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药妃-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伙千万不要信他,云掌柜这个人狡猾多端,这是在为自己推卸责任呢”人群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跳了出来,肆意的鼓动着众人刚刚平压下去的情绪。
云萱指着那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这位小哥,你再这样恶意中伤挑拨,休怪我将你扭送衙门问罪”
“我挑拨?”那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倒也不惧云萱的话,反倒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穿着光鲜,吊儿郎当样,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梁,冷哼道:“扭送官府?谁怕谁呀?再说了,这些老人和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据,到了衙门,问罪的人是你”
云萱厌恶的皱了皱眉,懒得搭理那年轻人,视线投向那中年汉子和妇人,“你们的哀痛心情我深表同情,但是,事出突然,这里面又存在诸多疑点,请恕我不能就此应下这份罪过。诸位请给我五日时间来查明此事,五日后定会给诸位一个完整交代”
“五日时间?哼,当我们是傻子好糊弄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就此开溜?再说了,查什么查,你药童做的跟你做的也没什么区别,大不了包庇便是。要我说,现在就报官,让官府来查明此事最好”那个寡妇不知何时止了哭泣,粗暴打断云萱的话,尖声刺耳道。
寡妇的提议得到了中年汉子的赞同,“说的没错,你跑了我们找谁去?还是报官好,免得夜长梦多”
场面再度失控,锦绣和良缘紧紧护在云萱的身侧,“这京都的人怎么都这么野蛮啊?”良缘不满的抱怨着,举手投足间,却巧妙的为云萱挡开了那些近前的偷袭。
就在那些可疑的病患家属蜂拥着要上来揪送云萱去官府的当下,不远处的人群外,一声响亮清脆的锣音‘梆’一声乍响
人群开始有规律的向两边分开,一阵急促却又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便见一行佩刀的捕快小跑进人群,捕快将人群分为左右两侧,挡在了后面,空出来一条道路。
一个铺头装扮的中年男人站到了人群中间的那片空地上,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扫了四下一圈,咳嗽了声,“谁是医云堂的云掌柜?”
云萱心下略惊,自己方才回京,怎么官府这么快便知道了?忙地在锦绣和良缘的搀扶下,从那马车上下来,走到那捕快面前。“这位差爷,在下便是这医云堂的掌柜,请问有何事?”
那捕快瞄了眼云萱,冷哼一声,背在身后的双手甩出一纸公文,照着上面便朗声念出。
“差爷,我们是冤枉的,衙门走一趟我义不容辞,但封店却是万万不能的”云萱听过那公文上的内容,立时又急又气,拦在那捕快的身前,说着好话。
那捕快斜了眼云萱,只冷笑道:“云掌柜,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是黑是白,是诬陷还是其他,留着到公堂上跟我们大人说去吧来人哪,给我将医云堂查封,再将一干人等押至衙门候审”
“谁敢?”两车夫暴喝出声,跃到云萱身侧,气势汹汹,“谁敢封店?”
“你们是什么人,官差办事你也敢拦?好家伙,一并拿下”捕快一边指派着一边顺势拔出腰中长刀。
车夫仅就一记长鞭抽出,便将那捕快撂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云萱本想拦住那车夫,毕竟民不可跟官斗,就在她正欲出手相助的瞬间,突然瞟到了人群中先前那个尖嘴猴腮的人,一种疑惑闪过云萱心中。
栽赃嫁祸四个字再次清晰的跃入眼帘,云萱心下一紧,不行,医云堂是自己的心血,决不能就这样被查封了。
云萱稳住了身形,冷眼看着那身手不凡的二车夫跟那一行铺快纠缠在一起,胜负很是明显。“好哇,你们这伙贼人,天子脚下,竟敢忤逆王法藐视衙门打伤官差?兄弟们,给我上,大人有令,有违令反抗者,格杀勿论”
捕快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知道要动真刀真枪,围观的路人刷地做了鸟兽散,就连先前那几个死死纠缠的病患家属,也家底抹油的溜得无影无踪。
云萱震惊那官衙中坐镇的到底是哪路官老爷,竟然敢颁发这样的指令,格杀勿论?云萱恼了,她的性命岂是这样稀里糊涂就可以被取的么?什么狗屁官老爷,简直狂妄糊涂
云萱正欲吩咐锦绣和良缘上去搭把手,就在这时,远处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便是一众整齐的侍卫小跑着朝这边奔来。
“住手”转眼间那众侍卫便冲到近前,“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这大街上打斗搏杀?成何体统”
说话间,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将军装扮的人物,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国字脸,络腮胡,澄亮的披甲,寒光闪闪的佩刀,威严的面容,浩气的阵势。
云萱一眼便瞧清了那偷窥下的熟悉面容,竟是赵烈痕赵将军
赵烈痕阴沉着一张脸打从人群中而来,视线触及之地,众人无不俯首不敢抬头,当他瞟到这边正一脸愠怒的云萱时,赵烈痕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诧。朝云萱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云萱微微躬身,算是给他行过了礼。
两路人马的打斗嘎然而止,那吃了败仗的捕快一行悍悍的站到了一侧,两车夫则是重新护到了云萱的身侧,依旧未能放松警惕。
“我是赵烈痕,京都这一带的治安都归我负责。在我管辖区内,竟出现官民相斗恶事,现在两方各派出一名代表来给我细述一二”赵烈痕端坐在马背上,威严的声音冷冷响起,官派十足
“我先说”那挨了揍的捕快率先走到了赵烈痕的马前,双手抱拳朝赵烈痕行了礼,赵烈痕微微垂眼俯视着他。
“卑职回赵将军话,卑职乃是奉了应天府王大人之命,来这里查封医云堂和缉拿相干人等。没料,医云堂的云掌柜不禁不配合卑职职务,反倒纵容手下行凶打伤官差,请赵将军主持公道”
赵烈痕微微眯了眼,冷沉的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摆了摆手,让那铺头退到一侧,视线投向云萱,“你呢?不想说点什么?”
赵烈痕看云萱的眼神,闪过一丝暗示和鼓励,这让正一头乱麻的云萱顿时觉得眼前微亮。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站到赵烈痕的马前,朝他躬身行过了礼,缓缓开了口。
“回赵将军话,草民并非有意冲撞各位官差,只是草民有冤难申。”接着,云萱便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跟赵烈痕拣重要的说了,末了还不忘添加一句,“草民只想着治病救人,求赵将军给个恩典,莫要查封草民的医云堂才是”
赵烈痕端坐在马上,剑眉微蹙,似在权衡着什么。半晌,才定定开了口,“用假药蒙害顾客着实罪大恶极,理应查办。然,云掌柜方才之言也不无道理,办案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当今圣上英明,且玥国又是崇尚医术的国度,便是死刑犯,也需让人心甘情愿的画押才是况这云大夫的口碑在西街也是颇好的,凌铺头不妨卖赵某一个薄面,至于应天府王大人那里,赵某改日定会登门拜访”
赵烈痕的一番话,让云萱听着震惊,看来,这赵烈痕是明摆这在偏袒她了。应天府的王大人,云萱从未听说过,云萱只知道,汶城医药这一行当,一直是归属祭药司管辖的。
凌铺头一脸狐疑的看着赵烈痕脸上那阴沉的冷笑,忍不住在心下暗暗思忖起来:这赵烈痕的名号在京都汶城,那是响当当的,京都侍卫统帅,掌管汶城各地安全事宜,巴结他的人不知有多少呢虽然京都侍卫统帅这个官衔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应天府府尹比教起来,还是要略低一筹,然,那赵烈痕却是镇国大将军燕南秧的部下,燕南秧几乎掌管了月国几近三分之二的兵权,是万万惹不起的,且燕南秧的女儿燕妃如今又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这个人情,看来,今天自己是非卖不可的啊
想明白了这一点,凌铺头脸上的笑多了些谄媚,不过却也是面露难色,支吾道:“赵将军既然发了话,卑职怎敢不从?只是,卑职也是奉了王大人的命令来行事的,这般回去,怕是不好交差……”
赵烈痕皱了皱眉,络腮胡后的国字脸掠过一丝不屑,大手一摆,“一个男子汉怎这般啰嗦,你只管去跟王大人回话,便说是我说的,暂给医云堂三日之期,三日之后,医云堂的云掌柜自会去应天府给王大人一个合理的交代便是”
云萱点了点头,“没错,凌铺头,这件事情是因我医云堂而起,我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三日后,我亲自去应天府向王大人禀明一切”
至此,凌铺头也便不好再做坚持,只得怏怏带着一行捕快急急离去。
第六十三章 纵火
第六十三章 纵火
赵烈痕解了云萱的燃眉之困,云萱和医云堂一众好不感激。云萱将旺儿拉至一侧,劈头盖脸只问他一句话,病患之言是否属实?假药到底是不是从医云堂流出去的?
旺儿憋屈的愤怒再加之斩钉截铁的否定回答,让云萱的心,真真坚定了下来。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这样,那云萱也就要豁出劲去争这口穷气了
云萱将赵烈痕请进了医云堂叙话,赵烈痕竟也没推辞,似是早有准备般,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跃下,大步流星朝着医云堂走去,交代了身后的侍卫连着云萱的手下,全都侯在了门外。
云萱看那阵势,便暗暗觉得赵烈痕此行的目的,绝非为她解围那般简单。随即也便小心翼翼的尾随在赵烈痕的身后,步入了医云堂的门槛,转身随手关上了门。
不过才半月时日未归,医云堂的败落却是清晰可见。药柜中的各色药草,所剩无几,云萱一眼扫了过去,不禁在心下冷笑。
没了自己,楚观云的那条货源也嘎然而断了,楚观云啊楚观云,原本还存着最后一丝希翼,以为你会因为愧疚,而扶持医云堂一把,没料,你还真是雷厉风行的决绝啊云萱握紧了拳头,心中对楚观云的恨意不由得更深了几分。
“云大夫,你也别太气了,既然决定从商,应对这些小把戏的心里准备还是要有的。我虽只是一介武夫,但这商海中的尔虞我诈,也是知道的。”赵烈痕环顾了一周四下,不禁开口安慰了云萱两句。
云萱忙地让自己的愤怒不要那么显山露水,朝赵烈痕感激而又温顺的点了点头,“将军教训的是”随即端了把椅子伺候他坐下,又给他泡了一杯从定风楼带回来的铁观音。
云萱抿唇垂臂站在他的近前,看着赵烈痕吹开那浮在水面的叶尖,饮了几口茶。赵烈痕先前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力挺自己,甚至不惜得罪应天府的王大人,这世间没有免费的糕点。
云萱猜测他必是有要紧事需用上自己,既然是有求于己,那云萱也不急着开口,只等着赵烈痕来挑破说事。
果真,赵烈痕眉心皱了皱,抬头问云萱:“那个,云大夫出游多日今方归来,这药铺中又这般凋落,不知云大夫那家传药叶酸可还有货存?”虽然是虎将的气势,然低沉的话音中却掩藏不住他内心的渴盼和焦急。
叶酸?云萱微微怔忪,这些时日的折腾她都将那些事情抛诸九霄云外了。不过,经了赵烈痕的颠簸云萱随即便记起自己曾给那赵烈痕的小妾方氏开过一瓶叶酸,那是在她孕期的头三月内,为了预防胎儿神经管畸形的药丸。只不过,叶酸却不是存储在这药铺中,而是在她的蓝镯空间里。
看那赵烈痕眼底的焦急,云萱如是猜测着,只因自己当日在说辞上略有慎重,让那求子心切的赵烈痕和方氏将叶酸看做了最为神奇的药物,缺之不得。而那叶酸,普天下又唯独自己一人独有,是以,赵烈痕才这般心急如焚的找上门来。
云萱本想一口应下来,但心内却有一个声音提醒了她,云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化,站在那里,脸上难色重重。“赵将军,尊夫人最近身子无恙吧?”
赵烈痕摆了摆手,脸上有些焦躁,“快别提了,快五月的身子,一双腿脚却肿的越发严重。请了好多名医来瞧,都说无妨却肿的越发的严重了,怕伤到腹中孩儿又不敢随意吃药。我打发了人来你这铺子好多回,皆不见你的踪影。今个巡街恰巧路过这里,谁知竟遇上了,如若我晚来一步,只怕又会跟云大夫错过,真是好险”
对赵烈痕率快的说话语气,云萱是欣赏的,当即歉然一笑,躬身朝赵烈痕行了个礼,只道:“让将军和夫人失了方便,是在下的罪过。承蒙将军和夫人的信任器重,是云某的福分。只是云某现在是被管制之人,不得随意出走,况三日后还得去往应天府官衙,只怕耽误了夫人瞧脉……”
赵烈痕侧眉打量着云萱,不免皱眉问道:“你还是在担心应天府那边?”
云萱点了点头,她能不担心吗?那些控告医云堂的人,一张状纸可不是递给祭药司,而是直接越权送到了应天府,连应天府都惊动了的事情,有那么好打发吗?
赵烈痕虽说是将军,手中权力不小,然终究是一介武夫,想的远不能周详。暂且帮她挡过了应天府的第一关,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