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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楚王的逃妃-第97章

小说: 楚王的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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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种地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也该我替他略尽绵薄。”
  段随风站起身,微微一躬:“敢不从命!”走到门口忽又顿住,略微迟疑片刻道:“我哥哥未必便如你看到的那样,我虽不能确定什么,但凡事你还是要认清本心。”
  慕清妍心中一动,为何近来这些人人人都提醒她,要她行为处事要依照本心呢?想到段随云,想到他对自己的点点滴滴,摇了摇头,师兄对她对父母之心可昭日月,若要怀疑他,还不如怀疑自己。
  不多时,欧竞天被段随风半抱着进来,段随风不待她询问便解释道:“他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让人用牛筋索捆了。因为毒发时,他有片刻是没有神智的。”
  慕清妍叫进来侍女,上了四轮小车,命她取来金针。先过去替欧竞天把了把脉,手指刚一搭到欧竞天手腕上,便觉得一股大力撞来,手指刹那被弹开,指尖微微发麻。
  她咬一咬唇,再次将手指搭了过去,这一次欧竞天手腕上传来的力道更大,她的身子都忍不住为之一颤,段随风立刻站到她身后,伸手搭在她肩头,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慕清妍手指上的酸麻消失,她第三次将手指伸向欧竞天,这一次顺利把到了他的脉。他的脉象很奇怪,快速时疾若奔雷,缓慢时几乎探不到。
  两只手都把过,她又掀开了欧竞天衣袖,只见袖底的手臂上有数道突起来回游走,极有规律,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在操练一般。
  她又抬手摸了摸欧竞天后颈,这才发现他的头也烫的惊人,和手掌接触的地方仿佛有数万条小虫在拱动,下一刻便会破体而出。
  她的脸慢慢变白,白得几乎透明。这样的痛楚,怕是比她当日承受的万虫噬骨之痛还要剧烈数倍。前几日他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要了自己,伤了自己吧?
  当时需要多么大的毅力,他才会从深渊中醒来,没有要了自己的命?
  她鼻子一酸,眼睛也涩涩的。接过侍女手中的金针,却发现自己的手在轻微颤抖。
  “王妃,”段随风浅浅开口,“若不行,便放弃吧,他捱了也不是这一日两日。”
  慕清妍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思绪:“放心,我可以的。”
  半个时辰之后,慕清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转头看向一脸赞许之色的段随风:“烦劳你,把他的穴道解开。”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嘶哑的不像话。
  机灵的侍女忙端了一盏温热的参汤过来。
  慕清妍接了,却不喝,紧紧盯着欧竞天。
  段随风出手如风,解开了欧竞天被封的全身大穴。身子一侧,护在慕清妍身边。
  欧竞天慢慢睁开眼睛,绮丽的凤眸一片血红,有着妖异的艳。
  他眸子里一片混沌,狂涛怒卷里有着挣扎不休缠斗不休的痛与恨。
  薄肆的红唇褪去了原本的滋润而自然的颜色,瑰丽紫红色几近透明。全身的肌肤都已浸在汗水中。汗水蒸腾中,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散开来,熏得人陶陶然、熏熏然,有种骤登极乐的欢悦。
    ------题外话------
  中秋节,加更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二 冰泉冷涩;第二十五章 情到浓时情转薄;


  
  段随风脸色一变,向后一退,快速取了一条手帕捂在慕清妍口鼻上。
  一股沁凉而辛辣的气味直刺鼻孔,慕清妍打了个喷嚏,从那种飘然眩迷的感觉中醒来,身子一阵阵发冷,紧紧逼出体外的毒气便已这样厉害,那欧竞天所受的煎熬该是这点毒气的几千倍?
  段随风微微自责:“这段时间他都是自己熬的,我并不知道会这样厉害。以前崔先生在时,虽然也会有毒气散出来,却稀薄的多,根本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
  慕清妍不在意的摇摇头:“无妨。”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欧竞天眼眸中的混沌渐渐消散,眼神回复清明,浓浓的血红也淡了一些,他看清了身前坐着的慕清妍,看清了她脸上的关切紧张,眸光软了下来,动了动手指,却发觉身上仍旧捆着牛皮索,便又垂下手指,动了动唇,想说句什么,目光一闪,又止在了舌尖。
  慕清妍却嘶声道:“什么也不必说。我都知道。”
  欧竞天眼睛亮了一亮,眼眸里的红色又退了一些。
  段随风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沉静,只听得到铜壶滴漏声声作响。
  终于,欧竞天长出了一口气。
  段随风面上一喜,伸手去解牛皮索,那坚韧的比寻常绳索要粗上三圈的绳子上布满了裂纹,轻轻一扯便碎裂一地,欧竞天的身子也软软瘫倒。段随风忙伸手抱住,将他移至榻上,拉了条薄被给他盖上,吩咐侍女抬热水准备伺候王爷沐浴。
  慕清妍精神一松,也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身大汗泉涌而出,瞬间便把她头发以及全身衣服浸透。
  段随风转身看到她的情形,虽然略带担心,还是由衷地笑了,吩咐侍女服侍她也洗一个澡,自己漫步走了出去。
  欧竞天抵受住了眼儿媚的发作,虽然得了慕清妍相助,但也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昏昏沉沉睡去。
  而慕清妍在替欧竞天下针的时候也颇费心力,看着欧竞天独自承受痛苦,心中更是备受煎熬,心力交瘁也累极而睡。
  这一日便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醒来,慕清妍仍觉得精神没有恢复如初,向软榻上一张,欧竞天已经不见,榻上的薄被叠的整整齐齐。不由得微微有些恍惚,竟有些疑惑昨日的事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虚无的梦境。
  侍女进来服侍她梳洗,另有侍女送来早膳,分明还是以往常用的清粥小菜,但吃起来放佛有些特别的味道。
  饭后,侍女推她到院中透气,这还是她回到庆都之后的第一次,前些时欧竞天看她看得太紧。
  院子里紫薇花开至极盛,树下零落一地花瓣,风一吹卷起一地芬芳。开至极盛,便要衰落。紫薇花的花期终将过去。紫薇花下却有丛丛簇簇的秋菊打起了花骨朵儿。隔院还有一株桂树斜斜伸过一条枝杈,繁密的枝叶间有细细的玲珑的桂花绽放,浓郁的香气随风弥散。
  又是一个秋日了。
  她忽然想到兴庆三十年八月间,她和欧竞天一起上街采买中秋节所需物品,路上遇袭的事。似乎时间差相仿佛。
  那时欧竞天为了救她两次不顾性命,她应该看得出他待她的真与诚。若要利用,根本不必用命来博。他那时反应迅疾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说明了什么?说明于他而言,护着她已经成了本能。
  看着那点嫩黄的桂花,她笑了,笑里却又有些泪光不受控制的点点斑驳。
  这时她才想明白,为何人人都要提醒她要看清自己的心,原来自己的心早已遗落在欧竞天这里,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而已,或者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承认。
  更早之前,在那个小镇,玄空大师的一番晤谈,只怕也是为了典型自己这个梦中人,只是大师方外之人,说话不便太过明了,可恨自己一向自诩聪明,竟到了今日才想明白。
  “今日想明白也不算晚,”背后传来欧竞天醇厚而温存的声音,“我只怕你一直对我冷漠下去。”
  慕清妍收了泪,垂下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旁边的侍女已经无声无息退了下去。
  欧竞天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肩,有些纠结地道:“你这个固执的小东西!你这性子,这样别扭下去,苦的不知是你,还是我。”
  他略微一顿,又道:“妍,我觉得,你我之间实在不需要说那些海誓山盟,也不需要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也许不知道,我这性子冷硬了二十多年,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你才是我的毒药,没有解药的毒药。而我也甘愿中你的毒。”
  慕清妍想笑,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扑簌簌落了下来。
  欧竞天转到她面前,伸手拂去她的泪珠,微带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细嫩的面部肌肤,带来细微的颤栗。
  慕清妍不自然的让了一让。
  欧竞天的手却并未退去。他道:“我遇到你,得到你,这样不易,我是不会放手的。你一日是我的女人,一生都是我的女人!”
  这个人又来霸道的宣告所有权了么?
  慕清妍抬眸给他一个带泪的嗔怪眼神。
  欧竞天薄唇一挑,笑着拥她入怀。嗅着她发上的紫薇花香,心中暖而甜。
  “我已经打探到火龙貂的踪迹,近日便打算替你去捕捉。”
  欧竞天的声音听在耳中如陈年佳酿,不知不觉间便醉了人。
  “火龙貂在哪里?”慕清妍在他怀中,闻着他那独有的气息,声音也有些恍惚。
  “冰泉山。”
  “冰泉山?”慕清妍一惊,从欧竞天怀中抬起头来,欧竞天又不满的将她按回去,“怎么会在冰泉山?我们一路跋涉登顶冰泉峰,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有关火龙貂的消息啊!”
  欧竞天微笑:“我们去冰泉山直接便是奔的仙灵草。仙灵草在冰泉峰,冰泉峰在冰泉山北麓是冰泉山最高峰,火龙貂在南麓玉女峰赤焰洞。冰泉山名义上只是一座山,其实绵延千里,已经算是一条山脉了。只是我们先前只为了寻找仙灵草,忽略了火龙貂,而且火龙貂可极具灵性,遇而不可求,行踪难觅也是在所难免。”
  慕清妍点头:“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去了玉女峰赤焰洞,也不一定会找到火龙貂了?”
  欧竞天笑道:“你放心,火龙貂我势在必得!”
  慕清妍摇头:“如今庆都情势复杂,你怎么走得开?况且我这腿……已经一年有余,我已经习惯了。我也想开了,能不能走,其实并不重要。”
  欧竞天握着她的肩看着她清凌凌的眸子,看着她眼角未曾干透的泪痕,坚定地道:“当日我看着你在我眼前坠落,却无力救援,你知道我的心是怎样的?如今,好容易失而复得,我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你!我要你忘了以前的那些艰难痛苦,忘了那些曾经带给你伤痛的人,也忘了那曾经试图蛊惑你的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慕清妍眨了眨眼:“你和师兄是不是有些误会?他的为人……”
  “我不想提他!”欧竞天面色一沉,“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提他的不是。还是那句老话,一切留待来日。我只盼你能将眼睛擦亮,能时刻保持冷静。”
  慕清妍郑重承诺:“我会的。经历了这么多,我哪里还会那样草率?”
  欧竞天眼中闪过一片阴翳,声音低沉:“当日你弃我而去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吧?”
  慕清妍尴尬语塞。
  欧竞天却舒缓了神色,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心口:“这里的想法才是最真实的。守好了你的心,也守好了我存放在这里的,我的心。”
  慕清妍心中一甜,脸却不由自主红了,轻轻点头。
  “过两日我们搬回王府里去,”欧竞天话锋一转,道,“这里太过安逸了,你该和我一起经历风雨。”
  慕清妍微微颔首:“那些风雨有一半是冲着我来的,我自然没理由让你一个人承担。”
  “我的女人从来不是弱者。”欧竞天骄傲地笑。
  “哈!”桃红衣袂一闪,陶小桃跳了过来,“好了!不用我们在做和事老了!”
  慕清妍脸一红,偏过头去。欧竞天转向陶小桃,深黑的凤眸微微一转,一道寒光逼了过去。
  陶小桃退了两步却若无其事的笑着挑眉:“怎嘛?过河拆桥?你不承认我曾帮了你的大忙?”
  欧竞天眉目朗然:“是,本王从来不曾怀疑过。可是,你的族人对我的女人动手,你出手相救也不过是为了弥补,你让本王如何谢你?”
  “这……”陶小桃磨牙,却又无力反驳,气郁扶额,“唉!要不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呢!辣块妈妈大头虾,让我逮到那颗老鼠屎,看我怎么收拾他!”
  “也无非是生吞活剥了吧?”阿智凉凉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对!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恨……”陶小桃下意识地接话,转眼醒悟,转回身大骂,“你个死人头!你一天不气我,就活不下去是不是?我哪辈子得罪了你不成?”
  “嗯,”阿智深有同感,“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聚……聚你个大头鬼!”陶小桃不饶人,脸却红了,纤腰一扭,窜了出去,转瞬不见了踪影。
  阿智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份密折双手递给欧竞天:“王爷,这是属下办妥的事情,请过目。”
  欧竞天接过来打开扫了一眼,笑意细微,眸色深深:“好。”
  阿智又问:“王爷还有何安排?”
  欧竞天将折子递还给他,淡淡道:“依照原计划,不要打草惊蛇,只盯着便好。”
  阿智应了,施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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