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药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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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汶城,天子脚下,纵使那些地痞无赖存行,但也仅限于暗地里打架斗殴,或是偷摸。像今夜这般有组织有计谋的入室行凶,一般的地痞无赖是不敢轻易便做的。
而豺哥的名,云萱不是没从那些顾客的口中听过,不过,也仅是街坊间的祸害,偷鸡摸狗,招惹寡妇罢了,成不了大气候。
今夜之事,背后必有撑腰之人,云萱决计顺藤摸瓜,揪出那藏在暗里的敌手!
云萱阴阴冷笑,盯着那豺哥,幽幽问道:“想好了没有?是谁指使你来我这找茬的?”
豺哥狠狠啐了一口,眼中闪烁着亡命之徒的那股子无赖劲,盯着云萱,嘿嘿笑着,满口发黄的牙滚出阵阵恶臭。
云萱微微侧首,面露厌恶。
“谁敢指使老子做事?被你阴到,算老子倒霉,一时大意栽在你这白脸手上,有种就杀了老子,少来磨叽!”
云萱眉头皱了皱,深呼了口气,冰冷的刀身拍了拍豺哥顽固的脸,叹道:“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看来,我真得让你尝尝苦头方才松口!”
“哼哼,糊弄谁咧?也不去打听打听,豺哥是谁,把戏还想吓到老子?我呸!识相的先在就放了我,否则等我麻药一过,看我不抖了你的骨,血洗这医云堂!”
云萱轻嗤着,没有理睬那豺哥的威吓,匕首锋利的尖端从那豺哥的脖颈一路划过,挑断他的襟扣,翻开裹在上身那厚厚的衣物,露出那恶汉结实且长了胸毛的胸膛!
冬夜本就寒冷,冰冷的空气迅速侵蚀豺哥裸露在外的胸肌,虽然身上的麻药效果未过,然,豺哥仍止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要做什么?”豺哥的声音依旧凶恶,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惊慌。“你胆敢杀了老子,就等着官府治你的罪吧!”
云萱唇角微勾,白了他一眼,冷嗤,“你那狗命我不稀罕!”一边却在他胸腔的皮肤处轻轻割开一条细的血痕,皮肉外翻。取来一条头发丝粗细的尖头毛虫,放到那豺哥的面前晃了几晃,道:“这鬼虫最喜吞食动物的五脏六腑,不仅繁殖能力极强且药用价值也是极高。既然豺哥你死也要为那幕后主使者保守秘密,那就休怪我借你的身体为母体,养殖这鬼虫了!”
言毕,云萱捉着那鬼虫放置豺哥翻开的伤口处,那虫子才刚一触到皮肉温暖的血腥,便兴奋起来,尖耸的头部一个劲的朝着那豺哥的身体里钻去!
豺哥瞪大了双眼盯着那已然钻进了半截身子的鬼虫,五官因极限的恐惧而扭曲成一团,下一秒,他哀嚎出声,“饶、命啊……”
“你终于决定说了?”云萱淡淡问道。
那豺哥舌头打着卷,说话都不利索,“说,我什么、都说!”
云萱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甲掐住那鬼虫露在外面的一截细尾,‘滋’一声,生生从肉里抽了出来,那皮肉处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洞。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云掌柜,你放过我吧,我也是收人为人消灾……”豺哥惊魂未定,好不容易才哆嗦着将事情的原委合盘托出。
云萱静静的听着,面色渐渐黯沉下去。手指握了拳头,胸臆间因充斥着愤怒而微微起伏。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原以为当日出手救王婆孙儿一事,只是得罪了药善堂,没料想,药善堂在西街竟有这般强大的号召力!
看来,西街的医药这一行当,是铁了心要孤立医云堂,这还不为过,更为可怕的是,他们竟然联手买通西街的恶棍无赖夜间上门寻事!
只不过,他们低估了医云堂如今的实力!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环顾铺内自己一手撑起的物什,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心血,云萱想来心中难免后怕!
“云掌柜,我知道也就这么多了,你也该履行诺言放了我和我那些兄弟吧?”豺哥谄笑着继续讨好道。
云萱按压下心中的震怒,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转首朝那豺哥冷然一笑:“急什么,待明日将你等送往官府,自有官老爷做主,是放是押,不与我相干!”
“你这人,出尔反尔……”豺哥当即气急败坏,铁青着脸就要咆哮,却因畏惧云萱手中的那条摇头甩尾的鬼虫,梗着脖子僵在那里,青筋暴突的额头有着说不出的憋屈!
云萱弃了手中匕首站起身来,优雅从容的踱到药台后,将那条鬼虫重新放回一个瓶子里,心下忍不住暗笑,哪来什么食人脏腑的怪虫,她不过是拿一条浸湿了的冬虫来吓唬吓唬他罢了!亏还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真是没用的蠢材一个!
又朝后面侧门处唤了声,赵大急匆匆赶来,云萱嘴角努了努那僵硬到底的豺哥,吩咐赵大道:“将那人一并收押,明个一早直接送往西街官衙!”
赵大领了命,堵了那豺哥的口,直接绑着手脚拖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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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那府衙发落也太轻便了吧?豺哥那样的无赖竟然关了不到七日便从狱中放了出来!会不会来我们铺子报仇?我这眼睛天天都跳着呢,一颗心悬在那儿,做啥事都不得认真!你瞧,这花瓣我都绣成绿色的了,说出去真要招人笑话了!”落梅一面说着,一面将那新近的刺绣探到云萱面前,让她瞧。
云萱一脸怔愣的蹙着眉,正望着院中的那口水井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落梅放下了刺绣,轻轻推了推云萱的肩,云萱这才回过来。
“想什么这般出呢?”落梅又问。
第四十章 思索
云萱收回了,伸手接过落梅的刺绣,放在眼前看了看,淡然一笑,道:“有什么好忿忿不平的?将那些人押送府衙的初衷,原就就没敢指望官老爷能主持正义,还我们一个公道!”
落梅惊讶,“那掌柜你还大费周章让四去击鼓鸣冤做甚?”
云萱止住笑,轻哼了声,“我不过是想试试如今西街衙门与那些人交情如何,哼,果真是官商情深啊!”
落梅随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大眼中闪过一抹焦忧,“那些幕后之人必是打点好了,否则也不会这样草草了事。可是,豺哥出来了,无疑是放虎归山,铺子里只怕又要有麻烦了。掌柜的,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云萱眉头皱起,盯着面前红叶绿花的刺绣,眼中闪过一丝隐晦之光,定定道:“方才我也一直在思索这些事儿,药善堂现在拉拢了西街所有大医馆药房,将矛头直指我们医云堂!虽然我们医云堂才刚刚在西街落户,脚跟尚未站稳,但往后日子长着呢,决不能就这样任由他们当软柿子捏!”
“可是,我们这药铺子,哪有那个力量去跟他们中的任何一家较真?”落梅一脸的颓丧。
云萱也是一脸愁云的摇了摇头,“依我们现在的实力,去跟西街的医药行当的任何一家直面碰撞,无疑都是以卵击石!”
“掌柜的,依我说,此事不如就此打住,息事宁人的好,大不了以后铺子里生意更旺了,再多请些护卫便是了!”落梅一脸焦忧的安慰云萱道。
云萱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落梅的软弱退却,“你倒是宽厚纯善天真的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忍让别人就不会进逼的!”
落梅心虚的垂下了头,手指绞着帕子,“我也是为掌柜的你担心,毕竟你总还是个女儿家……”
云萱愁眉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打断了她的话,“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注定就不能自强注定就要被人欺负么?”
“我也不是那意思……”她胆怯的抬眼瞟了云萱一眼,嘀咕着。
云萱深呼了口气,不想在落梅那话上多做纠缠,手指紧紧拽着身前的那面刺绣,从唇间咬出几个字来,“虽说眼下尚未到跟那些个正面交锋之机,然,我却要杀鸡给猴看,豺哥一事,不能就这么轻易完了的,要让他们看清楚,我们医云堂不是那般善欺的!”
落梅一脸沉重的看着云萱郑重的脸,呢喃道:“掌柜的,你真决定了要趟这浑水吗?”
云萱微微扬眉,不置可否,没错,她的一贯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犯人!’
落梅像是也下定了重大决心似的,微微挺胸,看着云萱,铮铮道:“那落梅也豁出去了!”
云萱淡然一笑,将那刺绣递还给她,道:“你们大伙只要做好份内之事,千万别让外人给拿了我们医云堂的把柄说话就成,其他的,有我这个掌柜撑着呢!”
“就这么简单?”落梅惊问。
云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简单也不简单,回头我也会跟他们叮嘱的,我们开药铺子容不得马虎,万事都得谨慎微才是!”
落梅笑着应下了,恰在这时,赵大急步走了过来,说是赵将军刚派了人来传话,让云萱三日后再去府中请平安脉。
“那赵将军派的是何人前来传话?”云萱问道。
赵大回道:“回掌柜的,赵将军派的是他手下的一名程副将,我本要请他来后院,但他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坐,出门时恰遇老三回来,只因二人从前便是熟识的,是以便多留了他在前面铺子中用了茶。”
云萱点了点头,“嗯,我晓得了。既如此,那你拿些银钱给那程副将,就说这大冷天的跑趟路也着实辛苦,请他买些烧酒暖暖身子便是!”
赵大领了命,转身去往了前面铺子。这边的云萱跟落梅又叙了一会话,眼瞅着这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整个人也愈发的懒散了,不禁站起身子,想要去前面铺子转转。
“掌柜的,先前百草阁打发了人来传话,说是楚公子这几日便要回京了……”落梅似是突然想起这事,冷不丁在云萱身后喊道。
云萱站在一棵冬青树下,脚步微顿,视线投向高墙外的那东方,楚观云,他终于要回来了么?
第四十一章 重逢
三日后,云萱照例在赵大赵二兄弟的护送下,去赵将军府为那方氏请了平安脉。
云萱上回造访赵府院,便瞧见那方氏之容貌大有改观,妩媚娇俏的脸上多了一些淡淡的暗黄斑痕,那是妊娠带来的反应。
对于爱美的方氏,脸上这些斑痕,无疑是困扰她受宠的洪水猛兽。在跟云萱闲聊间,方氏言词间无疑流露出太多心中隐忧。
云萱将这事多留个心眼,回来后便试着用一些药材研制了一瓶祛斑霜。借这回请脉之机,送给了那方氏,方氏好不惊喜。
当即接过那瓶祛斑霜,只赞道:“……有劳云大夫为妾身费心了,若这药霜当真效果佳,妾身和将军自不会忘了云大夫的好!”
方氏话中有话,云萱心下不免暗笑,若不是看她是赵烈痕最宠爱的妾,云萱才不会这般煞费苦心。不过,笼络了方氏的好感,这枕边风带来的效用,云萱却也是极受用的!
云萱是用过早膳便去了赵府院的,去的时候天空便灰蒙蒙一片,北风呼啸凄厉,云萱气的晚走时也匆忙,别说暖手的手炉,便是披风也不曾披。
这会从赵府出来,便见有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地上早已铺了薄薄一层,车轮子碾在上面,咯吱作响,仿若碾了一地的盐粒子。
云萱坐在马车厢内,冻得通红的双手使劲搓着,心下却在思索着方才赵烈痕将军说过的话。因为还有旁的副将跟随身侧,是以,赵将军不便明说,然,云萱还是从赵将军话中听出一些口风。
如若她没有猜错,赵将军应是允了她的请求,云萱蹙眉不语,心下却在权衡着自己跟赵烈痕将军攀人情,到底能从他这棵大树上得到些利益?而自己,又要为此付出多少的筹码?合不合算?一路上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眼前的形势,除了赵烈痕她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暂时庇佑她和她的医云堂了!
“掌柜的,到了。”赵大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打断了云萱一路的沉思。云萱轻‘哦。’了一声。正欲下车,车帘却被掀开一条隙缝,一只修长素洁的手指探进了帘内。
“地面湿滑,让我搀着你走。”低沉温润的声音在帘外响起,云萱看见那人手腕藏在白色的阔袖里,袖口处绣着几枝傲雪的墨梅,上等考究的布料,精细讲究的绣功,梅花素雅精致,让人过目不忘。那戴在指间的碧玉扳指却熠熠生光,让人见之忘俗。
云萱怔了怔,终于还是将手搭上了那人的手腕,弯腰步出了车厢。
出了车厢才惊觉,地上已是积雪深深,街上行人罕至,一眼望去许多店铺都已掩了门窗。鹅毛大雪沸沸扬扬,将个视线触及之处皆是银装素裹。
一袭白袍披着银狐皮披风的楚观云就那么修身玉立在雪地中,清俊落拓,长袖翻飞,脸上挂着清风般的笑。
“雪都下了这般大,怎还是这一身单薄衣衫?着凉了可不得了。”带着责怪的话语,却让人听着不仅不恼火,反倒心里暖融融的,说话间,他已麻利解下身上的银狐皮披风,带着体温裹在了云萱的身上。
他身体的温热随着那披风缓缓流淌进云萱冻得发僵的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