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药妃-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国是被管制的药类,剂量用法皆得由主治大夫亲自调配才可。
眼前这中年中年贵妇人找上她这名不见经传的小药铺,开口便要三两浮夜花籽,云萱不禁心下暗诧!
她按压下心中的惊疑,淡淡的多看了那贵妇人几眼,这才发现她瘦削的脸上气色很差,虽是抹了粉,然依旧遮掩不住那面色的蜡黄,唇角有些泛青,眼中血丝连连。
“劳烦夫人将手腕伸出,待我先给夫人切过脉再说也不迟!”云萱吩咐道,那中年妇人面上似是闪过片刻犹豫,但还是将手腕从袖底探出。
云萱一面隔着那药案给那妇人切脉,一面细细观察她的神情和面色,还有那嗝气的频率,片刻功夫,云萱心下便已有了计较。
“夫人,您最近时日是否常觉胸闷气短,腹胀腹泻?且情绪激动或是低落时皆伴有嗝气?”
那中年妇人侧眉想了想,略点了点头,左手指轻抚着右手指那颗大戒指,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那依大夫之言,我患的又是何等顽疾?”妇人转而反问。
云萱皱了皱眉,道:“依我看,这是肝郁脾虚之症。妇人想必劳心劳神情绪难稳,累及肝脏气机不畅,导致脾胃消化功能不健,才落下这腹胀泄泻的症状。”
妇人看着云萱说的头头是道,皱着的眉眼越发的紧了,云萱也没什么顾忌,她是医者,理所当然照直来说,顾不得其他。
待到云萱说完,那妇人微微侧首,眼角余光瞟了眼那依旧朝着这边竖耳张望的丫鬟,妇人突然吩咐道:“春红,我前两日托前街春香坊的周老板稍带的脂粉不知到了没,趁着这会落闲,你跑个路去问下,速速来回。”
那春红脆声应了声“是。”便急急跑开了。
妇人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云萱,先前失神的眼神瞬时换了副神情,眼中闪过一抹精明。她将身子凑近了云萱,压低嗓音问道:“不满大夫,我确有如此症状。大夫,你可查仔细了,我不是那睡眠不足引发血气不调?若能治好我这顽疾,自不会亏待于你!”
云萱微微凝眉,她开医馆的初衷便是救死扶伤,过着清幽自如的生活,眼前着妇人,不仅言语间躲闪遮掩,还这般多疑,云萱不喜跟此类女子打交道,当下便冷了脸色,只道:“夫人如若信不过我这小小医馆,大可另请高明。旺儿,送客!”
那夫人见云萱落了脸,也有些急了,立马换了张笑脸,道:“大夫莫要跟我这小妇人计较,还请大夫开方拿药便是,小妇人被这腹胀泄泻之疾困扰已非短暂时日了。”
见此,云萱只得深吸了口气,重新落座,也不多问其他,提了笔便径直给那妇人开药方,那妇人眼见云萱下笔,却又一把捉住云萱的手,陪着小心几近哀求道:“大夫,药方就免开了,你只管抓药便是!”
云萱微微一愣,有些愠怒,这妇人真难伺候,不过,看在她恶疾缠身,云萱却又心软了。起身来至那药台处,为那贵妇人抓了药,包好,转身却见那妇人一双精目一直纠缠在云萱的身,云萱将药材送到她的手里,未待她开口便主动解释道:“夫人,这包药由白术、白芍、防风、陈皮4味中药合而成,不仅疏肝解郁,还具有益气健脾的功效。你吩咐下人煎药时需先用武火煎熬,待沸热后再改用文火小煮,每日晨起晚睡时各饮一碗,不出七日,便可痊愈。除此外,恕我多言,还请夫人为了身子考虑,切莫劳心劳神,平稳的情绪也有助于药效的发挥。”
妇人接过那包药草,塞进阔袖下,抬头看着云萱,蜡黄的脸上闪过一丝欣赏和感激。端详着云萱,道:“看不出你这小大夫心思却这般慎密,想得比我还周到,看来,今天小妇人这趟真没白跑,很好!”
“夫人过奖了。”云萱微微欠身。
说话间,那妇人自腰间取下一些钱俩,放在药台上,又从手上褪下一个玛瑙镯子,塞到云萱手中,视线瞟了眼袖底那包药材,道:“我欣赏机灵之人,这个镯子是赏你的,倘若你真治好了我这顽疾,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云萱本不愿接那镯子,但转念一想,眼前这贵妇人必是在以此收买她的口,倘若坚持不受那好处,反倒让那妇人不得心安。云萱想了想,还是接过了那镯子,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彼时,那被打发出去的丫鬟春红也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扶着那门沿道:“回禀主子,春香坊的周老板说了,主子您要的那水粉今日上午刚到,正给您留着呢!”
妇人转身,眼中精光敛去,一脸的虚弱,朝那春红招了招手,春红迎上来忙地搀住她的手臂,“出来这般久,我这会乏了也没那心思了,既是周老板留着,那今日便不去看了,改日身上好些了再去细瞧也无妨!春红,我们回府吧!”
第二十八章 王婆
春红小心翼翼搀着那妇人步出医云堂的门槛,门外不远处稳稳停靠着一辆马车,车厢的四角垂着紫色的流苏,车厢宽敞大气。
云萱送至了门口处,妇人回头瞥了眼身后的云萱,朝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云萱微微颚首,那妇人方才心安的转过身去。
那两个赶车的车夫穿着普通的家奴衣衫,没有明显标志是哪个府里的,春红垂下那紫色的薄纱帘子,遮住了里面妇人的容颜。又叮嘱着那两个车夫路上平稳慢行之类的话语。
云萱静默的看着那俩马车沿着西街缓缓远去,消失在下一个拐弯的路口,云萱看到其中一个车夫黑瘦的侧脸,脑海中顿时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却又偏偏记不起曾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云萱正待转身回医云堂的当下,忽见身后巷子口簇了几个妇人,正朝着巷子深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云萱在门口处多做了一会停留,又见西街最大的药房药善堂的杨大夫正背着医药箱急匆匆闪身钻进那巷子。
那巷子,名唤鹊桥巷,王婆带着她的孤孙也住在那巷子里。
云萱想起方才那小儿的啼哭,又看到这杨大夫一脸正色,心下不禁有些发沉。
正站在门口望着那巷子口出声的当下,有人在身后喊她,却是落梅。
“掌柜的,饭菜都端上桌了,请进去用膳吧。”落梅走了过来,轻声道。
云萱轻‘哦’了声,转身就要进铺子。
落梅尾随云萱身后,无意间也瞟到了那边巷子口的动静,不过一会功夫,那巷子口围聚的人越来越多了,议论声太大太嘈杂,都传到了云萱这边。
“……昨日还好端端的在门前玩耍,三更天的时候嚷嚷着肚子痛,泄了好多回呢……”
“可不是吗,就是咱大人也吃不消那泄呀,更何况一个孩子!啧啧,真是可怜!”
“……听说本就伤了些风,昨儿晚那老婆子又给他吃了一碗凉豆腐,怕是触动了吧?”
“……”
落梅好奇心涌了上来,扯了云萱的袖子央求道:“掌柜的,你方才不是说想去看看那王家的孤孙吗?要不落梅陪您一道去瞅瞅?”
云萱微微顿步,眉头皱起,道:“我是有些放心不下那小儿,不过,即是请了药善堂的杨大夫出诊,理应无碍。再者,这会杨大夫正在瞧病,倘若我此时过去也不妥,这行最忌讳的便是戗行了。”
落梅经了云萱这一点拨,也随即意会过来,点了点头,只道:“掌柜的所言极是。”
“先用膳吧,待用过了膳,想必那杨大夫应已离去,届时你我再去那王家探望也无妨!”云萱道,转身踏进了医云堂的门槛。
落梅面露喜色,欣欣然尾随云萱身后,迈入铺门。
小四被冯伯派人来喊去东街的百草阁,尚未归来,旺儿、云萱和落梅简单的用过了膳食,后面院墙外起初任由那小儿嘶哑的啼哭声传来,一顿饭功夫,那啼哭竟渐渐隐了下去。
“西街的人都说那杨大夫医术高明,看来,还真是厉害!王婆家的孙儿折腾了整整大半天,这会终于消停了!”说这话的,是落梅。
云萱也点了点头,“行医者,经验最为重要,正所谓见多识广,才能临危不乱。”
“掌柜的,听旺儿说今个上午咱铺子也来了一大主顾?”落梅好奇问道。
云萱淡然一笑,只道:‘在我心中,患者就是患者,无贫贱之分。’
落梅轻哦了声,似懂非懂,旺儿则是端着碗,视线透过碗沿朝着落梅使眼色。
一顿膳食尚未用完,便见铺子前面的大街上响起一阵吆喝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落梅按捺不住,撂下碗筷急急冲向门外……
不过片刻功夫,落梅便再次跑了回来,“掌柜的……后巷、后巷……”因为跑得太急,以至于落梅说话时直不起腰来且上气难接下气。
“到底出什么事了?喘口气慢慢说。”云萱一边喝着汤,一边淡淡道。
“后巷王婆的孤孙快没了,听说是风寒入了脏腑,就连杨大夫也束手无策,这会街坊们正涌在王家门前安慰那王婆呢!”落梅终于喘匀了气,这才一口气将话说完。
云萱心下一沉,汤勺顿时落入汤钵中,发出‘喤铛’一声脆响。
区区一个腹泻怎会伤及性命?云萱不信,急急起身朝着药台奔去,拎起自己那专用医药箱下一秒便拔腿朝那后巷奔了去……
落梅说的一点不假,彼时,狭窄的鹊桥巷中,以卖豆腐为营生的王婆家门前,挤满了围观者。虽说众人打出的番号是来劝慰王婆,倒不如说是看热闹来着。将一扇破旧的木门围得个水泄不通却无一人敢上前踏进那扇简陋的木门,全聚在门口处探着脑袋朝那门缝里张望。
那王婆倒也奇怪,将门掩得死死的,也没听见哭声,众人更是诧异好奇了。
云萱和落梅压根就挤不进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还是落梅点子多,忙地将云萱拉到了王婆家屋后,指着那扇半开的窗户朝云萱使了使眼色。
云萱会意,搬来极快砖头,垫在脚下,爬进了那扇半开着的窗户。
王婆的家,简陋且潮湿,里里外外充斥着一种酸臭味。
云萱爬进的这窗户恰好是王婆家的灶房,简单的灶台上堆放着几个没有来得及洗净的碗碟,锅盖敞开着,锅中坐放着一个小碗,里面还盛着几块豆腐。
“王婆?王婆?”云萱一边轻轻呼唤,一边拿眼在屋子里细细扫过,相对于屋外的喧闹,这屋子里简直寂静无声,没有得到王婆的回应,云萱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她径直穿过王婆家的堂屋,看到豆腐摊子靠在墙角,云萱将视线锁定在那最后一扇房门上。当她推开那扇厢房的小门,进至他们祖孙的寝房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云萱吃了一惊,差点便尖叫出声。
第二十九章 妙手(一)
王婆正踩在一只凳子上,双手拽住面前房梁上垂下的一串绳索,将整个头探进了那绳套里。伴随着云萱推门的嘎吱声,王婆一脚踢翻了身下的凳子,整个身子悬在了半空……
云萱身子蓦地一僵,愣在了原地,不过短短三秒钟,她便冲向了那王婆,一把抱住她的腿,用自己的身体将她顶住,“王家阿婆,你万万不能做傻事啊……”
幸好落梅也随即爬进了那扇窗户,尾随云萱进了这寝房,落梅着实吓了一跳,二人好不容易才终于将王婆救了下来,云萱和落梅累得气喘吁吁,王婆却恼羞成怒,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驱赶二人,老眼一片迷蒙,充斥着血一样的红色,一边驱赶她们二人,口中却碎碎骂着:“你们这些假惺惺的,都来捡老身的笑话,我跟了我孙儿一起去,轮不到你们可怜!”
云萱皱着眉头躲到了一边,只顾着喘匀的气,视线却急急扫过屋内,找寻着那小儿的踪影。
空空如也的寝房内,光线有些昏暗,所幸屋顶的几片明瓦还是能洒进几缕阳光。
寝房的家具少之又少,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尽是腥臭的粪便,一张褪了色的旧床上,摆放着一面大大的过米筛子,里面铺着一床七成新的棉絮。
一个四五岁的孩童,瘦小的身躯如虾米般蜷缩在其中,身子微微抽搐,有大颗的冷汗沿着那酱紫的脸颊蜿蜒流下,大大的双眼失去了孩童的灵气,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云萱眼见这一幕,鼻子一酸,心却狠狠的沉了下去,不再理会王婆的谩骂,径直奔向那躺在筛子里的小儿。
落梅一把夺过那王婆的鸡毛掸子,狠狠甩在了地上,憋红着个脸,指着那王婆的鼻子一通数落:“你个老昏了头的,我们掌柜是来帮你又不是害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孙儿没了,我活在世上也是现事,老婆子活了这把岁数什么人没见过,你们就是黄鼠狼,没安好心,别以为救了我的命我就感激你们尊你们一声菩萨了,我呸!”王婆疯疯癫癫的骂道,脸上的皱纹,一条条,似是用刀刻上去的那般,一边笑,一边骂,一边啐,一边哭,一边跺脚一边拿头朝落梅身上撞,满头蓬乱的白发让她看上去有些丧失理智。
一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