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暗翼之蝶-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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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用念力对着云层大声叫道
她说得没错,很好的话语,也许不适合他,但他听得出那是对他说的。
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想想我们初遇的流星街,
昼夜平分的十月,
天总是爱下细密的小雨,
还有那有条理的布满流亡者家园的垃圾堆。
你必须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眺望着这一望无垠的山丘,
在属于自己的王国里制定着游戏规则。
见过那些走投无路的敌人,
见过同伴在杀人的时候快乐的歌唱,
其它的事情都带着余味的遗忘了它们。
你应当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想想我们相聚的时刻,在那寒冷的冰缝里,烟雾弥漫。
回忆那属于不舍的吻。
你在冰冷的雪地里蹒跚,
雪花在大地的伤口上旋舞。
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和遮掩了日出的云层。
和那游离
消失
又重返的
柔光。
黑暗奏鸣曲之—和弦三:邂逅预言 原谅or不原谅
原谅or不原谅伊尔迷坐在飞往的菲罗科的飞行船上,相当的无语。
柯特还在她那里吧,父亲居然会放心把他交给慕容溪,难道是自己太多虑了?可是,这才不过一天而已,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没有库洛洛的半夜委托,他也要到菲罗科来的,可是……慕容溪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想知道库洛洛还会不会杀她吗?真是愚蠢的举动,如果她不是奇牙的未婚妻,早已经死一百次了。但如果她不是奇牙的未婚妻,她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干这样的事。
这次的竖琴是一定要拍到的,那是传说中黑暗奏鸣曲的乐器。不,确切的说,马哈曾经见过一位竖琴的传人弹奏,应该不会错的。
他下飞行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库洛洛,也是慕容溪下榻的酒店去谈生意……谈什么生意!他倒真希望可以杀了她得到那20亿。
她和奇牙,这两个麻烦的人,一个不想继承家业,一个不想嫁给继承家业的人。如果他是继承人,也一定和奇牙一样想离她远远的吧。
天,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娶那样的女人,比一辈子看不到戒尼还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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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伊尔迷身边装模作样的帮着谈委托……
幸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直控制得很好,伊尔迷在心里千万次的把头别到一边去,翻着白眼,叹着气。
看来我还是不擅长有任何的表情啊,面瘫就面瘫吧,他这样想着,如果我有什么表情的话,一定会出卖自己的,西索和慕容溪,还有面前这个库洛洛,他们都是脸部肌肉协调的高手。
和她一起看库洛洛的画,发现他画得很好,她有那么漂亮吗?不由眼角微微斜动,瞟到的是多路莎那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
看来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让他画的画是无论如何也描绘不出这样一位在冰天雪地里美丽冻人的妙人儿来。
溪主动请缨要去暗杀美红,并说哥哥你不会和我抢吧。
弟妹我不会和你抢的,你放心,这任务我躲都来不及呢……
伊尔迷觉得有必要警告她些什么,但是,说什么好呢?那个蜘蛛头子很危险啊,你还是不要去玩火好了——她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还是,我要为奇牙负责,你不能接这委托……
他烦闷的把房间门打开,说着自己也觉得多余的话语。那和他有什么关系,溪和库洛洛,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原本是恋人,这也就是人家两人的事情。他插不了手,也不想插手。
可是,如果库洛洛把她杀了还好,而如果他们复合了,那就糟了。
——哦,爸爸,那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
——伊尔迷,我看到的只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脑海里模拟着有可能的对话场景,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打了个冷颤。
翻开花大价钱让糜稽搞到的一本《全世界名门千金大全》(是糜稽自制的……)。
这个女人不错,家境也好,就是一定不会念力
……
这个女人好像会念力,家里势力也好,就是长得不行
……
这个年龄太大
……
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
……
……
世界之大,竟然找不到一个适合当揍敌客家未来女主的女人!
他掏出钉子来正要把书扎个稀巴烂,又停住了。如果溪真的不能嫁给奇牙,以后再给奇牙选媳妇的时候还可以卖给父亲,不说高价出售,至少可以捞本吧。
倘若溪不能嫁给奇牙,就让她和她喜欢的人一起百年好合吧;但倘若库洛洛也不愿意要她,甚至要杀她的话,就让她和西索远走高飞吧;倘若西索也不要她的话……倘若没人再要她的话……
我……
……我也绝对不会要她的!
伊尔迷把书扔在了一边,除了母亲,还难得有女人让他那么怕过。
但是,如果是父亲要他娶她的话,他还是可以试着牺牲前途放弃生命的去将就一下……不过父亲不会那样做,因为她不嫁给奇牙,就得死!
柯特不在酒店里,他从来都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有时候本来说好执行过任务就得回家,他偏偏爱玩失踪,一走就是好几天,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每次都得替他打掩护,不过父亲也许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才知道,他对待每个儿子的教育方式都是不同的。
我是个没有特色的人吗?
他又想起溪说过家主必须有特色的话,虽然他现在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过就是面瘫一点而已了……不会吧,虽然那女人老是骂我面瘫,可我好像也渐渐默认了这一点……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拍到竖琴才是正经事,但愿她能完好的活着回来,现在我也什么都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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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委托过多路莎的任务,就忙着去旅团的临时基地,临走时发现手机快没电,还有一个电池在房间里,不过也懒得去取。
虽然这次的活动没什么新鲜刺激的地方,但好歹他是团长,该安排好的地方还是要安排好的。
他没有再去想多路莎和慕容溪的相似之处,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回避这个问题。不过烦人的事情还是暂时放一边好了。
他庆幸自己还是能够下得了手。
两天一夜的时间有时候会过的很快,有时候,在烛光下会缓慢得让你看清它流动的纹路。其实真没有什么事情是好安排的,如果计划中途败露,就大开杀戒好了。
他没有害怕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旅团不能做到了。
“团长,如果你拍到竖琴,我可以向你购买吗?”剥落列夫的嘴从绷带里露出,低低的问他
“可以。”他看着烛火,可不可以都不重要,竖琴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拍的,他也不大可能去继承黑暗奏鸣曲,他对那个东西暂时不敢兴趣。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走到了窗边,这个废弃的烂尾别墅群,挂满灰的秃然的蜷缩在郊外的蛮荒之地里,像一片被火山侵蚀过的坟地,坑洼的墓碑在黯然的诉说一些古老而伤神的逝去的故事。
这一天的时间,团员们可以随意活动,他掏出早没电的手机看了看,决定不必麻烦回去充电。
心里在落寞着什么,好像有什么从他的生命里溜走了一样。那是他抓握不住的东西,却总是聊以□的说是不稀罕那东西。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假意说早知道其实那是欺骗,而一开始只是故意装作不知——来满足和挽回那点可怜的自尊。
我也不是神,天要下雨下雪刮风闪电,也不是能够控制的。而若是自己有弱点的话,那也让人感到可怕不是吗?
多年以前我曾经嘲笑她是个懦弱的女人,不敢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看来,我也有不能掌握的东西,也有我自己也瞧不起的懦弱。
可是,我会原谅自己的,我会安慰自己人无完人,有缺陷才是一种完整。
这样想着,是不是可以抹去那些不必要的可笑的忧愁?
他就这样看着日出又日落,这片坟地再次陷入夜幕,他站了起来。
把大脑调整到了正常的状态。
按照分析,以多路莎不是慕容溪为前提:
溪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还在这座城市里,而毫无可能性在那套酒店的房间里。多路莎根本就不可能在那里杀到她。
但是以多路莎真的是揍敌客家的人为前提,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杀死溪,前提以她还在这个城市里的百分之十的可能性。
所以,溪只有百分之八的可能性被杀死,而且是在这个城市的不知什么地方。
但如果……多路莎就是慕容溪。
那么没人会蠢到自己杀自己。揍敌客家应该没有哔库那样的复制高手,没有假尸体给他验证。
而如果此假设成立,那么,慕容溪就是传说中揍敌客家新近和家族继承人订婚的女人,是揍敌客未来家主的未婚妻。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上次揍敌客家拒绝暗杀她。而且,为什么她不可能和揍敌客家有婚约?她应该对黑暗奏鸣曲有一定的熟悉,对于以杀手为业的揍敌客来说应该很重要。这次菲罗科拍卖的竖琴是和那相关的东西,她和伊尔迷都来了。这不可以解释一切吗?
那么容貌呢?
她耳后的钉子,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伊尔迷身上也插有一模一样的东西。他刚开始以为那是揍敌客家特有的标志性武器,后来看到叫柯特的孩子身上并没有那东西。那么钉子还有可能有其它的作用,比如说,易容……
但这些也就是无根据的推断,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说明他想的一切是事实。
在这两种可能性里面,究竟哪种才是真相呢?哪种他都不喜欢,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才会满意。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在回酒店的途中,刚走到最后的岔路口,鬼使神差的竟然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走向以美红的名字订房间的酒店,在夜色下看似脚步匆匆,他开始奔跑,奔向那根本没有可能性的结果。
他希望可以在那里看到她,哪怕是她的尸体。
他跳入那映着霓虹灯的窗口……没有人,那里谁也没有,多路莎一定早走了,溪也不可能在那里。
他自嘲的笑了笑,正要离开,旁边的衣帽间突然有细微的响动,好像有人在舒展身子一般。
他心里一惊,有人藏在那里面,不会是多路莎,揍敌客家的人不可能花多余的时间协议之外的时间。
他有些犹豫,还是走了进去,竟然没有打开圆,碰到了地上的板凳。
他知道她就在这一长排的衣柜里躲着,用手扶住柜门,用圆一点点的探测着,直到最后的角落里,他打开了柜子门。
“溪,是你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
…………
……
“是我。”她在他握住她的手臂的时候回答他
他想把她拖出去看仔细,可是她仿佛生在柜子里一般牢固,于是他只得进去,听到她混乱的呼吸,想把自己也不平静的心贴到她身上。
很久没有这样的抱着她了,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也不想再去分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他只想凭直觉做事。
这个女人是她,她以不可能为前提活在这里。
他去吻了她,久违的吻……回旋着让人晕眩。
也许这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背叛、欺骗、旅团、暗杀……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拥有她,在此时此刻。
如果你就愿意从此与我相依相伴,我可以不再追究从前的种种是非,我真的不想再追究什么了。这场战争打得那么的久,我太累了,不想再拖了,就这样就好了……他心里庆幸她还活着,可以让他这样感到撩人的温度,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吻着她,摸到她的服装似乎有点奇特,可是那只关乎解开它的难易程度。腰带是唯一的突破口,这样式很像……很像什么啊?他切断了自己的思路,只是把手伸到了里面。
触到了那带有不真实感觉的皮肤,他怀疑一切只是在做梦而已。
突然,她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那力度很大很猛,手法相当的专业。
他有那么一秒的愣神,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因为刚才他已经触到了冰冷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