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血族 雾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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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两个问题足够证明了他们是回路相似的血缘兄弟,不过,也许,他们已经不再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相近的血缘。毕竟勒森巴是属于希拉血系的,也就是说弗拉德是希拉血系,而拉杜是爱兰德血系,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已经消失殆尽。
“事实上,有那么一点。不过我在四年前就见过你了,那大概是我刚成为血族不久,在里斯本,吉密魑指着你的侧影说,那就是卢卡斯。可我知道,那是你。”弗拉德回答说。
拉杜一愣,他知道弗拉德变成了勒森巴,但他怎么会和吉密魑有联系?还有这个“吉密魑”是传统意义上的氏族代指呢,还是他在第戎遇到的那位把自己的爱人制作成傀儡的那位吉密魑本人?
“抱歉,我当时没有注意到你。”拉杜在脑子里转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有将那其中的任何一个问出口,他只是挑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回答,并且他撒谎了。
事实上,在里斯本,拉杜也是看见了弗拉德的。
只不过当时拉杜并没有肯定那就是弗拉德,也没有打算去确认,他和他仅仅是很稀松平常的遥遥相望了一下,然后他就错开了目光,和爱兰德一起离开了里斯本。因为当时的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和他的这位哥哥有什么交集。
Chapter LIX
在弗拉德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拉杜的饮料终于姗姗来迟的被侍者端了上来。并不是这杯饮料有多么难制作,而是在血族内部几乎根本没有人会去碰它,威尼斯酒吧也就没有准备过相关饮品,仅仅是象征意义上的在酒单上写了那么一下。
因为那是一杯牛奶。= =
拉杜看着眼前这杯乳白色的液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些止不住的抽搐:“这是,你点的?”
弗拉德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甚至冲拉杜露出了很多年前在拉杜因为抗拒牛奶时自己无奈而又宠溺的表情,他想抬起手去揉乱那个男孩的头发,他相信手感一定一如当年,只不过在思量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放弃了,只是笑着回答:“你还未成年,亲爱的。”
“如果阁下的记忆力还存在的话,你就会发现,我早在九年前就已经成年了。”拉杜忍不住的提醒道,语气也开始稍稍靠拢了他一贯的那种讽刺口吻。
“抱歉,我对你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你离家出走的那年。”道行已经不是长了一点半点的弗拉德从容的笑着回答说。
拉杜突然有一种凌乱感,哥,你到底是什么来路?情圣吗?
这不能怪拉杜会这么想,而是弗拉德的那句话实在是太过的突兀以及暧昧。
不是说拉杜真的已经将他们过去的那点小乱伦忘记了,而是他以为旧事重提不会出现在他和弗拉德对话的选项里。那些东西……早就该一如他亲生父母的卧室一样被陈条封上,哪怕是落满灰尘、爬满常青藤,也绝不会再被打开。
“你怎么也变成了血族了?”于是,拉杜明智的决定转移话题,虽然询问转变成血族的原因有可能看来是不礼貌的,但也绝对好过和弗拉德再继续讨论那个关于过去的危险话题。
弗拉德的笑容没有变,只是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拉杜,最后他才说:“其实没有什么好讲的。”
弗拉德变成血族的经历在他看来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讲的。
拉杜离开瓦拉几亚之后,就好像是把弗拉德的好运气也一并带走了。以前防御看着是固若金汤的布朗城堡,在旦夕间,就被瓦拉几亚的大贵族们里应外合的攻破了,而一直很支持他的威恩伯格公爵(特拉扬的父亲,弗拉德和拉杜的姨夫)以及特兰瓦尼西亚的亲王胡尼亚迪·亚诺什(布蒙贝亚的父亲,弗拉德和拉杜的另一个姨夫),竟然就是这些贵族的领导者!
一瞬间一无所有的弗拉德不得不狼狈的亡命摩尔达维亚。而就在那之后的第四年,也就是1451年的时候,庇护了弗拉德的摩尔达维亚亲王惨遭暗杀,死相凄惨。
这也使得弗拉德不得不再一次开始了他颠沛流离的亡命生活。
但历史却在这里转了个弯,如果按照拉杜所知道的,弗拉德应该是去迎娶了布蒙贝亚,和特兰瓦尼西亚的亲王胡尼亚迪·亚诺什冰释前嫌,受到胡尼亚迪的保护,并且在胡尼亚迪的支援下,重新统治瓦拉几亚。
但这一世的弗拉德却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逃往了的法了,他觉得他就要死了,所以他怎么都是想要再见上拉杜一面的,并且告诉他,他真的已经后悔了。
可是到了法了之后弗拉德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拉杜以及那位神秘的爱兰德阁下的任何一点信息,而对他效忠的骑士们已经在一路上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就在他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到达了勃艮第的第戎,在郊区被吉密魑捡了回去。
然后就像是一个传奇故事那样,吉密魑将勒森巴氏族的创始人勒森巴遗留下来的血块融入了弗拉德的血液里,制造出了真正意义上的血族造血族(如果别扭的话,请理解为人造人)。
虽然说弗拉德的力量还达不到真正的第三代血族,无法符合吉密魑臻美的要求。但也算是不错了,应该算的上是血族的一个奇迹。吉密魑这个研究狂人真的成功复制出了一个第三代血族,在没有通过第二代血族的转变的前提下,仅仅是通过仪器的辅助就做到了。
而作为吉密魑研究活下来的小白鼠弗拉德,成功的收服了已经被叛乱血族控制的勒森巴。
然后通过吉密魑的关系,使得吉密魑和勒森巴两个氏族联合了起来。他们都不怎么赞同隐秘同盟里的长老制度,也都十分不喜秘隐同盟在对处理叛乱血族的问题上的狠辣作风,所以一向很富有领导者精神的弗拉德,决定揭竿而起了。
那之后,弗拉德就作为勒森巴的代表来到了圣十三街的特殊议会上,见到了整个血族目前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真正统治者——拉杜。
最后在脑子里想了一圈自己的经历,弗拉德还是只能对拉杜说:“我变为血族的经历其实挺单调的,那个乏味的故事你一定不会喜欢听,我们何必浪费这种事情呢?我更想好好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好比?”拉杜挑起眉,他的本意就是转移话题,说真的他对于弗拉德的事情已经失去了好奇心。
“好比……唔,你过的怎么样?”弗拉德笑着打趣道。
拉杜耸耸肩,指了指自己:“如你所见,就这样。”
然后他们又谈了一些并没有多少营养的话题,之后弗拉德付了酒水的账单,拉杜也终于可以摆脱了那杯他一口都没有动过的牛奶,两人起身离开了威尼斯酒吧,在酒吧门口分手道别,就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再见面之后所会做的一样。
拉杜回到他的城堡里,见到早早的等在了窗户边的爱兰德,他在拉杜推门进来的时候冲拉杜笑了笑,然后问:“今天还顺利吗?”
拉杜不知道爱兰德是否知道了弗拉德的事情,不过那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重要意义。
他只是走上前,去拥抱了爱兰德,踮起脚尖仰起头去亲吻了爱兰德的唇舌,然后在气息还算是稳当的时候回答说:“还好,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说了,接下来大概就要开始准备战争的相关事宜了。”
事实上,血族的战前准备是一件很费时的事情,没有个几十年,这仗根本就打不起来。就好像所谓的千年圣战,其实真正决战的时候仅占了总时间的不到百分之十,剩下的时间他们都用来准备了。血族和人类不一样,人类打战是先扩军备战,之后找到一个由头又或者不找由头的就冷不丁的不宣而战,而血族则是宣战之后才开始准备。
这有点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过血族的传统一般如此,就像是贵族决斗一样,要先通知,然后得到对方的同意,之后双方协商时间、地点以及证人,各自准备好了,最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决斗。
也许有人会说难道在准备的时候就不怕对方偷袭吗?事实上,血族开战的双方都是需要准备的,所有如果某方决定偷袭,指不定等他们拟定好了行动计划,这场战争也快开始了。
所有说,阿萨迈那种疯子的似的突然袭击才会在“大叛乱”时期屡战屡胜。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计划,他们最高的行动精神就是以战养战,快如闪电,根本没有所谓的道义可言。不过这种土匪似的做法,一旦血族们真正准备好了,也就只剩下了挨打的份儿。
现在虽然说隐秘同盟和魔宴同盟是准备开打了,但也仅仅是拉杜单方面的口头说说,接下来还有一系列事情等在那里呢。
就像拉杜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就知道的那样,血族是一个生活基调很慢的种族。
不过虽然血族准备的时间长,但决战的时候速度却不慢,主要是血族的行动速度真的很快,那也就意味着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的速度也很快,所以决战的时间自然长不了。
“嗯……啊……你慢点……”拉杜躺在床上仰着头,长大一双已经湿润了的眼睛看着在他身上埋首辛勤劳作的某人,虽然血族的身体适应性很快,但是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他总感觉爱兰德的每一次挺入都好像是要把他顶穿了似的。
爱兰德的动作却因为拉杜这样略带着撒娇意味的口吻而更加狠上了几分,气息也粗重了很多,他吻着拉杜的唇,含糊的说:“我很想你。”
很好,如果刚刚他还不确定爱兰德是否知道了弗拉德的事情,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了,爱兰德一定是知道了。并且这个男人也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拉杜,他其实是吃醋了的意思,即使他脸上以及语气里都并没有带出来这种情绪,但是以拉杜对于爱兰德的了解,他知道他是真的吃醋了。
而其实如果让以后更加了解爱兰德为人的拉杜来分析,当时的爱兰德也不过是借着吃醋的名义,为自己多争取了一些既得利益而已。
只能说,这时候的拉杜还是太傻太天真。
Chapter LX
伊莎贝拉出生于卡斯蒂利亚王了(即日后西班牙的一部分)的王宫里,那里属于一个寂静的村庄——牧歌镇,位处于马德里西北方大约一百四十公里的地方。
她的父亲是卡斯蒂利亚王了的了王胡安二世,她的母亲是葡萄牙王了的公主伊莎贝拉。很显然她的身份是很高贵的,但是很可惜,她虽然是了王的长女,却并没有继承权,因为她的父亲和他的前妻已有了二十六岁的王太子恩里克,而且在伊莎贝拉两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又为卡斯蒂利亚王了生下了她的弟弟阿方索王子。
所以说,伊莎贝拉虽然真的很聪明也很能干,她的才能绝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但她依然只能是个公主,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点。
而最悲惨的还没有结束,在她三岁的时候,她软弱无能的父亲因为母亲将宰相德·卢纳送上了断头台而被刺激到了,于是长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那个时候伊莎贝拉的弟弟阿方索才不到八个月,所以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恩里克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了王。
恩里克是个昏庸无能而又嫉妒心很重的了王,就像伊莎贝拉所预料的那样,父亲去世后不久,她和母亲还有弟弟就被这位兄长赶出了王宫,搬到了乡下,住在阿雷瓦洛堡,开始过上了平民般的田园生活。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那部分,由于生活上的一落千丈,伊莎贝拉的母亲因为这样的屈辱和贫苦精神失常,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虽然她们在阿雷瓦洛堡不是没有小女仆的,但伊莎贝拉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亲力亲为。她要监督每一项日常的支出,因为她知道,恶仆欺主可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她还要照顾并教育她的小弟弟阿方索,因为她知道她们是留着最高贵血液的王族,她不能让她的弟弟真的变成了田间的野小子。
伊莎贝拉再怎么能干也不过是一个八岁多一点的女孩子,她并不是没有向上帝抱怨过她所遭受到的这一切的。她是个虔诚的教徒,她每个周末都会带着阿方索去教堂做礼拜,她希望上帝能够给予她指引,让她摆脱现在的窘境。她是这个了家最高贵的公主,她的母亲总是在犯病的时候这样颠来倒去的对她说。
噢,可是,上帝啊,如果我真的是您所宠爱的女儿,那么您能够来救救我吗?我不奢求您能够让我重新得到作为一个公主应该得到的一切,我仅仅是希望您能够让我现在回到家里。天知道那些没有教养的小女仆是否会因为没有她的监督,而忘记给她的弟弟和母亲做中午饭。
伊莎贝拉现在跌坐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她最体面的一件新裙子上面已经布满了泥点子,她的鞋跟折断了一个,她觉得她现在狼狈不堪,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她的脚崴了,已经走不动哪怕任何细微的一小步,她觉得疼极了,她甚至站不起来。今天阿方索有些发热,所以她并没有带着阿方索一起来做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