,清秀的少年也露出一丝笑:“李安居然会和她在一块。”
正文 145:攀比
任何荣华富贵,都是有代价的。
江氏带着人在西花厅内作陪今日来的女眷,成国公家人口不多,但是显赫的亲戚却是不少。
远处台上再精彩吉祥大戏,依旧没能让夏阮的心情舒服一些。
她从未想过,何氏居然和清河公主居然有来往。
从今日的事情上来,清河公主明显是在帮何氏撑腰,所以才会光明正大的将那些人放在那里。
前世的清河公主是投井而死。
萧韶成和四皇子一起逼宫,建广帝殁了之后,皇子们中没有一个人有幸活了下来。
无论是被流放的大皇子,还是显赫高贵的六皇子,甚至建广帝最爱的七皇子……
一个都没有活着。
夏阮不敢保证这些人的结局会和前世一样,因为太多的事情都在改变。比如大伯父一家本该是死在赵南柯的手里,现在却是死在了朱砂的手里,大堂姐和二堂姐还下落不明。北萧七小姐萧雪兰也嫁给了岳成安……
只是建广帝疼爱清河公主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你们知道吗?今儿清河公主都来了。”坐在江氏身边的妇人笑了笑,“听说是老太太病了,特意过来瞧瞧。”
江氏听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周夫人。”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都看了过去,杨阁老和李长风在官场不和。
尤其是这些年,杨阁老恨不得将李长风生吞活剥。就算杨阁老再不喜欢李长风,也拿李长风无可奈何。毕竟如今的李长风比杨阁老的足足高了一品,所以杨阁老的正妻周氏对李家的人也不会客气到哪里去。
周氏笑了笑,尝了一口菜才道:“这清炖鹿肉,味道却……”
果然周氏这么一说,席上的人嗓音又小了几分。
“我听说昌海楼蓝师傅的手艺不错。尤其是做这清炖鹿肉。”周氏搁下筷子,眼睛笑的弯了起来,“不过这蓝师傅。这些年也不爱走动了。”
这话一出,等于狠狠的抽了江氏一巴掌。
昌海楼是京中赫赫有名的馆子。架子十足,一般的酒席是请不动蓝大师傅亲自掌勺的。可是李长风如今贵为英殿大学士,官居一品。若是连昌海楼的大师傅都请不来,那么说起来也是真的是个大大的笑话了。
所以,周氏话一出,众人便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江氏,如同在看笑话。
李长风这些年在官场的位子越高。得罪的人越多。
江氏性子急躁,她听周氏这么一说,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昌海楼的师傅,哪里够格来做这些宴席。这些菜肴都是皇上亲自派御膳房的厨子来做的。当初除了荣国公有这样的福气,其他人想要也是得不到的。”
周氏一听笑上的笑意加深,不再言语。
夏阮看了一眼三舅母,忍不住苦笑。
这里的太太们,那个家里不是显赫呢?尤其是三舅母还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更是和荣国公府相提并论,这不是告诉外人,他们如今是站在大皇子的一边吗?夏阮觉得三舅母说话太不过脑子了,这话一出来日大皇子若是找上门来,三舅又要多多少的麻烦。
曾贵妃这些日子不受宠。曾家又在朝堂上日日被皇上训斥。大臣们为了避嫌,和曾贵妃的娘家荣国公府,慢慢的疏离了起来。就算大皇子如今的势力看起来是如日中天,可是这样的权利在皇上眼里,不过只是几句话便可以剥夺的东西,所以这些皇上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江氏的话,自然就是代表了江家。
皇后和李长风都站在大皇子这边,这个消息可以让这些太太们私下聊很久了。
江氏根本不清楚自己说错了话,还有些洋洋得意的看着周氏。
“哎呀,周夫人你手上这镯子,太精致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站在周氏身边的妇人也惊的看着周氏的手腕。
周氏显得有些羞涩,一张白皙的容颜上,出现了一抹浅红:“不过是些小玩意。”
吏部尚书家的谢太太忍不住开口了:“这可不是普通的玉吧?怕是成玉阁成掌柜亲手打理的吧?”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瞪大了眼,成玉阁的名声谁都是听过的,在京中若是成玉阁说他们家玉器行第二,便没有任何一家敢说自己是第一。尤其是这些年,曾贵妃的头上出现了成玉阁的簪子,据说是大皇子找了几次成掌柜,最后才买到的。这下,成玉阁的名声更是显赫了。
而且,成玉阁的玉料皆是西域上等的美玉。
周氏摇头:“谢太太说笑了,不过是寻常的小玩意,哪里能入谢太太的眼。”
可是周氏谦虚的说这些,却依旧将手腕上的镯子露了出来。
在这些宴席上,除了私下说说最近京中热闹的事情,便是攀比富贵。
夏阮看了一眼三舅母,此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江家在财力上,的却是比不上杨家。
毕竟江家的家财,早败在小辈的手里了。
只见周氏白皙的手腕上露出洁白的玉镯,这是上等的和田美玉,最难得的便是这晶莹剔透的玉内有一抹鸽血红。这玉镯的做工精致,戴上周氏的手上,显得周氏的手更鲜嫩。
“这是西域那边的玉料吧?”谢太太忍不住咂舌,“杨阁老果然心疼周夫人。”
周氏笑的跟朵盛开的花一样,却依旧谦虚道:“哪里,都是老夫老妻了。”
江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夏阮瞧着江氏的脸色,便知道江氏按捺不住了。
若是江氏和周氏在这里为这个互相讽刺起来,丢人的可是江氏。
毕竟今日是三舅的寿宴,她要接待这些人,可如今江氏的样子……
夏阮想了想便站了起来,走到了江氏的身边:“三舅母,今儿表哥跟我说。让我带个东西给你,你看看我这个记性,差点将这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江氏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夏阮。像是看着仇人一般:“哦?”
夏阮咬了咬牙将自己刚才暗地里褪下的镯子拿了出来,对着江氏说:“这是表哥前几日在成掌柜哪里买的。不过他不善于言语,所以就让外甥女来代劳了。”
夏阮手中的镯子一拿出来,周氏手上的那对便黯然失色。
这是金镶玉镶嵌绿宝石镯子。
这对镯子翠绿透明,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光泽比周氏手上的镯子更亮一些,被夜里的灯火一照,那光芒似乎能刺痛人的眼一般。
若是这般。周氏的脸色也不会难看了。
夏阮将镯子递给江氏的时候,又道:“这镯子有些沉,平日里戴着估计也有些累,这金丝是西域那边的工匠带来的。和咱们这边的不一样,价格足足比这边的金丝贵上百倍。不过表哥说,若是三舅母喜欢,价钱都是小事。”
西花厅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说上半句。
此时又有谁敢说成国公府其实不富裕呢?这金丝又软又细。不是富贵人家的人,绝对不敢多看一眼,因为这些她们根本不能染指。
其实夏阮这镯子,是南亭送来的。
南亭是西域的商人,手上的好东西不少。那日他送来的一箱子东西来。刚开始的时候夏阮自然是推辞的,最后南亭也有些不悦:“三小姐是不是嫌弃在下送的东西?若是三小姐不收下,那么我让萧九公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