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药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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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萱淡然一笑,道:“小云真是有困惑之处,照理说此番东去路途遥远,又带着这满车名贵药草。除去你我二人,便只剩两车夫,楚公子是不是有点掉以轻心呢?”
冯伯运送药草归来途中遇刺一事,如若真是正儿八经经商者,此回东去定会加派人手,甚至请来镖局护航。可楚观云却这般轻装上阵,云萱不禁疑云重重。
楚观云微微一愣,随即爽朗一笑,手中折扇轻点云萱的肩,“小云兄弟竟是顾忌这个?这些个药草你觉着名贵,其实算不得什么,不劳别人动心。再者,此番我等走的乃是太平官道,不比那北方蛮荒之地。”
云萱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点在肩上的折扇。心下却冷嗤,这楚观云也忒目中无人,当她云萱是蠢材看不透这些?
像他那般多疑之人,怎会如此大意?就算身怀绝技,但双拳难敌四脚,楚观云这一路怕是早已设下布置,否则,绝不可能这般气定神闲。
云萱心下如是揣测着,面上却是一副幡然醒悟之神情,点了点头,又道:“小云还有一事很是好奇,楚公子那神出鬼没的踏云豹去哪了?怎不见它踪影?”
楚观云收回折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戏谑道:“小云兄弟倒是沉得住气,倒关心起楚某的豹子来了?你还是多为自己的处境着想更妥!”
楚观云话里行间寓意不明,云萱起初以为他是指那冷香散,后来看到楚观云望着车窗外似笑非笑胸有成竹的模样,云萱心内一沉,看来,此次东去,并非真如探究那般单纯,楚观云,他一直将冯伯遇刺之事套在了云萱的身上,这会东去许只是一个幌子,真实目的则是拿她做饵,诱出那些藏在暗里的仇家。
云萱的处境是什么?那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同党?荒谬!她扫了眼楚观云,目光中带着同情和冷然,对于这样一个自作聪明的男人,她也不屑多做什么解释。
将视线从楚观云脸上收回,云萱斜靠在身后的毛绒靠垫上,闭了眸养神。昨夜经了他的那番折腾,她着实没有休息好!
楚观云的掐算当真准切,天黑之前,他们的马车驶进了清水镇,选了一家客栈落了脚。
刚出马车,云萱便被楚观云打发着随了那俩车夫安置行礼和药草去了,待到她回来,方才发现,楚观云偏就开了两间房。两车夫一间,而她,却被安排跟了楚观云共室。
云萱自然不愿,当下掏出自己的私房钱,欲找那掌柜的再开一间,却被告知客满……
云萱犹豫着要不要去别家客栈看看,却遭了楚观云的阻止,“小云兄弟,出门在外有诸多不便,将就些才好!况大伙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的,早些用了酒菜歇下才是!”
身旁那俩马车夫也是一脸的不解,只道:“小云兄弟,大伙都是爷们,挤挤也就过了,何必浪费那个银子咧,还不如赏了我兄弟打酒喝,哈哈哈……”
寡难敌众,当下,云萱只得咬牙妥协,不就是凑合一宿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四人当下简单用过了饭,又吩咐了那店小二去后院的马槽喂饱了马儿,方才回房休息。
这客栈的条件也着实简陋,连几把像样的椅子都没,这让云萱原本的打算又落了空。云萱视线落在屋中间那唯一一张雕花大床上,心下犯了难。
第十三章 装晕
云萱杵在了原地,皱眉看着楚观云阔步朝那大床走了去,麻利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抖了抖上面的尘埃,随手搭在床尾的栏杆上。
“发什么愣呢?奔波一天也累了,早些歇了吧!”楚观云扭头瞥了眼这边僵凝的云萱,招呼道,说话间,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云萱正宽衣解带。
“那个……楚公子,我睡地上就好!”云萱回过神来,脸上略有滚烫,垂着眼,径直奔到那床边,正欲伸手去抱那多余的一条被褥,却被楚观云一把拦住。
“这床何其宽敞,别说你我二人,就是再多两人也容得下!小云兄弟怎这般扭捏?”穿一身白色亵衣的楚观云故意沉下脸来,道。
“楚公子,小云晚间睡相不佳,怕惊扰了公子你休息,还是让小云打了地铺睡更为踏实!”
“是吗?”楚观云双臂抱肩,斜着脑袋细细打量着云萱,轩眉微蹙。那审视的眼神,如利刃般似要穿透云萱的身心,云萱一片心虚,面上却是一副谨小慎微。
片刻,楚观云方才收回视线,轻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拍了拍云萱的肩膀,道:“瞧你这副柔弱身子骨,还是楚某打地铺更妥,这床,归你了!”
“这怎妥当?你是大掌柜的……”云萱话未落音,便被楚观云一把拎起,甩到了床里间,云萱低呼出声,楚观云欺身而上。
“楚公子,你这是……”云萱惊得睁大双眸,盯着咫尺前楚观云似笑非笑的俊脸,惊问。
楚观云含笑的目光带着一丝促狭,纠缠着云萱略有惊惶的脸,伸手却从云萱的身下,拽出了一床被褥,坏笑道:“没有被褥,怎可入睡?”
云萱愕然的盯着他潇洒的退下了床,将那被褥铺在床前冰凉的地面上,然后一脸惬意的躺下,双臂枕在脑后,倒头就睡。
冰凉生硬的地面仅铺就了一床薄薄的被褥,那感觉,着实不好受。云萱坐在床上,盯着楚观云那一脸享受的神情,有些不解。
“傻看什么?你不累?”楚观云不知何时竟睁开了双眼,一脸狐疑的盯着床上发呆的云萱,问道。
云萱一怔,歉然一笑,伸手指了指桌上那跳跃的红烛,道:“我去吹了蜡烛!”说话间,便要下床,却见楚观云手指轻弹,指风嗖一声袭向那红烛……
细算来,今夜应算是云萱两世为人,初次与异性共处一室就寝。
西陵骁仅洞房夜在她房中逗留不过一个时辰,便拂袖而去,从此她便独守清闺。
今夜,窗外有清冷的月光透过花窗洒进室内,给满室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韵。侧耳细听,楚观云的呼吸平稳均匀,似是陷入了深沉睡眠。云萱合衣而卧,却久难成眠,又不敢辗转反侧,唯恐惊醒了他,只得睁着一双眸子,望着头顶的帐幔发着呆。
手指触到颈项间戴着的那枚金锁,云萱的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个黑衣男人冰寒交迫的厉眸。云萱轻吁了一口气,她实在想不透那个匆忙离去的黑衣男子,给她留下信物的用意,更为他那满身的伤和离奇的毒而感到震骇!
不知在这样的黑夜中胡思了乱想了多久,云萱突然听见屋顶的瓦片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咯吱’声,下一秒,便有一道白影飘然而起,自窗口跃出,楚观云躺过的地方则空空如也,连带着床尾的白袍也毅然不见!
真是好敏捷的速度,云萱目瞪口呆。
随着楚观云的跃出,外面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听深巷中传来更夫的声音,云萱侧耳聆听着,已是三更了。窗外一阵风过,白影一闪,楚观云已回到了房内,缓步踱到云萱的床前,在她跟前站定,隔着落下的帐幔似在端详着里面的她。
云萱忙地闭了眸假寐,单留了一道细细的缝留意着楚观云的动静,心下却开始揪紧了。
却见他撩开帐幔,探身而进,视线在她的脸上细细扫荡,神情有些复杂,云萱藏在被褥下的手一片细汗,指间却不忘拈住银针。
楚观云微微躬身,大手朝着云萱脸上探了来,云萱的身体瞬间绷紧,手中的银针势在必发,就在最后一刻,他的手竟直直越过她的脸滑到她身体的一侧,拽住她溜落的被角,往上提了提,又帮她掖了掖被角……
待到楚观云垂下帐幔,重新躺回自己的地铺,发出均匀的呼吸,云萱方才松了口气,额前手心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
她微微侧身,疑惑的视线纠缠着床前的楚观云,有一束清冷的月光透过花窗洒在他的周身,他弧线优美的侧脸看起来是那般的温润如玉。
长密的睫毛卷而翘,在脸的下方洒下两片暗影。
云萱愣愣的看着楚观云恬静温和的睡容,一时间竟有些错愕。轻叹了口气,若如摒弃二人间这胁迫利用的猜测关系,仅这满室温馨的旖旎,云萱心中深深浅浅升腾起一丝淡淡的暖意。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赶路时精神果真清爽了许多,大伙赶得急,一路都没有耽搁。
虽然走得是管道,但路上遇见的行人车辆马匹却不多见。随身携带的干粮还在,只是水壶里的清水却见了底,大伙口干舌燥,但这半日的路程却没遇见一户人家,距离下一个镇又路途遥远,真是艰难的跋涉。
直至正午时分,前方的小树林旁,才终于出现了几间简陋的茅舍,路旁插着一面飘扬的黄色小旗,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字眼:茶!
那两个车夫停了马车,又在那里栓马,云萱则跟在楚观云的身后,朝着那开在路边的小茶馆走了去。
简陋的茅舍茶馆前,摆着几张简易的桌椅,稀稀疏疏的坐着几个喝茶的旅客,有的是农夫装扮,有的是书生模样,有的则是一身的行装打扮。
云萱和楚观云的到来,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朝他们射来,不过短暂的三秒钟时间,那些人便垂下眼帘各自饮着茶,吃着包子。瞧着那些面无表情的食客,云萱心下突然闪过一种怪异的感觉。
抬头却见楚观云早已阔步踏进了那茅舍的院落,找了张无人的八仙桌,坐了下来,视线淡然的扫了眼四下,径直招呼道:“店家,来两壶茶,十个包子,要快些,我等赶路!”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肩上搭着白布沓子的店家,殷勤的招呼道,转身拎起身旁炉子上烧得咕噜冒泡的沸水,朝着已经配置好茶叶的壶中添了去。又掀开蒸笼,麻利的钳了十来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方才端到楚观云的面前,“客官请慢用!”
“店家,向你打听一事,此去前方的黑水镇还有多远的路程?”楚观云趁着上茶的空挡,问那店家道。
店家满脸堆笑,道:“客官,官道虽打此经过,但这一带山多路面不好,此去黑水镇约莫还需两日路程。”
楚观云淡笑着点了点头,摆摆手,那店家随即躬谦着下去做事了。
楚观云的主动攀问,让一旁的云萱略有诧异,但面上却无言语。他对这一路不是熟悉的很么?什么山什么岭,什么河什么桥都一清二楚,这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呢?
云萱唇角微抿,端起面前的香茶,欲先饮为快,桌下的脚却被什么东西狠踩了一下,云萱愕然的转首,却迎上楚观云似笑非笑的眼。
云萱立时意会过来,彼时,那两车夫早已栓好了马,坐了下来。也不客气,端起面前的茶杯,迫不及待就要往嘴里倒。
云萱刚想阻止,手臂却被楚观云轻轻拽住,他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云萱将手臂从楚观云手中抽回,皱了皱眉,对楚观云的举措略有不满。但却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手里藏着的那根用来试毒的银针,暂缓了缓,视线紧盯着那痛饮的俩车夫,心情很纠结。
“公子,你怎不喝茶?这菊花茶可香了!”其中一车夫兴奋道,伸手抓过盘中的包子,大口的嚼着。
“哦,凉会再喝。”楚观云淡笑道,端身而坐,目不斜视,手里的折扇轻轻摇动。
云萱端起面前茶杯,放置唇边,轻掩衣袖假意饮茶,视线却透过杯缘扫向四周,只见那些食客皆垂着脸,闷头饮茶,视线也不往这边瞅。就连那店家,也背身忙碌着,云萱脑袋微歪,心下拿捏不准。
“公子,这包子馅味道真好,从来没吃过这样鲜美的肉包……”一车夫一手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嚷嚷着,眉飞色舞。
车夫的话尚未落音,突然脸色微僵,手指一松,朝着喉咙处直直挠了来,另一马车夫更是口中呜呜嚎叫,眼波翻白,一头栽倒在身前桌面。
云萱心下大骇,刚要惊呼出声,后背一阵麻痛袭来,身体一软,直直趴到在面前桌上,眼神惊愕的盯着直直朝她歪来的楚观云。
楚观云大半边身子覆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他的脸颊几乎埋没在她的颈项间,炙热气息喷在她的耳畔,酥痒难耐。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若有若无的摩挲,让云萱好不恼怒。云萱痛苦不堪,身体被楚观云点了穴,动弹不得,正睁着一双大眼愠怒的盯着那些依旧没有动静的食客,耳畔却有细小的轻音飘进。
“装晕。”楚观云伏在云萱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的细微声音叮嘱她,云萱只得羞愤难堪的闭上了眼。
第十四章 审问
四人就这般在众食客面前晕厥过去,然,在座的食客和店家竟无一丝慌乱,依旧有条不紊的喝茶吃包子烧开水。
此处必是一家黑茶馆,云萱心下断定,身上的楚观云没有一丝动静,装得真是逼真啊,云萱心内暗笑楚观云的阴险狡猾,拿那俩车夫兄弟做了试金石!
身侧的马车夫兄弟,是真的中毒晕厥,云萱动弹不得不知他们二人是何种情况,心下又急又忧,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