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血族 雾十-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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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拉杜在想明白这些之后,他只做了一件事,跟爱兰德说了一句话。
“要想血族高层真的相信教会不会主动找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把特拉扬变成我的血系,自己人永远都会比较好说话。”
爱兰德抬起头,看着拉杜,然后笑了,但那却并不代表着他很高兴。他一直在用自己那双蔚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审视着拉杜,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缓慢的长叹一声,以一种在无奈的口吻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这不用你教!”拉杜扬起眉,有些不怎么高兴他的决定被爱兰德质疑了。其实这个决定里面有他和爱兰德在闹别扭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他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于爱兰德算计他的不满,你不是觉得我不够自信吗?那么好,现在我决定了一个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请闭嘴看着我去做!
其实拉杜觉得他这个想法也挺对的,不管怎么说,血族都不可能相信一个人类会站在血族这边,帮助血族在教会里谋取福利。
就好像,你能想象老鼠心甘情愿的给猫当新娘吗?
这完全不现实,也不可能,即使是有拉杜这个伪上古者在那里摆着,血族也依然是很难相信的。于是,与其在不断的安抚猜忌中度过,还不如一劳永逸的让特拉扬真的变成他的人,这样就可以轻松很多,让所有对此有疑问的血族闭上他们的嘴巴。
拉杜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即报复了爱兰德,也同时达到了爱兰德的目的,两不耽误,幸福的大结局。
“那你有想过特拉扬吗?”爱兰德眯着眼睛,依旧笑着不温不火的问道。
拉杜一愣,非常奇怪的看着爱兰德:“特拉扬可不是你,他总会以我的意志为先。我让他做的,他永远都不会拒绝,在这点上你可和他差的太远了。”拉杜的脾气可还没消呢,所有话里自然不会忘记拐弯抹角的讽刺爱兰德几句。
而且,把特拉扬变成血族又有什么坏处呢?他可以得到永生,还有不变的年青容颜,而成为爱兰德的血系也不会惧怕阳光和银质圣物,他依旧可以当他的红衣主教,没什么损失。
爱兰德只是摇了摇头,他知道拉杜在想什么,但最后也没有对此发表自己的意见。
拉杜只当爱兰德的摇头是在对自己将要把特拉扬亲自转变的不满,他喜欢这种爱兰德会吃他醋的感觉,不能总是自己被耍的团团转,不是吗?这很不公平。
之后看差不多了,拉杜才勾起唇角笑着说:“我可不是某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爱兰德一愣,突然表情有些狠辣的说:“你竟然还真的敢想着和他有什么?!”
拉杜扭头不满的嘟起嘴,赌气似的回答说:“以前没有想过,但你刚刚那句话让我真的开始认真的去想了!”
……
那之后拉杜将他的想法告诉了特拉扬,二那个永远都学不会跟拉杜说不的漂亮男孩也不负众望的马上就点头答应了拉杜。他在拉杜面前永远都会是那么顺从以及虔诚:“只要那是你所需要的,拉杜,我会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拉杜俯下身去亲吻了特拉扬微微颤抖的唇角,他笑着摸了摸他头,说:“好孩子。”
那个时候的拉杜还太过的年轻,年轻到他自己还是个血族里面的child,他还没有来得及明白血族的真正意义,他也根本无法成为一个好的“父亲”,一个永远学会去替他的血系着想的前代。
爱兰德没有告诉拉杜的是,特拉扬一旦变成血族,你知道他要为此付出什么吗?
不仅是观念上的转变,还有那个一看从小就很善良的男人要如何去吸食别人的血液这种问题。而且掩藏他的身份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这会让他本就艰难的主教之路变得如履薄冰、举步维艰。还有,不变的容貌能让他待在那个位置上几年而不被人看出问题?血族的生命是很漫长的,如果他对你的爱仅仅是百年,那也并不算是什么,而当他的生命再没有尽头,你却无法回报给他同等的爱时,你真的能够知道他所需要承受的那份无妄之感是多么压抑吗?
简单来说就是,特拉扬被拉杜变成血族,他会因此失去所有、众叛亲离,并且得不到任何回报。
这种一看就很不划算的买卖,爱兰德是绝不会去做的。而他也并不是要同情他的情敌什么,他还没有那么充沛的感情留给一个令他有着轻微不舒服感觉的人。他只是在担心拉杜,等拉杜真的长大之后,在他明白了特拉扬所付出的这一切之后,他是否会后悔今天这个草率的决定?
爱兰德一直都知道的,虽然拉杜并没有承认过,但特拉扬对于拉杜,已经试有着有异于常人的重要性的,虽然不会成为爱人,但也同样重要。
最后,这份重要极有可能成为插在拉杜心头最尖锐的那根木桩,令他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爱兰德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因为特拉扬的一句话:“我只是想要他快乐。”
爱兰德也希望拉杜能够快乐,所以这些有可能的未来就先放到一边吧,怎么说他都会一直陪在拉杜的身边,到时候再想到时候的对策,起码现在拉杜看上去很开心。
中世纪血族 下——雾十
时间:2012…07…09 19:23:49 来源: 作者:雾十
Chapter LVIII
'时间回到现在,即1459年冬。'
拉杜对于里斯本的记忆就停在了这里,那之后他和爱兰德回到了法了,而玛利亚和何塞以及梦则留在了特拉扬的身边作为协助,以及联系人。
四年前,拉杜在隐秘同盟内部召开临时紧急会议说起要和教会和谈的时候,正如爱兰德所预料到的那样遭到了很大的阻力,大概当时的状态比现在因为勒森巴的嚣张态度而争吵不休的这个会议还要混乱。拉杜就像现在一样坐在象征着最高领导者的中心位置,双手交叉支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一言不发。
而当那些长老、大法官们说的差不多了之后,拉杜才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墨绿色的眸子里出现了某中名为威仪的气势,他嘴角虽然依然带着笑,却在一瞬间让整个会议室没了声音。
他记得,当时他是这样说的:“各位说够了?很好,那现在就闭嘴听我说!”
于是,交错的时空在这一刻重叠了。拉杜含笑说出了和当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之后全场噤声,不管那些长老、大法官们刚刚如何的群情激愤,也不管他们曾经到底经历了几百年还是上千年的时间淬炼,在拉杜开口的这一刻,再没有人敢多言半个单词。
“不错,”拉杜满意的笑了笑,“我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一致。”
至于到底达成了什么一致,所有的长老、大法官们心里都是有在小声嘀咕的,但他们却也是不敢真的说出自己的质疑。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然这样说有可能有些夸大了,但是当拉杜站起来离开座位,在快要走到门边时猛然站立转过头来,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的说了一句:“啊,对了,忘记说了一点,准备开战吧。”
和谁开战?自然是和不听话的魔宴同盟,这还需要有任何疑问吗?那位大人的处理方式真的是变得越来越简单粗暴了,不过长老、大法官们也同样喜欢这种方式,只要不对待到他们自己身上。
就比如四年前拉杜在他们谈到和教会和谈的时候所做的那样,站起来,走到门边,突然转身,站立,回眸一笑,端的是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冷硬派:“忘记说了,宗教裁判所的最高裁判官是我的血系。所以,还有人质疑吗?”
谁敢质疑?答案自然是没有谁敢真的站出来的,尽管他们对此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去搞清楚。但他们却没有人敢真的去问,因为他们害怕。
哈,你觉得可笑吗?也许……但如果他们面对的仅仅是拉杜一个第三代血族,他们自然也是不会这么怕的。但他们怕的是拉杜身后的那些东西神秘力量,遁世会、上古的恶魔,以及该隐的偏爱,甚至是哈德斯丹特的无条件支持。
而且,在他们已经逐渐形成的观念里,血族的救世主就是拉杜。
这样宗教式的崇拜在血族内部也是存在的,好比他们信仰该隐,也好比他们会相信所谓的末世预言。而拉杜,就是该隐所选出来打破预言的那个人,并且,有目共睹的,拉杜所做的一切都令血族在不断向前。
四年前教会真的和血族达成了互不干扰条约,这放在哪怕是再往前的一二年也绝不会有人会相信这会成真。及时是当个笑话讲,那也要是和“太阳今天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并列在一起的。
然后,拉杜化不可能为可能,就在1455年的年末,血族和教会的关系破冰了。
在那之后,没有人看好这个互不侵犯条约,他们都觉得这个看似疯狂的提议不会有谁真的信守诺言。但是结果如何呢?他们迎来了接下来相安无事的四年,这也让所有血族们开始有了相信的苗头,说不定,他们真的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奇迹”。
所以说,现在拉杜说,准备开战吧。各位长老、大法官们还能够干什么呢?拉杜的铁齿也算是人尽皆知了,那么就别抱怨了,回去收拾行李、装备武器,随时准备着上战场吧。
走出门的时候拉杜依旧保持他从容的步伐没有改变。如果说四年前在对于教会的事情上他还仅仅算得上是硬着头皮、咬紧牙关将装13进行到底,那么现在,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是真的不怕了。因为他是拉杜,没有什么事是他认真之后办不到的,他开始相信爱兰德曾经对他说过的这句话。
略带着高跟的硬鞋底被拉杜踩的铿锵有力,不是他故意要制造什么气势,而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步履稳健的走路方式,昂首挺胸、气势凌厉。
然后他拐了个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刚刚弗拉德在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留下的并不仅仅是那一句对于他诸多改变的感慨,还有就是他们儿时设定的接头暗号。男孩们总有一些军事情节,他们小的时候可不仅仅是玩捉迷藏打发时间,像什么秘密基地、接头暗号,他们兄弟也是一样没有落下。
拉杜走在过去名叫卡帕多西亚现在更名为乔凡尼的圣十三街区之一的开阔街道上,他没有故意露出自己的脸,但也没有想要怎么遮掩,落落大方的走着。
乔凡尼是个新兴的血族,没有人知道他们身上具体是流着哪位上古者的血液。他们一直都存在着,却也就仅仅是沉默的存在着,然后就在某一天,这一支突然就代替了已经消亡的卡帕多西亚成为十三氏族之一。但这样的突然却并不突兀,虽然没有多少血族会喜欢乔凡尼,但他们也不会反对的有多厉害。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乔凡尼的特质。
每一个乔凡尼都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为荣,他们身上充满了铜臭味和世俗的嘴脸,仿佛在他们眼里这个世界都是能够用金钱买下的。但这也许就是一种历史的不可逆性,在人类世界开始进入大变革时期的初始,血族内部也出现了这种资本家雏形的群体。
拉杜是知道历史的,所以他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历史惊人的相似性,因为乔凡尼的根据地就在人类商人的兴起地——威尼斯。
而在乔凡尼街区上也有着这么一家以威尼斯定名的酒吧,最近颇受欢迎。
威尼斯酒吧就是拉杜这次的终点站,他推门而入,在一片喧嚣中,弗拉德已经举杯等在了那里。拉杜微笑着走上前去,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别扭。
曾经拉杜把这定义为成长,但当他真的“成长”之后,他却发现他是宁可一辈子都不长大的。他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和弗拉德放下过去的一切恩怨,一起坐在一间酒吧里,谈笑风生,括弧,顺便刺探一下对方的情报。
果然,拉杜自嘲的笑笑,他和弗拉德之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单纯。
大概是受了此时正如火如荼进行的文艺复兴的影响,在威尼斯酒吧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这里没有血代之分,也没有身份之别,更没有党派之争。
拉杜仅仅是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纤细少年,而弗拉德也仅仅是个身材很棒的一夜情对象。
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相视而笑。
“不感到惊奇吗?”弗拉德笑着问拉杜,然后浅酌了一口玻璃杯酒味很浓郁的鲜血。这也是乔凡尼弄出来的新型饮料,酒和血的不同对比,能够给每一个血族更加新奇的体验。很显然,弗拉德的这杯里,酒占了绝大多数的比例,而血仅仅是用来点缀的樱桃。
拉杜没有回答弗拉德的话,反而直勾勾的看着弗拉德已经完全变成了冷漠的灰蓝色眼眸:“你对我的身份不好奇吗?”
很好,这两个问题足够证明了他们是回路相似的血缘兄弟,不过,也许,他们已经不再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相近的血缘。毕竟勒森巴是属于希拉血系的,也就是说弗拉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