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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极品药妃-第19章

小说: 极品药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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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一边啐,一边哭,一边跺脚一边拿头朝落梅身上撞,满头蓬乱的白发让她看上去有些丧失理智。

一扭头,看见云萱正坐在床边,捉住了那小儿的手腕,王婆顿时眼中充血,疯了似的冲过来,枯槁般的手指揪住云萱的胳膊,“你这乳臭味干的庸医,你要做什么?不许碰我的孙儿!”王婆嘶哑着声音咆哮着,神情狼狈而尖刻,长长的指甲隔着衣衫陷进云萱的肉里,此时的王婆,仿若一只失去了幼仔的母狼,危险凶恶,歇斯底里。

落梅上前来抱住王婆的身子,使劲想要掰开王婆的手指,那王婆的手指却像是跟云萱的胳膊死死黏在了一起,见肉生根,怎么都拔不去。

云萱知道此时的王婆是听不进任何只言片语的,连杨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症状,无疑是宣判了死刑。王婆的儿子早逝,媳妇改嫁,守着这么一个孤孙过活,这会唯一的希望就这么没了,行将就木的老人受不住这样致命的打击而癫狂,云萱是能够理解的。

当下,她也不强来,只是让落梅开了们去门外找些善心的邻居们来,帮着将王婆拉到外面去冷静片刻,这里,她需要安静的为那小儿诊治,分秒必争!

失了控的王婆终于被几个膀阔腰圆的妇人给强行架了出去,云萱让落梅守在了门口,屋子里独留了她和那小儿。

那小儿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胸口急促起伏,面色苍白,口唇发紫,滚烫的额头虽是冷汗淋淋,手脚却冰凉一片。

云萱一边麻利的给他做着检查,一边观察他的瞳孔变化。就在云萱检查的当下,那小儿又开始了上吐下泻,弄脏了云萱青色的袍角。淡淡的腥臭在小小的屋子里弥漫,云萱顾不得其他,心思全放在那小儿的污物上,王婆已然陷入疯癫找她是问不出什么情况来的,云萱想起那些巷子口妇人的议论,起初也判定这小儿是伤风导致的腹泻,毕竟这深秋季节便是腹泻多发期,这般免疫力低下的小儿,最是容易感染的群体。

看来,这孩子已经腹泻至脱水了,但还不至于没得救!

云萱首先是给那小孩用了退烧的药,当务之急又注射了一些生理盐水,为了避免那生冷尖细得针筒吓到那小儿,云萱一面柔声的跟他说着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因为来不及煎熬药草,云萱便将一些治疗腹泻的中药敷在了那小儿的肚脐眼处,又用纱布紧紧的系好。

“掌柜的,要我搭把手吗?”落梅在门外轻问。

“暂时不用,有需要我再唤你。”云萱一面观察着那小儿的变化,一面回道。

自从王婆被架出去之后,门外围观的邻舍都大约知道了医云堂的云大夫爬窗潜进王婆的家中,正在烂好心的接手药善堂的杨大夫丢下的烂摊子。

单薄墙壁的隔音效果很是不佳,外面众人各种揣测的话语纷乱而至,褒贬不一,云萱听在耳中,却掀不起面上半分波澜。

公道自在人心,云萱只要走好自己的路,至于旁人的猜忌,她没有兴趣理会。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外面围观的众人情绪被调动到了最,有甚者甚至想要冲进屋子,戒备落梅执了鸡毛掸子挡在了门口。

那小儿,用了云萱的药后,症状似乎并没有得到好转,反倒有些恶化的驱使。胸口的起伏愈发的急促,冷汗如雨下,几度出现了昏厥!

这时的云萱,终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眉心间堆满了惊疑。莫非,是她对这病症没有拿捏准确?云萱心下存着疑惑,却努力稳住心下的慌乱,视线镇定的寸寸移过那小儿的身上,试图找出一些蹊跷!

        第三十章 妙手(二)

那小儿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有几回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云萱急了,视线定格在他泛青的口唇上,后又一脸惊诧的移向他的指甲,指甲也变了色,云萱颤抖着手扯开那小儿身上的衣衫,入眼尽是一片青紫!

云萱倒吸了口凉气,她怎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落梅,快去灶房取出那锅中的小碗,拿来我看!”云萱急急吩咐道。

很快,那个盛着几口冰冷豆腐的小碗便送至了云萱的面前,云萱细细打量着那豆腐,色泽正常,并无变质发霉之状。云萱将那豆腐放在鼻尖处细细嗅着,一种淡淡的酸味飘进鼻息。指甲轻捻了那豆腐放在舌尖细品,云萱的眼中闪过一丝洞明后的震惊!

至此,云萱心中已对这小儿的异象估摸了个八分。那小儿必是有些伤风腹泻,尔后,王婆又喂他吃了些豆腐,小儿必是吵嚷着白豆腐无味,王婆便拿那腌咸菜的汤汁给他浇豆腐里掺和着吃,如此一来,便酿成这次的悲剧!

难怪杨大夫会束手无策,想必他也是跟云萱走进了同一个误区,这会,云萱终于全明白了!

原来是亚硝酸盐中毒!

准确无误的查明了病症,这回云萱的心终于镇定了下来,将落梅支去了门外,云萱手脚麻利的从那医药箱中取处必备的药品和器具,对症下药,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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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萱将那王婆的孤孙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云大夫的名号,在鹊桥巷是家喻户晓,就连名不见经传的医云堂,也瞬间在汶城西街声名鹊起。

除此外,在西街颇负盛名的药房还有几家,其医者构造和背后的人际脉络,皆不是云萱的医云堂所能比拟的。

杨大夫所在的药善堂,是西街老字号的药堂,历史久远,据说跟御医云家还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是西街众药房之尊。

西街的百姓但凡身上有了痛痒,无不是寻求药善堂的良方。如今,云萱的医云堂像是一匹黑马杀了出来,无疑给西街的百姓带了不一样的惊喜,然,云萱却也被同行视作了戗行的典型。

眼看着医云堂的生意一日好似一日,旺儿他们兀自兴高采烈的忙活着,然,云萱在悉心接待病患的同时,心下也暗暗有些隐忧,看来,自己怕是又被西街的某些人给记恨上了吧!

云萱自认行得正坐得端,所到之处无非是本着救死扶伤之心,想恨就恨吧,云萱心下自有提防!

小四在百草阁待了整整三日方才回来,回来时一脸的风尘仆仆,原来是被冯大妈派出了汶城,去了一趟冯大妈的娘家。

云萱有些疑惑冯大妈为何偏偏派这小四去,后来是落梅话语中露了风,原来,那小四过世的娘亲,是冯大妈带过来的陪嫁丫鬟,眼瞅着那丫鬟到了年纪,冯大妈又心善,为那丫鬟在汶城里找了户富足人家,虽做不了正室,但做个二房还是不错的。

那丫鬟难产而死,留下的孩子便是小四,说来小四也是苦命的,长到十岁上,爹也没了,小四便被正室给撵了出来!

转眼已至初冬,那日,医云堂难得落了一天的清闲,掌灯时分送走最后一位患者,旺儿和小四忙地关了铺门,跑回后院歇息去了。

云萱眼见着时辰尚早,便打发了落梅,独自一人在铺子里看着医书,顺便再将那些楚观云托人带来的药材分门别类的整理妥当。

待到云萱忙完了这一切,这才发现手脚早已冰冻刺骨,灯罩中那一根新点的红烛也快要燃至尽头,看来,自己这一忙活又忘了时辰,夜应该已深了,这会回到后院势必会惊扰落梅他们的休息,云萱视线落到墙角帘内那一张空床,不如今夜就在这铺子里凑合一夜好了,反正被褥皆是干净整洁的。

云萱转进帘内,正背身解外衫襟扣的当下,‘吱嘎’一声细微声响自外间传来,云萱吃了一惊,忙地从帘内转出,就着昏暗的烛火,她看见靠北的那扇窗户不知何时竟被风给吹开了。呼啸的北风灌进屋子里,烛火在风中摇曳。

云萱忙地上前将窗重新关好,又细细检查了一番其他的门窗,这才安心的转回帘内。

就在云萱将罩在外面的衣衫褪去,正准备钻进被窝的当下,便听见屋外呼啸的风声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杂乱脚步声。

很快隔壁左右邻舍的大门便被拍得啪啪作响,伴随着嘈杂的声动,医云堂那扇木门很快便被拍的啪啪作响,“开门开门!”

“是谁?”云萱一边扬声问道,一边走到那门后,却未急着开门,只是将眼贴在门缝处,只见外面的长街上站满了手执火把的佩刀侍卫。

云萱不敢怠慢,忙地将门开了半扇,“各位官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有没有见到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领头的那个侍卫一脸凶煞问道。

戴面具的黑衣人?云萱心下微微吃了一惊,脑海中迅速闪过两个人影,面上却是连连摇头,唯唯诺诺道:“回禀各位官爷,小的已经睡下,没见到官爷说的那种人。”

那领头问话的侍卫似是看出了云萱那么短暂犹豫的几秒钟,不禁多看了云萱几眼,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命令道:“若是见到速速来报,胆敢包庇行刺燕妃娘娘的刺客,格杀勿论!”言毕,手指轻扣腰中大刀,喤铛一声脆响,明晃晃的刀锋刺花了云萱的眼。

云萱浑身一个哆嗦,只道:“小的是良民,万不敢造次,一定谨记各位官爷的教诲!”

“大人,太子爷刚遣人来传话,说是那刺客受了重伤,应是跑不了多远,生下下令命我等封锁汶城四大城门,即刻起,但凡出城者,不分妇孺皆一一盘查仔细!”那领头侍卫正审问云萱的当下,远处又跑来一个传来的,那领头侍卫听罢,不由得浓眉皱起,瞪了眼云萱转身急匆匆走远。

        第三十一章 同床共枕

待到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离开,云萱方才颤抖着手将门关好,又将门栓插紧,方才略有虚脱的靠在门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云萱生平最不喜跟一蛮三分理的侍卫打交道,有道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她送瘟神般的送走了那些搜寻的侍卫,摸爬着缩进帘后那冰冷的被窝,心中却在回想着那侍卫说过的话。

戴面具的黑衣人?她见过两个戴面具的黑衣人,一个是那个牵狼的男子,一个则是当日她在破庙中救下的那个人,云萱心中有存着疑惑,不会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吧?

折腾了大半夜,云萱冻到麻木的身子才刚刚躺回被窝,一个异物便瞬间抵上她的后腰处,云萱本能的伸手去摸那物,手指却突地刺痛一片,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从指尖渲染至周身。

利刃?云萱脑中顿时‘嗡’的一片空白,来不及惊呼出声,耳畔便飘进一个粗噶低沉的声音:“不许出声,否则,要你的命!”

至此,云萱已然明白了跟自己‘同床共枕’的那个人,是何许人也了。他便是外面侍卫们搜寻的对象,是那个进宫刺杀燕妃娘娘的刺客!

当日圣上指婚西陵骁,各方贺喜纷然而至。云萱大婚后依皇家礼仪曾进宫拜谢。

云萱清楚记得那日在御花园中,站在皇上身边的那一妩媚女子,身形纤侬合度,生就着一双何等妩媚风情的丹眸!

燕妃的家世极是显赫,其父乃玥国镇国大将军燕南秧,西陵骁虽骁勇善战战功显赫,然,兵力却常年驻守北疆。燕将军则就不同,坐镇京都汶城,保皇室安平。正因如此,燕妃在自是深或殊宠,花开正红。

然,玥国开朝惯例规定不得干政!

为何这样一个显赫且长在深宫的女子会招来刺客?云萱觉得这其中掺和的事情实在太过深奥,不是她这小小医者能想得透的,更何况,她早已逃离了瑞王府,不再是皇室的一员!管他什么尔虞我诈,她当下只想从那刺客手中侥幸活着便好!

云萱的身子僵在了被褥里,是一动也不敢动,那人手中利刃的锋尖正直直抵在云萱的后腰处,似乎只要指尖轻轻一动,便可扎进云萱的皮肉。

以防云萱逃窜,那人竟将一双腿压住了云萱的下半截身子,厚重的覆压感袭来,云萱感觉自己的腿似要失去知觉了。

倘若摒弃这梗在中间的利刃不看,仅被褥中二人这奇怪的姿势,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暧昧’二字!

云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息下心中的惶恐和愠怒,此刻,保持冷静的头脑和慎密的思维才是保命的要领,切不可挣扎反抗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来刺激那逃亡的刺客。

他的手里已是沾满了鲜血,不在乎多取一条人命。

“大侠不要冲动,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我是这里的大夫,只会救人不会害人!”云萱轻轻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亲和力。

“少废话,我不吃这套!”云萱的话落在那刺客的耳中,似乎很不受用,附在她的耳畔沉声喝叱道。

“那你要我怎样做方可不杀我?”云萱问道,此刻她觉得自己也有做谈判专家的潜质。

“给我一包金疮药!”他急促道,声音有些微的抖动,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受了重创所致,云萱鼻子皱了皱,这才感觉到被窝里满满的尽是浓郁的血腥之气,看来,身后这刺客受伤不浅。

“好,我答应你,但你得先放开我才能拿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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