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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侯门福妻-第176章

小说: 侯门福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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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微笑着看着夏阮:“你不打算给吗?我和你想的一样,这个世上唯一能保住秘密的人,便是不能再张口的人。这件事情,既然是成国公想要亲自解决,那么我们便不要插手了。他有他的想法和他的自尊。”

夏阮咬了咬唇,然后点头。

外祖父如今会将金条拿出来,目的大概也是这样。

此时。喜烛摇晃的厉害,像是下一刻要熄灭了一般。

夏阮看着喜烛大吃一惊,推开萧九便急匆匆的床上奔了下来,然后找到搁置在一边的小剪子拨弄了一下烛芯。

她动作迅速。让萧九没有丝毫准备。

萧九看着自己空掉的掌心,又抬头看着夏阮的动作,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

“怎么了?”萧九嗓音轻柔,他穿好了靴子,走到了夏阮身边,“不会灭的。”

夏阮眼里还带着紧张的气息,她怕这喜烛不能燃到尽头……

她抬头看着萧九:“我听说,只是听说,若是成亲这一夜,龙凤喜烛能顺利的燃到头。那么这对夫妻便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平平安安的过一生,白首不相离。

萧九愣了一下,走过去将夏阮牢牢的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我能娶到你,真的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萧九漆黑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垂在她的耳边,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撇开了头。

“不是。”夏阮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不是的。”

她能嫁给他,才是她最大的福气。

夏阮只觉得指尖都在发抖,手指慢慢的抚上胸口,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跳动的有多厉害。这是梦还是幻觉?这个人的这句话。居然让她想到了他们的前世,有缘无分的过去。

夏阮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朦胧中,萧九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萧九将夏阮打横抱起,夏阮吓的睁开眼惊呼了一声,下意识间楼住了萧九的脖子。

她的脸色红通通的。整个人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粉红。萧九轻笑了一声,忍不住戏谑道:“你刚才没穿鞋子,会着凉的。”

夏阮咬了咬唇,垂眸:“我不怕凉。”

她脸颊却挨着他的胸膛,听到了“噗通。噗通”的声音,下一刻搂住萧九的手,又紧了紧。

萧九眼里浮起一丝笑:“夫人,累了一天,歇息可好?”

萧九的嗓音如同春风拂柳般轻柔,却又带了一丝诱惑。

怀里的女子垂着眸,睫毛一闪一闪在动,耳朵有那么一点点红……他亲昵的在女子的额头上一吻,轻叹道,“夫人这样可就等于默认了。”

芙蓉帐合起来的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在她眼里是铺天盖地的红色。萧九慢慢的靠了过来,她彷佛又闻到了熟悉的茶花香,清冽宜人的气息。很快,她的唇便被覆盖住,萧九将她搂在怀里,用唇轻柔地触碰她。

夏阮本来清醒的脑海里,很快便乱成一团。下意识,她忍不住小舌轻轻的舔了舔,却不知自己的动作取悦了萧九。

下一刻,萧九便不停的在她口中掠夺了起来,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却变得霸道无比。

夏阮微微睁开眼,看着萧九俊美的容颜,像是中了墨罂粟的毒一般,被这个人迷惑的神志不清。

“阿阮。”

“嗯?”

“还好,我没错过你。”

在他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了她,和她相守。

萧九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罕见的稀世珍宝一样,专注而又深情。

夏阮想,或许这个就是世上女子都梦寐以求的爱。

是爱,而不是喜欢。

独一无二。

正文 267:报应

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新婚燕尔,有人劳燕分飞。

何氏坐在屋子内,看着眼前自己爱了十八年的男子,泪流满面。

曾几何时,她希望能安静的和他好好的谈谈,可是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何氏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莞尔看着李知涯:“我在你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事到如今,她依旧想知道,自己的地位。

明明很清楚,却依旧不甘心。

“你想是什么呢?她在我心里,是妻子,而你……什么都不是。”李知涯看着何氏的时候,眼里全是疲惫,“小翠,当年我说的话,我做到了。”

何翠哈哈大笑,她站了起来,指着李知涯大吼:“你是做到了,李知涯你不觉得你这样恶心吗?你这个样子是委屈给谁看?当初若是你没有心生贪婪,又怎么会入了我的局。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喝醉?那只是男人的借口,你当年用了一样的借口去欺骗了你口中的妻子。”

李知涯脸色有些难堪,却不知如何去反驳何翠的话。

因为,何翠说的没错。

喝醉,或许只是一个借口。

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如生命,又怎么会犯这样低端的错误。当年的何氏,娇嫩的如同雨后初绽的芙蓉花,她看着他的时候,一脸娇羞。

他当初,的确是爱那个模样的她。

只是后来何翠做的事情,让他更多的是恐惧。

何翠居然丝毫不留情的想要杀死何不凡,那个和她一奶同胞的嫡亲哥哥。

“我无颜去见她,但是,我也不想再见你。”李知涯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全是嘲讽,“其实从一开始你接近我的时候。便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和你在一起十八年,这十八年内,我让摇摇欲坠的何家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这是我的赎罪……只是,我老了。我没有力气再去顾及这些,你想好好想想,要去慈安寺,还是跟我一起走。”

京城郊外的慈安寺,这里有不少的贵族太太们都在里面修行。

表面上,慈安寺是一个非常宁静祥和,适合这些贵族太太居住修行的地方。但是实际上,这里面的贵族太太没有一个人愿意居住在这个荒郊野外,在这里面被逼疯的女子数不数胜,她们被关押在这里。几乎是不见天日。李知涯如今让她去慈安寺,无非就是在逼她寻死,只是去了慈安寺,或许活多活一两个月。

她若是死在慈安寺,到时候还能留下一个好名声。

何翠闭了眼。觉得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这些年她独守空闺,心里无数次埋怨李知涯,但是又无数次希望,李知涯能给她一次机会。可是,李知涯是个聪明的男人,她做的所有事情,李知涯都看在眼里。

此时。何翠的心里像是被刀子戳了无数次一样,疼的她站不稳身子。

想要她死的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的枕边人。

“子清,当年我哥哥去世的时候,你可曾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何翠看着李知涯淡淡一笑。苍白的脸上全是绝望,“你说,你会待我好,若是我做妾,也会待我如同妻子一样。宠妾灭妻乃是大罪。可是你依旧不顾一切跟我哥哥这样保证。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啊,我就在想,此时此刻就算让我死了,我也甘心啊。我这辈子能遇见你,能在我最好的年华里和你在一起,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子清,我心里有多在乎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十八年来,我独守空闺,我从未埋怨过一句,直到此时此刻,我依旧希望你能跟我说,像当年一样和我说,小翠,我会对你好。”

何翠软了身子,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她到底是为何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十八年的寂寞却没有换来李家的掌权,十八的孤独却没有得到丈夫的心,十八的年的付出更没有得到何家人的赞赏。

她这又是何苦呢?

这场感情,她爱的累极了。

李知涯看着地上瘫软坐着的女子,她如今尚未到四十,双鬓已生了白发,看着可怜极了。何翠这些年来辛苦,他又何尝不是?多少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梦见妻子浅笑说想他了。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妻子的死,对他来说是毁灭是伤害。当初李家快要败落的时候,妻子不顾一切的嫁给他,他便发誓要对妻子好。

可是,他终究是辜负了心爱的妻子。

他还记得妻子曾高傲的告诉外面的人,一个女子最骄傲的,不是她能拥有多少爱慕者,而是她的心上人,能为她婉拒多少爱慕者。周围的人暗地里说她没有妇德,心有嫉妒。但是却又无比的羡慕她,能有一个一心一意的他。

到了最后,李知涯觉得他的所做作为,对妻子来说是个讽刺。

他曾问妻子:“我就纳一个妾,为何你如此的执迷不悟?”

妻子看着他,双眼含泪:“子清,你说我这是执迷不悟?我做不那么大度,我想同你好,不是因为你是国公,更不是因为如今你权倾朝野的地位。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心上人。你看,所有的感情就如同一张白纸,若是有了其他的颜色,我……就会觉得,脏。”

当时他气愤妻子说的话,和周围的人一样认为妻子心生嫉妒,不是一个好妻子。

他甚至都想休了妻子,因为妻子这样做,已经犯了七出之条。

后来,等妻子离世之后,他依旧不懂妻子的想法……

等到儿子娶妻之后,他曾无意和儿子提起,要儿子纳妾,却被儿子婉拒。

儿子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妻子。

“父亲,儿子的心不大,就只能容下一个人。太多的人,会累。”

李知涯当时觉得可笑,可现在他到了垂暮之年,身边没有一个贴己的人时候。他才明白儿子和妻子心里的想法。

人这一生,不需要太多的感情,只需要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在自己垂老的时候,那个人还能陪在他的身边,夜里陪他说说话,亲吻他的额头却不嫌弃他脸上的皱纹。

李知涯苦涩的笑了笑,他这一生起起落落,最苦的时候是妻子陪着的,但是手握重权的时候,妻子早已不在身边。

他看着何翠。摇头道:“你从来不需要感情,你需要的是权力。这十八年,我给了你权力,给了你国公夫人的地位,小翠你要的我都给你了。若是当年。我不是成国公,你还会多看我一眼吗?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不会,何翠不会多看他一眼。

“子清?为何你会这样说?若是我不喜欢你,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何氏瞪大了双眼,言语里带着不甘,“我为了你,背叛了何家。杀害了自己的哥哥,让外祖父恨了我一辈子。我若是不爱你,我为何要这样做?你知道吗?我哥哥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我在他的菜肴里下毒,他到死都不知道,我拿这些金条是为了给你用。只是。呵呵,子清我拿命给你换来的东西,你居然给了一个野丫头?你居然……”

何翠气的话都说不明了,她怎么也没想明白,李知涯为何要将这些金条交给夏阮。

若是给李长风。她或许还能想明白一些……可是为何会给夏阮?为何……

李知涯看着何翠,像是在看笑话一样:“你错了,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对不凡下毒手。因为,你想要这些家产,更想要控制何家。若是不凡死了,何家来日所有人都要依附你。你不喜欢他们忤逆你,所以你才会这样做……那些金条,是拿不凡的命和我妻子的命换来的,我当时的确很需要钱,可是我没想到这些金条是这样得到的。小翠,代价太大了……”

李知涯的话,让李氏恼羞成怒。

“李知涯,若是你真的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将这些金条给夏阮?”何翠不甘心的攥紧了双手,眼里全是愤怒,“你的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还要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李知涯推开门,背对着何翠道:“因为,我欠了长月,我欠了这个孩子,你也是。当初,她对你多好?你为何要欺骗她呢?”

李知涯说完,便离开了屋子,留下何翠一个人。

桌上摆放着的白绫,刺痛的何氏的双眼。

李长月吗?

李长月——

何翠想了那个夜晚,她穿着喜服看着李长月,一脸悲痛:“长月,我……我是真的喜欢子清,我……我没有想过会让你伤心。长月,对不起,对不起。”

李长月稚嫩的面容,在月色下苍白的如同一张透明的纸。

她双眼红肿,身子弱不禁风,似乎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原谅我,长月。”何翠想握住李长月的双手,却看到了她眼里的厌恶,“我日后会对你好,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李长月讽刺的笑了笑,嗓音沙哑:“太太,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呢?你让我怎么原谅一个处心积虑来破坏我家庭,又气死我娘亲的人呢?太太,这比让我死,还要难呐。”

正文 268:婚后

烛台上喜烛燃到了尽头,天色早已放亮,杜兰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杜若过来的时候,看见杜兰的样子。只能低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推门而入。

此时,帐内却没有一点动静。

夏阮平日里作息规律,黎明既起,绝对不会拖到现在。

杜兰压低了嗓音对着杜若道:“侯爷说,让小姐好好歇息,可这都……都这个时辰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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